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七也不知道该怎么哄孩子,两人大眼瞪小眼,小男孩哭得更凶了,旁边路过的客人,都向两人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这两个一看就是不会带孩子的啊,这孩子到底是不是他们的啊?”
“不过这男的好帅,女的也好漂亮啊。”
“多半是平时没怎么带孩子,所以才不知道怎么哄孩子吧。”
……
苏七听得哭笑不得,想解释这孩子不是他们的,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那小家伙也不知道是认错了人,还是怎么的,哇哇哭着要长孙垢抱。
长孙垢紧紧皱起了眉头,看着这么小小一团的小娃娃,有点哭笑不得,她长这么大,还没带过孩子,自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哄孩子了。
小家伙看长孙垢不理他,哭得嘶声力竭,长孙垢眉头深锁,试探着伸出双手,小家伙伸出软萌的小短手,抱着长孙垢,小脑袋在长孙垢肩头上蹭来蹭去,竟奇迹般的没哭了。
“麻麻……麻麻……”小家伙抱着长孙垢,牙牙学语般道。
苏七扶着额头,这他妈哪来的不要脸的小东西,就这么占了他老婆的便宜?
长孙垢虽然是第一次抱孩子,不过大概是因为女人天生的天性,长孙垢抱着小家伙,起初还有些不适应,但逐渐的也习惯了,抱着小家伙逗弄着。
小家伙长得虎头虎脑古灵精怪的,虽然尚在牙牙学语,不过小家伙十分聪明,长孙垢说什么他都能听得懂,一大一小两人竟无障碍的交流了起来。
苏七站在旁边,迎风默默无语的吃了一肚子风。
“宝宝!你怎么跑这来了?妈妈都快急死了!”
这时候,一个年轻的女人脸色煞白的跑了过来,女人身后还跟着三四个大人,看样子是来找这小家伙的。
小家伙在长孙垢怀中笑得咯咯的,见到年轻女人,小家伙伸出小短手:“麻麻抱抱……”
年轻女人一脸警惕的从长孙垢手中接过小家伙,长孙垢也不善解释,一家子跟看人贩子一样看着长孙垢,其中一个男人目露凶光,恶狠狠的道:“你们两个是什么人?孩子为什么会在你们这里?”
苏七半眯起眼睛,道:“兄弟,你这话是几个意思?”
男人冷哼道:“什么几个意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人贩子在想什么?我告诉你,我今天非得要把你们送到警察局去不可!”
当今社会,物欲横流,拐卖妇女儿童比比皆是,虽然这项罪名早已经入刑,并且属于重判罪,但因为这其中的利益价值太大,仍然有不少人铤而走险。
很显然,这几名客人就是误会了苏七和长孙垢两人是人贩子了。
苏七脸色骤然一冷,道:“你确定要去警察局?”
男人冷笑道:“怎么?怕了吧?这农庄里面有监控的,我现在就去找老板调取监控视频,人赃并获,我看你还怎么狡辩!”
男人说完,叫其他几人将苏七他们拦住,自己则跑去找农庄老板,从老板处调去了监控视频过来,片刻之后,那几人的脸色骤然变了。
“对不起,对不起,实在是抱歉,我不知道你们夫妻两人是见义勇为……对不起,是我们搞错了,刚才真是谢谢你们了。”
搞清楚了状况之后,那名年轻妈妈一个劲的跟苏七他们道谢,刚才放狠话的男人脸上也是一阵青白,不过这人也还算是个君子,立马过来跟苏七他们道歉了。
苏七与长孙垢也没放在心上,那农庄老板看了视频,倒是十分热情的邀请苏七他们吃饭,苏七与长孙垢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两人正准备入座,不远处却突然传来一阵哄闹声。
老板急忙过去看情况,却是一桌客人,本来是给家里老人贺寿,但这老人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就晕了过去,一大家子人吓得大惊失色,急忙叫打电话叫救护车。
苏七瞄了一眼那边,道:“你在这等着,我过去看看什么情况。”
长孙垢顺势看了一眼那边,视线触及到刚才那个小孩子,小孩子也吓得哇哇大哭,长孙垢不由得微微皱了下眉头,道:“我跟你一起过去。”
长孙垢平时最不喜欢的就是人多,今天难得竟然要跟苏七一起过去,苏七心情大好,跟着长孙垢快步走了过去。
只见一名白发老者正躺在地面上,面色通红,双目紧闭,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
农庄老板吓得够呛,这开门做生意的,最忌讳的就是出事,老者此时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救护车也未必赶得上……
“爷爷……爷爷……”小家伙蹲在地上,摇着老者的手,哇哇大哭着。
长孙垢心念一动,看向了苏七。
好吧,老婆有命,他岂敢不从?
苏七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大家让一下,我是医生,我来看一下。”
大家一听苏七是医生,立马让开了一条路,当然,也有围观群众质疑苏七医术的,不过这时候,也没其他办法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苏七半蹲下身,伸手切了一下那老者的脉搏,微微蹙了下眉头,然后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菜,道:“有点轻微的食物中毒,诱发了心脏病,他身上没带药,对吧?”
苏七一问,其他人都沉默了下来,见大家都不说话,苏七也明白了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苏七也不再多说,取出银针,在老者身上下了几针,银针下了之后,老者很快就悠悠醒转了过来,浑浊的老眼,看人尚且是一片花色,颤声道:“药……包里,有药。”
苏七在他裤兜里找到了心脏病服用的特效药,喂老者服食之后,那老者休息了一会儿,基本上就恢复了。
“简直是神医啊!三两下功夫竟然就把这老人家医治好了!简直神了!”围观的人不由得发出一记惊呼。
旁边也有不少人应和,苏七却是眸色复杂的看着那名老者。
古话说得好,老吾老以及人之老,这老者虽然子孙满堂,但病危时,竟却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的药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