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的风波,吹不到地下去,地下的惨叫,也传不到地面上来。八?一?中?文网w≤w≈w=.≥8=1≈z≤w≈.=
“姐,我浑身酸软。”
“胡说,明明把你的伤给治好了。”
福守缘还是躺着不睁眼:“心累啊姐姐。”
“皮吧你就,你都睡了三趟了,快睁眼。”
听话的睁开眼,却是没有焦点的惺忪睡眼。
“你看,是眼睛它自己睁不开。”
唰!瑷亮出了蛰灵针,这招儿狠,福守缘登时就睁圆了双眼!
“干嘛!说好了只打一趟基础的,不带反悔的啊!”
嘴角一翘,瑷优雅的收回了蛰灵针。
“这是你的最新式闹钟。”
福守缘一翻白眼:“谢了,这种闹钟我一般抬手就砸。”
“给你,你敢砸吗?”
没好气的又一躺:“反正我要睡觉。”
瑷不说话。
“好吧我睡不着了,我饿了。”
看了看躺在地上有气无力的福守缘,回想了下自身小世界中的食材,那就练练厨艺吧。
“行,今天姐姐好好犒劳犒劳你。”
“得了吧,姐姐你什么都好,但就是做菜一般般……我觉得当初教你做菜的那位女官肯定特后悔。”
“为什么?”
“因为她给完美的你生生制造了一个后天的弱项。”
这个话题已经被福守缘换着花样儿吐槽了很多次了,所以瑷根本不受影响的摆开了做菜的架势,她实在很享受这件居家常事。
“谁都不是天生就精通一切,我相信我能练好。”
福守缘眼一闭:“可就苦了我不是。”
“少在那儿装,你是拿准了我会慢慢做饭,想多睡会儿。”
就这么会儿,福守缘便已经是快睡着了,他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着。
“恩,我不挑,恩。”
回一瞥,呼吸匀和,于是瑷切菜的节奏,更慢了……
但饭总归会熟,而福守缘下手夹菜的果断程度明显不像他吐槽的那样有什么不满意,相反,他吃的很香。
“姐要是肯赏脸一块儿吃,我保证这味道会再升一个档次。”
满意的欣赏着福守缘的欢乐吃相,瑷知道他不是在假装。
“等你能看到我了,等我做的更好了,再一起吃。”
福守缘不满的杵了杵碗底:“姐你就这点不好,什么事都老喜欢等一等,非得求个完美,可人生嘛,就该是有多少欢乐就先享受着多少,你这样不好。”
“好不好的,自己知道就好。”
“咦,你再这样影响我食欲了哈,餐后的评价会下降的。”
“答案我已经收到,点评只是一个形式。”
没奈何的哼哼两声,福守缘决定把从瑷姐这儿占不到的便宜都通过好牙口吃到肚子里狠狠的消化了,哼哼。
……
百无聊赖的坐在紫禁之巅等着瑷,地球意志并没有信催促,因为她知道福守缘很累,也知道瑷足够有分寸。
可是这难得的休闲,能想点什么呢?自己,貌似没有什么自己特别想做的事,恩,斗嘴算吗?算吧,可是那家伙这会儿应该没力气和我吵。
啧啧,真是流年不利啊,想找个斗嘴的人都难。这可不好嘞,再想想再想想,还有什么想做能做的?快来点儿什么吧,不要让我觉得,我的人生,真就像我的名字啊。
……
“这个时间?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这只小强。”
瑷惊异的紧盯着地球意志。
“你,自己的想法?”
“除了咱们,还能有谁知道他在这里啊。”
瑷开始有点小激动了。
“有把握了?”
“恩,比以前稳定和持久多了。”
自苏醒以后,瑷第一次红了眼圈。
“那我可以,叫你名字了么?”
“哟,大妞儿,别这么激动,小心你的粉丝醒过来看到。”
瑷没心情管别的了,她只是固执的问。
“我可以,叫你名字了么?”
“恩,来吧。哎哎哎,不许哭啊,我最抵抗不了这个了。”
瑷努力的想让自己平静,可是办不到,所以她干脆的就让眼泪自己飞了出来,然后,再也忍不住的张开怀抱。
“我不哭,该高兴,我是高兴,欢迎,空,欢迎你回来。”
空没哭,她疯过也静过,哭过也笑过,什么样的泪,都早早的流空了。
“恩,我回来了。”
……
福守缘躺在小灵脉里,明明困意十足,却怎么也不能再睡下。
瑷的眼泪,空的无泪,他都“看”见了,这让他无法平静的心越想越多。
很早以前,福守缘为了从根儿上对付敌人,就曾询问过系统关于星球意志的资料,被拒绝回答,于是他自己多次使用干涉慢慢探查分析着星球意志的形成机制和存在机理,收获了部分的信息。
第一,其形成用能够肯定的一句话来概括就是,生灵繁盛的星球在一定条件下会蕴生出具有自主意识和强大力量的星球意志。
不确定的部分为,生灵的思想活动所散的心性灵光、精神力和意念力,在星球意志诞生的原始因素中占多大的比例。
第二,其存在形式的最大特点是,生灵的思维活动所散的波动会极大的左右着星球意志的思考和判断,生灵的衰减会削弱星球意志的力量活性。
基于此,星球意志按道理来说应当只具备两种可能形态。一是被众生意念极大的左右,有统一的共性逻辑和条理,但总体会趋向情感混乱;二是将情感因素通过什么方式排除或隔开,以近乎天道无情的纯理智形式存在。
几次接触下来,符文之地的星球意志偏向于第二类,不过毕竟交锋时间过短,得不出更确切详实的结论。
可空的情况就比较奇怪了,她在平衡维护地球所有人权益之时的表现,理性占比很明显;但在私底下,她表现出来的个性特征却极其的鲜明,或者说,是常的那种强烈和凸出。
出于理性,福守缘不相信会有某一个人的思想印记能强烈到盖压住从古至今不知道多少亿地球人,也不信某一种性格模式会一直抵挡得住全球心念的持续冲刷。
那么,结合自身恰好有点类似的经验,就只剩一种可能,模式切换。在隔开混乱心念影响的基础上,绝大部分时间以理性的模式处理问题,遇到特定的私事,则切换至感性模式。
不过这种可能的持续难度极大,并伴随着无法消弭的风险。
因为,一刀切去感性比较容易做到且几乎不可能恢复,地球上便有无数灭情绝欲的法门和练成之人,只余纯粹的理性,面对任何事都不再有情感波澜。反之,保留特定的感情处理能力则存在着随时被外界的情感引子勾起心怀激荡的可能,又何况是每时每刻都要面对地球几十亿人的思想活动所散的直接影响,能始终不被同化的几率太小。而一旦出了差池,地球意志便会陷入混乱状态,其危险的程度,想想几十亿个声音争执着地球的未来那种场景,简直不能用可怕来形容。
所以福守缘此前一直想不通为什么地球意志要干这种费劲又危险的事,然而在今天看到了从未如此激动甚至落了泪的瑷姐,他觉得他明白了。
如果地球意志的构成当中竟有可能存身着一位意志强大的人,又或者干脆就是这个人主导了星球意志的成形和运转,那么,一切就都解释的通了。因为没有哪一个活生生的正常人,会愿意抛舍掉自己的情感,又或者让自己的思想意志完全被同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