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一听便是不由得脸上一片吃惊之色,看着张让,之后便是转过头看向皇甫嵩说道:“皇甫将军,张常侍所言是否属实?”皇甫嵩一听便是看了看张让,发现张让的神色一片的平静,而且还极为的自信,这就证明是有人将消息告知了张让,那么究竟是谁呢?
向天?皇甫嵩想了想之前向天的所作所为,还有神态什么的,主要是皇甫嵩对于向天有了自己的第一感觉,并不觉得向天是一个有这样深沉心机的人,而且向天胆小怕事,至于在钜鹿城内捣乱,在皇甫嵩看来是因为向天觉得有吕布在侧,所以才敢这样做的,毕竟吕布的勇武如何,从在钜鹿城外看到吕布居然能够为了保护向天便与雷电抵抗的举动便是能够看出来,而且能够为了保护向天这样的人物就将自己陷于危境,乃至于重伤,而向天这个被保护的人则是看起来伤要比吕布更加重,这就足够皇甫嵩进行鄙视了,所以在排除了向天之后,皇甫嵩便是想到了董卓,可是想到董卓是袁氏推荐上去的,便是觉得跟张让不会有关系,那么除了这两个人之外的其余人都有可能,当然不包括朱儁,因为皇甫嵩知道朱儁如果这样做也不会得到什么好处,这些想法很快在皇甫嵩的脑海之中消失,毕竟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皇甫嵩则是对于刘宏的问题行了一礼便是说道:“确如张大人所言!不过还请陛下让臣细细说来。”皇甫嵩的话语便是立刻让袁隗等人心中吃惊,不过好在就算这些人内心有些许的震动,可是却依旧没有明显地摆在自己的脸上,毕竟这里不是老狐狸,就是大狐狸,小狐狸在这里是没有办法生存的,而刘宏一听便是看了看张让,张让则是对于皇甫嵩的话语并没有任何的反驳,因为刚刚皇甫嵩的话语便是表明向天有着功劳,甚至是首功的地位,如此张让便可以依靠首功的功劳让事情完成,而刘宏一见便是说道:“既如此,便劳烦皇甫将军细细言之!”皇甫嵩一听便是说道:“诺!”之后便是说道:“此番臣与朱将军带领数万官军以及各地乡勇一同进攻钜鹿城,七日进攻两次,皆无法攻破钜鹿城,可却让钜鹿城内黄巾贼众损失惨重而待第三次攻城之时,却依旧如此,而便是此第三番攻城之夜,向天便是带领其并州步卒以暗道而入钜鹿城内,打开城门,引入骑兵,在城内吸引大部分黄巾之注意,而臣与朱将军便里应外合,攻破钜鹿城,至于那张角烧伤之首乃因当夜云雨骤至,雷鸣划过,直劈城楼,而当时向天带领步卒以及手下有着陛下御赐‘飞将’之称之吕布,共同将张角以及其部下抵挡于城楼,而雷电劈落,城楼便毁,引起雷火,城楼之内那张角以及些许黄巾全部焚烧而死!此乃天不允黄巾,天佑陛下!”说到这里皇甫嵩便是对刘宏行大礼下拜。
而刘宏一听便是呵呵地笑着,脸上也洋溢着极为开心的面容,而这个时候何进则是说道:“皇甫将军,方才所言句句属实?”皇甫嵩一听便是点了点头,之后何进便是说道:“陛下!臣有事询问,还请准许!”刘宏一听便是点了点头,何进便是说道:“方才皇甫将军言之那向天乃是入暗道而于内骚扰大量黄巾,既有如此暗道,为何前番数次交战皆不用之?而那向天仅领并州步卒,为何不带上其余步卒,步卒于内数量增多,甚至所有步卒入暗道而潜钜鹿,便可不必攻城,莫非那向天为得将领而自主行之?若是如此便犯下不得将令自行调兵之重罪!”张让这个时候则是说道:“何大将军莫要随意将罪名置于有功之人身上!”皇甫嵩则是看着张让的脸色,似乎明白了什么,因为张让在说话的时候,眼睛是看着他的,虽然说的是何进,可是却也是在提醒自己,因为如果说犯下军中重罪的话,那么皇甫嵩以及朱儁也算是有,因为从结果来看,向天的做法成功了,而没有让向天去参与会议便是错误的,虽然计划是由他们制定的,可是却也需要告知众人,而就连那些带领乡勇之人都有去参与会议,堂堂一州刺史却没有参与,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而张让的面容便是他知道这些,甚至可以说是知道一切,皇甫嵩相信要是自己讲实话的话,那么张让也会讲,到时候不止他自己,就连朱儁也很可能被攻击,而党锢之禁刚刚解除便极有可能再次发生,所以皇甫嵩在脑海之中立刻便是想到了答案,立刻便是对刘宏行礼说道:“臣之所言句句属实!两番攻城乃故意为之,所为者便是让钜鹿城内黄巾不知晓已然发现暗道,而之所以让向天带领并州士卒乃是钜鹿城内一切未知,若是让大部步卒入暗道而潜钜鹿,若是有所埋伏岂非无法攻破钜鹿?何况若是步卒过多,过于嘈杂便是难以潜至城门开城门而让骑兵突入,恐被黄巾发觉,而并州将士常年与胡人交战,此些年间更是交战无数,善战者,勇战者何其之多,岂是寻常乡勇可比?而向天乃并州刺史,带领本部兵马最为合适!不过可惜”刘宏一听便是不由得看着皇甫嵩说道:“不知爱卿因何可惜?”皇甫嵩一听便是说道:“为此些将士。”接着便是说道:“并州刺史当初与臣相会,便有三千多之步卒及四千之骑,可此战一落,步卒剩余不足千人,骑兵不足三千!此些为国保境安民之将士,实在是有些可惜了啊~”至于向天有没有遵照自己的命令行动,皇甫嵩并没有说,毕竟刚刚皇甫嵩那般说话,似乎便是在证明向天是依照皇甫嵩的命令行事,而袁隗以及杨彪等等的老狐狸则是猜测皇甫嵩不说是因为向天没有按照他的命令行事,而要是皇甫嵩说向天依照自己的命令行事,要是以后被翻出来,那么他便犯下了欺君之罪,所以现在对于这一点什么都不说,或者说不明说才是最正确的做法,不过袁隗以及杨彪等老狐狸都知道皇甫嵩在知道这些,还没有说向天什么,那么便是说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比之与向天抢功劳,让世家豪族的名声有更好的传播这样的事情更重要,所以他们什么都没有说,而这个时候刘宏便是看了看所有人,主要是看何进,还有那些世家豪族的人,在发现他们都没有说什么,刘宏便是瞥了张让一眼,张让便是说道:“依皇甫将军所言便可知此番首功之人乃是并州刺史向天、向笑之!故而臣请陛下恩赐!”对于张让的话语,虽然有不少人想要反驳,可是却什么都没有说。
因为皇甫嵩都那样说了,还能够怎么办?刘宏则是想了想之后便是说道:“让朕想想!如今便,皇甫嵩听封!”皇甫嵩一听便是说道:“臣在!”刘宏继续说道:“封皇甫嵩为左车骑将军、领冀州牧,为槐里侯,钦此!”皇甫嵩一听便是大声说道:“臣多谢陛下封赏!万岁!万岁!万万岁!”刘宏在上方看着在场的官员都有些笑容,当然何进除外,而刘宏便是说道:“封向天为羽林中郎将!领并州刺史!即日入京,不得有误!”何进一听便是立刻出列说道:“陛下!不可!”毕竟羽林中郎将统领羽林营,也算是他何进手中的势力,虽然已经名存实亡,不过至少自己能够从这里拿出不少的钱财,这可是直接将自己手中的钱交给别人,还是一个自己看不惯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