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骆远朝。杀骆破瓮的骆,不知公子姓名?”洛天寒并没有用真实的姓名,而用了行走宫外的名字。
“杀骆破瓮吗?有趣!我叫初溪,骤雨初歇的初,小溪流水的溪,今年二十,你应该长我几岁,不如我叫你一声大哥,你唤我一声溪弟如何?”
杀骆破瓮吗?看来也不是个容易的主儿,那么,你到底是骆呢还是杀骆的那个呢?
初浣溪不了解对方的身份,担心用了楚浣溪的名字会令对方联想到楚时贤,故而用了自己的原来的姓氏,名字中也少了一个字。
“好,全都依溪弟的。”初溪?怕也不是他的真名吧!
“刚才听闻溪弟明日就要离开风一城?不知道要去哪儿?”
“不瞒大哥,因为家中琐事,小弟我这次是离家出走,明日便要前往龙南国。”
初浣溪说的离家出走是指前往龙南国,而洛天寒则主观的认为初浣溪所说的离家出走,是这一趟天逸国之行。
“既然如此,不如今晚由大哥在国香楼为设宴为你践行,如何?”虽说身在皇家,也看尽了人性最黑暗的一面,可对于面前的小人儿,身上散发着他憧憬的一切,自由,骄傲,灵动和阳光。
在他的身上,似乎看不到半点的污浊。
“好!小弟今晚戊时,定然准时赴约。到底是,大哥可要给小弟讲讲这‘杀骆破瓮’故事哦!小弟还有事,就先告辞了,拜别大哥。”初浣溪爽快的答应了洛天寒的邀请,心系琴儿那边的情况,急忙跟洛天寒告了别。
而洛天寒,担心与洛天枢见面之后暴露了身份,故而没有同行。
果然,是个敏感细腻的人呢,不过稍加提示,就从他挑选的姓名中有了探究。
“爷。”跟随琴儿的侍卫已经回来,直到初浣溪离开,这才现身。
“查的如何?”此时洛天寒的心中已经有了小小的期待。
“属下无能,并没有查到任何关于那位公子身份的线索,居有家酒楼的传言那位公子是在七八天前才出现在风一城的,虽然去过酒楼几次,但是没有任何的消费,更奇怪的是,酒楼的伙计对他更是毕恭毕敬。”
也就是说,他根本不住有家酒楼。
能得这般待遇,看来也是齐闻默许了的,也许齐闻会知道他的身份,就是不知他会不会说了。
“你去国香楼定个雅间,不用跟着我了。”洛天寒打发了侍卫,转身进了苏记。
——有家酒楼
琴儿领着洛天枢到了有家酒楼开了客房,一番打理之后,居然睡下了!睡下了!
想起还有东西没有买,就让店里的小二照看一下,稍微离开片刻。
在琴儿离开不久,一个身影闪入房中,正是踏风。
“主子!”
床上的男子双眸幽幽睁开,目光深邃。
右手撑着下颚,侧身躺在穿山,领口松散,露出大片胸膛,邪恶而俊美的的脸上噙着一抹邪魅,周身散发着君临天下的王者之气。
“楚楚可是在赶来的路上了?”虽然知道她为自己“出气”不过是因为她家的那个傻丫鬟,心中虽然也有吃味,倒也只能记下,日后再算总账了。
“是!”自从主子派他和踏歌去丞相府“监视”那个女子,面对主子的态度他已经没那么惊讶了。
“天寒可有跟过来?”这才是他想知道的,别以为他不知道,他当时就在苏记对面。
“皇上并没有一同前来,不过,”踏风由于着是不是应该说出来,他真担心主子会一个不高兴劈了他。
因为他觉得主子会对那女子动手的可能性,并不存在。
“不过什么?”难得见到他们这么犹豫不决的样子,洛天枢倒是好奇了。
楚楚到底做了什么?
“皇上表明了要同楚姑娘结交之意,楚姑娘也答应了,皇上听闻楚姑娘明日就要离开风一城,今晚在国香楼设宴给楚姑娘践行。”
离开?呵呵……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他怎么会放任她这样毫无牵绊的离开……?
“既是离不开,何来的践行?”洛天枢无意思的说出了心里的想法,搞得踏风糊里糊涂的,不明所以。
“继续,给本王说说,本王离开之后,都错过了什么精彩的场面?”洛天枢已经有些后悔了,早知道,撒泼哭闹也该留下来看完整场戏的。
踏风生动且有丰富的将发生在那之后的事情一字不漏的说给洛天枢听,包括初浣溪亲自动手将赵明的手臂给看来下来,那手起刀落,毫不犹豫的样子,完全不像个任人欺凌的闺中小姐。
踏风以为,自家主子肯定会觉得那女子太过冷血残忍,抬头看去,却瞧见主子一个人在那儿,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频繁点头,时而又一副怜悯的摇头,时而又一副愤懑不满后悔不已的皱眉,嘴角不收控制的抽抽了几下。
回过神来的洛天枢看着踏风怪异的看着自己,尴尬的轻咳了几声,
“这没你的事儿了,去跟着琴儿,将天寒的尾巴清理干净了,绝对不能让天寒知道楚楚的身份!”
“是!”
踏风一离开,洛天枢重新躺下,望着床顶,脸上是怎么可能也掩饰不起来的愉悦。
既然天寒误会了,那么事情就好办了。
不过,怎么能让她为了自己而双手沾染鲜血呢?洛天枢懊恼的转身面朝里。
她挥剑的样子一定特别绝美!ε=(?ο`*)))唉自己怎么就错过了呢?
那个叫赵明的居然因为自己的原因而轻视她,自己是不是应该也“弥补弥补”呢?对!一定要!这般想着,洛天枢有侧个了身子面朝外。
不行不行!一定要找个机会自己亲眼见一次她挥剑的样子,虽然这一次为自己出手只是间接原因,不过下一次!她一定会为了维护自己而出手。
洛天枢惊做起来,坚定自己的想法。
却不知道,他那忸怩纠结矛盾的样子,像极了被男神告白后正纠结着要不要答应的花痴一样。
“小二,我家小童带过来的人呢?”
外面初浣溪的声音传来,洛天枢急忙躺下,将一半的被子垂在床下,剩下的一半抱在怀里,闭上眼睛,还不忘吐出些口水,从嘴角流到被子上。
“公子您说的是罹王吧,就前面拐角的天字一号,在屋里睡着呢。”
“行了,你去忙吧。”初浣溪打发了小二朝房间走去。
心里纳了个闷儿了,这大白天的睡觉?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