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预言,总得来说就是一个关于未来现象的结果,却总是让人欢喜却又让人愁,如今的北帝与南帝皆是如此,表情让人捉摸不透。8 Ω1中Δ文 网wwんw.『
可却因为这打破规矩的预言,本就昏暗的天此时居然更加黑暗,而诺大的暴风雪中,往日盈白的雪,此时居然夹杂着一丝丝的红印,让整个天空有着莫名的红光,就犹如这白雪堆积的地上,依旧有着方才一役所流下的血一样,上天下地,处处都透露着一股不详。
屋外的唏嘘纷扰越大声,让云若飞与耶律宏纷纷为白铭担心,可陈皇心中胆寒,越靠近关切看着白铭的南帝,试图寻求依靠。
耶律宏忍无可忍,拉着白铭就说:“够了,快回北冥山!”
“等等!”白铭翻手推开,拉出了距离,说:“我还有几句话要交待!”
耶律宏早已气急败坏,说:“交代什么?说得还不够多吗?”
白铭笑了笑,依旧有着让人无法拒绝的魅力,侧身说:“我徒儿自然会有北帝亲自送出王府,只不过这个时候,可否给我们说些体己的话?”
陈皇犹豫,岂止南帝居然应允,甚至开口,说:“行,朕在府外等候,只不过……无事,有北帝在,难道你还怕他不守承诺吗?”
陈皇无言,唯有跟着南帝一起离开,却依旧时不时回头看着云若飞,尤其是她手腕上的七星手环。
二人一走,无情便走上前来,他看了一眼若飞,二人默契的伸手摊开了方才手中抓住的白雪,却见她早已用另一只手捂着嘴,掩盖哭声,还死命摇头,提醒着他不要声张!
那白雪之中的红,是血,是真的血!
耶律宏全然不懂二人的神情,走近一步看到他们掌心的红雪,震惊的蹲在地上,却现那白雪之中居然流出了冰冷的红血,就如一个人在慢慢的流血一样。
他震惊的看着白铭,说:“你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你到底还做了什么?”
耶律宏冲了过去,不顾白铭如今身负重伤的身体,居然揪着他的衣领,声声质问,却在看到他依旧笑得事不关己之时,积压着的担心与愤怒终于爆了,一拳打在了白铭的脸上。
白铭依旧笑着,却硬生生的挨下了这一拳,说:“这次我就不还手了,因为有事相求!”
云若飞紧张的想要过去搀扶,全然不记得如今的她也是遍体鳞伤,轻微扯动了伤口,让她有些迟缓。
而白铭却依旧那么懂她,温柔的说:“我来找你,你别动!”
说完在无情的指引下,走了两步来到云若飞的跟前,习惯性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给她安心,笑着说:“没事,放心!”
耶律宏早已看不下去,说:“什么没事?这白雪之中为什么会有血,为什么?”
可白铭无动于衷,只是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下了重大的决定,从衣袖之中拿出了半颗的赤红药丸,放进了云若飞的掌心,说:“拿着它,等着我,来接你出天牢,好不好?”
云若飞紧紧地抓着药,拼了命的点头,仿佛这样,白铭1o年后也一样可以走出雪牢一样,说:“你不会骗我的,我知道!”
“这一次,不会了!”白铭微微一笑,依旧是那般的让人信赖,说:“无论在哪里,七星手环都不可脱下,你如今的身体就像一个破碎的娃娃,全靠着它才可以勉强支撑着,千万不可以任性!”
云若飞点了点头,却哭得厉害。
白铭又说:“南帝持重,顾大局!但我相信,至少他会保护你的父亲和大哥,而且他一定会言出必行!”
说完后,白铭摸了摸云若飞的头,说:“这红雪,本就该下,却并不因为我!宏,我真的什么也没有做,因为要做的,早在当初进南国皇宫之时,就已经做了!”
耶律宏一头雾水,却见白铭从衣袖之中取出了一琉璃瓶,那透明的琉璃瓶中安静的流动着腥红的血。
云若飞自然认得,这就是当初他初进南国皇宫之时,收集的自己与七星的血,故而说:“白铭,这是……”
白铭笑着说:“无情,七星之中,属你最稳重,也最懂我与你王爷的心思!这个至关重要的东西,交给你保管!”
耶律宏诧异,与云若飞一同追问无情手中的东西,却听白铭无奈一笑,说:“这……不是预言,却只是我的猜测……一个我也不知道是与不是的推测!”
耶律宏摇着头,根本不信,毕竟普天之下,哪里有北冥山尊主不知道的事,更何况还是他亲自所为,故而追问,说:“你骗谁呢?这个是什么?”
“是我们的血!”云若飞看着白铭,说:“是不是从那时侯开始,我就已经连累了你?是不是就在那时候,你就已经准备接受这个结局?你是知道自己的八字,可以看出自己的未来的!”
白铭释然一笑,说:“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预言不过是种假象,双星之争难道不是吗?我们都知道两个人只可以活一个,可我们却不知道苏逸之会误杀了萧允明!说来讽刺,北冥山的预言居然还不如允明的深谋远虑!看来与天斗,也不可能全输!”
无情沉默,手中紧紧抓着琉璃瓶,一直坐在地上,还未从痛苦之中全然清醒的无心,此时也悠悠的说:“我们王爷做得,永远都是对的!”
无情、无名沉默,唯有白铭轻声无奈一笑,说:“对啊,他永远都会赢,一个人连自己都可以赢,才可以赢天与地!”
继而白铭招了招手,虽然方向全然不对,但那一直蹲着的白鹤却还是走了过来,咕咕的叫着,探着头。
白铭摸了摸它,说:“老朋友,东西在你那里吧?”
白鹤咕咕的又是几声,探头戳着白铭的胸膛,而他则顺势摸索,居然从它的羽翼深处,找出了如月环佩。
白铭摸着温暖的佩玉,笑着说:“北冥山冷,所以它很喜欢暖玉,更何况这玉佩上有我师父的味道,它记得!方才混乱,它从黑衣女子身上盗取了这佩玉!”
白鹤不乐意的咕咕几声叫,白铭便笑着说:“好好,不是盗,只是拿!”
眼看白铭居然还有心思去和白鹤逗弄,似乎云若飞等人的心也不在揪着,即便那暴风雪依旧越来越大,甚至屋外也想起了百姓群情暗涌的声响。
可这院子之中,却因为眼前这个人一副置身世外的样子,耳濡目染也好,感同身受也罢,众人居然在如此惊天动地的红雪异象之中,也有些难得安静与踏实。
他说:“如月环佩是苏逸之的,也是萧允明的,无情,也由你保管,亦如我把众人交于你!将来……你若遇到任何的事,就去找宏,他与白鹤相识,会带你来见我!”
“可我不是皇族!”无情脱口而出,方才明白自己失言,毕竟白铭的安排,何时出过差错!
白铭一笑,说:“可我们血脉相连,你有资格进北冥山,就如同你们所有人都可以!宏,这一点,希望你看在方才那一拳的面子上,务必答应我!”
然耶律宏依旧耿耿于怀于琉璃瓶与红雪异象的关系,他知道,这其中一定有着什么样的秘密,故而讨价还价,说:“可以,即便被五老星骂,被老头子数落,我也答应你!但是,你要告诉我,究竟是什么样的推测,会让你都无法知道真伪!”
白铭摸了摸肩上的初语,说:“无影与初语,我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尽可能的实现,我这个身为北冥尊主的七星子,所存在的价值与意义!也算是报答我师父……”
“够了!”耶律宏气愤的说:“什么价值与意义,老头子的能力难道猜不出你有如今的劫难吗?他救你出吴南,是为了让你为了她,为这个朱雀圣君去死!”
云若飞错愕的看着北帝,脑中却突然又出现了白铭站在雪山之巅,等她的景象,头疼欲裂跪了下去。
白铭转身探手,却现空无一人,唯有担心的随之跪在地上,不停的说:“又想起什么了吗?别想,只要你保持心境平和,就不会想起这些过去的事,不会的!”
然云若飞却根本没听进去,只是抓着白铭的衣袖,说:“白铭,你真傻,你真的太傻了,怎么可以下山,怎么可以答应随我进宫,怎么可以任由着我,这般的害你,你让我情何以堪,情何以堪!”
白铭苦笑,只是无奈的摸了摸云若飞的头,说:“我们都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人,不是吗?今日之事早已失控,却又似乎是我们自己所致,但无论结果如何,愿赌服输就好,记得我说过的,得之释然,失之淡然!”
说完后,白铭毅然决然的扯出了自己的衣袖,又温柔的说:“等我来接你,你一定要等我,记得!”
可云若飞此时却因为拉扯趴在了地上,哭着说:“白铭,对不起,我明明答应你不哭,可是我该怎么办,我真得舍不得你,我不想你一个人在那冰天雪地里,你明明说了你那么怕冷!”
白铭黯然,背对着众人的他终于不用在笑,只是头也不回的骑上白鹤,在一片红雪之中,逆天而飞,只是留下“等我”两个字,去掩盖心里的:“我更加舍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