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士兵们的呼喊,统御皱着眉头带着众人走出大账。
只见墨黑的天空中高悬这两个圆盘一般的明月,一个高悬神国营地之上,一个挂在甘单城头。
两个月亮一般无二,并没有出现任何异样。
“那个月亮要消失了。”一个士兵喊道。
果然,挂在甘罗城头的月亮慢慢变淡,逐渐消失。
大军进攻在即,出现这么个天象,不能不让统御多想。
问遍周围文臣武将,都不知道这预示着什么。
统御有限后悔没有带张本来,否则张本一定能能为他答疑解惑。
杨纵横也很好奇之前统御一直都将张本带在身边,这次收服江北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就让张本留在神国呢?
虽有疑惑但他也不敢问。
那些将领马上就要点兵进攻,杨纵横突然说道:“皇上,有些不太对劲,为什么甘单城上的士兵对两个月亮不好奇?我自始至终就没有看到他们抬头。”
杨纵横突然像是想到什么,突然登上魔轮上甘单城飞去。
只见他刚接近城墙,那城墙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漩涡,杨纵横在空中挣扎良久,最终祭出龟蛇印,漩涡的吸力才渐渐变弱。
见到这一幕,那些本来要攻城的将士也都停下了脚步,身上直冒冷汗,一个法师都如此费力,如果是他们这些普通人,那岂不是早被这城池给吞掉?
杨纵横回到打大账对皇帝说道:“这不是真正的甘丹单城,而是一个幻境,是有人故意在吸引我们进攻。”
“城池在动。”不知谁喊了一句。
果然看到甘单城真该慢慢向军营慢慢移动,这一下子军营里炸了锅。
死不可怕,不知道怎么死才最可怕。
统御大惊道:“杨纵横,快想想办法。”
杨纵横让周围法师先护送统御离开,自己飞上天空将五行旗扔出。
不知道你的幻境掉进我的大阵会怎么样。
只见杨纵横的五行旗在神国军队驻扎处和甘单城中间的开阔处,分位排开,忽明忽暗,接着消失不见,慢慢升起一团迷雾。
甘单城仍旧没有停止前进,只听大阵内开始发出雷声,波浪声。
没有城墙倒塌声。
没有人的呼救声。
杨纵横隐约感到情况不对,正在这个时候,只见城墙竟然慢慢从大阵内完好无损移动出来。
五行大阵第一次遇到了硬茬。
杨纵横眉心眼睛猛然张开,一道光芒将甘罗成笼罩住,阴阳轮在光芒中悬挂在上空。
这时杨纵横才看清楚真实情况。
只见一个纸扎的城池,败摆在一个房屋之中,四个身着黑袍的中年人,正对着纸扎的城池作法。
而在纸扎城上则悬挂这着一面镜子,那镜子里将战场情况一览无余。
杨纵横这才知道那另外一个月亮根本就不是什么奇异天象,都是人为。
而这一切都是幻境,大阵能将实物击碎,将人或者动物杀死,幻境中的一切都是虚幻,大阵能有什么辙呢。
正在这时候,屋内作法的几人死感觉到有人偷窥,忙改变手印,只见酉云雾开始升起。
“晚了。”
杨纵横催动阴阳轮,只见阴阳轮土人合成阴阳双鱼发出黑白两道光,射进城内。
只见屋内的纸扎屋突然“嘭”地一声燃烧起来,甚至连作法的几位都胸口一闷,喷出一口鲜血。
接着杨纵横眼前的城池立刻便消失不见。
接着几道黑影向杨纵横飞来斥道:“大胆,敢破我法阵。”
杨纵横突然有种想笑的感觉,你这大阵不就是用来破的吗?
别人眼瞅着就要到跟前,杨纵横也不着急,正准备把四方城祭出来,只见几道玉柳枝已经将几人团团缠住。
那几人用力一挣,接着十几枚墨玉钉,毫无虚发地打入几人体内。
几个黑影立刻便落下空中。
杨纵横有些无奈,看来一般情况下,根本就不用他出手了。
柳潇潇上前关心问道:“你没事吧。”
杨纵横点点头,摸了下柳潇潇的脸,柳潇潇立刻霞飞两颊,微嗔地瞪了杨纵横一眼。
“噗”
倒在地上几名法师立刻喷出一口鲜血。
耻辱啊。
奇耻大辱。
被你们像鸟一样打落也就算了,你们还当众秀恩爱虐狗,叔叔可以忍婶婶也不能忍。
说着,几人便相互扶持起来,想要双手结印再次战斗。
胜败已经不重要了,他们只想让杨纵横知道,即便是单身狗也有自己的底线。
杨纵横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调戏一下柳潇潇会让这几人狗急跳墙。
秀恩爱死得快,诚不我欺也。
但那几名法师早已是强弩之末,即便联合施法,几下便被上前的杜行僧等人压制住。
只听一法师喊道:“死家万岁,宁死不做俘虏。”
接着嘭嘭嘭,几人接连自行暴裂。
杨纵横心灵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并不是因为几人的死,而是因为他们的口号。
这口号本身没有什么问题,但是那语气……
怎么说呢,就像是业余小品演员在舞台上故意逗人笑的语气一样,制杖感十足。
“杨纵横,你又立了大功。”统御走上前说道。
杨纵横现在都有些害怕听这句话了,实际的赏赐没见到,况且他也不在乎什么赏赐,但是却成为了那些将领的眼中钉,肉中刺,甚至统御都可能有意见。
这样下去,他自己就把江北给收服了,那统御带领几十万人来做什么?遛弯?
杨纵横叹口气道:“皇上,没有抓到活口,不能问出什么,还请皇上责罚。”
统御看了眼言不由衷的杨纵横道:“真假。”
中军大帐里面,统御望着军事地图,眉头紧锁。
为了进军江北,他早就派人将北方地图绘制相当详细,神国军队所在的地方正是地图上标注甘单城的地方。
如果甘单城不再这里那会是在哪里呢?
“即便不再这里想必也距离此地不远。”一将军说道。
“皇上,不如派遣斥候四处打探一番。”
杨纵横沉思一下道:“也许甘单城已经被铲平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望向杨纵横。
果然是军事白痴。
除了长得帅加上会点法术也没什么优点了。
自古打仗,在军事要塞上都唯恐城墙不够坚固,人不够多,城池太少,哪里有自己将城池拆掉的,这就像要防贼,反而把门拆掉一个道理,脑子瓦特了吧。
杨纵横看着那些将领们的眼神,讪讪一笑道:“我瞎说的,你们别当真。”
正在这时候,一个斥候回来禀告说找到几名原先在此地居住的居民,已经带回了军营。
统御让士兵将居民带上来,想了解一下这里的情况。
几个老头慕容宏要让他们搬走,于是便偷偷跑到深山躲了起来。
听完几位乡民的讲述,几位将领再次将眼光看向杨纵横。
还真让这小子猜中了,真是走狗屎运。
统御让士兵将乡民带下去,温杨纵横怎么知道甘单城被拆了。
杨纵横道:“如果按照平常行军打仗,这座城只会加固不会拆除,可是面对法师,城池是起不了作用的,那还不如制作一个陷阱,一旦敌人中计,毁一座城,而歼灭敌军,一点也不吃亏。”
统御点点头道:“我们估计再冀州还会遇到很多类似的事情,现在慕容宏兵力不足,肯定先让死家法师想尽办法消灭我们兵力,然后再找机会和我们决战,大家一定要小心。”
众将领领命离开,杨纵横也走出大帐。
正在此时,只见空中一个巨大的蝙蝠在空中盘旋。
几个家族法师忙飞上天空,但还没出招便被大蝙蝠击落。
杨纵横心里骂道:“这是不让自己休息的节奏啊。”接着让其他人保护好皇上,自己登上魔轮便飞上天空。
王玉福见杨纵横起飞,便立刻向北方飞去。
杨纵横也不追只是站在上空,望着蝙蝠的背影,因为他知道,王玉福一定会回来的。
果然王玉福见杨纵横没有追上来,马上转身重新飞来喊道:“杨纵横,你敢不敢和我一决胜负?”
“那有什么不敢。”杨纵横不以为意道。
“那你跟我来。”
“不去。”杨纵横很是干脆。
王玉福:“……”
“你不跟我来,就是胆小鼠辈,不敢和我一决高下。”
杨纵横有些无语道:“你现在这不是调虎离山就是诱敌深入,再不然就是请君入瓮,要不就是关门打狗,你真当我傻啊。”
关门打狗?这个似乎用词不当,算了,意思对就行了。
王玉福似乎没有听出杨纵横遣词造句的错误,皱皱眉头,突然向杨纵横喷出一股黑烟。
那黑烟立刻化作漫天蝙蝠飞向杨纵横,杨纵横左臂一伸,苍龙盾立刻闪现将自己包裹起来。
接着手中多出一把藏影,向前一跃扑向王玉福。
王玉福身后翅膀猛拍三下,几道龙卷风飞向杨纵横,杨纵横魔轮立刻变大,横在杨纵横面前,将龙卷风挡住。
杨纵横胸前天行咒猛然飞出,悬在空中,仿佛一切都变慢了。接着杨纵横跳出魔轮,一刀看向王玉福。
而王玉福危在旦夕却无法躲避。
正在此时,只见一把宝剑犹如旋风一般飞向杨纵横,杨纵横忙躲开,接着一人流星一般出现杨纵横面前。
那人带着面具,手持宝剑,眼神中似乎有火焰喷出。
面具人也不说登时挽出一个剑花接着,剑锋犹如海浪一般向杨纵横扑去。
杨纵横背上背上铁翅立刻化作黑色游龙径直冲向剑浪。
而王玉福此时缓过神,突然化作人形,将一条红色丝绦扔出,红色丝绦登时闪过一道光芒,犹如灵蛇一般飞向杨纵横。
而此时柳潇潇忙腾空上前,玉柳枝犹如参天大树一般扫过王玉福和面具人。
王玉福身后翅膀再次出现,挥舞如刀,将玉柳枝从中砍断,但玉柳枝却立刻再次生长出来。
面具人体内突然迸发出一阵光芒,玉柳枝便立刻燃烧起火焰。
而杨纵横这边左手苍龙盾将红色丝绦抵挡在外,右手迎接着面具人的剑招。
王玉福和面具人被柳潇潇这么一干扰,攻势明显变缓,只见杨纵横突然将左拳打向那红色丝绦,那红色丝绦立刻就像泥鳅一般飞向王玉福。
接着杨纵横双手紧握藏影,将玄虎和苍龙之力灌入宝刀之中,只见刀光划破长空。
“噌”面具人的面具被划破。
那人见面具被破,立刻掩面化作流光逃离现场。
王玉福见状也忙掉头离开。
杨纵横站在空中望着面具人的背影若有所思。
冀州开山城内乱作一团,燕国命令下来,要求所有居民三天之内搬离城池,否则后果自负。
一时间城内居民,扶老携幼,浩浩荡荡向燕国向北方的城池奔去,据说在那里燕国已经依山傍水建造了一座巨大城池,足够所有人居住。
正所谓安土重迁,年轻人还算好,但一些年纪大的人即便给个金窝银窝也不愿离开故土,因此不少老人趁机脱离人群,另外一些早就看不惯慕容宏所作所为也纷纷流亡。
其实真正迁到新城的百姓不足一半。
慕容宏在天台城,一张桌子上摆放的是冀州军事地图,慕容宏正心事重重地看着神国地进军方向,而在他旁边的正是死升天和司马洲,而另一边则是天尊山的闫平。
不多时,王玉福便走进屋内,身后跟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那年轻人将情况禀告一番。
慕容宏皱着眉头,看了死升天一眼,只见死升天满眼杀气,有些不相信道:“折了五名‘死’家法师,一个神国士兵都没有杀死?”
王玉福和年轻人点点头。
闫平似乎对这个不感兴趣,只是问道:“你的面具呢。”
年轻人有些惭愧说自己面具被杨纵横刀光所破。
“你的意思是杨纵横看到了你长什么样?”
年轻人不确定道:“应该没有,在面具破的那一刻,我立刻掩住了口鼻。”
闫平点点头让他们退下,
两人刚转身,只见一道剑光让众人不禁闭眼,再睁开眼睛,那个年轻人已经躺在了血泊之中。
“要怪就怪你太不小心了。”闫平淡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