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德在尾随周林之前发出的鼾声是假装的,周林在去那隔间之前那双带着血丝转动的眼珠,已经说明他想去做一些并不想别人知道的事情,郑德偷瞧在眼里,此时的郑德呼呼大睡是真的梦到酣处,因为他在做着变卖金币后的美梦。
天亮了,太阳一如既往日复一日照暖废弃阴习的康复院,一夜无事,郁峰他们在石屋那并没有等到他们想要的,没有对讲机,没有任何外来人,宋泽起得早他在屋子空地外边那棵大银杏树的树荫下,他躲在树荫里,这棵大银杏树身粗大三四个人都抱不过来,这棵大银杏就像海湾边的灯塔一样高高的耸立在山坡上,宋泽把脖子上的耳麦戴上耳朵,他悠闲靠着大银杏的树身眯起了眼。
宋泽刚眯起了眼,模糊间从他的记忆深处传来一阵键盘声,哒哒。。哒哒。。此时是晚上九点左右,宋泽独自待在学校宿舍里,他没有开灯房间里光线不足,显得很昏暗,他神思恍惚坐在电脑桌前,双眼目光恍散盯着屏幕里显示的记事本,他似乎在记事本里输入些什么字。
屏幕里的记事本显示出几段粗体字“生活中我们会碰上许多,但屈服只是个人的选择,我们活在这世界上,生活就是要你做出选择”
花样年华的宋泽,竟然写出这样令人沉重的词句,可见他的内心此时是多么痛苦。
“咔嚓”开关一响墙壁上的发白灯管立即亮了起来,原来是他的舍友回来了,这舍友宋泽叫他木哥,宋泽见木哥回来他手指迅速一按删除键,记事本里的字被他删除去,木哥看见宋泽又把自己关在宿舍里他知道宋泽又想起他那爱慕虚荣的前女友。
宋泽的女朋友三天前和他分了手,之后的三天内宋泽足不出户课也没去上把自己关在房内,他和他女朋友就读同一所学校,分手的理由现如今也算不上是什么奇闻,他女朋友长得颇有姿色被社会上“事业鼎盛”“勾女攀比”的大老板看中,大老板能给的物质,宋泽无法给予,宋泽能给予的爱情,他女朋友不稀罕。
宋泽费劲脑汁彻夜未眠想了足足三天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感情总是比金钱矮了一大截,为什么感情在金钱面前总是无法昂头挺胸。
木哥见宋泽为了一个变得如此颓唐,木哥相当恼怒这并不值得,他与宋泽的感情相当好,宋泽沉郁幽凉的心情他能感同身受,他喝骂宋泽,他希望能骂醒宋泽“你不能在这样下去!你现在就像在渔网里挣扎的鱼,在这样下去你会死在渔网里”
宋泽不为所动,他活了二十年他觉得他一无所获,越发迷茫,他灰心丧气“我们本来就是海里挣扎的鱼,死在海里或网里没什么分别”
木哥比宋泽大一岁,但木哥此时却说出一句不符合他年纪的话语“生活本来就很艰辛,辛苦,但我相信你一定会找到能,我想说的是,我虽然同意留在康复院等待救援队,但我对我这个决定没有丝毫信心,郁峰,我真的很庆幸能遇上你,如果没有你的帮助决定,我知道我们不会撑得到现在”
郁峰看得出,吕豹的话来源是真心,同时他也知道吕豹能说出这些话是相当不容易,“我只是在尽力而为”
这是他俩昨晚的对话。
而此时吕豹接口重重的点头“是,我一个人去比较好,毕竟一个人遇到危险要跑也简单些”
郁峰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我们一起去起码有个照应”
吕豹“你知道我是我们这些人当中,最无牵挂的一个”
郁峰正要说些什么,看见郑德走了过来,郑德看见郁峰和吕豹在窃窃私语,他走上来嘿嘿一笑“你们又在密谋什么?”
吕豹瞥了郑德一眼对郁峰说“我走了”说完他就走开。
郑德目视吕豹高大的背影渐渐走远他说“你比我晚来但你的好朋友倒不少”
郁峰瞅了一眼郑德“你这样不累吗,你为什么总是要装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你为什么不主动进入群体中来”
郑德歪头斜视故意打量郁峰“哟,你这是关心我吗”
“不,我是在可怜你,你在这么的独来独往你死了林子里都没人知道”郁峰说完往坡上走去。
郑德目视郁峰回到坡上,他并不在意郁峰的话意,他立即转身眼珠子迅疾的在林子里迅速扫描,他从康复院到这来,只为了一个非常简单的原因跟踪周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