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兰挤出一个笑意:“不过也好,我会更加努力的。”
义云只能点点头。
“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你可以回答我吗?”潘兰白皙的脸微微一红。
“当然。”在这种有些凝滞的语气下,义云故意坏坏的一笑:“不过你要是问我偷看过几次你们洗澡,我可拒绝回答。”
这样的话,说出来本应该立即就被潘兰一顿追打,然后愤愤的说:“你真坏!色狼!”
但潘兰并没有做任何动作,整个气氛依旧凝滞,那个性格火爆的少女,瞪着一双大眼睛,盯看着义云,让他不禁生出一种手足无措的感觉,只能别扭的说:“哈哈,这个,也就是随口一说哦。”
片刻之后,耳边才响起潘兰的声音:“我小时候曾经说喜欢山间的红鹂花,后来便有人偷偷的在我家周围种了好多红鹂花;我曾说想看到萤火虫,然后夜里就会有人傻里傻气的,悄悄将装满了萤火虫的竹筒藏在我家院外,让那些虫儿飞满我家的院子;我生病了,不想喝苦涩的药,第二天就会有一个蓄满野蜂蜜的蜂巢出现在我家门前……我想问你,这些都是你做的,对吗?”
潘兰一口气说完,脸颊变得通红。
义云交扭着手指,伸手挠挠头,从记忆力搜索了一遍,果然,这些事情,都是之前的义云偷偷做的,他口里只能说:“不是,这个……”不过又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讲清楚,难道告诉这个少女,自己是穿越来的,属于这具身体的那个义云已经不在了?
“我知道是你。”潘兰肯定的打断童格又要狡辩的话,又说:“红鹂花生长的地方都有红鹂鸟,那时候你的脸上每天都密布红鹂鸟的抓痕;装萤火虫的竹筒是山间的楠竹,那段时间我也只看见你家的院子里有;更别提我生病那段时间,整个蒗蔴蒿县的人都知道你被野蜂蛰成的猪头模样。”
确实,这些事情,都压在义云的记忆最深处,那时候的他,聚成星漩,却不能修炼出星劲,正是心情跌落到谷底的最凄惨时候。
潘兰的声音越来越小,义云也不禁低头,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一蓬热气就在身前腾动而来,义云就感到一双手伸向自己,义云一抬头,正对上潘兰的一双美目:“谢谢你曾经那样默默的对我好。”
义云哑口无言,满脸羞红的看着潘兰手中:那是一根红绳系着一块指甲盖大小的金黄鳞片。一股令人心醉的淡淡香味泛起,潘兰靠了过来,将那根系着金黄鳞片的红绳戴到他的脖子上。
“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唯一东西。”潘兰盯看着义云:“你今前去,一路珍重。”
“嗯,多谢。”义云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遇到潘兰,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得出来,潘兰在听了义云转达的那些话后,美目之中,也是含满了泪水,他也不好做进一步的劝慰。
两人继续默默的朝前又走出一段,潘兰嘎然止步:“恩,就到这里,希望我们还会再见!”
义云有点不明白潘兰的话语,不过还是微微一笑:“恩,一定会再见的。”
“珍重!”潘兰说完后,坚决的转头朝蒗蔴蒿县方向走去。
“你也是。”义云回应一声,有些遗憾的回头,看见潘兰渐渐离去的身影。想要大喊一声,却终于没能开口。
有些失落的往前走去,不住的自怨自艾:那样好的机会,真应该趁机做点什么。同时在心里又古怪的想:希望还会再见?什么意思,看她应该是回蒗蔴蒿县了,这样只要自己回来就能见到啊?潘兰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
义云脑海里翻腾着这些想法,继续往前走,他不准备骑马,反正时间还宽裕,决定就这么一路走下去。
“哎,义云!”听到一个声音在身前响起,义云戒备的一抬头,就见青石板道旁的一块黑石上,义德海正盘腿打坐。
回想一想,确实刚才在那些送行的人里面,没有见到这个义家长者。
“八叔公。”义云恭敬的施礼。
义德海没有起身的意思,他就那么居高临下的看着义云:“不管你到什么地方,一定记住我当日对你的告诫。”
“好!”义云点点头。
“恩,我到这里,是和你说:你去兴义郡,一定要争取通过国测,进入星院修炼,等到你成为大炼星士后回来,义家会告诉你一件和你切身相关的事情。”义德海语气慎重:“这件事家主义战应该已经和你有所提示,我现在在这里,是和你强调。”
义云想到了家主义战在离开时候的那些话,结合现在义德海的慎重神情,他不禁猜测,会是什么事情,让义家这两个最为重要的人都反复提及。
“你也不用多想,此事,和你父亲有关。”义德海又提醒了一句。
“父亲!”义云记忆里猛的一抽搐,他感同身受的浑身一颤。
两种记忆开始迅速的交战,看得出来,父亲义烈在义云之前的记忆里占据的份量很重。
第235章山中纵马竞横行
山风拂面。
义云牵着黑马缓缓行走在青石板道上,两侧都是合抱粗的大树,耳畔听着松涛阵阵,格外惬意。
距离北冕国国测还有一个多月,时间还绰绰有余,他也好整以暇的欣赏独属于这个世界的风景,彻彻底底的放松了一下,沿着这条贯通整个北冕国的走了两天,已经出了蒗蔴蒿县的范围。
这样走在毫无污染的山林中,真是非常舒服享受。
“滚开!滚开!”
青石板道足可以行驶八马拖拽的大马车,但身后却传来一声声喝骂,义云听到一股劲风涌来,他回身看去,就见一个穿着一身华服的青年骑在一匹高大的白马上狂奔,他的后面紧跟着一匹枣红马,上面骑着一个穿着一身短短兽皮服饰的少女,二人身后,紧跟着十几个随从。
义云没有让开,那个青年骑着白马冲到义云身侧,怒目朝他狠狠甩了一下马鞭,义云侧身让过,就是这么微微的一耽搁,紧跟在他身后的枣红马就超了过去,骑在马上的少女发出一阵得意的干练笑声。
“艹!”青年骂了一声,马鞭狠狠的抽了几下坐骑,顾不得理会义云,紧追少女而去,那些跟在后面的随从,一个个却是正眼都不看义云,担忧非常的牢牢跟在二人之后。
这种情形,倒像是那青年和少女在这青石板道上赛马一般。
牵着马,继续慢悠悠的又走了好一会,远远的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香味,义云抬头往前看,就见在远处的山道边,有一间非常简陋的路边茶食棚,下面挤挤攘攘一片喧闹,聚集了有近百人在其下。
“哈哈,赵公子,去,给我倒一盆热水来!姑奶奶可是够累的,既然前面现在不能通过,倒是刚好可以泡个脚,放松放松!”那个身穿兽皮短衣的少女,嚣张的往那一坐,口里朝那个一身华服的青年喝喊。
少女十七八岁模样,一身皮肤呈现出一种极有诱惑的浅古铜色,身材非常可观,饱满的双峰只用一条简易的兽皮裹住,细细的腰肢全部外露,下身也只是包了一条同样简陋的兽皮短裙,此时她将两条修长的****往那一摆,现在格外开心。
这种简陋的装束,再加上她那种富含诱惑力的身姿,吸引了大多数人的目光,随着她这一声喝喊,那些人都看向一身华服的青年,青年双眼贪婪的在少女身上流转,目光中透露别样的神态,同时又非常恼火,他身旁的那些随从,一个个更是朝少女怒目而视。
“呀!怎么,想反悔啊!”少女瞪看向青年:“可是你主动要求和姑奶奶比试的,谁赢了可以随意让对方做一件力所能及的事情,难道你倒盆热水都不会?”
青年窘迫非常,他和这个少女也是在路上偶遇,馋涎少女的美色,故而没话找话的搭讪,弄了一个纵马比试,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
“公子,我去。”几个随从迈步朝茶食棚走去,少女冷眼看着:“呵呵,这倒是有意思,和我打赌的是谁?”青年一咬牙,朝那些随从挥挥手,硬着头皮到茶食棚弄了一盆热水过来,端到少女面前放下:“我赵凯愿赌服输,不会抵赖。”
“哼。”少女白了他一眼,已经到了这份上,赵凯也厚着脸皮凑身过去:“姑娘,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了吧?”少女将一条腿翘到赵凯面前,青年脸上带笑:“这是什么意思?哦,明白了,难道姑娘是要我猜哑谜,翘起一条****,这是什么意思?”
青年陷入冥思苦想,旁边围看的那些人,看到少女将一条修长的****翘起,一个个都是喉结不住滑动,也附和一般的猜测:“猜哑谜?”
一个文绉绉的人就献媚一般的说:“腿,足也,美足,姑娘芳名应该是美竹!”
“哇!”旁边顿时轰然一片,赵凯后悔非常:“原来是美竹!自己怎么没想到!”那个文绉绉的人得意非常,一副清风不染的模样站在那里。
少女斜瞟了议论纷纷的众人一眼:“猜你妹的哑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