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对方还是个小傻子,看来自己对这风一城是水土不服,离开之举实乃明智啊。
在大街上兜兜转转了几圈,见时辰差不多了,初浣溪便前往国香楼赴约了。
“这位公子,吃饭还是住店啊?”小二热情的过来招呼。
“我来找人,一位叫做骆远朝的公子应该定了位置的吧。”
“原来是骆公子的客人啊,小的这就带您过去。”
洛天寒早早就来了国香楼等候,见初浣溪被领了进来,起身迎了过去,“溪弟,你来了。”
“大哥,你来的可真早。”初浣溪以为洛天寒只是订了房间,没想到早就在此等候了。
“办好了事情就来此等着了,闲来也无事,小二,上菜,”洛天寒一边将人领到位置上,一边吩咐这上菜。
“这国香楼溪弟还没有来过吧,菜色不必有家酒楼差。”顺手给初浣溪沏了杯茶,观察着初浣溪的神色。
初浣溪也未做他想,毫不客气的饮了口茶。
只怕能的洛天寒此待遇的,也就她一个人吧。
“恩,这茶不错!”
不一会儿,菜就上齐了,基本上都是初浣溪喜欢的菜。
要知道,从有家酒楼得到初浣溪喜欢的菜并不难。
“溪弟明日就要离开风一城了,大哥明天有事不能亲自送你,这杯酒当大哥给你赔罪了。”明日是洛天寒二十五岁的生辰国宴,自然走不开。
“这酒嘛就免了,小弟以茶代酒谢过大哥!”说着喝尽了杯中的茶。
喝酒?笑话!要是让琴儿知道自己一身酒气的回去,还不知道会被她说教成什么样子呢。
洛天寒也不勉强,也喝完了杯中的清酒。
“溪弟既然那我当大哥,临走之前,作为大哥想与溪弟叮嘱一番,”洛天寒不否认,他对初浣溪的身份依然好奇。
“大哥请说。”夹了口菜,初浣溪静静的听着。
不过,可千万别用琴儿那般思考回路才是。
“溪弟今日在苏记的表现惊人,大哥也不得不佩服,不过,可能溪弟的身份尊贵,但有些言辞还是不要太过冲动,毕竟这里是风一城,若被旁人听去了,会留下口舌,惹来是非。”洛天寒谨慎着措辞,不想让初浣溪察觉到他的心思。
而洛天寒的此番话,显然已经把初浣溪的身份归在了龙南国皇室宗亲里。
“大哥指的难道是我今天说的,家父身份一人之上万人之下?”初浣溪当然知道。
洛天寒轻点了头,风一城毕竟是在天子脚下嘛。
因为前世的种种,初浣溪是敏感的,她可以游刃有余的生活,并不代表她毫无戒心,即使眼前的这个男子对自己的抱有的好奇也是出一种好意的话,她依然张开着她的防御网。
与他结交,不过是因为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利益存在。
“虽然小弟只是一介草民,也许此生都无缘得见皇帝,但我并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小弟猜测,大哥应该也是在朝中为官的吧?”初浣溪早已看出来这个骆远朝不简单,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定然已经书呆子应有的百分之三十的木讷。
看在她叫了他几声大哥的份上,她就好心的让他安个心好了。
洛天寒略显狼狈的点了点头,初浣溪以为是被自己揭穿的尴尬,却不知是因为洛天寒对她隐瞒的愧疚。
“俗话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而臣,便是那划桨之人,谁说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呵呵……家父不才,官居一品,大哥身份不凡,小弟不过问,大哥可否也不再追问小弟的身份,还是说,大哥与小弟结交,只是因为小弟的身份?”初浣溪诚挚的看着洛天寒,表明了自己的认真。
洛天寒这才察觉到自己的失言,“溪弟千万不要误会,大哥只是觉得,你一个人在外面总是不安全,大哥也不在你身边照顾你。”
“大哥放心吧,小弟会照顾好自己的,对了,大哥今天不是要给小弟讲杀骆破瓮的故事吗?”其实,这才是初浣溪感兴趣的,讲故事?她最喜欢听了!
“今天不行,大哥家中有事要先回去,这枚玉符就当是见面礼的,日后有缘再见,大哥在讲给你听。”并不是他不愿意说,只不过,以他的睿智,定然能从他的字里行间中探寻到他的身份,还是这样就好。
“那好吧,小弟身上也没有什么可送的,日后相见在补给大哥。”初浣溪接过玉符,此符乃白玉所雕刻,细瞧一番,刻的正是与白玉的色泽焕然天成的白鹤,初浣溪一下子就喜欢上了。
洛天枢下午来了个早,就订了洛天寒旁边的房间,对房间进行了一番改造,初浣溪与洛天寒的对话一字不落的进了洛天枢的耳朵。
初浣溪的身份早早就在洛天枢的心中有了另一个定义,所以,在初浣溪解释那所谓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时,洛天枢只觉的她是一个磨人的人精。
但在察觉的初浣溪那微弱的情绪波动下的悲伤和自我警戒时,心中那一抹疼痛令他无法忽视,也不愿意去忽视,他愿意接受且细细去品味她给予她的每一种情绪。
无论是高兴的,狡黠的,悲伤的,还是痛苦的……
不过,自己接下来行动,只怕在将来,会同样报应在他的身上吧。
洛天寒先行离开,没过多久初浣溪也剩下的打包回了相府。
初浣溪回到相府,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回到院子,没有看到熟悉的人影等着自己,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初浣溪有些心慌。
想起早上琴儿说过严宁华和楚艳绝要回府,难道……?
初浣溪凭着脑中模糊的记忆往大厅走去,果然就看见琴儿趴在长凳上,两个家丁大板的男子手拿木棍对着琴儿较弱的身子打下去,每一下都使了全部的力气,琴儿咬紧双唇不出声,咬破的嘴角的血一滴滴的滴落在地上,而地上已经是一大滩了。
亏得琴儿忍得住没痛晕过去。
初浣溪急忙走到琴儿身边,夺走离自己最近的家丁手中的木棍,一脚将对方踹开。
拦下另一只就要落下的木棍,巧力将木棍跳开,一棍打在对方的胸前,那家丁立即捂住胸口倒在地上。
“唔恩……”初浣溪还来不及反应,一个茶杯袭来打在了她的额头,白皙的额角瞬间鲜血直流。
“死丫头!你要造反啊!”严宁华未曾想到初浣溪会出现,甚至出手反抗,顿时火冒三丈,抓起手边的茶杯就朝初浣溪扔了过去!
被砸的初浣溪脑中一阵晕眩,也许是因为这个身体本能对严宁华的恐惧,初浣溪仍然能感受到了身体的每个毛孔都散发着恐惧的寒意。
清醒过来的初浣溪眼神冰冷的看着上面的严宁华,若不是不想再明天离开前惹出事端,她定然不会就这么算了。
收回视线,初浣溪小心的扶起已经半晕厥状态的琴儿。
“小姐,你来了。”仿佛说的每一个字都用尽了自己的所有力气,琴儿终于体力不支的倒下了。
“站住!死丫头,谁说你可以走了?”看着初浣溪对自己的视而不见,严宁华说着就又要抄起茶杯。
初浣溪浸血的双眼中已经包含杀意,寒彻刺骨,就连严宁华也被这样的眼神怔住,身体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走,瘫坐在地上。
“这就是大夫人在佛门圣地祈福求安的结果?”话语不带一丝温度,连一旁一直静静看着的楚艳绝也不禁一个寒颤。
不在理会厅中众人,初浣溪带着琴儿迅速离开,目前,处理琴儿的伤势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楚家,反正她明天就要离开,她们最好别有什么小动作,否者,她可不是楚浣溪,可不懂得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