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枢有些后悔,早知如此,他应该在账簿里加点“猛料”才是!
“砰!”初浣溪重重的合上账簿,猛地甩在吴福的身上,脸色暗沉,
“吴管家以为拿出这样的账簿就会让本王妃信服吗?本王妃倒是好奇了,吴管家是连一个管家最基本的做账都不会呢,还是说故意在这账簿中做了手脚?”
初浣溪也懒得跟他磨叽,直接挑山门!
吴福倒是有些慌了,他根本懒得做王府的账,王府所有的账目都是他找外面的人做的,他也没想到,初浣溪就看了一遍就能看出当中的问题;
可吴福这些年也不是白混的!
府中的开销他都是他亲戚那儿采购的,这一部分初浣溪就算是查,也查不出什么,府中下人不多,洛天枢又是王爷,工钱自然高很多,而且也是有洛天枢加盖印章的凭证,至于赔偿……
“不瞒王妃,因为府中事情杂多,账务都是请外面先生做的,不过关于赔偿的金额都是王爷同意的,也有王爷的亲笔凭据。”
这算是把球踢给洛天枢了吗?很好!很好!
“那本王妃还有最有一个问题,这账上有两处资产,城中布庄,地势优越,人流丰富,却只赔不赚,还有这城外的百亩土地,同样只有支出,吴管家能否给本王妃一个满意的答复?”
事实上,并不是没有收益,只不过没有入王府的账罢了。
天逸国的土地政策很严格,普通农名的耕作面积不过十几亩,富农地主的承包面积可以达到百千亩,但是会有严格的登记审查以及昂贵的税金,单从审查他就过不了关,因为户役司会审核资金的来源;
而皇族拥有的土地也不会超过一百五十亩,而且缴纳的税金只有地主的百分之十;
洛天枢虽然早早封王,却没有封地;
吴福就是利用这一点,皇族的这些待遇,才会将这两处资产签在洛天枢的名下;
另一方面,吴福理所应当的以为这些都是他自己努力而得来,收益自然归他,他不过是从王府挪用的资本,而且,这些年来,他对罹王府“尽心尽力”这些本来就是他应得的!
他千算万算,只是没有算到今天;
而他又太过自负,布庄和农庄根本也没有做过假账,全是真的!但是,他是绝对不会拿出来的。
吴福心一横,一下子就跪了下来,正好就在洛天枢的脚边,
“王妃饶命,其实这两处都是老奴自己买的,因为入不了老奴的户所以才挂在王府的名下,老奴愿意归还所有的本金一千两,再加上这些年的收益,老奴愿意拿出一万两白银归还府中。”
“啪!”初浣溪重重拍在桌子上,脸色相当不悦,“你当我罹王府是要饭的吗?”
区区一万两就想打发了她?她可不是洛天枢那么好欺负,而且,她现在可是很缺钱的!呵呵o(* ̄︶ ̄*)o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王妃息怒!”吴福大惊失色,头都埋到地面上了。
“吴管家不懂,不如本王妃来给吴管家普及普及好了,先不说你刚才的话是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也该让本王妃瞧瞧这其中的盈利亏损才是,吴管家在王府‘任劳任怨’多年,定不能亏待了您不是。”吴福啊吴福,本姑娘这可是给你最后的机会了。
你若是拿出账本,本姑娘要是对那数字高兴了还能分你二三的分红,你若还是不愿意拿出来可别管本姑娘手狠了哦。
吴福可不知道初浣溪的想法,他只坚定一点,绝对不能拿出账目。
城中的布庄,每月的净收入就是过十万的,而城外的农庄收益,单说去年,就是五百万两的收益,而他刚刚才说了只给初浣溪一万两,若是拿出来,后果可想而知。
反正他都以不同人的名义存在了不同国家不同的钱庄中,初浣溪就算要查找,也查不出多少了。
“老奴不敢瞒王妃,老奴的住处前些日子着了火,所有的账目都被焚毁了,”吴福也很有胆色,直接来个死不认账。
“好!好!很好!太好了!”吴福!你真是好样的!你以为没有账本本姑娘就什么都查不到了吗?
既然你想要鱼死网破,本姑娘就让你一无所有!!!
“这个月的账本应该还在店里吧?”这个月还有七天,够她来查了!
“回王妃,在店里。”吴福以为初浣溪拿他没辙,态度一下子得意起来了。
“很好,麻烦吴管家月底的时候,将农庄和布庄的账目送到本王妃这里来,没有什么问题吧?”对于吴福的态度转变,初浣溪也不在意,反正也得意不了几天了。
“老奴会按着王妃的意思将账本送来王府。”至于送来的是什么,可是他说了算的。
“很好。”初浣溪满意的说道,话锋一转,“本王妃刚才瞧着东院的条件确实是差了点,吴管家就从账房支付一百两将东院按着南院来改了吧,本王妃给你七天的时间;还有,以后府中一切大小事情都必须经过本王妃的同意,吴管家可明白?。”
“是。”
“既然没什么事情,都下去吧。”初浣溪挥退众人,再看洛天枢,已经吃完了,而那口口声声说着让她吃完的宫保鸡丁已经被洛天枢吃的一干二净了。
“不是说让我吃完吗?怎么一点也不剩下?”
“太……太好吃,不小心吃完了……”他当然不会告诉她,他忘了放盐了。
“好吧,想不想出门玩儿?”
“要!洛洛要跟娘子出去玩儿。”说到玩儿,洛天枢就起劲儿。
“琴儿,你就留在府里清理一下严宁华的礼单。”
初浣溪吩咐完,就拉着洛天枢回到紫微阁换了男装打算出门,
当她拉开王府的大门,迎上正要敲门的对方,初浣溪一下子怔在了原地,不知如何反应,
“骆……大哥……”
“娘子,你为什么要叫弟弟大哥啊,不是应该叫弟弟吗?”洛天枢闪烁着天真疑惑的大眼睛追问着初浣溪,却在两个人的心中响了个炸雷;
“弟弟?!”他就是皇上?!
“娘子?!”她就是罹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