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菡一皱眉，无语的看着陆湛霖：“跟谁学的厚脸皮？”
陆湛霖不答，默默的盯着苏菡一看，不动声色的把晶核塞到怀里。
他厚脸皮自然是跟他家小姑娘学的。
意识到陆湛霖在暗示是她，苏菡一更是没好气的一眼白过去。
她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为毛要开解这货？
她发现她有些不是陆湛霖的对手了。
苏菡一伸手就要打人。
陆湛霖也没躲：“一一，只要不打脸，你随便打。”
她再闹，他都不想把这颗晶核还给她。
意义不一样。
也许那感情不是爱，可苏菡一必然是在在乎他的，这是他想了很多天得出的结论。
她不在，他就夜不能眠，胡思乱想下，就想到了这些。
苏菡一是那种你不让我做什么，我就偏要做什么的性格。
但她不会故意扇人耳光，那太伤人。
所以她狠狠的捏了捏陆湛霖的脸，一只手不够，还伸出两只手去捏。
末世几个月，陆湛霖都没怎么晒太阳，皮肤偏白，被苏菡一这么一捏，立刻就红了。
见陆湛霖忽然一动，苏菡一还以为大爷终于忍不住要发飙了，连忙躲闪，还往后退了两步。
陆湛霖刚伸出的双手，落了空。
“你躲什么？”陆湛霖好笑的问。
“不是要还手？”苏菡一问。
陆湛霖带着笑意，拍了拍腿：“过来，坐这儿，随便捏。”
只要她不去捏十六，他可以随便她捏。
苏菡一愣了下，忽然就没了闹下去的兴致，便讪讪的回沙发上坐下，又点了根烟。
以前她不懂，现在她知道陆湛霖陪她闹、让着她，是因为喜欢她。
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
是明明不乐意，还帮她作弊打牌的时候吗？
还是在那个小县城，他说永远不会伤害她的时候？
陆湛霖也意识到玩笑有些过了，敛去笑容，转着轮椅又回到苏菡一身边。
苏菡一不说话，陆湛霖也安静下来。
他本就不是话多的人。
也就是对着苏菡一，他总忍不住想和她多聊几句，随便聊什么都好。
抽着烟的苏菡一，瞥了眼一旁的陆湛霖：“离我这么近做什么？别又说我故意拿烟熏你。”
她有段时间没跟他玩这么幼稚的游戏了。
“我在上风口，闻不到。”陆湛霖说。
苏菡一便没再说话，静静的抽烟。
养成一个习惯很简单，改掉一个习惯很难。
她大概是从前世开始调戏陆湛霖的，就像刚才，她也没能控制住自己，习惯性的就去逗他。
陆湛霖安静的坐在那，闭目养神。
悄悄放出精神力，去看他家小姑娘。
他有些怀念那个放肆跟他开玩笑的小姑娘，看她笑的张扬，他的心情都跟着好起来。
她突然安静下来，还不理他，让他心里也不舒服起来。
夜深了，风更大了。
北风呼啸着，像夹杂着鬼哭狼嚎。
在这个遍地丧尸，随时会死的世界里，更显得可怕。
“一一，我守着，你去休息吧。”陆湛霖忽然开口。
“不要对我这么好。”苏菡一低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