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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死尸(下)(1 / 1)

“下面是破腹了。”虫天子用力挥刀,两扇皮肉自动摊开,呈现出大理石一般分层的血肉油脂花九溪看得一阵恶心。

虫天子用小刀在其中微微探了探,直接说:“没少零件儿。”

花九溪眉毛一扬:“怎么可能,这个取物咒是分量越重,画的圈也越大至少死者肚子里的东西是比心脏沉的。”

“没有就是没有,人类的脏器一样没少。”虫天子对花九溪这货的质疑是很不屑的。

“那,也就是说可能存在什么非人类的器官咯?”花九溪问。

“倒不排除这个可能。”虫天子说,“我们还是先确认一下这怪物到底属于哪种生物吧。”

花九溪一摊手:“师兄有办法?”

“原先没办法,现在倒是有点。”虫天子捏了捏那几根短须,说。随即就取出一个花九溪从来没见过的透明葫芦。

“你从死者身上取一点血来。”

花九溪得令,手速也是极快,“嗖嗖”从兜里掏出两个银色小盅,扣在死者胸前皮肤之上这倒有些像拔火罐的动作了,待到花九溪将小盅翻转过来,其中已经盛满紫红色的淤血了。

虫天子满意地点点头:“这套把式不错,没白教你。”

“对,不行的时候卖艺、搓澡都用得上。”花九溪打了个哈哈。

“你看我带了什么?”虫天子就提出一个厚纸小包来,花九溪忙说:“你看你来就来吧,还带酱肉来。”

“什么酱肉。”虫天子白了他一眼,“这可是我千辛万苦护住的牟尼泥”

花九溪也是朝天翻了翻白眼:不是我护住的么。

“把血倒进葫芦口儿里。”虫天子吩咐花九溪,花九溪再次精密操作。

随后虫天子就将那团牟尼泥缓缓滑入葫芦之内,牟尼泥本来就是活的,眼下正像个肉虫一样在葫芦底部爬行全部被那亡者之血浸透了。

“这就是那个叫牟尼泥的宝物么?”湘灵很少现出好奇的神情来这几乎是第一次。

“只能说是一部分。”花九溪说,“上次所有的牟尼泥集合成一团,但因为本体死亡丧失了部分活性。不过这毕竟比单独的一块强得多,我们就把它切块研究了。”花九溪似乎忘了湘灵并不晓得多少牟尼泥的知识。

“小九儿你猜我是要干什么?”虫天子卖了个关子。

“这有什么难猜的。”花九溪说,“吸收掉死者血液的牟尼泥,应该会发育成一个跟他一模一样的个体,我们从这个幼体的外形,就能猜测出是什么妖怪了。”

虫天子点点头:“不错,可惜牟尼泥本身的养分不能让这胚胎发育完全,我们也只能看个轮廓了。”

“如果养分足够呢?”湘灵试着问了一句。

“那样自然是诞下一个活蹦乱跳的小妖怪。”虫天子笑着说,“老实讲,老夫我也想看看个全乎的。”

“胚胎发育至少需要脐带一类的管道或鸡蛋清一样的能量源这两个我们一样没有。”花九溪泼了冷水。

“不必,这小葫芦就是为此设计的。”虫天子志得意满地说,“将妖力通过葫芦输入,里面的生物就会自行成长,十分奇妙。这是祖师爷的秘传之宝,全世界只有两个。”

“那,你有妖力么?”花九溪问他。

虫天子摇摇头,别说虫天子这样的老头子,就算花九溪如此一个大小伙子人类的灵力也是很有限的。

“那我可以试试么?”湘灵红着脸说。

花九溪略想了一会:“那多不好意思……再说,输出过多的妖力不知会对你有什么影响。”

“按住这个葫芦表面就可以了么?”湘灵摘下手套,露出玉葱一般的十指花九溪注意到她右手手指的指头肚上各有一个小黑点,不知是做什么的。

虫天子一副“随你”的表情,一边说:“公主不必心急,分几次完成也可以。”

虽然花九溪也很希望看到小生物的真面目,但他对虫天子这样利用湘灵的行为居然有点抵触,但嘴上并不说些什么。

湘灵在把手靠到那小葫芦之前,先摘掉了眼镜。花九溪再次见到了那双漂亮的绿眼睛,又怕被湘灵发觉,内心十分矛盾。

“开始咯。”湘灵淡淡的说。

只知道虚空中忽然噼噼啪啪的,湘灵衣服上闪出许多幽蓝色的电火花来,将她整个人笼罩在一片神异的光彩之中。

花九溪感到了一股强劲的妖力上一次面对这种冲击,还是拉克西米被西王母附体的时候。妖力形成的旋风即刻生成,也幸好这斗室之中并没有什么陈设,不然都不免被妖力飓风所摧毁。

虫天子那老迈干瘦的身体倒先支撑不住了,他一猫腰溜到花九溪身背后,说:“瞧好了,这就是八部众里排第二的龙力!”

花九溪不禁想到小时候念幼学琼林里的一句“陆行象力大,水行龙力大,负荷佛法,故有龙象之称”来。但大象到底是凡物,如何与巨龙相匹呢?

“这股强风不是龙女娘娘有意释放的,而是她把体内妖力灌入葫芦之时外溢出来的。”虫天子说,“你应该也能看见。”

花九溪便将目力提升了一层,此时妖力流都仿佛着色了一般,被可视化了。花九溪就见到湘灵整个人周身的妖力深不见底,从她体内冲出来的风暴则浅多了。

“可怕。”花九溪嘴里只能蹦出这个词了。

而湘灵本人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有没有痛苦或流汗的迹象。一双手抚摸着葫芦,想冬天捂着一只盛满热水的杯子似的,过一会就调整下位置。

只见这葫芦吸收了妖力,其中那个红色肉团果真渐渐膨大伸展开来眼下变成类似四脚蛇的模样了。胚胎渐大,这不知什么材质的葫芦也缓缓扩充了自己的容积,眼下已经有七八寸高了。

“虫老爷子,你看看还要多久能让乳兽降生?”湘灵问。

虫天子从花九溪背后探出头来,略微一瞧,心中一阵欣喜,说:“这东西已然长成一半了,公主您当真”他肚里却没什么好的形容词了。

“再有十几分钟,怕是就能落草了。”虫天子掐算了一下。

湘灵点点头,继续默默灌输妖力。

待到终了十分,花九溪见那妖力不再四溢,就把身子凑到湘灵旁边。见那小兽已然十相具足,毛发也遍布身体了。心想死的果真是位妖怪!

“葫芦怎么变成……奇怪的形状了?”湘灵见手中所握之物突然变成个柔柔软软,类似面口袋一般的东西,而那葫芦嘴儿也改头换面,成为产门的样子。

花九溪忙问“怎么了”,一看,同样尴尬。

只见小兽头朝洞口,睡得十分安稳的样子。虫天子见时机一到,跳起来就冲到两人之前,说:“这东西就由我来接生吧,一会肯定腌臜万分,你们最好离远一些。”

湘灵听到这话即刻就飘然抽身,洗手去了。

花九溪却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说:“师哥,我长这么大,也没见过小猫小狗下生的。你就让我瞅瞅呗。”

“呵呵呵呵,你小子啊。”虫天子会心一笑,用留着长指甲的食指敲了敲花九溪脑袋,“也是,人没个好奇心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就见那葫芦袋子一阵收缩,似乎是要产崽的反应。虫天子就指示花九溪一通忙活,好在俩人手里工具众多远非乡下接生婆可比,只要手不抖,就没有什么完不成的。

“嚯,嚯。”花九溪说,“给人类接生有这么困难么?”

虫天子不理他,说:“人类难生是因为头大,而眼前这兽物肯定不是之所以排出费劲,恐怕是因为这东西的孕育时间,我说自然状态,肯定比人类时间长得多。故而这个分娩的过程自然也就更长了。”

虫天子的这套理论勉强自洽,花九溪见小兽长长的尾巴终于被虫天子拖了出来,附带着还连在葫芦内部的脐带。虫天子瞄了花九溪一眼,他即刻会意,就用咒力截掉了那脐带。

擦拭包裹一番,两人像照顾婴儿一般将这小兽缠得严严实实,毕竟一个孤老头子一个小伙子并没有实际育儿的经验。

花九溪怀抱着小兽,这东西居然会发出接近人类婴儿的啼哭声来,不禁有些惊讶,就问虫天子:“师哥你认识这是什么动物吗?”

虫天子刚想发话,湘灵回来了花九溪以为她只是去吸收,不成想是洗澡去了,所以她身上的香味与方才又不同了。花九溪猜测湘灵一共收藏了至少五十多种香水,有时一天几次地换着使。

“小宝宝降生了么?”湘灵辫子还有些湿漉漉的光泽。

她见到一地狼藉的血液秽物,而那葫芦又恢复原状,马上心安了。就凑到花九溪襁褓之前。

这种动物的身形类似巨大的鼬鼠花九溪估计至少有几多斤,抱着有些吃力。而小动物的头部短于鼠类却又长于猫科,虽然没开眼,但肯定不小。它全身的毛是金黄色总而言之还是很可爱的。

“我……能摸摸么?”湘灵问道。

花九溪没想到湘灵如此冷漠的人居然会喜欢小动物,忙说:“当然可以,毕竟,你算是它的妈妈了。”

花九溪将那襁褓交递到湘灵手中,湘灵就轻轻摇晃起这小兽来,一边说:“其实,以前我也做过看护婴儿的工作……”她的话没有后文了,花九溪猜测是成绩不太理想。

那小兽入了湘灵怀中即刻不哭了,湘灵这时就问了跟花九溪一样的问题:“这到底是什么动物?”

虫天子摇了摇头,说:“老夫算是飞禽走兽都略知一二的,可眼前这小东西,样子并不奇特却无论如何也归不到哪一种上来。”

他这话说完,花九溪二人一阵失望。花九溪走到那尸首之前,点了三支香,说:“老哥,我们用你的血造了一只新的你出来这样你也算后继有人了,我们会替你报仇的!”

这话说德他自己一阵感动,虫天子二人却不怎么留意。花九溪有些颓然,说:“那怎么办?眼下的线索又断了,我敢肯定,凶手杀死被害人是因为他的特殊种属。”

“要不要问一下蜾蠃会的会友们?”湘灵提议道。

却闻听虫天子一阵冷笑:“我都不识得,他们能识得?”

花九溪点点头:“也是。”

虫天子又拈了拈胡子,说:“我说一个地方,你们听过没?”

花九溪知道他又要卖关子,立马说:“快说吧,别逗闷子了。”

“你们知不知道何典这个门派?”虫天子问。

湘灵即刻答道:“倒是听我父亲提起过,是个跟你们弭教一样悠久的组织他们好像也是搞情报的。”

“公主您说得是。”虫天子说,“说起来他们的祖师爷花九溪老仙,与我们祖师爷还有点交情。这何典,顾名思义是一个当铺,但他们是用做一件事来换一条消息。何典的人有手段,也不知都在哪里淘换来那么多小道消息朝野内幕什么的。”

“师哥你怎么从来没跟我提起过?”花九溪皱眉说。

“呵呵,都告诉你我还拿什么治你?”虫天子干笑两声,“师兄就是不能让师弟拿住了。”

“好了好了,不管你。”花九溪说,“你的意思是,何典的人知道这小动物的由来?”

“十有八九。”虫天子说,“他们专门有一门档案,是搜罗天下奇珍异兽、希有妖怪的。所以眼下也只得依靠他们了。”

“那师哥你跟他们搭得上话不?”花九溪问。

虫天子摇摇头,“人家做买卖就讲明码标价,不讲人情。你还是准备准备,领他们任务吧!”把责任退得一干二净。

“那这样,找日子还是我随先生同去那何典的位置在哪?”湘灵问。

“何典在全国各地都有据点,眼下离我们最近的一个也在西南雪山了。不过以咱们的脚力,无非一天一夜的功夫。”虫天子说,“我这倒有他们的地图,可以交到龙女娘娘手上。”

交待完这些虫天子就抬腿要走,花九溪可算松了一口气嘴上好歹要留他一顿饭。虫天子态度却很坚决,因为手头还有几个实验没有完成。

送走了虫天子,花九溪就要想想怎么照看那小兽了他对湘灵说:“也不知道这家伙吃什么?”

“自然是喝奶。”湘灵说,“我看喂他瓶装牛奶行不行。”

“能养活自然是最好,到时候还得带它去何典那里讨教呢。”花九溪知道珍惜动物的培育成本是很高的比普通人家的婴儿还高。

就这样又过了一日,酉司将死者周围人的供词都交到了花九溪手上。这个不能马虎,花九溪当夜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

由于死者的社会关系并不复杂,所以被掌握的证词自然寥寥无几。围绕着推测中死者死亡日期,几位证人都目击到有人进入死者的房间但是,诡异的一点出现了。

这几位证人,居然无法描述嫌疑人的任何体貌特征只知道对方是一个矮小之人,大约是小学生到国中生的样子。而这人与死者之间丝毫不见冲突争执的迹象。

另外一点就是,证人们一见到嫌疑人,就会产生一种莫名的亲近之感,仿佛是一个从未谋面的亲人。

“啧啧。”花九溪放下手中的材料,说,“身材矮小,能让别人产生好感,难道就是座敷童子么?”他注意到这个疑点,立马修书一封,以虫蜡封了,命白乙交到蛭子手上你问白乙如何知道蛭子的所在?花九溪先是让白乙闻了闻蛭子的复制体,问:“我听白哥说你嗅力不错,那圣心中学距此有数百里,能找到么?”白乙很自信地点点头。

所谓用人不疑,花九溪就放心让他出门了。

然后就和湘灵、白丙两人伺候那小兽吃喝,逐渐摸索它的秉性或者说是测试一番。湘灵不断对它吹着冷气,但这小兽没打一个寒颤,又换成热风,小兽同样不为所动。

“怪了,凡动物总有个寒暑癖好,为什么它在这样一曝十寒的环境下还没事呢?”花九溪喃喃说。

“也许是什么神兽吧。”湘灵说。

不过好歹这样就能安心带着它去那高耸的雪山中了。原来何典在各地都有自己的情报点和工作人员,但其迷藏文书档案的地方则格外荒僻,不花大力气不能到达的。

“那小家伙放到哪里?”花九溪一边翻出上次探险所购置的冬衣来,一边问湘灵。

“像寻常妇女那样吊在胸前吧。”湘灵说,“不过它也没个名字我们起一个如何?”

花九溪点点头:“好,那你肚子里墨水多,湘灵你来起吧。”

湘灵捏了捏下巴,说:“我不想起跟那死人有瓜葛的名字,不祥。它既然是葫芦里分娩的,那就姓胡;而它又算是重生的生命,那名字就叫苏。所以就是,胡苏。”

说罢湘灵便把小兽胡苏绑缚在花九溪身前了,花九溪一阵发窘,原来是叫他来带。

“我师哥说何典不收人银钱,他们的交易方式是这样的:来人提供一条消息,视重要程度,此人可以提出一件要求。而后来搜求消息之人,就要替前者完成何典其实是这样一个平台,所以叫典。他们的老大就像当铺先生一样,叫朝奉,他地下又有大大小小不少朝奉这些朝奉一入何典,就都姓何了。”

湘灵听到这里,说:“不知会有什么任务?”

“小到掏鸟窝,大到刺杀帝国君主,都用。”花九溪说,“当然主要是看交换消息本身的价值了。”

“那我们要多联系一个帮手了。”湘灵说。

“那个可以在接触何典之后再说。”花九溪说,“而这次行动应该是比较机密的。我用信蜂通知了嘉钦老哥,不知这蜜蜂好不好使。”

湘灵点头说:“他本来就是雪山上的妖怪,肯定会早于我们抵达。而且嘉钦大哥做事既可靠,又没许多机心。”

花九溪觉得湘灵对嘉钦满是溢美之词,而花九溪所见所知,那人是个十足的闷葫芦也许正是如此,他们才能互相理解?

随即两人就换车换马,最后徒步登山。湘灵的脚步自然比花九溪这种笨拙人类强多了,但竟出于挽护他自尊心的考虑,故意放慢步子。

因为花九溪拖后腿,两人走了半天才稍稍靠近何典的据点。就见一块晶莹的雪岩之下堆着个雪罗汉。、

“这地方人迹罕至,是谁一时兴起堆的雪人?”花九溪不顾严寒,说着就要摸一摸。

“是石雕着了雪吧。”湘灵猜测道。

花九溪就拂落一段雪块,白点般的雪屑霎时被高风推走了。而积雪之下赫然是一段长发原来是什么人僵死在这里了。花九溪好奇心大盛,三两下将这雪尽数清除。

嘉钦就趺坐在那里。

“好像在坐禅。”花九溪说,“原来他就一直在这里等我们。”说着用灵力去感知嘉钦的生气,竟和槁木烂石一般。当时真担心他就死在这里了,忙对湘灵确认一下。

“兽王自在禅。”湘灵推了推眼镜,说,“大哥已经修持这门功法四百年了。这样的情况常有,不必担心。只是坐这种枯禅,时间是死的,他只能在规定时间醒来。”

“那不知要等到何时?”花九溪说着搓了搓手,他蓦地又感到一阵寒冷。随即提议就地支一个帐篷,将嘉钦覆盖起来,湘灵同意了。

主要的体力活都是花九溪干的,湘灵本来想帮手却为花九溪拒止了他到底有点骑士情结。

走了这半日,花九溪肚子已然空了,就想生火做饭。只是这高原之上,并无生火之物。

“连块牛粪都没有!”花九溪失望地说。

“别急。”不论遇见什么事,湘灵总有办法她堆了一个雪丘,摘眼镜操它一瞪这雪水居然燃烧了起来!

“啊,以水为燃料,原来这就是龙火。”花九溪说。

“龙火这种东西,只有在龙众的脑补才能形成。”湘灵解释说,“而且很长时间才能积留一点实在是个挺鸡肋的东西。”

“那湘灵你还浪费在这种小事上?”花九溪心中一阵感激。

“我说了它很鸡肋啊。”湘灵说,“用到哪里不是用呢?”

“既然龙火遇水则燃,那如果在大海里点一把,会不会让整个大海烧起来?”花九溪问。

“你这是张生煮海的故事。”湘灵说,“我觉得龙火并不是真正的火焰,因为一定量的龙火只能燃烧相对应的水。真正能烧毁三界水体的大火是毁灭世界、来自大海深处的劫火我们是没机会看见的。”

“以水为能源的,毁灭世界的劫火。”花九溪重复了一遍这话,“确实很可怕。”

两人就一遍闲聊,一遍用这火烤了几块豆腐湘灵吃东西也像拉克西米一样慢条斯理的,而且绝对不会发出任何声音,最让人欣慰的是,她并没有对花九溪狼吞虎咽的行为显露出不悦来。

“吃完了。”湘灵说,“我得提醒先生您一句不要在这雪山上留下什么秽物。”

花九溪脸上一红,说:“好,我尽可能憋着。”

“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这山的山神性格很酷烈而且好杀。非本山的生物污染了山水,祂就会把你治死。之所以那么多雪崩事故,就是这个原因。”

花九溪听了这话,哪还有胆继续吃慌忙地收拾起垃圾,自己背上了。

“对了,小宝宝也该饿了。”湘灵突然说,因为胡苏从进入雪山之后一直在熟睡,故而两人居然没注意到它。

花九溪就把它解下,湘灵热好了奶瓶中的牛奶,轻轻送入胡苏的口中它像猫儿一样肚子里发出咕噜咕噜的舒服声音。

喂过了这小兽,花九溪忽觉帐篷中有古怪的香气飘来然而并非花草之香再说这雪山之上哪来的香草?

“难怪那死者生前那么留意香料的书籍。”香料也嗅到了香气,“看来这种动物果真同香有关!”

花九溪点点头,忽听一个不是湘灵的声音说:“居然醒了?”

“嘉钦大哥,坐禅结束了?”湘灵站起来恭恭敬敬地说。

嘉钦不及抖落身上雪尘,赶忙对湘灵还礼又对花九溪行了一礼,说:“怪哉,鼻中嗅到一丝香气,顷刻间就破了我的禅定……至今还没遇见这样的事情。”

花九溪见嘉钦两道剑眉纠结,可见这事对他的打击不小,就举着胡苏说:“是这个小东西身上发出的香气。”

嘉钦眼睛一睁,说:“这种非猫非鼠的动物我好像在佛书上见过的,可惜印象不深。”

“没事,我们不就是要探明它的究竟么?”花九溪笑着说,“您这一来,我们的助力可是不少。”

既见嘉钦醒了,三人便将那帐篷拆卸,来到了何典。

何典的据点也同虫天子居室一样,是改造天然岩洞这岩洞却比虫天子那个宽敞多了。而其内部陈设,则跟中原地区常见的典当行类似。

几个人进了门,就见有人靠在窗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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