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方才”程徽眼神游移,分明是带着躲闪,不敢看她。(八)(一)(中)(文)(网) | (八).8(八)1(一)z(中)w(文).c o m
“将军方才又是做了什么?”唐木阳黑白分明的大眼一眨不眨的望着他,似乎要从里面听他一个说法。
“你该回去了”程徽起身,将她抱起,偏转了话题。
两个人身子本就湿漉漉的,初春的冷风这么一吹,那衣服贴在身上就跟冰块似得难熬。
唐木阳忍不住搂紧了他的脖子……
程徽低头看了看唐木阳,唐木阳露出一个可怜巴巴的眼神,“这真的不怪我”
“先去找一个落脚的地方,等你收拾好了再回去”程徽为了唐木阳的名声,做出选择。
只是,放眼望去,周围空旷无比,连个落脚地都没有,他不禁头疼。
怀里的人已经开始瑟瑟抖了,如果不快些换上干爽的衣服,怕是未曾到家,就染上风寒了。
“往东面走”唐木阳瑟瑟中指着东面。
程徽蹲下身子,解开披着的披风盖在她身上。
两个人朝着东面走了小半个时辰的,终于看到农户。
低矮的屋顶上是层层叠叠的干草,院墙和房屋的主体全部都是用黄泥来垒好的,看起来,家境并不富裕。
“醒醒,不要睡了”程徽扣着柴门的时候,晃醒了脸颊通红的唐木阳。
唐木阳此时隐约觉得自己身上不舒服,先前隐匿在身上的那些伤,似要全部爆。
听到程徽的叫声,只是勉强的睁开眼,环顾了周围一下,随即就已经撑不住眼皮子,再度昏睡了过去。
门被打开,他说清楚了来意。
老汉看了一眼被程徽包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小脸的唐木阳,
“要是不嫌弃的话,就拿我家婆娘的衣服给姑娘换上,粗衣麻布的,你们也就将就些”
程徽点头,“那就麻烦老丈了”
“那快点,抱着姑娘家进来吧”老丈一改先前戒备的样子,和善的迎着程徽进去。
就在进门之前,风呜呜的刮着,程徽突然停住了脚步,微微扭动脖子,打量着周围。
“公子,您这是怎么了?”老丈进屋子后,没看到他跟来扭头询问着。
“老丈,你难道没听到方才的声音?”冷风里像是夹杂着哭泣声,若隐若现的,这会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来。
老丈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实话跟您说,我们这啊,经常闹鬼,好些胆小的都跑没影子了,就老汉和我家婆娘,年纪大了,底下又没个子女的……”
程徽碍于怀里冻得嘴唇紫的唐木阳,没深究话题,抱着她进了屋子。
那老丈带来了衣服。
程徽看着粗布麻衣,叹了口气。
插上了屋子的门,他犹豫的走到唐木阳床边,捏着手里的衣服,天人交战了许久,最后才咬咬牙,把唐木阳给抱了起来。
唐木阳靠在他的胸口上,程徽伸手,将她的衣服给脱下,在这过程里,全程把脸扭到一边。
虽然眼睛没看到她身上的肌肤,可是手心传来的触感,却让他无法轻易的忽略。
唐木阳身上皮肤滑嫩,和他粗粝的手掌形成鲜明的对比,尤其是当他火热的大掌碰在冰冷的身子上,那种对比,更是让人难以忽略。
只是几件衣服,在程徽此时看来,却像是有千斤重,没脱一件,都似乎要耗掉他所有的精力。
“嗯”就在快要大功告成之际,手下的身躯突然出一声闷哼声。
听到手下有闷声传来,程徽的动作顿时僵硬了,他活了这么大,给女人拖衣服穿衣服还是头一遭,本来给她穿就已经够手忙脚乱的,而且为了她的名声,还得侧着头穿。
这会听到唐木阳叫声,他顿时不淡定了,下意识的低头想要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原来是他只顾着脱衣服,却没看清楚她的胳膊位置,一个劲的强拉硬拽,把人给弄疼了。
白皙的肌肤上,都划出两道红色的印子。
唐木阳身材纤细,穿上衣服看不出什么。
可是脱了衣服,却不是时下女子那种干瘦的身材,或许是骨架小,所以看起来跟正常人差不多的身子,一摸就能感受到那种肉肉的软绵感。
程徽僵在原地,想着快刀斩乱麻,手伸到她的腰带,一咬牙,把她全部衣服都给脱了。
脱了衣服,再穿衣服就容易多了。
程徽把里衣夹袄外罩一层层穿上,短短一炷香的时间,他已经满头大汗了。
给换上了干燥衣服的唐木阳盖上被褥,程徽擦了脑袋的汗。
门外传来脚步声。
程徽打开屋子的门,看着那老丈端着一碗热汤过来。
“这穷乡僻壤的,小老儿这也没什么好东西,只在灶间倒腾出一块生姜,切了给姑娘敖了点姜汤”
“多谢”程徽逼着自己说了句道谢。
“不碍事,不碍事”老者摆摆手,“你妹子都换了衣服了,怎么你还没换?”老丈看了一眼扔在凳子上的衣服,还以为是他嫌弃。
“老丈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就是这衣服不大合身,晚辈就不换了”
唐木阳和老妪身材差不了多少,衣服正好能穿,程徽身子高大,足足甩了那老丈两个脑袋,这衣服,自然是不合身了。
程徽打算等唐木阳清醒后告辞。
可谁知,刚过了不到一个时辰,那床上躺着的人,此时就已经有些不对劲了。
她脸蛋潮红,眉头紧皱,嘴里喃喃有声,程徽见此不对,急忙上前把她抱着,谁知,刚抱起她,唐木阳就脑袋一歪,张嘴吐了好多东西在地上!
程徽蒙了。
“难受”唐木阳嘟囔出这一句话,不等程徽说话,再次晕了过去。
“哎呀,这可怎么办,这姑娘是不是受了风寒?”老丈在一旁焦急道,“你快摸摸你妹妹的额头烫不烫?”
程徽摸了摸她的额头,“很烫”他也是第一次单独遇到这种情况,一下子有些慌了手脚。
“哎呦,那你快去请大夫来吧,这姑娘这么烧下去,可了不得啊”老丈在一旁焦急。
“我去请大夫来”程徽快起身。
只是,如果他走了,那唐木阳怎么办,放她在这,自个不放心,可是,要是带着唐木阳走,她再被风吹了,岂不是更加严重?
进退两难之际,一个背着褡裢的妇人走了进来,似乎是看到屋子里多了两人。
短时间没回过神来,还是那老丈看她回来了,这才高兴的迎上去,给她解释着。
程徽看到她回来,松了口气。
从腰间掏出一块碎银,“劳烦两位帮我照顾妹妹了”
出门,直接吹了个口哨,不消片刻一匹水滑油亮的骏马,嘶叫着跑了过来。
“劳烦二位了”程徽大声说罢,打马离去。
夫妻两个看着他走远了,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笑着关上了房门。
两个人走到屋子里,看着昏睡过去,人事不知的唐木阳,笑道,“真没想到,这年头还有肥羊自个送上门来的”
他方才给那姑娘喝下的姜汤里,是加着催吐的东西的。
干这个行当久了,骗人也就没那么困难了。
这次也是凑巧,这姑娘生了风寒,又加上这男的太过紧张这姑娘,不然,凭着那人的精明,不可能能瞒得住他。
程徽骑着骏马飞驰了许久,直到走到城门外,才觉得有些事情不大对劲,这时候,他从那农户家里出来,足足过半个时辰了。
想起那老人佝偻的声音和当时他的神态,程徽心下一个咯噔,飞的勒紧缰绳,心跳如鼓,原地盘旋了片刻,原路折返。
他的表情犹如寒霜,原先的那些笃定,在回忆起当时那夫妻一举一动后,全部被推翻,他挥舞着鞭子,手心里全是汗。
如果……
他不敢想象。
回去后,人去楼空。
耳畔除了那些呼呼的,似乎是在嘲笑他愚蠢的风声之外,再无其它。
周老大抱着唐木阳都到地窖。
他们越是往里走,里面越是空旷,渐渐的,那些少女凄惨惧怕的哭声,也从地道里面传了出来。
“哭哭哭,哭什么哭,要是再给老子哭,小心老子让你们好看!”
周老大听到这哭声就烦躁的不行,刚才就是她们的哭声,险些被那上面那个男人听到,还好自己反应的快,及时的找了个借口,不然,这巢穴早就被人一窝端了!
“别跟她们墨迹了,这些人大多都是没爹没娘的,要不就是从别处来京寻亲的,还有的是跟着情郎们私奔,被‘情郎’卖给我们的,都是些蝼蚁一般的小人物,谁在乎她们,倒是这怀里的小娇娘,这就有些让人棘手了”
那个和周老大一起的女人,原本还很欣喜能抓到这么标致的人,可是过了那个热乎劲后,她就有点后悔了,那个男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人,要是真的被他给……
这才叫鸡飞蛋打呢!
周老大惬意不已,“按理说,这么多年了,你那胆子早就该练成铜墙铁壁了,没看出来的是,你还是这般胆小,要出事早就出事了,还能让咱们逍遥到现在?”
“那不一样”此时换了一身装扮的女人摇头,面色凝重,“小心为上,这些人,咱们还是快些送走为好”
周老大不以为然。
女子想要再说些什么,可是看周老大的心思早就没在自个身子,知道说了也是白说,摇摇头,把场地让给了他。
…………
周老大走后,那些少女才敢放声大哭。
唐木阳就是在这种哭声中醒来的。
“你醒啦?”一道怯怯的,语气里极度惶恐的女声,从耳边传了过来。
在她眼前的是一双明亮的眸子,可是也不知为何,这双眸子里,满是惊惧。
唐木阳眨巴眨巴眼睛,根本坐不起身子,缓缓的,眼睛就要闭上。
“别睡,别睡”又是那道女声,“你要是睡了,怕是这辈子都要毁了”
唐木阳被她扶着坐起来,身上这才多了一分暖意,环顾周围,“这是哪里?”
其实,她这话问的有些多余,周围都是妙龄少女,还都是一副惊弓之鸟的模样,空气里隐约还带着异样的味道,转眼间就反应过来了。
“运气可真是好啊”她这话在这种环境说出来,难免带着一分自嘲的味道。
“来,喝点水吧”又是那个少女,她从腰间拿出一个水囊,轻轻的喂给唐木阳水喝。
“都这节骨眼上了,也不知道做这副伪善的模样给谁看!”角落里传出一道又是自嘲又带着讽刺的女声。
“你叫什么名字?”唐木阳似乎没听到嘲讽声,固执的询问着眼前这个小姑娘的名字。
“我叫,我叫紫苏,我爹是个私塾先生,我……”
“说这么多有用吗?就算你爹是个私塾先生又能如何,又不能从这鬼地方把你救出去”
唐木阳顺着说话的女声方向望去。
少女冷哼一声,“她长得这么好,周老大不会放过她,等着吧,下一个被享受的,估计就是她了”
唐木阳看着挡在自个身前的瘦小身躯,拍拍她的肩头,“放不放过我,老天自有定夺,就不劳烦这位姑娘操心了”
说罢,她闭上眼睛,似乎在闭目养神。
周老大很快就来了,看着唐木阳已经清醒,眼底划过可惜和惊艳,早知道这姑娘标志,可是没想到,睁开眼后的她,竟然是这么倾国倾城!
他狞笑着上前。
他身后却猛地蹿出一条鞭子,那女子对上周老大似乎想吃人的目光,冷笑,“外面可是有人在那等着了,你要是因为你那点色心坏了主子的大事,有你好果子吃!”
周老大想到老大,顿时不寒而栗,心底的色心也似乎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顿时拔凉。
主子的心思,谁都窥探不清,但是,唯一一点他是确信的,主子赏罚分明。
“真是扫兴!”周老大不甘心的望了唐木阳一眼,“走走走,爷带你们去好地方了!”
“我不去,我不去”
偌大的笼子里飘来的都是少女们惊恐的叫声。
“不去?不去好哇”周老大点点头,掏出一把火折子,“要是不去,大爷我直接一把火,把你们给点着了,看你们还有没有心情跟大爷讨价还价”
一行人从笼子里互相搀扶着出来了。
此刻,在农家外的程徽,身上的怒火,似乎是能把这方圆几里都给点着了!
周墩驻足徘徊,等了许久,觉得这么站着不是个事,揉揉鼻子上前,“那个,将军,咱们在这干等着也不是回事啊,要不,属下动弟兄们,好好的找找?”
另外有人反驳,“要是公然派人寻找,肯定闹得满城风雨,到时候,岂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唐三小姐失踪了?”
眼前农宅已经烧起滔天大火,将军手紧紧握着缰绳,眼底奔涌的冷意,
火光滔天,点燃了暗沉的黄昏,冉冉的火光几里地之外,都能看的清楚。
就在众人不知所措之际,程徽勒紧缰绳,踢了踢马腹,转眼消失在了众人面前。
“咱们将军这是要去做什么啊?”一个亲信望着将军快要消失的身影,一头雾水。
“这个时候谁能知道唐三姑娘的行踪?”周墩若有所思。
“我怎么知道谁知道!等等……”那人眼皮子一跳,“你的意思,该不会说是宫里那位,小神……”
野外,唐木阳又饿又困,身上忽冷忽热,更是让她苦不堪言。
现在虽是初春,可是入夜后温度骤降,要是没了这群人的庇佑,自个这么虚弱,绝对是活不过明天!
她靠在树上,脑海里不知怎的就想起那日娘亲还有静虚道长说过的话。
世间一切都有定数,冥冥中自有安排,不是人力可以抗之,现在改变了一寸,将来老天必然要在你身上收回一尺。
她原先不大相信……
安静的夜里,她想了很多,想到了唐家,想到了妹妹,想到了……程徽。
她和程徽的这场争斗中,真真假假,早就不知道到底是谁先丢了心,亦或者,是双方都丢了自个的心。
紫苏已经靠在她肩头睡着了,唐木阳一直觉得这个少女有些熟悉,但是她肯定的是,自个从来没见过她。
渐渐的,唐木阳倒是清醒了,重生前的自己,也是她这般,活的谨慎小心,却也带着对人天真的信赖。
两个人竟然这么相似!
周老大和那个红衣女子,被第三个男人带走了,三人嘀嘀咕咕,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话。
双珠走到捂着肚子,无比难受的女子身边,不知道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
那女子脸上的灰败之色,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幅强忍着的喜悦。
渐渐的,双珠走到唐木阳她们身边,悄悄的坐了下来,紫苏被她喊醒,睁开眼后,就被她从手里塞了个东西。
紫苏惊喜不已,大大的眼眸不由的望着唐木阳,那是生的喜悦!
一个尖锐的碎片被塞到紫苏的手里,等她意识到那是什么东西后,纯真的大眼扑闪着喜悦的光!只要有了这个东西她们逃生的几率就稍微大了些,与其在这坐以待毙,倒不如拼搏一把!
这念头不止是紫苏心里有,怕是此刻所有人心里都会这样想着吧。
双珠把那碎片递给紫苏后没有立即走,而是顺势坐在了两个人身边,紫苏忍不住询问道,“你为什么要把这东西给我?”
“怎么,不想要?”双珠投来极其不屑的眼神,似乎是对她的口是心非早已洞察。
“我……”紫苏咬咬唇说不出话来,别看只是一个小小的碎片,此刻在这些人的眼中,这就是一个求生的门路。
她就算平时看不惯这个双珠妖里妖气并且有些时候带着些自私的行为,可是,这次她是真的感激对方的。
“这碎片还是当时我们被囚的时候,我悄悄打碎碗才藏起来的,一共就三片,我一个,流沙一个,你一个,等一会夜深了,他们睡过去了,咱们就偷偷的跑!”
“不行!”紫苏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抗拒,“一共十六个人,要是跑了咱们三个,那她们怎么办?”
“好哇,你不想走有的人想走,我要不是看你还没被那淫棍糟蹋,怎么会把这个机会给你,人都是自私的,自个先逃了命,总比以后一双玉臂千人枕的日子要好。
东西反正给了你,要走要留,全凭你自个的意思,不过丑话先说在前头,你不走,不能把我们的消息透露了,不然的话……”
唐木阳此时陷入沉思,从直觉来说她并不相信这个女人说的一切,这里一共十六个人,她同紫苏的关系不能说是最好,怎么会把这个机会留给她?
除非,其中有什么阴谋。
“咳咳,咳咳!”唐木阳忍不住咳嗽了几声,脑袋里的眩晕感更甚。
紫苏握着唐木阳的手,一声不吭。
双珠没得到想要的回答,也不着急,坐在她们身边闭目养神。
“我……”紫苏张嘴,急切的想要说些什么。唐木阳摇摇头,看了一眼闭眼假寐的女人。
那三个人很快就回来了,看她们还是老老实实的在原地呆着,全都带着一丝满意的神情。
将火苗拨的旺盛了些后,那个周老大从怀里掏出一个酒葫,“大哥,喝口酒暖暖身子吧”
那个男人双手抱胸靠在树上,一点反应都没有。
周老大自讨没趣,拧开酒葫芦,咕咚咕咚喝了几口好酒。
夜深后万籁无声,紫苏不舒服的睁开眼,她原本是靠在唐木阳身上的,只是在人身上靠着,怎么能被烫醒?迷迷糊糊的睁眼手下意识的摸到她的额头。
“嘶”紫苏的瞌睡虫被灼热的温度一下子烫的无影无踪,爬起身子摸着她的额头,只觉得她额头的温度简直比那火焰还要高!
而且,无论怎么喊她,她都没了反应!
“来……唔!”话没喊出声一个手掌就捂住了她的嘴巴,双珠的声音从身后飘来,“别喊,你还想不想活命了!”
“可是,她风寒这么严重,再不治疗,肯定会死的!”
“你把那些人吵醒,难道她就能活了?”双珠此时心跳的急,眼底闪烁着怪异的光,可惜紫苏全部精力都放在唐木阳身上,没能注意到她罢了。
“那怎么办!”紫苏年纪小,遇到事只顾着惊慌了,看着双珠好像她就是唯一的救命绳索。
“你先别出声”双珠弯下身子帮着她把脚下的绳索给划开,“你是她唯一的出路,现在趁着夜深,我们先跑,等跑出去后,再去喊人救她”
“好,我听你的”紫苏看着唐木阳,狠狠咬了咬牙,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她分明和眼前这个女的一点交情也没有,可是看到这个女的,她就觉得她值得自己对她好。
或许是她是这么多人里,唯一一个真心关心过自己,又没存着伤害她心思的人吧?
“别看了,快点走”
双珠此时已经喊醒了另一个少女,“咱们走吧”
不同于紫苏的依依不舍,另一个少女似乎是对眼前这些人和事极度厌恶,此时得了自由,头也不回的奔到浓重的夜色里。
“哎呦”正当紫苏拉着双珠一起走的时候,对方突然出一声惊呼,随即,捂着腿痛苦的蹲在身下。
“你怎么了?”紫苏焦急的看看她,又看了看被她们甩在身后的那些人,焦急问道。
“我怕是扭了脚了,这会肯定是走不了”
“那怎么办!”紫苏手足无措,一个劲的在周围徘徊着。
“你别管我,你快点走,你现在是我们的希望,我跟着你,只会拖累你罢了”说罢,她一个劲的推搡着对方快些离开。
紫苏想起了唐木阳,只能狠狠的点了点头,“你等着我,我很快就回来”
说罢,她拎起裙角,飞的跟着那个人的背影,跑没了影子。
冷风刮在人的脸上生疼,周围彻底没了声音,双珠蹲在原地揉着脚腕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冷然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