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一盆凉水泼在徐绵绵脸上,徐绵绵打了个颤,缓缓睁开了眼睛。
“绿翘……?”
徐绵绵下意识喊了一声,意识慢慢清晰,同时也看到了眼前的场景。
不是绿翘,那是一个穿着妖艳的男人,他右手中还拿着一个瓷杯,杯中水珠沿着杯沿缓缓滴到地上,徐绵绵甩了甩头发,将脸上残留的水甩开。
“你是谁?”
徐绵绵警惕地问道,目光不着痕迹的开始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那人将瓷杯放在桌上,一摇一摇地绕过徐绵绵走到她的身后,躬身喊道,“主子。”
主子?徐绵绵双手被绑在身后,但腿脚却没有被缚住,她站起身,转过去向上看到。
“史浩言!?”
徐绵绵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他怎么会在这儿,他现在不应该在刑部吗?
“你越狱了!?”
或许是徐绵绵的表情太过惊讶,史浩言得意的笑了起来,“多日不见,公主还是如此天真啊。”
“你什么意思。”震惊过后,徐绵绵后知后觉感到害怕起来,她往后挪了一步,努力镇定下来,魏公子一定回来救她的,只是不知道她昏迷了有多久。
在她身旁的妖艳男人嗤笑一声,伸出一腿踢在徐绵绵的腿弯处,徐绵绵吃痛一声,重重倒了下去。
史浩言走下座,大步走到徐绵绵身前,“朔冥,公主千金之躯,怎么能拜我这个小官,当心受罚。”
那被叫做朔冥的男子歪歪扭扭做了个揖,声音却满不在乎,“属下知错。”
“罢了,公主菩萨心肠,不会怪罪你的,下去吧。”
史浩言甩了甩袖子,朔冥依言退下,临走前贴心的关上了门。
淡薄的阳光被隔在门外,发出砰的声响,徐绵绵心重重的一跳,不顾膝盖的疼痛站起身,“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史浩言笑的诡谲,“公主与我两情相悦,形若夫妻,不如今日就成了那夫妻之实,也算余生有些慰藉。”
话音落下,史浩言出手抓住徐绵绵的肩膀,动手便要脱她的衣服,徐绵绵双手被绑,动弹不得,情急之下只好用牙狠狠咬在了他的手上。
史浩言吃痛一生缩回手,反手给了徐绵绵一个巴掌,徐绵绵身子倒在桌上,瓷杯被撞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臭婊子,装什么忠门烈妇,怎么,魏骁那小子弄得你,我史浩言便弄不得?”
他话说的腌臜,徐绵绵满心屈辱,偏生此刻容不得她委屈,史浩言再次扑来,徐绵绵连忙跑到桌子后面,余光落在地上的碎瓷片上,连忙衬史浩言扑空的档口捡了一片。
她手握着瓷片在后面磨着绳子,怕史浩言再扑来,便道:“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明明在你手中我可以发挥更大的价值。”
“哦?”史浩言停下动作,“你觉得你有什么价值,来,说服我。”
徐绵绵咬了下唇,“你现在是见不得光的,我,我可以给你一个新身份。”
“呵,新身份。”史浩言突然发难,一脚踢翻圆木凳子,“见不得光?老子他妈的见不得光都是拜你这臭娘们所致,什么皇室,这天下就该是我史家的!”
史浩言抱住徐绵绵,双手扯着她的外袍,但因为她双手被绑在身后的原因并没有扯下来,只松垮垮堆在了手肘处,徐绵绵急的快哭出来,咬着牙接着衣服的遮挡磨着绳子,快了,徐绵绵可以感觉到手腕处渐渐的松动。
终于,在史浩言摁着她脖颈要亲她时,徐绵绵闭眼将瓷片狠狠扎进了史浩言的脖子中。
“你!”史浩言捂着脖子松开她,大量的鲜血从他指缝中流出,徐绵绵浑身打颤,双手握着瓷片防在身前,史浩言怒急攻心,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朔冥!”
徐绵绵后退几步,警惕的看着房门,瓷片在手中握的死紧,以至于掌心被划破了也不自知,心想若等下实在跑不掉,与其被史浩言羞辱,倒不如用这瓷片了结了一生。
但片刻后,门外竟无一丝动静,史浩言又气又怒,他脖子剧痛,又忌惮徐绵绵手中的瓷片,便站在原地再次喊道,“朔冥!”
门外终于有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