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
见飞烟一脸兴奋的问起,男人儒雅笑起:”到了你就知道了,是一个很漂亮的地方哦,相信你一定会喜欢的.”
准备妥当的行李,被一众仆人、丫头拿上了马车,飞烟悠闲舒服的坐在车中.她一会一脸兴奋的打量着马车里的装饰,一会静静听着君慕然对凌文晟他们的嘱托.
送行的人并不多,.净鸢被坏人抓去,苏予墨去寻!阿萝回到山中,留下的仅仅只有三个人.除了凌文晟还有站在一旁的云宿,另外一个人便是许久不曾出现的佐木。
见丫头们将简单的包裹拿上了马车,安顿妥当,凌文晟不免担忧的问起.
“不知道王爷何时归来?”.
君慕然清冷道:“这一去少说至少也要十天半月,在我离去的这段日子,有两件事情必需要落实,第一、嘱咐予墨必需要将净鸢完整无损的带回,再者,派暗卫秘密调查百花宫的踪迹,若寻到了百花宫、谷初瑶的踪迹,便将她给本王活捉回来,不得有误.”
男人口中有着不容人反驳的霸气.
凌文晟点了点头:“属下知晓.”
话毕,他面带犹豫,道:”只是……此去路途凶险,王爷要不要派暗卫在暗中保护?只有佐木一人跟随,我怕......”
君慕然挥了挥手,道:”不用了,人多反倒眼杂,有佐木一人足以.”
说完,看向一旁始终未说话的云宿,对方亦是看向他.双方默契的点了点头,并不多言已知对方所想.
君慕然转身坐上马车,由佐木驾车离去.
看着车子渐行渐远,云宿叹了口气!他和君慕然已经认识有二十年之久,君慕然的心思与想法他怎会不知?
他信任自己,将染飞烟的生死交托在他的手上?自己岂能有负他的信任?
待马车走远,云宿返身冲凌文晟点了点头,态度有些倨傲,却丝毫没有傲慢,反而带着一丝疏离.
“在下告辞.”
凌文晟反倒是恭敬的抱拳一礼,送他离去.
“先生慢走!”
云宿不再多言,转身走开.
他身姿飘飘,如孤山烟云,飘渺无踪,丝毫不与凡人同流,更不会被世间锁事烦扰,这样一个带着仙气的男人,怎会是一个江湖中传闻的骗子?纵有惊天才华,又怎会被埋没在这里数年?
直到望送云宿不见踪影,凌文晟这才转身离开原地.
暖阳照耀,天气显得有些沉闷。
南陵与彭城不同,纵然临处冬季也未见有一丝寒意。门廷外,一众太监、宫女恭敬的站在门外,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就在这时,屋内传来一个女子的低脆的嗓音。
“你个老不死的,快说你将遗诏放在了哪里?交出来,本宫还会让你好受一点.”狰狞的脸孔,丝毫不见平日里的端庄,一把揪着瘫倒在床垂垂老已的老人衣襟.皇后一脸不耐烦的问.
一下子苍老许多的皇帝,已经不见夕日的风采,他完全像一个毡板上待宰的羔羊,任人鱼肉.他虚弱一笑,颤声道:”你……你想要得到诏书?你做梦去吧!直到朕死,朕也不会将……将诏书交给你这蛇蝎毒妇!你竟然敢串通逆子和一众奴才来谋害朕,等……等朕好了……必会活剐了你!”
最后几个字,用尽了他的力气,却也显得有气无力
皇后哈哈狂笑,,随手一推将皇帝推倒在床,衰老的皇帝身体被这么一推,狠狠的倒在了床上.
”我说陛下,您还在做什么青天白日梦啊?好?呵,若等您好了?等你好了,恐怕……也是吾儿临登上皇位之时了.”皇后哈哈狂笑。
“你……你竟然敢谋夺皇位?你……朕……朕要掐死你这个蛇蝎妇人,朕要掐死你.”皇上妄想从床上爬起,想要接近皇后,可是,微微动身便从床上摔倒在地.挣扎半晌站不起来.
皇后上前,狠踹了他几脚,不理会他痛苦的闷叫,随即弯腰一把擒住他的下颌,冷声道:”你倒底是给还是不给?”
“不给!你别做梦了!朕死也不会告诉你诏书在哪!等……等老七回来了,你这么对待朕,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老七?”皇后拧眉,啧啧怪笑:”你到现在还在想着你那残废、不中用的儿子啊?呵呵,实话告诉你吧,他已经被我软禁在宫中了,放心吧,他现在的状态同你无异!你不用再幻想君慕然那个废物来救你”
“你……你说什么?”皇帝微惊,身子渐而僵硬,似不敢相信她的话.
皇后阴沉笑道:”你没有听错,君慕然已经被我软禁在太和宫,现在那里是一只鸟也飞不进去,你聪明点还是自保为好,若将诏书交出,本宫兴许念及往日的缘份,不再为难你,且让你当个逍遥自在的太上皇,可如果……”
皇帝虽然身体不行了,可他心思却一如既往,皇后隐去的话是什么,他一清二楚.
如今,他最后悔的一件事情,就是在康健之时,未能将皇后家族在朝中势力瓦解!其实,他早就知道皇后的野心,他也在一步步的将部分兵权转移,可是,就是这些举动让多疑的皇后起了防备之心,这无疑加快了皇后的步伐.
其实,皇帝这一辈子只爱过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因私通罪名被他处死,他后悔了……下令那一刻他就后悔了,可君无戏言!当想收回成命时,便因种种原因,为时过晚.
君慕然的生母,纳兰卉被处死,只留下年幼的君慕然,君慕然自幼天姿聪慧,皇帝对他疼爱有加,可处死纳兰卉不久后,纳兰一门又试图谋逆,无奈之下皇帝只能下令将其满门抄斩。
一个月内发生这么多事,皇帝心中郁结不解,便带君慕然去西单草原散心,可谁知意外发生,君慕然被人贼人捉去打残!
此后,皇帝反省自己,疼爱并不是给予,而可能是杀机,因此他刻意让自己收回对君慕然的喜爱.
在他心目中,无论是完好的君慕然还是残废的他,无疑都是他最优秀的儿子.
诏书上,也早早写下继位七子君慕然的字迹,只是……千算万算,却依旧低估了睡在身边的这个女人的心思.
他从来不知道,这个女人竟然比毒蛇还要毒上百万倍!
就在这时,一阵缓慢且优雅的敲门声响起,屋外小太监来报,说太医院女司阮纤竹来见.皇后丢下瘫在地上的皇帝,尊贵且优雅的坐在一旁暖榻,拿着丫环递来的暖裘。
命一旁太监上前将皇帝架上床榻,将麻石放在皇帝的嘴巴里,麻石其实是一种玉石,只不过它颜不像一般玉石晶莹剔透,反倒像是石头一般!麻石的作用主要能够让人神经麻痹,放在嘴巴里,舌头便会自然麻痹,便说不出话来。
待一切安徘好之后.便让人放阮纤竹进来.
阮纤竹低头走进,对皇后施了一礼:”太医院女司,见过皇后娘娘.”
“嗯.”皇后点了点头,随即问道:”东西带过来了吗?”
“让娘娘等了,不负娘娘重托,药已经配好了!”
皇后勾唇一笑,随即起身走到阮纤竹身旁,将她搀起,长长的指甲柔柔的滑过她白晳的脸颊,似带威胁的说:”在太医院里都是明白人,你现在要明白一点.现在这皇宫是谁的天下,若这药出了问题,本宫应当如何啊?”.,
阮纤竹一脸冷汗,颤声道:”娘娘请放心,此……此药绝无问题,奴婢敢以性命担保”
皇后冷冷阴笑:“那为何近日来本宫发现皇上的身体越发康健?本宫交待你的事,可不是让你医好皇上.”
后话语气狠戾,阮纤竹惊怔,连连解释.
“皇后娘娘,奴婢冤枉,想那药物都是对身体有害,若要长时间食用,必陨人性命,再者,用药时间过长,体内会产生抵御性,药物必然会越发无效.”
说完,便将手中药盅托出,声音浅浅道:”此药正是经再次研究制成的药物,其药性比之前更毒,这种药无色无味,即使医术高超之人也未必看的出来.若皇上食之,哪怕有一天归天,也不会有人查出什么,若娘娘思虑清楚,奴婢愿意将药量加大的药膳给陛下食用!”
“如此甚好,好了.”皇后转身看向一脸惊慌的帝王,一字一句的笑道:”请皇上用药吧……”
阮纤竹小心的将壶中汤药倒出,上前将汤药端至皇帝眼前,声息淡薄道:”陛下请用药.”
皇帝看着那一碗药,费力的移动沉重的身体,一脸惊慌.
“朕……朕不要喝药!朕没病,朕不要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