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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封赏,功过不能抵
“父皇息怒!儿臣不敢!”感受到了皇上的怒气,萧钧冉和萧铭枫赶紧跪下。
“皇上息怒。”武垣也赶紧道。
“好啊,好得很啊,你们一个个的,都会和朕顶嘴了!不敢?有什么不敢的?你们还有什么不敢的?”皇上被气急了,大喊道。
原本他就是因为萧铭枫受了伤的事不喜欢武垣,居然连萧钧冉也护着他,皇上此刻倒是更为讨厌他了。
“父皇息怒,请听儿臣一言。”萧钧冉知道,此刻再不说话,只怕是会铸成大错,所以哪怕是冒着再度触怒皇上的风险,他还是坚持说道:“父皇,二弟虽然是为了救武垣而受伤,但沙场上刀剑无眼,说到底受伤都是很正常的,二弟就了武垣,这表现了我们天家对平民百姓的关爱,并没有高高在上。如果父皇因此而处罚了武垣,只怕是会引起百姓的不满。”
“父皇,儿臣救武垣是因为他是儿臣的士兵,而且他是为了来帮助儿臣脱困才会遭到袭击的,儿臣救他,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若父皇执意要处置武垣,只怕是会让军中将士们寒了心,以后谁还会陪着儿臣出生入死?”萧铭枫也赶紧说道。
皇上皱起眉头,半晌没有说话。他确实是不满武垣,但是若因为他一人而引起了军愤和民愤,实在是得不偿失。
“父皇,儿臣救他本就是儿臣自愿的事,不关武垣的事。”看到皇上犹豫,萧铭枫接着说道,“而且武垣斩杀了阿罗尹,为天谕除掉一个心腹大患,在儿臣昏迷期间,他又守护好了边关,生擒敏蔚然促成了退兵停战,早就已经将功抵过了。”
“是啊,父皇,和武垣身上这一堆的功绩比起来,他的过错实在是不算什么了。希望父皇能从轻处罚,不要让将士们寒了心啊。”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萧钧冉今天十分的配合萧铭枫的举动,一直帮着无缘说话。
“你们说的有些道理,”皇上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几人一听皆是兴奋不已,皇上转而又说道,“不过,功过相抵是不可能了。”
“父皇的意思是?”既然皇上认同了他们的说法,那么武垣就暂时没有了性命之忧,受些皮肉之苦也算是好的了。
“枫儿你重伤初愈,又到处奔波劳苦,身上还单着刑部尚书的担子,实在是太辛苦了,”皇上抬头看了萧钧冉一眼,接着说道,“锐枫军由你一手组建,现在已经是很成熟的军队,就交给武垣吧,让他替你分忧。”
“父皇?!”萧钧冉和萧铭枫都惊讶不已。
萧铭枫只觉得反应不过来:刚刚不是还说要处罚武垣吗?怎么经过他们的求情之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他还刚想说下去之后安慰一下武垣,让他继续努力争取改变父皇对他的印象,眼前的结果虽然是他期待的,但也是让他措手不及的。
萧钧冉更是一脸的懵:怎么回事?虽然知道父皇可能会收回萧铭枫手里的兵权,他也做好了准备争取一下,怎么突然就跑到了武垣的手上?他略有些怀疑的看向萧铭枫,却在对方脸上看见了同样的诧异。
此刻最摸不着头脑的人只怕是武垣,从一开始进来的下马威,到后面的自请有罪,再到现在急转的方向竟然他锐枫军的领导权交到了他手上。
“怎么,枫儿你不愿意交出兵权?”皇上转过头看向萧铭枫,眼里全是探究。
萧铭枫感受到了来自皇上的试探,赶紧回答道:“怎么会?儿臣现在身子不好,荣禾又安分了下来,真的巴不得好好休息一下呢。只是以后就要劳烦武垣多费心了。”
“那你呢?你是不愿意接受管理锐枫军?”这句问武垣的话就充满了意味,若果武垣直接说很愿意接受,那就有急功近利的嫌疑,如果说不愿意接受,那就是抗旨不尊,怎么都是死罪。
“臣不敢,能得皇上如此信任是武垣之幸,只是武垣经验少,还做不到独当一面,以后有什么问题还望瑞王爷不吝赐教,武垣已经虚心学习,不让皇上失望。”武垣少说思考了一下,缓缓说出这一番话,有礼有节,不卑不亢,倒是让皇上对他的印象分高了不少。
“这是一定的。”萧铭枫笑着回应道。
“好,既然没有问题,朕就拟旨了,枫儿你等会儿回军营,等到宣读圣旨之后就当众把兵符交给武垣。”皇上一边写一边说道。
“是,父皇。”萧铭枫满口答应下来。
萧钧冉看着眼前的这几人,只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多余的人——人家父慈子孝,上级照顾下级,下级尊敬上级,那里有他的位置?
“武垣,虽然朕把锐枫军交给了你,但是这不代表朕就原谅了你的过错,罚俸三个月,小惩大诫。”将写好的圣旨交到太监手里,皇上又传了一条口谕。
“是,臣领旨。”此刻的武垣完全沉浸在达成目标的欣喜中,罚俸禄这点小事完全影响不到他的心情,干脆的一口答应下来。
“好了,退下吧,朕乏了。”皇上摆摆手,让他们退了出去。
“二弟,武垣是哪里人啊?我怎么之前没听说过二弟手下有个这么厉害的小子?”一出殿门,萧钧冉就开始打听情况,眼神一直往武垣脸上瞄,想要看出点什么。
武垣谨记着萧铭枫说过的话,只是安安心心的走着自己的路,完全没打算接话。
萧铭枫对武垣的反应很是满意,回答道:“武垣不是我手下的,他是阿豫在城里的孤儿收容所看到的,跟他一起进军营的还有好几个年纪差不多的小孩儿,只不过他表现比较突出而已。”
“孤儿收容所?武垣是孤儿吗?”萧钧冉惊讶的看着武垣,问道。
“是啊,阿豫是在一次送粮食去孤儿院看见他们的,他们说想来当兵,阿豫看着年纪差不多,就带着来了。武垣这个名字还是他自己起的呢。”萧铭枫知道他在怀疑什么,所幸都往细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