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自认为自己对李李氏算是宽容的,这么多年过去了,李氏对她虽然不好,但她也没有因此就对她进行报复,否则李氏又怎么可能安稳的活到现在。
可再怎么淡漠的人,她总得有个底线,那些对她好的人,她在乎的人,这些人就是他的底线。
她可以忍受别人对她的轻视,但她绝不允许有人伤害她身边亲近的人。即便是诋毁也不行,更何况李氏口中所说的人是她的母亲。
看着李氏手里拿着针一下又一下的扎着布偶,安心的眼神已经慢慢的变得冰冷。
是不是她一直沉默,一直选择忽视,就只会换来别人的变本加厉,得寸进尺?
她本不想与李氏计较,可是李氏现在所做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分了。如果对此安心依旧能选择视而不见的话,那她也枉为人。
此时的李氏正在专注地打著手中的布偶根本就没有察觉到身后不远处的安心。
安心从荷包里拿出了一张纸符,纸符被扎成了三角形的样子
安心打开纸符,从纸符里面飞出了一道绿光,漂浮在安心身边。
看了一眼绿光,安心家视线投向了李氏身上,只需一个眼神,那灵体便知道了安心想要做什么,于是朝着李氏飞去,绿光一下子没入了李氏的体内。
正在扎小人的李氏,在那绿光没入身体的一瞬间,忽然停止了动作,然后慢慢地站了起来,僵直着身体,缓缓转过身来面向着安心,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
安心从假山后面走出来,几步来到李氏身前,看着已经被灵体附身的李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这一切都是你们母女俩就有自取,怨不得谁。”
安心说完了之后,李氏转身朝着自己卧室的方向走去,安心目送李氏离开,想到明天会发生的事情,冷笑一声,转身离开了这里。
第二天一早,亲自出去采办货物的安劲松回来了,这几天他一直在外面采办货物,实在是累的有些够呛,好不容易回来了,他得好好的睡一觉,好好的休息才行。
来到卧室的房门前,安劲松怕自己打扰了还在睡觉的李氏,便自己小心的打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反手关上门之后,安劲松一边解着衣带一边朝着内室走去。
解开衣带,正要褪去外衫的时候,他抬起了头朝着卧床看去,顿时整个人如遭雷击。
一股前所未有的愤怒顿时从心底涌上来,安劲松大喝一声“真是好一对奸夫**!竟然刚做出如此勾当。”
李氏被一阵怒吼声惊醒,还没有烦应过来什么情况的时候,就有一个人冲到了自己的面前。
还没有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谁,脸上一阵剧痛,李氏惊愕的捂着自己被打的脸颊,看着眼前出现的安劲松。
“老爷,您怎么回来了?您这是做什么呀?”
李氏捂着被打的脸颊,心里一阵委屈,正要发作时候,却看到了此时自己正光着膀子,这穿了一件贴身的肚兜。
“贱人,看你做的好事!竟然背着我做出如此不知廉耻的事情,你这个贱人!我打死你!”
安劲松一边骂着一边扬起右手,啪啪的在李氏的脸上打了几巴掌。
此时,床上另一个人被吵醒了,一睁眼就看到了安劲松站在自己的面前,旁边还有日衣衫不整的李氏,下的真个人顿时一咕噜滚下了床,直接跪在了地上。
“老爷!老爷饶命啊!”
看着跪在地上的管家,安劲松抬起右脚直接给了对方一脚将管家踹到在地,嘴里骂道“好你个吃里扒外的家伙,竟然敢给爷带绿帽子,该死的够奴才。”
“老爷饶命啊!老爷,是夫人她勾引我的呀,奴才一时色迷心窍,这才做了糊涂事啊!老爷!”
管家在地上扣头求饶,嘴里直说着是李氏勾引的他。一旁的李氏顿时指着管家破口大骂。
“好你个可恶的狗奴才,你竟然敢诬陷我。我什么时候勾引你。老爷,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一定是这个狗奴才,给我下了什么药,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老爷。”
“老爷,夫人她在胡说,分明是夫人她自己那也不住寂寞勾引我,现在被老爷发现了,她竟然说是我给她下了药。”
两个人都各自说着是对方在陷害自己,你是更是哭得梨花带雨,也不顾自己只穿着一个肚兜,就那么坐在地上,抱着安劲松的双腿哭诉着。
眼前的一幕让安劲松顿时气血上升,心中一口郁气涂不出来,咽不下去,最后气血上脑,眼前一阵眩晕,整个人一下子就栽倒在了地上。
李氏吓得立即爬到了安劲松的身边,“老爷,你怎么了,老爷,你醒醒。”
跪在一旁的管家看着晕倒在地上的安劲松,神情慌乱,眼睛瞪得大大的,半天都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李氏抬起头就对着管家喊道“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点找人来救救老爷。”
已经晕过去的安劲松,任凭李氏怎么摇晃,怎么喊都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一旁的管家看着这样的安劲松,脑海中忽然升起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不行!夫人,我们不能让别人进来看到,不能让老爷醒来!”
管家眼睛一眨不眨的瞪着李氏说道,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眼神也变得有些阴婺可怕起来。
李氏一听立即骂道“好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想害死老爷吗?”
管家立即凑上前来看着李氏,认真的说道“夫人,你听我说,老爷要是醒来,那我们两个就得死。”
看着管家的眼睛,李氏顿时愣住了,她低头看着地上昏迷过去的安劲松,再抬头看着眼前的管家。
“你什么意思?”
管家的眼底闪过一抹恨意,看着地上的安劲松,对着李氏说道“你以为他醒来之后会放过我们吗?你以为我们之间的事情就这么算了吗?他要是不死,咱两可就都得死,通奸,那可是要浸猪笼的。”
“什么通奸,我是被陷害的,是你陷害我!”
李氏瞪着管家控诉道,她是真的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
管家冷笑一声道“你以为会有人信吗?你以为老爷看到我们睡在一起,他会信吗?”
“这…这…”
李氏开始犹豫起来,看了眼地上的安劲松,脑子里想着管家说的话。就老爷刚才对她的态度来看,是根本就不听她的解释,如果他真的相信自己跟管家之间有什么,那怎么办?
与人通奸可是要浸猪笼的,那就只是一个死了。她还不想死,她可不能死。
想到了这里,李氏的眼神变得凶狠起来,看着地上的安劲松,心里渐渐有了想法。
管家看李氏还有些犹豫,于是说道“你难道真的想死吗?不管我们之前怎么回事,昨天晚上咱们俩可是睡在一起了,你说要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你自己信吗?不管发没发生,这件事都不能让外人知道,老爷顾全面子,若是传出了,你以为老爷还会认你这个夫人吗?到时候休书一封,那你可就比死还惨,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管家说着右手做了一个灭口的动作,李氏一愣,眼神慢慢落在了安劲松的脸上。
夫妻多年,不可能没有一点感情,可是,李氏最爱的还是自己的命和自己的荣华富贵。如果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想到了这里,李氏点了一下头,慢慢伸出手拿起了一旁的枕头,眼神一沉,对着安劲松的脸就按了过去。
昏迷中的安劲松开始了挣扎,见状,管家赶紧坐上了安劲松的腿上,双手死死的压着安劲松的两条手臂。
“老爷,对不起!对不起!原谅我吧,我不想死!我还不想死!”
李氏一边用力按着枕头,一边说道,眼中有泪水,表情有些狰狞,下手的劲儿也是越来越狠,手背的青筋都冒起来了。
渐渐的,安劲松在一阵剧烈的颤抖中渐渐停止了挣扎,最后一动也不动了。
许久之后,安劲松早已经不在挣扎,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管家还坐在他的腿上,李氏手中的枕头还死死的按在他的脸上。
最后还是李氏先松开了手,拿下了枕头,看到安劲松双目圆睁的样子,顿时被吓得往后一做,在看眼前的人,依旧瞪着双眼,双唇发紫,脸色涨红,眼珠子布满血丝。
看到安劲松死不瞑目的样子,管家慢慢伸出手探了一下安劲松的鼻息,确定人真的已经死了之后,松了口气,将安劲松的眼皮子合上。
“真的死了吗?”李氏看着安劲松的尸体颤抖着声音问道。
管家看着李氏点了点头,“死了!”
李氏立马问道“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此时,管家已经冷静了下来,开始思考接下来该如何处理尸体。安劲松不是什么街上的乞丐,没人管没人顾,死了就死了。
“人都死了还能怎么办,必须想办法让大家知道,老爷是自杀。”
“自杀的?”
“对,自杀的。”
“可是,无缘无故老爷为什么要自杀?如果有人问起我们该怎么做?”
李氏也是个有头脑的,既然要隐瞒真相,那就得把所有的事情前前后后都得想仔细了。
管家沉思了片刻后,说道“就说因为死去的大夫人,遗体被人盗走,老爷心里自责,爷不能寐,夜里常常做噩梦,梦到死去的夫人,精神状态一直都不好,虽然表面上看上去很正常,但是到了晚上,整个人就变得神经兮兮。夫人可记住了。老爷出去采办货物,回来后就自杀了,其他的事情你什么都不知道,明白了吗?”
李氏点了点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一睁眼就看到老爷自杀身亡了。”
“对,就是这样,你什么都不知道。”
“那接下来,老爷的尸体怎么处理?”
管家起身看了眼房梁,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对着李氏,伸了手指指了指上方,李氏顺势抬头看了上去。
没过多久,安府就内响起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老爷啊!老爷!快来人啊!快来人救救老爷!”
李氏大声的呐喊着,听到声音的家丁开始从府内各处跑过来,一进屋就看到悬在房梁上的安劲松。
李氏已经瘫坐在了地上,哭的是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老爷啊,你这是做什么想不开啊!老爷,你走了我这一个人可怎么活啊!我的老爷啊!”
管家让人把安劲松的尸体解下来了之后,抬到了床上,然后假装试探安劲松的鼻息,一脸悲痛的说道“夫人,老爷他,走了!”
闻言,李氏立即大喊了一声“老爷啊!”然后就晕了过去。
管家赶紧吩咐丫鬟将李氏扶到一旁坐着,然后又去派人去买一些鞭炮香纸什么的。
不久之后,整个安府挂满了白绫,闻讯赶来的安然看着还没有入殓的安劲松,一下子扑了过去,跪在了地上。
“爹!爹啊!”
“然儿,我苦命的女儿啊,你爹就这么走了,丢下咱们母女俩不管了。”
“娘!爹怎么会上吊呢!好好的人怎么说没就没了!”
“命苦啊!我可怜的女儿啊!”
母女两抱头痛哭,这画面是要多感人就多感人。
“什么,死了!”得到消息的唐子煜一时有些惊讶。
“嗯,死了,刚才走马来报信,已经开始办了。”
“好好的,怎么就死了?自杀的?”
唐子枫点了点头“说是上吊自杀的,大哥,这事说来也奇怪,刚刚从外地采办货物回来,怎么一回来不到半天就上吊了。他这是赶回来送死?”
唐子煜敛着双眉,实在是想不通这中间是为了什么。
“大哥,人已经死了,相信大嫂也得到了消息,我们要不要派人去一趟。”
“不去的话说不过去,毕竟是心儿的爹,怎么样我们唐家都要去人,你跟我两人去吧。”
“好。”
于是兄弟俩来到了安府,灵堂上停着棺材,前头摆着祭品以及安劲松的牌位。
兄弟俩朝着灵位叩拜行李,他是晚辈,又是女婿,行跪拜礼是应该的。
“节哀顺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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