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Ⅲ第二章:风/流债(1 / 1)

第二天晚上,黎米和孟宇去了夜火画室。

记得当时风雨交加,能见度非常低。黎米的劲战装的是新款的天使恶魔眼配合车把示宽灯,拥有非常漂亮的冷白色刀锋冷光线条和辅助灯状态下红色鱼眼小灯,照明灯是氙气1200K灯泡,这款灯泡虽然很亮但雨天的穿透力较差。而反观孟宇,金色LED探照灯相当于一款亮度加数倍的雾灯,几乎不受大雨影响。

于是就有这样的一幕——大雨中一颗极其显眼的金色光柱飞驰着,突然一颗白色光斑呼啸而过,穿越光柱时,红色的刹车卡钳被照成了橙色,但消失时,只能看见车尾的两条改装的导光条红色尾灯。

但尾灯的的红光又会适时地增亮,于是那条金色光柱又能适时回到领跑位置。

只是风雨中,并没有人听到他们的对话。

于是两台车前后交替领跑,终于抵达夜火画室楼下。

——“叮咚~五层,到了。”

随着电梯的门打开,两个男生穿着雨衣,头顶扣着巨大的雨帽,气势高昂、斗志满满地并肩走出了电梯门!——毫无疑问,这两人正是黎米和孟宇!

不过因为是黎米和孟宇,黎米现在虽身材消瘦但骨架仍然很大以至于依旧保留了宽阔的肩膀、而孟宇身材健壮,于是两人肩并肩撞在了电梯门柱上。

于是两人同时后退一步,再度往前——又撞在了一起!

两人再次后退……

“你们在干嘛?”一双低帮的浅色耐克布鞋或者一头短发出现在了两人面前,黎米一抬头、孟宇一低头,同时看到了一个穿着桃红色T恤、脸上永远挂着坏坏微笑的男生——阿源。

还真是他!顿时“清道夫”孟宇和“一血终结者”阿源都心下一惊。常言道棋逢对手,又有人说同行是冤家,孟宇不仅是因为打架而被称为清道夫,也因为其在**过程中有着人挡杀人的气魄;而阿源超高的成功率和特殊的喜好,便也让他得到了这个不凡的称号。

不过两人不会急着一对一决斗,毕竟都是**的顶尖高手,情商高和处事圆滑便是必备技能,于是在疑云了一瞬间后,两人又恢复正常。一言不发,装作一副不认识的样子,走出或走进了电梯。

电梯载着阿源降至一层。当走出电梯后,阿源悠然地点上一根烟,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宝马车钥匙,坐上一辆改装过轮毂的X5。

这辆SUV是阿源泡妞的神器,虽然阿源没有驾照、车也是走私的二手车,不过身为官二代的阿源要给一辆车上牌并不很难,也不是很需要驾照。

阿源把这辆宝马X5买到的时候它就是黑色的,也已经换了黑色的轮毂。虽然曾考虑过类似MINI这样可爱的小车或者马自达6那种雅痞风城市轿跑。但是既然走的是花心**男路线装那么可爱和装酷都是多余的了,对不对?这款宝马SUV硕大的块头和霸道的气势最容易显示出一个蛮横花心的官、富二代的感觉。最主要的是——车内而且空间大,有时候不用满街找酒店。

而现在,阿源坐上车,挂上一挡缓缓从停在路边的一台迷彩大龟和一台深灰色劲战旁驶过……也就是这个时候,在道路口冲出来三台公路赛款式的国产地平线摩托车。于是在之后的几秒钟,这伙人将会与阿源相遇。

世界上有很多的巧遇。巧遇可以让分手的恋人说一句好久不见、也可以让热恋中的人分手。也就是无数种巧遇汇集成了一个充斥着可能的世界。有时候当人认为仇恨深入骨髓,其实过十年后重新看,很多误会仅仅只是误会。

也就在阿源与那伙人相遇的时候,孟宇走进了华哥的办公室,而黎米只能百无聊赖地看着身边正在打情骂俏的同学们。虽然在之前的一段时间黎米曾拥有画室里除了阿源和孟宇外不输于任何人的**技术,但是在分手之后一次宿醉到了天亮,黎米发现自己所有的**方式都忘了。

所以黎米再度沦落为老实人,仿佛天生就是Loser的宿命。

想到此,忽然间某种失落感涌上心头。于是按照黎米的习惯,如果不能喝酒,那么又到了点根解闷的时候了。

黎米伸手掏口袋,却发现剩下的烟都被淋湿了。于是黎米大饼面前,看着大饼的大饼脸,问道:“烟?”

大饼原名谭长斌,本外号大斌,但因为此人生的一张大饼脸,后来就被一路传下来成为大饼了。他是从边海省西部来的一名普通富二代,而且从面向来看应该是农业发家的。有着黝黑的皮肤,鼻子很大、脸盘也很大,染着亚麻色的头发,一身耐脏的牛仔装扮,显然是一名认真作画的学徒。

此时大饼。嘴里叼着根香烟,左手插在口袋里、右手玩着手机,眼都不抬地说道:“没有!”是不是骗人不知道,反正黎米没法从这里拿到烟了。

黎米“哦”了一声,转身到大饼旁的另一名男生面前:“凯利,你有么?”

被称为凯利的男生原名叫罗凯,和谭长斌出身相近。罗凯的脸生得及其丑陋、但是身材却很好。原先总是自称自己长得像小孩,于是就被称为萝莉。但是他最近迷上了一款2D网络游戏《地下城与勇士》后,口头禅成了——我的装备又被凯利搞爆了!——于是他又被成为凯利。他也是夜火画室唯一一位姓和名都被取成外号的同学,而且都和Li这个发音有关。

凯利依旧眼都不抬:“没有!”

于是黎米戴上HTCG11的耳机,下楼买烟去了。

黎米转身离开、就像他从没来过一样。大饼和凯利继续聊着他们原有的话题——“凯利,对于禁电令,你怎么看?”

——“呵呵,我用快播看!”

这个时候,三台已经停在了阿源驾驶的宝马X5面前。

阿源坐在车内,环视周围。对方有5个人,神色悍凶,虽是夏末却身着长袖。捂着袖口显然在其中藏有武器。

所有人都在沉默,仿佛时间像冰一样凝固了。蔑都的夏天,只有雨滴坠落余下的声响。

而就在这时,阿源清楚地明白那些人想做什么。你们为何在意现在的这个女朋友的第一次?明明到最后谁都不是谁的谁!阿源心想着,撑开雨伞,下车朝那帮人众走去。

于是雨中的一场械斗便这样展开了……

所以当黎米买了一包黄鹤楼,从口袋里掏出新买的蓝色Zippo火机点上之后,才会险些被一根突然飞过来的甩棍爆头。

黎米顺着甩棍飞来的踪迹望去,正是一场街头斗殴进入**的一段。

此时地上已经躺了两个人了,剩余的三人才是这次堵人的主谋。这三人虽然是捡了阿源玩完扔掉女人的备胎,但均都相貌英俊且身手也很不凡,完全不是备胎该有的样子,即使没有细看也能从中感受到一股学生时代坏男孩该有的混混气质。可以说任何一个拥有这种气质的都是上天的宠儿、**天才,而且在别的方面也应该是天生赢家。但即使这样,阿源此刻以仍一挑三竟是不让分毫。

“啊!”其中一个混混后退了几步,刚刚从手中飞走的甩棍此时也无法顾及了。

阿源乘势一个上步冲到了那名混混面前,但刚一抬脚便被身后的一个紫色T恤混混给抱住了。“厉害哦!敢来捉我!”阿源忽然爆发的力量似乎都在瞬间聚集到了左拳上,他稍稍偏头,随后便是一个快拳向后打在了那个紫衣混混的鼻子上。

咚的一声,不清脆,也不嘹亮,但着实的疼,虽然死不了,但也够受害者躺一会了。

随着一声闷响,那名刚刚还叫嚷着要替天行道的紫衣混混捂着鼻子摔倒在地,嘴里还吱吱呜呜地在骂娘。

他的同伙,另外两名混混——被打掉武器的那名混混剃边染着黄发改版莫西干头,戴着大号黑色方框眼镜,打扮新百伦鞋配原宿星空上衣,显然是日系潮男;另一个平常应该走的是韩系暖男路线,刘海盖住额头并挑染成了酒红色,牛仔衬衫和挽起裤脚的浅蓝色亚麻长裤,脚上一双棕色豆豆鞋。

“**的敢打我兄弟!”日系潮男大骂着在半空中胡乱的挥舞着拳头,与暖男一左一右夹击阿源。但随即二人又被阿源飞起两脚,一左一右踢开。

日系潮男一倒地,瞬间一个鲤鱼打挺纵跃而起,便再次向阿源冲来!

那名暖男相比它的朋友们来讲身体素质欠佳,不过作为男闺蜜型的**高手除了具备撒娇卖萌装可爱以外,也还要具备低调与扮猪吃老虎的本事,那么决不正面干的习惯也带入到了打架之中,只见他趁着阿源的注意力被吸引的时候,趁机绕到了阿源的侧后方。

阿源抹了抹额头上的雨水,看了下倒在地上的紫衣男一脸又看了下日系潮男,歪着嘴坏笑了一声:“他还有两下子,你差得就远了。”言语中充满不屑,也透着足够的自信。

言语间,日系潮男已经冲到了阿源面前!这次借助助跑,瞬间飞起一脚回旋踢,快得根本躲不开。阿源硬接了一腿,被打得险些躺在地板上。这时另一边的暖男也捡起潮男被打掉的甩棍,朝阿源的头上敲去。

“咚”地一声,阿源被打倒在地,一瞬间鲜血顺着额头流下来。

这几个小混混其实是认识阿源的。他们平时只是学校里一些向往泡夜店、疯狂崇拜那些趴着骑公路赛的胖飞车党们的普通人(所以黎米猜错了,他们可不是天生就会**的),在阿源的帮助下学会**,也帮阿源收下了一些在阿源那献出一血却甩不开的妞。所以他们并不打算真的把阿源怎样。现在看到阿源被打伤倒在地上,顿时慌了阵脚。

暖男看着阿源,颤抖的说了一声:“走啊!”转身骑上车,其他的混混们也爬起来,相互搀扶着,骑着地平线轰隆隆地浮夸着跑了。

而一旁的黎米目睹了这场打斗最精彩的那一段,也目睹了阿源的战败。

黎米并不打算帮手,因为在那时的黎米认为阿源的所作所为实在不道德,甚至有种希望阿源多被踹两脚的心愿。

但如果时间往后推移几年,黎米也许会为阿源开脱——因为一个为了在情感上虚荣,选择目标以目标有多过少**对象、是否够坏作为价值衡量标准并且献身的人——是死有余辜的。那么这么看来阿源只是一名行刑者,并无过错。否则让这样的人虚有贞操放出来祸害社会,反而败坏风气。

只不过现在黎米还没那么聪明,看人只是看到表面。没有出手帮助阿源,当黎米抽完这根烟之后,便扔在地上踩灭。随后撑起一把硕大的黑色雨伞,转身离开,很快背影的轮廓轮廓消失,留下的只有沉默。

——于是黎米和阿源的梁子就这样结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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