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满忽然现,她真的很犯贱,明明才刚言辞犀利的指责了司慕冉,可是在危难之际,她还会没出息的担心他,她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可她就是控制不住。81wwんw.
“你以为我会报复司慕冉?”刘默就是刘默,说话要是不一针见血都不是他的性格。
“呃……太子爷您会吗?”花月满心虚的不敢触碰他的眼睛。
看着她逃避的样子,刘默笑了:“花月满,在你眼里,我究竟是什么人呢?”
花月满干巴巴的吧嗒着嘴皮子,学着福禄的经典语录,扯起了一丝讪讪的笑:“太子爷的心思,哪里是我能揣摩出来的?”
不管是啥人,不是啥好人就是了……
当然,这话她只敢说前面不敢说后面,毕竟说出来对谁都不好。
“不需要擦了。”刘默忽然开了口,扬起手臂拂掉了她握着鸡蛋的手。
花月满没想到他会忽然出手,眼看着白胖胖的鸡蛋从自己的手中滚落在了地上,她有些不敢置信的瞪眼。
这,这人是在和自己闹脾气?耍性子?翻腾小情绪?
她忍着不威,他真拿她当自己闺女使唤了是不?!
嘿!她这暴脾气的!
“好吧……”她说,然后毫无怨言的捡起了那个沾满了灰尘的鸡蛋,放在袖子上擦了擦,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
折腾到了现在她是真的饿了,转身打开另一个小包裹,掏出里面的食篮打开,端出了一碗白白稠稠的米粥。
她现,自从她嫁给了刘默之后,虽然每天备受折磨,但到底还是腐败了,堕落了,以至于连大锅都不会烧了,果然手懒是埋没才华的根本元凶。
为了这么一碗白粥,她刚刚差点没把御膳房给点了,不过现在看来,刘默大爷似乎也没那个心情享用了,还是她自己吃了好了。
“那是……?”刘默忽然又开了口。
花月满讶然的瞪大了眼睛,理所应当的回答:“粥啊……”别说你没见过,这话连三岁的孩子都不会相信。
刘默微微皱眉,白痴一样的看着她:“那是……你做的?”
花月满点了点头,理直气壮:“不然呢……啊?”中间的停顿,暂时省略掉九十五个字。
其实她本来想说的是:我说刘默大爷,您还真拿着瑶蓝当祈天了?以为只要您挥一挥手,便会有前扑后拥的奴才等着伺候您?做梦呢吧?没醒呢吧?在这距离祈天几百里开外的地方,也就我这么个没囊没气的,像是个狗腿子的伺候你好吧……
不够想想还是算了,和刘默这种人根本没有道理可讲,不知道是不是年少时受虐的太严重,以至于现在的他养尊处优的简直令人指。
手臂忽然一紧,花月满一愣,只见刘默握住了她拿着汤匙的手腕,在她不可思议的瞪视下,他十分自然的将汤匙放进了自己的嘴里……还不忘事后优雅的擦擦唇角。
这,这这这……
花月满悲愤,刚刚是谁闹脾气?耍性子?翻腾小情绪来着?尊贵的刘默大爷,难道您的气度只值一碗大米粥?
刘默在她愤慨的注视下,双手施施然的插入了阔袖之中,雅痞痞的笑了:“继续喂吧,我饿了。”
花月满头疼欲裂的将再次盛满白粥的汤匙递在了他的唇边,默默在心里竖起了中指。
刘默腆腆的勾了勾唇,理直气壮的接受着她的伺候。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淌而去,满满一碗的白粥见了底。
花月满不敢置信的看着从头吃到尾的刘默,忽然有一种想去捏他脸皮冲动的。
这人该不会是顶着刘默皮肤的饿死鬼吧?
大米粥就算再好吃那也是大米粥,没咸淡没油水,一点调味料都没有,更何况她还把这碗粥给煮烂了,大米完全没有任何的嚼头不说,还因为刚刚滚鸡蛋耽误了时辰,坨成了一坨。
可就是这么一碗大米粥,刘默竟然能吃的连渣都不剩。
再次狐疑的朝着鼓腹含和的刘默看了去,她想不明白的皱眉,莫不是这厮对大米粥有一种特殊的钟爱?
比如……
恋粥癖?
“花月满,若是你能想到什么帮我出了今晚这口恶气的办法,也许我会考虑隔岸观火。”刘默似乎是真的吃饱了,就连脾气也和顺了许多。
这样的话对于花月满来说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太子爷这话当真?”她狗腿的往他的身边蹭了蹭,讨好的帮着他按摩起了酸胀的手臂。
刘默微微一笑,眼底酿着旖旎:“我何时骗过你?”
花月满认真的想了想,虽然这厮年少的时候对自己很是不屑,虽然这货在自己嫁给他了之后对自己很王八,但凭良心说,他确实不曾骗过她。
如此想着,她不禁放下了心,嘴巴也是闲不住的甜了起来:“太子爷,我有没有说过您特别的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一表人才,油头粉面,人模狗样,衣冠楚楚,道貌岸……”
好,好像跑偏了……
花月满吓得当即捂住了嘴巴,一双漆黑的大眼睛,机警的瞄着刘默。
刘默眉心抽了抽:“花月满,你知道什么是得意忘形么?”
花月满眼珠子转了转,忽然扯起了耳朵:“太子爷您说什么?”
“花……”
“我怎么忽然听不见了呢?”
“花月满,你……”
“什么?您说什么?”
刘默懊丧的看着这个在自己面前耍着小把戏的女人,心尖忽然颤了颤,猛地他伸手将她揽到自己的面前,垂眸堵上了她那总是舌燥的嘴。
花月满平稳的心脏瞬间加,蓦地瞪大了眼睛,看着刘默那近在咫尺的俊颜,猛地伸手朝着他的胸口推了去。
刘默先她一步的握住了她不安分的手,离开她的唇畔同时露齿而笑:“算是利息好了。”
花月满反应不过来:“什么利息?”
刘默黑瞳闪烁,唇角的笑意不减:“你这次倒是听得清楚。”
花月满像是被一刀戳中了心脏,瞬间没了言语,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接短,刘默你这样真的不好……
刘默笑着将她拥入了怀里:“既我答应你这次让你出头,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我都是要收取一些利息的,不然太亏。”
花月满捶胸顿足,悲从心起:“一个老爷们斤斤计较成这个德行,您活着都不觉得悲哀吗?”
刘默笑的坦坦然:“劳你费心,我倒是觉得现在活的很不错。”
他揽紧了怀里的她,精致的面颊枕在了她的颈窝里,顿了顿又道:“你的粥煮得还不错,以后只要我需要,你就都要煮给我吃。”
花月满受不了了:“你刚刚不是……”
刘默笑的儒雅且无耻:“刚刚是利息,这次的才是条件。”
花月满瞬间泄气,窝在刘默的怀里恨得咬牙切齿:所以,尊贵无比的太子爷,您还是有恋粥癖是吧?
……
一米淡淡的阳光透过云层照耀在大地上,空气清新,浓树密叶,又是崭新的一天。
长陵宫宫里,瑶蓝帝可谓是睡了一个好觉,以至于一大清早便面色红润,神采飞扬,而相对于迈步走进来的孙惠,就比较的……苍白无力,面如土色。
“昨日的事情,可是都按照寡人的计划进行的?”一见到孙惠走了过来,还没等孙惠请安,瑶蓝帝便是迫不及待的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孙惠站在床榻边上,在瑶蓝帝兴奋期待的注视下,不敢抬头的吭吭哧哧:“回,回皇上的话,昨日的事情原本是按照皇上计划进行的,但是,后,后面就……”
瑶蓝帝皱了皱眉,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升:“后面怎么了?”
孙惠知道这事瞒不过去,索性一咬牙的全部道了出来:“昨儿个半夜时分,那几个嬷嬷疯疯癫癫的从嫣然宫跑了出来,嚷嚷着淑妃的鬼魂前来索命了,所以……”
不用孙惠把剩下的话说完,瑶蓝帝已经听出来了,那几个没用的废物并没有按照最先计划的给刘默喂下白鸠。
“那几个废物现在在哪里?”
他确实是生气,可是生气又能如何?既然事情没办成,就要先解决了这个烂摊子才是当务之急。
孙惠小心翼翼的回:“回皇上的话,那几个嬷嬷已经被奴才关到了一处偏僻的寝宫里。”
瑶蓝帝点了点头:“你一会先带人去嫣然宫将太子默接出来,然后将那几个嬷嬷交给他处置,就说寡人才刚查明,那几个嬷嬷意图造反,所以才偷偷在太子默的饭菜里下了偷到手的黑鸠。”
孙惠不出意外的点了点头:“奴才遵旨。”
瑶蓝帝脸上的红光早已褪去,剩下了满满的不甘,甚至是连朝堂都没心思上了。
明明眼看着就要成功了,明明开始都那么顺利……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导致他的精心策划全盘崩塌?
“咣——”一声震天响乍然而起,似一阵的地动山摇呼啸而过,原本安稳的寝宫颤了几颤。
屋子里的宫人们怕得当即跪在了地上,孙惠也是震得捂住了耳朵,毫无防备的瑶蓝帝吓得浑身一抖,一个不稳的直接从床榻滚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