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西山，任谦回到家中，他已经心力交瘁，这其中不仅仅有做禁毒宣传大使到处跑的缘故。
更多的还有他寄予厚望的慕容雪开始全国巡回演唱会，但专辑销量照旧是老驴拉磨涨得不多的缘故。
慕容雪这两个星期的努力，几乎没有什么成效，来看慕容雪演唱会的也不一定全都会买她的专辑，而且这其中的观众可能有些早已经买了一张慕容雪专辑，这次来看演唱会也没抱着再买一张的心态。
所以慕容雪从江南市，再到上沪市，再到北平市，再到阿拉斯加，再到南沙岛。专辑销量的增加数目与整体数量一比，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几十万，真的是少得可怜了，再加上专辑刚开始的销量，连两千五百万都没有突破。
更不要说三千万，四千万！
绝望。
任谦不甘心，紧接着从滚诗系统里面调出把天后阿姨这张专辑的数据。
专辑首发二十四个小时，销量猛涨，但两个星期后，就开始停滞不前了。
再挨了一个星期，大家都下了定论，这张专辑不可能出现林若晚那种两个星期后销量再爆涨的情况了。
事实让任谦不得不承认：华夏宪章帝国的市场确乎是饱和了，愿意给歌手掏钱买唱片的只有两千三多万人。
就算有人愿意多买几张专辑，那么带来的误差也不可能超过两三百万。
也就是说，天后阿姨的两千六百万，已经是在狂热粉丝购买多张专辑的情况下的最高销量了。
市场只有一桶水，任谦就算拿个缸来装也没用。
绝望又不甘心的任谦甚至有种想把歌神拉过来让歌神出一张专辑然后估算市场大小的冲动。
但他随即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歌神的专辑受众就宽广得多——横跨三代人啊，整整三代人听歌神的歌，而且对他的歌有着特殊情绪。
歌神发专辑，那就不仅仅是卖实力，而是卖一种情怀。情怀能值多少?
这样说吧。
歌神的影响力不亚于天…朝的星爷，甚至更加强。所以我们按照美人鱼的票房横向类比一下歌神可能出现的销量……
就算四千万，那也没什么惊讶的。重要的是。任谦并不能从歌神的销量中提取有用的信息啊。歌神的专辑，影响因素实在是太多了，根本能当做市场大小的试金石。
“真该死，这个时代网络已经很发达了。很多听歌的受众都愿意在网络上付费听歌，而那些买CD的，大部分是忠实粉丝。
虽然我的魏博上有四千万，但绝不可能四千万人一人买一张CD啊。”
任谦头大如斗。不过，他就算再烦恼伤神。也对局面没什么改善，只好扔开记录数据的草稿纸，打开电脑‘禁毒宣传歌曲大合唱’文件。不紧不慢的排列起来。
近一个月，他带着团队走访了江南省数个大城市的各大初中，高中，大学，演讲宣传，并组织合唱。现在，禁毒歌曲已经初步成型，只需要后期剪辑。再让人把音频与视频整合就行。
这件事情，江南电视台有很多人可以做，滚诗也有很多工作人员可以做，所以任谦几乎是不需要担心。
将文件打包发给陪同他一起宣传演讲的团队小头头，吩咐了两句，任谦想跑去洗澡然后睡觉。
手机就响了，是慕容雪。
这个时候她应该是在一场演唱会结束，然后回宾馆，洗完澡，准备睡觉吧？
不知道为什么要打电话给他……
“慕容雪啊。一天的准备加上四个小时的演唱会，一定很累吧？”
任谦寒暄道。
“不累。记得以前在公司的打压下，每天的演出准备都是自己一个人来，现在都有很多人帮我。而且能看到大把的回报，所以不累。”
慕容雪的话倒是让人唏嘘，任谦也想起了那个曾经在艺术围城的挥汗如雨的小姑娘。那时她还只是一个青涩的新人，声音条件好，却没有技巧，有潜力。却不遇伯乐。
不过那份坚持却是值得鼓励的。
以至于到现在，她成了大明星，还是会在准备的时候与员工们一起搭手帮忙。
“你倒没有什么太多的绯闻。像我这种，但凡冒出来一点小事就会被媒体抓住不放……”
任谦叹了一口气，他又响起了那个特寻媒体公司，这家伙总是不消停，最近还在发文抨击他。看来必须尽快劝说往忆给他加筹码，然后劝说省文化厅来肃清肃清了。
毕竟，是要还网络世界一片纯净天空。
对任谦的目的很大公无私。
“我这名气，哪能跟你们比啊，你看最近的新闻媒体，都不屑于报道我的事情。不过这样也好，每天在聚光灯下出没挺难受的。”
“谦哥……我跟你说一件事情。”
“你说。”
“真对不起啊，这张专辑没能达到你期望的销量。”
慕容雪歉意十足。
“你觉得我要多少销量才合适?”
任谦洒脱一笑，他玩笑的口吻也让慕容雪轻松了不少。那边紧张忐忑的的慕容雪眨了眨眼睛，露出一个思索的表情。挺萌的。
“起码也得三千万吧？”
“你野心倒是不小，天后阿姨都只能达到两千多万销量，你这刚出道才短短半年，就跟天后比肩了，还不满足?”
慕容雪吐了吐舌头，她何止不满足呐，她是受宠若惊，从一个看不到出路的小歌手，到现在炙手可热的小天后，再到与天后比肩的专辑销量。
这其中的变化，就像丑小鸭变天鹅。
她还会不满足么？唯一忐忑内疚的就是没能为谦哥的赌注做一点贡献。
“不要有心理负担。我的赌注我自有把握，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山人自有妙计。”
“嘤嘤嘤……”
“好了，你早点睡，接下来还有演出，保证必要的睡眠吧，要是带着黑眼圈唱歌，没准买了你专辑的粉丝还得叫嚷着退货。”
慕容雪噗嗤一笑，用轻不可闻的声音说了一句晚安，就飞快的挂掉电话，只是她的小脑袋已经埋在了被窝里，看不到脸蛋上的色彩。
PS：谢谢阅读。欠一章，雨夜独徘徊的……【哭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