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阵肉麻,啐道:“你特么感激我有什么用?要是我英雄救美,郭胜男以身相许才是佳话嘛。”
胖子咬咬牙说:“行,要是你救得了郭胜男,往后要是哪个男的敢打她的主意,我唐小花第一个不答应。”
我说:“靠,没想到你小子还是个痴情种,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要是你打她的主意呢?我难不成重色轻友横刀夺爱?胖子,喜欢人家就要说出来,别藏着掖着,到时侯连后悔都来不及。”
说着,我抢过胖子手里的刀,又在手腕上割了一刀。鲜血流下,一滴一滴地落入郭胜男口中。
胖子满脸愧色,好象被我说中了心事。我-摇头叹息,心中替那个圆脸的小若姑娘可惜,不是胖子花心,只是郭胜男在胖子心目中的份量更重。不管他,这是胖子自己的事,当然要由他自己去解决。
差不多流了有三百毫升血,大半都被郭胜男咽入口中。尼玛,感情我这身体成了中药铺了,玩的是令狐冲勇救老不死那一出戏码。
想想不放心,姬芳芳说的是注射,这光口服不知道有没有用?不过这里也没的针管针筒什么的,要是司马青莲在这儿,她肯定有办法。猛然间灵机一动,郭胜男小腹上的伤不是还没好吗,干脆好人做到底,内服外敷一起来。
我示意胖子拉开郭胜男小腹上的衣服。胖子就象保护自己的命根子一样,一把捂住人家女孩子敏感地带,说:“干什么?”
我说:“靠,你小子,我还没说把人让给你呢,你就把她当你老婆了?怎么,我看看我用血赚来的小情人肚子不行啊?”
胖子脸涨得通红,说:“疯子,人家毕竟是女孩子嘛,要是让她知道了怎么办?多尴尬啊?”
我说:“你怎么满脑子不健康思想?她小腹上有个洞,旁边尸气都扩散了,不治好的话,她没多久就会变成僵尸。到时候你娶个僵尸做老婆,晚上睡床上的时候会不会害怕?
胖子讪讪地放开手,说:“只要小郭同意,就是她变成僵尸我也娶。不过疯子,要是你的宝血能救她的话,那更好了。”
我摇头说:“那你还不掀开她衣服?”
胖子小心地掀开郭胜男腹部的衣服,我们一看,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知道是伤口恶化还是受伤后抵抗力减弱,伤口周边本来惨白的肌肤,现在一片乌黑,附近的肌肉已经干枯,入眼触目惊心。
胖子急得直跳脚,说:“这是毒发尸化了。疯子,你动作快点,再晚就完蛋了。”
我翻翻白眼,心说我这番折腾还不知道有用没用呢?这是死马当活马医,没辙了才想的这个主意。
换了右手割开手腕,鲜血涌出,滴在郭胜男伤口上,鲜血落在干枯的肌肉上,沿着那个贯穿洞,居然缓缓地渗了进去。又流了大约二百毫升,我失血太多,头晕得不行,眼睛都睁不开了。
胖子在那边叫:“黑气退了,退了!疯子,再割一刀,你再割一刀就行了。”
再割一刀?卧槽,再割一刀的话,郭胜男可能活了,我却要死了。我定睛看了看,好象是有点效果,郭胜男皮肤上的尸气确实减淡了一点。我精神一振,勉强提起刀子,想要再割上一刀。刀至手腕,脑中一阵晕眩,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人事不知。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山洞,这洞不深,才三四个平方,其实就是几块石头之间的凹坑。洞口被人用一些石人给堵了起来,天光从缝隙里透进来,看得见胖子正趴在洞口向外张望,他的大屁股正对着我。
我说:“胖子你干什么呢?”
胖子“嘘”了一声,说:“小声,外面刚过了一批乌龟。”
我奇道:“乌龟?还是一批?这年头,连乌龟也拖儿带女出来玩啊?”
胖子说:“不是,疯子,那天二狗不是在黑要坡挖出个龟壳嘛?足有磨盘大小,刚刚过去的乌龟,只大不小,行走如风。尼玛,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猛的乌龟。”
靠,神马乌龟能行走如风?那不是让兔子都没活路嘛?等等,乌龟?蟕蠵?玄武?我张口说:“那不是乌龟,那是神兽玄武!”
胖子看着我张了张口,想要说话,却没声音发出来。
靠,光一朱雀就差点让我们没命,加上这个不知道有什么神通的玄武,这日子没法活了!
突然之间,我旁边传过来一个声音:“传说玄武蛇龟共体,出自冥间,冥间在北,故为北方之神。玄武具有沟通冥间的能力,有别于其它三灵,被称为真武大帝。”
我转头一看,说话的是郭胜男。我没理她说的这茬,问道:“你醒过来了?”
郭胜男盯着我手腕上胡乱绕着的布条一个劲地看,这自然是胖子的杰作。胖子粗枝大叶,绕得乱七八糟,我下意识地缩了缩手。
郭胜男说:“小杜,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大恩不言谢,我郭胜男今日受你之恩,他日一定十倍报答于你。”
我说:“瞧你说什么话,见外了不是?大家都是自己人,说什么谢不谢的,看来我的血没白流呵。”
郭胜男冲着胖子喊道:“小唐,你给小杜喝水了没有?你看他嘴唇都开裂了。他失血过多,一定要多补充水份才行。”
胖子一拍脑袋,说:“刚才背着你们两个瞎走,好不容易找到这个山洞,光顾着布置藏身之所了,哪有功夫找什么水源啊?”
郭胜男没再说话,伸手从腰间摸出个军用水壶递给我,温柔无比地说:“还剩下一点,是我喝的,没给别人喝过,你不要嫌脏。”
我闻言,浑身冒起了鸡皮疙瘩。自从认识这小妞以来,她总是无比强悍地装着女汉子,哪里曾有过半分女人样?忽然之间展现出另一面,让我感觉无比的别扭。我心说,靠,美女喝过的我还会嫌脏啊?要是亲个嘴,连着口水都你吸我我吸你的,好象也从没听人说过脏不脏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