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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洗髓经》与《易筋经》(1 / 1)

袁树德嘱咐董大涛和励志:“那叫花子身怀绝技却以讨饭为生,必是有隐情,不会在大户人家及公开地方露面,所以我们需注意些小的地方”

董大涛嬉皮笑脸地说:“对,尤其是讨饭的叫花子”

励志说:“不得无礼,既然我们去找叫花子的后人,就要尊重叫花子”

袁树德说:“有道理。现在讨饭的里面有一个帮派,叫丐帮,渐成气候,我们要留意丐帮”

一路上虽有几路强盗,但不知其对手是三位天下武宗,均被打得屁滚尿流,落荒而逃,其中无有功夫高深者。转眼走了半月,前面就要到了嵩山少林寺。袁树德说:“这少林寺曾经是武林圣地,但经百年前元贼抢掠屠杀,现在早已失去往日名声,加之其不理俗事,所以我数次从少林寺经过都不去拜访。这次我们意在寻找高深武功,不应错过少林寺,传闻少林寺有《洗髓经》《易筋经》二经,是武学秘籍,虽然早已失落,但如果有缘,尚能打听出一二,我们一起去拜访一下吧”,于是传令众人在此等候,三人进少林寺拜访。

三人先在寺内游玩,看到殿堂巍峨,香火兴旺,信徒众多,不失宝寺气象。慢慢走到前院尽头,后院却有人把守,旁人不得擅入。三人听得后院内似有练武之声,便合计应该以什么名义进入。恰巧后院有人三出来,其中两个眉发尽白,显然是得道高僧,那第三个袁树德却是认得,其乃第二届群英会赤旗得主翁进,此次群英会也来观看。翁进看到袁树德等三人亦是一惊,忙上前拱手相拜,回头向两位高僧介绍:“方丈、首座,此乃本届赤旗得主袁树德、黑旗得主董大涛、白旗得主励志”,又向三人介绍:“此乃少林寺方丈羽相大师、达摩院首座羽声大师”,五人相互拜见,复回后院,落座奉茶。

不等翁进询问,袁树德先说:“我等三人群英会后意犹未尽,同到本庄又交流一回,二位兄弟此次是陪我押镖去商洛,路过贵寺,特来拜访。不想在此遇见翁师傅,又见到二位高僧,实为大幸”

翁进大笑:“我是少林寺常客了,时常来少林寺打扰二位大师”

羽相道:“我少林寺虽然不理俗事,但亦想了解外界,翁施主常来给我们讲外界情况,是我们求之不得的,何来打扰啊”

袁树德道:“久闻少林寺乃武学圣地,我等浪得虚名,突闯贵寺,难免会让大家尴尬,袁某就将来意如实相告吧”,于是袁树德把从其祖上与叫花子的事情到此次来少林寺的来龙去脉说清。

翁进道:“这心意气,在《洗髓经》《易筋经》中都有记载”

羽声道:“可惜我们也不懂其意啊!”

励志道:“二经不是已经被元贼夺走了吗,难道还在?”

羽声道:“百年前元贼下禁武令时,我寺达摩院首座闻山大师知道二经会不保,故偷偷以梵文刻于石碑之上,混杂于碑林之中,无从知晓。二年前,来一云游老僧,自称受人所托,手指石碑说此乃二经,并且花了三天时间将二经译成汉文,译完后即刻圆寂,别无它言。我等才疏学浅,观二经不能悟其意,练了二年,也无所得,就放弃了,逐渐怀疑二经真假。我虽为达摩院首座,但也只是习练粗浅功夫,惭愧啊!”

董大涛道:“大师如此说来,这二经在少林寺已经不是什么秘籍了吗?”

羽相道:“现在天下太平,我等也不懂二经,留之何用,不如让天下有识之士共同参悟了。再说了,大家都是习武之人,天下功夫均是相通的,犹如一张窗户纸,一捅就破,何来什么秘籍啊!功夫是练出来的,不是看秘籍看出来啊。来人,将二经拿与施主观看”

袁树德等三人不曾想如此,兴奋异常,暗想以自身之功夫,悟透二经应该不是问题。

二经拿来,羽相交与袁树德道:“请施主观看”

三人打开二经观看:《洗髓经》如下:

如是我闻时,佛告须菩提。易筋功已竟,方可事于此。此名静夜钟,不碍人间事。白日任匆匆,务忙衣与食。三餐食既竟,放风水火讫。抵暮见明星,燃灯照暗室。晚夕功课毕,将息临卧具。大众咸鼾睡,忘却生与死。明者独惊醒,黑夜暗修为。抚体叹今夕,过去少一日。无常来迅速,身同少水鱼。显然如何救,福慧何日足,四恩未能报,四缘未能离,四智未现前,三生未皈一。默视法界中,四生三有备,六根六尘连,五蕴并三途,天人阿修罗。六道各异趋,二谛未能融,六度未能具。见见非是见,无明未能息。道眼未精明,眉毛未落地。如何知见离,得了涅盘意。若能见非见,见所不能及。蜗角大千界,焦眼纳须弥。昏昏醉梦间,光阴两俱失。流浪于生死,苦海无边际。如来大慈悲,演此为《洗髓》。须侯《易筋》后,每于夜静时,两目内含光,鼻中运息微,腹中宽空虚,正宜纳清熙。朔望及两弦,二分并二至,子午守静功,卯酉干沐浴。一切惟心造,炼神竟虚静。常惺惺不昧,莫被睡魔拘。夜夜常如此,日日须行持。惟虚能容纳,饱食非所宜。谦和保护身,恶疠宜紧避。假惜可修真,四大须保固。柔弱可持身,暴戾灾害逼。渡河须用筏,到岸方弃诸。造化生成理,从微而至著。一言透天机,渐进细寻思。久久自圆满,未可一蹴企。成功有定限,三年九载余。从容在一纪,决不逾此期。心空身自化,随意任所之。一切无挂碍,圆通观自在。隐显度众生,弹指超无始。待报四重恩,永减三途苦。后人得此经,奉持为宗旨。择人相授受,叮咛莫轻视。

无始钟气篇

“宇宙有至理,难以耳目契。凡可参悟者,即属于元气。气无理不运,理无气莫著。交并为一致,分之莫可离。流行无间滞,万物依为命。穿金与造石,水火可与并。并行不相害。理与气即是。生处伏杀机,杀中有生意。理以气为用,气以理为体。即体以显用,就用以求体。非体亦非用,体用两不立。非理亦非气,一言透天机。百尺竿头步,原始更无始。悟得其中意,方可言洗髓。”

四大假合篇

“元气久氤氲,化作水火土,水发昆仑巅,四达坑阱注。静坐生暖气,水中有火具,湿热乃蒸腾,为雨又为露。生人又生物,利益满人世。水久澄为土,火乃气之燠。人身小天地,万物莫能比。具此幻化质,总是气之余。本来非我有,解散还太虚。生亦未曾生,死亦未曾死。形骸何时留,垂老后天地。假借以合真,超脱离凡类。参透《洗髓经》,长生无尽期。无假不显真,真假浑无际。应作如是观,真与假不二。四大假合形,谁能分别此。”

凡圣同归篇

“凡夫假作真,美衣为体饰,徒务他人观。美食日复日,人人皆如此。碌碌一身事,不暇计生死。总被名利牵,一朝神气散。油尽而灯灭,身尸埋圹野。惊魂一梦摄,万苦与千辛,幻境无休歇。圣人独认真,布衣而蔬食,不贪以持己,岂为身口累。参透天与地,与我本一体。体虽有巨细;灵活原无异。天地有日月,人身两目具。日月有晦明,星与灯相继。纵或星灯灭,见性终不没。纵成瞽目人,伸手摸着鼻。通身俱是眼,触着知物倚。此是心之灵,包罗天与地,能见不以目,能听不以耳。心若能清净,不为嗜欲逼。自知原来处,归向原来去。凡夫与圣人,眼横鼻长直。同来不同归,因彼多外驰。若能收放心,提念生与死。趁此健身驱,精进用心力。洗髓还本原,凡圣同归一。”

物我一致篇

“万物非万物,与我同一体。幻出诸形相,辅助成生意。有人须有物,用作衣与食。药饵及器皿,缺一即不备。飞潜与动植,万类为人使。造化思何鸿,妄杀即暴戾。蜉蝣与蚊蝇,朝生暮死类。龟鹤糜与鹿,食少而服气,竟得多历年,人何不如物,只贪衣与食,忘却生与死。苟能绝嗜欲。物我皆一致。”

行住坐卧篇

“行如盲无杖,内观照性分,举足低且馒,踏实方更进。步步皆如此,时时戒急行。世路忙中错,缓步保平安。住如临崖马,亦如到岸舟。回光急返照,认取顿足处。不离于当念,存心勿外务。得止宜知止,留神守空谷。立定勿倾斜,形端身自固。耳目随心静,止水与明镜。事物任纷纷,现在皆究竟。坐如邱山重,端直肃容仪。闭口深藏舌,出入息与鼻。息息归元海,气足神自裕。浃骨并洽髓,出神先入定。卧如箕形曲,左右随其宜。两膝常参差,两足如钩钜。两手常在腹,扪脐摸下体。**时挣搓,如龙戏珠势。倦则侧身睡,睡中自不迷。醒来方伸脚,仰面亦不拘。梦觉浑不异,九载征实际。超出生死关,究竟如来意。行住坐卧篇,只此是真谛。”

洗髓还原篇

“易筋功已毕,便成金刚体。外感不能侵,饮食不为积。犹恐七情伤,元神不自持。虽具金刚相,犹是血肉驱。须照《洗髓经》,食少多进气。搓摩干沫浴,按眼复按鼻。摸面又旋耳,不必以数拘。闭眼常观鼻,合口任鼻息。度数暗调和,身定神即定。每日五更起,吐浊纳清熙。开眼即抽解,切勿贪酣睡。厚褥趺跏坐,宽解腰中系。右膝包左膝,调息舌抵腭。胁腹运尾闾,摇肩手推肚。分合按且举,握固按双膝。鼻中出入绵,绵绵入海底。有津续咽之,以意送入腹。叩牙鸣天鼓,两手俱掩脐。伸足扳其趾,出入六六息。两手按摩竟,良久方盘膝。直身顿两足,洗髓功已毕,徐徐方站起,行稳步方移。忙中恐有错,缓步为定例。三年并九载,息心并涤虑。浃骨更洽髓,脱壳飞身去。渐几浑化天,末后究竟地。即说偈曰:口中言少,心头事少,腹里食少,自然睡少,有此四少,长生可了。”

《易筋经》如下:

佛祖大意,谓登正果者,其初基有二:一曰清虚,一曰脱换。能清虚则无障,能脱换则无碍。无碍无障,始可入定出定矣。知乎此,则进道有其基矣。所云清虚者,洗髓是也;脱换者,易筋是也。

其洗髓之说,谓人之生感于情欲,一落有形之身,而脏腑肢骸悉为滓秽所染,必洗涤净尽,无一毫之瑕障,方可步超凡入圣之门,不由此则进道无基。所言洗髓者,欲清其内;易筋者,欲坚其外。如果能内清静、外坚固,登寿域在反掌之间耳,何患无成

且云易筋者,谓人身之筋骨由胎禀而受之,有筋弛者、筋挛者、筋靡者、筋弱者、筋缩者、筋壮者,筋舒者、筋劲者、筋和者,种种不一,悉由胎禀。如筋弛则病、筋挛则瘦,筋靡则痿,筋弱则懈,筋缩则亡,筋壮则强,筋舒则长,筋劲则刚,筋和则康。若其人内无清虚而有障,外无坚固而有碍,岂许入道哉?故入道莫先于易筋以坚其体,壮内以助其外。否则,道亦难期。

其所言易筋者,易之为言大矣哉。易者,乃阴阳之道也。易即变化之易也。易之变化,虽存乎阴阳,而阴阳之变化,实存乎人。弄壶中之日月,搏掌上之阴阳。故二竖系之在人,无不可易。所以为虚、为实者易之,为刚、为柔者易之,为静、为动者易之。高下者易其升降,后先者易其缓急,顺逆者易其往来,危者易之安,乱者易之治,祸者易之福,亡者易之存,气数者可以易之挽回,天地者可以易之反覆,何莫非易之功也。至若人身之筋骨,岂不可以易之哉。

然筋,人身之经络也。骨节之外,肌肉之内,四肢百骸,无处非筋,无经非络,联络周身,通行血脉,而为精神之外辅。如人肩之能负,手之能摄,足之能履,通身之活泼灵动者,皆筋之挺然者也。岂可容其弛、挛、靡、弱哉。而病、瘦、痿、懈者,又宁许其入道乎。佛祖以挽回斡旋之法,俾筋挛者易之以舒,筋弱者易之以强,筋弛者易之以和,筋缩者易之以长,筋靡者易之以壮。即绵泥之身,可以立成铁石,何莫非易之功也。身之利也,圣之基也,此其一端耳。故阴阳为人握也,而阴阳不得自为阴阳。人各成其人,而人勿为阴阳所罗。以血气之驱,而易为金石之体。内无障,外无碍,始可入得定去,出得定来。然此着功夫,亦非细故也。而功有渐次,法有内外,气有运用,行有起止,至药物器制,节候岁月,饮食起居,始终各有征验。入斯门者,宜先办信心,次立虔心,奋勇坚往,精进如法,行持而不懈,自无不立跻圣域矣。

般刺密谛曰,此篇就达摩大师本意,言易筋之大概。译而成文,毫不敢加以臆见或创造一语。后篇行功法,则具详原经译义。倘遇西竺高明圣僧,再请琢磨可也。

膜论

夫人之一身,内而五脏六腑,外而四肢百骸;内而精气与神,外而筋骨与肉,共成其一身也。如脏腑之外,筋骨主之;筋骨之外,肌肉主之,肌肉之内,血脉主之;周身上下动摇活泼者,此又主之于气也。是故修炼之功,全在培养血气者为大要也。即如天之生物,亦各随阴阳之所至,而百物生焉,况于人生乎,又况于修炼乎。且夫精气神为无形之物也,筋骨肉乃有形之身也。

此法必先炼有形者,为无形之佐;培无形者,为有形之辅。是一而二,二而一者也。若专培无形而弃有形,则不可;专炼有形而弃无形,更不可。所以有形之身,必得无形之气,相倚而不相违,乃成不坏之体。设相违而不相倚,则有形者亦化而无形矣。是故炼筋,必须炼膜,、炼膜必须炼气。然而炼筋易而炼膜难,炼膜难而炼气更难也。先从极难,极乱处立定脚根,后向不动、不摇处认斯真法。

务培其元气,守其中气,保其正气。护其肾气,养其肝气,调其肺气,理其脾气,升其清气,降其浊气,闭其邪恶不正之气。勿伤于气,勿逆于气,勿忧思悲怒以损其气。使气清而平,平而和,和而畅达,能行于筋,串于膜,以至通身灵动,无处不行,无处不到。气至则膜起,气行则膜张。能起能张,则膜与筋齐坚齐固矣。

如炼筋不炼膜,而膜无所主;炼膜不炼筋,而膜无所依;炼筋、炼膜而不炼气,而筋膜泥而不起;炼气而不炼筋膜,而气痿而不能宣达流串于筋络。气不能流串,则筋不能坚固,此所谓参互其用,错综其道也。

俟炼至筋起之后,必宜倍加功力,务使周身之膜皆能腾起,与筋齐坚,着于皮,固于内,始为子母各当。否则筋坚无助,譬如植物,无土培养,岂曰全功也哉。

般刺密谛曰:此篇言易筋以炼膜为先,炼膜以炼气为主。然此膜人多不识,不可为脂膜之膜,乃筋膜之膜也。脂膜,腔中物也。筋膜,骨外物也。筋则联络肢骸,膜则包贴骸骨。筋与膜较,膜软于筋;肉与膜较,膜劲于肉。膜居肉之内,骨之外。包骨衬肉之物也。其状若此,行此功者,必使气串于膜间,护其骨,壮其筋,合为一体,乃曰全功。

内壮论

内与外对,壮与衰对,壮与衰较,壮可久也。内与外较,外勿略也。内壮言坚,外壮言勇。坚而能勇是真勇也。勇而能坚是真坚也。坚坚勇勇,勇勇坚坚,乃成万劫不化之身,方是金刚之体矣。

凡炼内壮,其则有三,一曰守此中道。守中者,专于积气也。积气者,专于眼、耳,鼻、舌、身、意也。其下手之要,妙于用揉,其法详后。凡揉之时,宜解襟仰卧,手掌着处,其一掌下胸腹之间,即名曰中。惟此中乃存气之地,应须守之。守之之法,在乎含其眼光,凝其耳韵,匀其鼻息,缄其口气,逸其身劳,锁其意弛,四肢不动,一念冥心,先存想其中道,后绝其诸妄念,渐至如一不动,是名曰守。斯为合式。盖揉在于是,则一身之精气神俱注于是。久久积之,自成庚方一片矣。设如杂念纷纭,弛想世务,神气随之而不凝,则虚其揉矣,何益之有。

二曰勿他想。人身之中,精神气血不能自主,悉听于意,意行则行,意止则止。守中之时,意随掌下,是为合式。若或弛意于各肢,其所凝积精气与神,随即走散于各肢,即成外壮,而非内壮矣。揉而不积,又虚其揉矣,有何益哉。

三曰待其充周。凡揉与守,所以积气。气既积矣,精神血脉悉皆附之守之不驰,揉之且久,气惟中蕴而不旁溢。气积而力自积,气充而力自周。此气即孟子所谓至大至刚,塞乎天地之间者,是吾浩然之气也。设未及充周,驰意外走,散于四肢,不惟外壮不全,而内壮亦属不坚,则两无是处矣。

般刺密谛曰:人之初生,本来原善。若为情欲杂念分去,则本来面目一切抹倒,又为眼、耳、鼻、舌、身、意分损灵犀、蔽其慧性,以致不能悟道,所以达摩大师面壁少林九载者,是不纵耳目之欲也。耳目不为欲纵,猿马自被其锁绊矣。故达摩大师得斯真法,始能只履西归,而登正果也。此篇乃达摩佛祖心印先基,真法在守中一句。其用在含其眼光七句。若能如法行之,则虽愚必明,虽柔必强,极乐世界,可立而登矣。

揉法

夫揉之为用,意在磨砺其筋骨也。磨砺者,即揉之谓也。其法有三段,每段百日。

一曰揉有节候。如春月起功,功行之时,恐有春寒,难以裸体,只可解开襟。次行于二月中旬,取天道渐和,方能现身下功,渐暖乃为通便,任意可行也。

二曰揉有定式。人之一身,右气左血。凡揉之法,宜从身右推向于左,是取推气入于血分,令其通融;又取胃居于左,揉令胃宽,能多纳气;又取揉者右掌有力,用而不劳。

三日揉宜轻浅。凡揉之法,虽曰人功,宜法天义。天地生物,渐次不骤,气至自生,候至物成。揉若法之,但取推荡,徐徐来往,勿重勿深,久久自得,是为合式。设令太重,必伤皮肤,恐生癍疿;深则伤于肌肉筋膜,恐生热肿,不可不慎。

采精华法

太阳之精,太阴之华,二气交融,化生万物。古人善采咽者,久久皆仙。其法秘密,世人莫知。即有知音,苦无坚志,且无恒心,是为虚负,居诸而成之者少也。

凡行内炼者,自初功始,至于成功,以至终身,勿论闲忙,勿及外事。若采咽之功,苟无间断,则仙道不难于成。其所以采咽者,盖取阴阳精华,益我神智,俾凝滞渐消,清灵自长,万病不生,良有大益。

其法:日取于朔,谓与月初之交,其气方新,堪取日精。月取于望,谓金水盈满,其气正旺,堪取月华。设朔望日遇有阴雨或值不暇,则取初二、初三、十六、十七,犹可凝神补取。若过此六日,则日昃月亏,虚而不足取也。朔取日精,宜寅卯时,高处默对,调匀鼻息,细吸光华,合满一口,闭息凝神,细细咽下,以意送之,至于中宫,是为一咽。如此七咽,静守片时,然后起行,任从酬应,毫无妨碍。望取月华,亦准前法,于戌亥时,采吞七咽。此乃天地自然之利,惟有恒心者,乃能享用之;亦惟有信心者,乃能取用之。此为法中之一部大功,切勿忽误也。

三人看完,面面相觑。袁树德道:“我等也是才疏学浅啊,看不出其中的武学要义。仅从字面上看来,就是一个强身健体之法,但是其内容玄奥,尤其是这筋膜一段,似乎又与武学有关”

羽相道:“我们也不敢断定此二经的真假,练了二年无所得,害怕白白耽误时间。又达摩院有一僧人曾练此经,后精神恍惚,不思茶饭,每日胡言乱语,不知是否与此二经有关,于是我等更加不敢再习练此经了”

袁树德道:“那僧人现在何处?”

羽相道:“现在寺内扫地,但依然每日动作古怪,不时胡言乱语”

几人又聊了一阵,袁树德等告辞。翁进也别过。

三人走出少林寺几里地,见前面有一僧人怀抱一捆扫把,口中念念有词地走来。董大涛道:“此人莫不是那个扫地僧”,三人迎上前去,董大涛问那僧人:“师傅可是少林寺的扫地僧?”

那僧人看了三人一眼答道:“我是啊,施主有什么事?”

董大涛又道:“羽相大师说您曾经习练过《洗髓经》《易筋经》,是真的吗?”

那僧人看了一会三人,说道:“心乃身之主,意乃心所发,气乃意所至。阿弥陀佛”,僧人说完竟自走了。

励志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故作神秘”

袁树德劝道:“不可乱说,我相信这是真的,只是我们尚未找到法门。现在心意气三字在二经中都找到了,可见不虚。下一步,我们一定要找到那叫花子的后人”

励志道:“前面洛阳据说是丐帮总部,我们去找找吧”

一路上董大涛不住地念叨着二经中的内容,袁树德和励志才知道董大涛有过目不忘之能。到了客栈,袁树德让董大涛把记住的二经内容写下,但董大涛也记不全了,写下了近千字。董大涛心有灵犀,懵懂地感觉二经之中假借健身之处甚多,都不必记住,只记住了其认为与武学有关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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