赵婉宁和白瑾息聊了一会儿,时间就差不多了,这时候乐青青回来了,说:“他们都已经来了,在前面给公主请安呢,皇上马上也就到了,我们快下去吧。”
常雪月和赵婉宁相互搀扶着起身,一起下楼去接驾去了,白瑾息看这样子,眼中闪过一丝丝的羡慕,然后也跟着她们起身了,白瑾息到底是皇上的客人,尚阳长公主还派了一个大宫女跟着她。
尚阳长公主在前厅坐着,接受着所有人的祝贺,当然很多人,也都是冲着驸马爷的位子来的,所以,很多人都费尽心思筹备礼物,想着讨公主欢心。
尚阳长公主见惯了这种情况,这样想讨她欢心的人多了,且不说她本身身份尊贵,就是现在她备受圣上宠信,就已经很是不容易,所以从小到大,基于各种目的想和她套近乎的人太多了,这次要不是皇上想要为她另择驸马,只怕她对这些人见都不想见。
赵婉宁找到陈氏,跟在她身边,这时候有太监跑过来:“圣上驾到!”
尚阳长公主赶紧站起身来,走到最前面,领大家跪下,皇上这次出宫,带了最小的公主安舒公主和赵婉玥,安舒公主今年刚刚年满十四周岁,皇上将她带来,意思不言而喻,至于赵婉玥,倒是显得对她格外恩宠了。
皇上一身明黄色的常服,身边跟着的赵婉玥一身鹅黄色对襟流彩银蝶穿花宫装,头上云髻高挽,明艳的让人不敢直视,安舒公主倒是穿的简单,月白色短襟云纹小褂,一条水蓝色八福湘水裙,一条乌黑的长辫子搭在胸前,头上插着两只金凤衔珠的钗子,灵动的大眼睛顾盼生辉。
皇上从御辇上下来,立马就有几个小太监抱着礼盒过来,嘴里念叨:“圣上赐尚阳长公主白玉千手佛一件。”“圣上赐尚阳长公主九尺红珊瑚一对。”
白玉千手佛倒算不上什么特别贵重的东西,毕竟尚阳长公主从小也见过不少好东西,但是这一对九尺红珊瑚倒是难得,珊瑚树倒是不难见到,只是这么大的还是头一回看到。尚阳长公主赶紧谢皇上赏赐。
皇上说:“起来吧,朕今天就是来凑热闹的。不要因为朕来了,拘束了大家。”
尚阳长公主笑着起身:“谢皇兄,皇兄能来,倒是我这公主府难得的宠幸。”
“哈哈,进去吧,看看玥儿送你什么好东西了?”皇上拉住赵婉玥的手,笑的很是开怀。
赵婉玥冲身边的宫女示意,这宫女将怀里抱着的盒子交到尚阳长公主手里:“娘娘说您亲自看看。”
尚阳长公主打开盒子,一柄古朴的短剑,看着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尚阳长公主仔细看了看,剑柄上赫然有一个篆体的“影”字,居然是承影剑。
赵婉玥说:“公主要是不喜欢,回头在补给公主别的礼物吧。”
尚阳长公主自从回京之后,大大小的事情也经历了不少,而且承影剑号称十大古剑之一,是十大古剑里面最女性化的剑,最适合女性用来防身,而且削金断玉。
尚阳长公主赶紧笑着答应:“喜欢,怎么会不喜欢,顺仪娘娘有心了。”本来她是想将剑拔出来试试的,但是在皇上面前,还是算了。
安舒公主自己抱着一个盒子:“小姑姑,这是我亲自绣了两个月才绣好的,你千万不要嫌弃。”
尚阳长公主将手中的剑盒交到下人手里,将安舒公主的盒子打开,上好的素纱帩,上面银丝绣着银凤和暗牡丹,女工看着很是精美,能看出来,安舒公主花了很大的心思做这个。
尚阳赶紧说:“安舒你有心了,居然亲自绣。”
安舒公主淡淡一笑:“小姑姑不嫌弃就好。”
大家一起回到那边的小楼上,因为皇上要来,所以在楼的另一边的靠近花园的亭子上摆了一席,专门招待皇上和赵婉玥,尚阳长公主亲自作陪。
赵婉宁她们依旧是在这边楼上坐着,楼下一层就是一些世家的公子和几个皇子。尚阳长公主说:“皇兄可不要怪我将席面设到这里,毕竟是皇兄自己说的不要大家拘束着。”
赵婉玥和安舒公主听了这话,不由得掩嘴发笑。皇上难得心情不错,也跟着笑:“你的安排向来妥当,这样也好。”
赵婉宁看着那边皇上那一桌,想着能和赵婉玥说说话的,但是她另外又关心着裴洲去哪儿了,倒是在接驾的时候看到了一眼,和瑞王在一起,但是这会,赵婉宁在楼上,也不知道楼下的情况,一时还有点着急。
好容易等到开宴了,赵婉宁见大家有的忙着四处聊天,有的开始看戏,便拉着常雪月:“你陪我下楼去吧。”
常雪月微微一笑:“这会才刚刚开始呢,皇上让大家自便,说不定就是在帮长公主挑人呢。”
“横竖挑不到我们这里来。”赵婉宁满不在乎,自己和常雪月都是订了亲的人,谁也不会把主意打到她们头上,她一撇嘴:“咱们还是去花园里面转转吧。”
常雪月知道她是着急下楼去找裴洲,就不在闹她,俩人一起下楼来,因为瑞王的关系,顶头第一桌就是瑞王他们,但是这会儿,只有瑞王和乐清源还有几个赵婉宁叫不上名字的公子在,裴洲的位子空着。
赵婉宁有点奇怪,拉着常雪月就过去了,看到她俩过来,瑞王和乐清源的脸色有点古怪,瑞王一转头,装作和别人说话,没有看到赵婉宁她们的样子,但是乐清源不行啊,得罪了常雪月以后可没有好日子,他赶紧给她们打招呼:“月儿,婉宁,你们也下来了?我就说这楼下就是比楼上热闹呢!”
赵婉宁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也不说话,常雪月柔声说:“你可少喝点酒,裴世子呢?”
乐清源装傻,问别人:“裴洲去哪了?刚刚不是还在这里吗?”
然而大家似乎是约好的,都不知道裴洲去哪儿了:“对啊,裴世子去哪儿了?”
赵婉宁不想拆穿他们,但是心里犯嘀咕:人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