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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许?这本来就是我的地盘,我有什么不能进来的?”安然抽出一张纸巾擦干手上的水渍,目光淡嘲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一脸愤恨恨不得站起来却站不起来的林素秋,扬起精致的下巴,高傲得犹如女王。
林素秋的确站不起来,刚刚扑过去想打安然,没想到被安然轻轻一推就推到在地上,腿软得不像话,使不上力气,气的她那张面色憔悴的脸都快憋成紫色的了。
安梨费力地在泥土里面迈着步子,这简直就是在考验她的耐性和底线,湿泥土全部沾在她那双室内拖鞋上,脏的连原本的样子都看不出来了,气的安梨恨不得跑过去把安然推进游泳池,可是只能站在泥土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啊!!安然!你给我等着!”安梨恨恨地大吼着,表情狰狞扭曲,很想把脚上的拖鞋给脱掉,可是又不愿意自己干净的脚上沾上一点脏污。
“好啊,我这不是等着呢嘛,你倒是快点过来啊,我都等不及了。”安然拍了拍手,气不死人的说着,顺便再把桌上那一套让她特别看不顺眼的茶杯拿起来,手一抬,那些茶杯一个抛物线的形状被丢进游泳池里,准确地擦着游泳池的边缘过去,发出清脆的破碎声。
“啊!我的茶杯!”安梨那个肉疼啊,那套茶杯是她特地让人从国外带回来的,整个A市只有那么三套,当初她还为此得意了好久,就这样碎了简直是在她心上戳了几个孔!
安然唇角轻勾,一抹狡黠的笑意溢出,她站起来,抓起那把刚刚还被她坐着的高椅往地上砸去,砸在地上,高椅就断成了两半。
“安然你够了!那是本小姐让人特别定制的!”安梨气的浑身都在颤抖了,已经走到花地,不,泥土地中间了,看着自己用钱砸出来的宝贝都让安然砸了,脸都气白了。
“不够不够,这怎么能够?你们敢把我的秋千还有花园毁掉就应该要想到今天的结果。”安然浅笑着,怎么看怎么恶魔,接着把桌子踢到一边,在泥土地里滚了几滚,擦出了好几道痕。
安梨气急,踩着步子往安然的方向走去,脚快酸得不成样子了,表情像是要把安然剁碎一样可怕。
安然还嫌不够,剩下的东西能往游泳池扔就往游泳池里扔,有些还沾了泥巴,和着玫瑰花还有树枝掉进去,怎么看怎么恶心人。
“你就不怕你爸回来么?你再扔试试!”林素秋好歹也当了几年安家的女主人,气的王八之气顿时张开,看着安然的目光怨恨毒辣,恨不得在安然的脸上穿几个孔。
安然那张脸,真是像极了她的母亲,正因为如此,才会让林素秋和安梨更加恨她。
林素秋和安梨都自觉的认为,是安然的母亲和安然霸占了原本属于她们的一切,可是,其实这一切,安然和安然的母亲,从来就没有在乎过。
她们自以为是的东西,其实根本不被放在眼里。
因为,不会有人会对自己不愿意要的东西却又被强加在自己身上的东西而去在乎,这是安然自小就知道的道理,也是她母亲经常跟她说的一句话。
安然真庆幸,自己和面前这两个女人没有半点关系,不然,就算只是同父异母,这足够让她嫌弃了。
安然听完林素秋那句话,迈着步子走到她面前,也不担心泥土弄脏自己的白色低跟鞋,半蹲着身子打量着她,用手勾起她戴在脖子上的那条看起来就不是凡品,做工相当精致的项链,用力一拽便拽了下来,“怎么,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戴的是不是很舒服啊?”
林素秋脸色一白,她知道安然指的是这条原本是是她母亲夜清岚的项链,而且安伯朗从不让她和安梨动夜清岚的任何东西,就连房间也不能进,这个是她实在气不过在安梨的怂恿下进去拿的,以前经常见夜清岚戴,她眼红很久了。
“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林素秋撇开脸,心里突突突地跳着。
“听不懂啊?啧啧,安梨啊,你妈妈都老年痴呆了怎么不好好照顾照顾还出来乱跑?你本身有病不给治就算了,怎么你妈妈也有病不能治呢?”安然抬头对安梨说道,还一脸可惜地啧啧几声,怎么气死人怎么来。
“贱-人!你骂谁老年痴呆!”林素秋一口老血闷在胸口下不去,憔悴的脸顿时像老了好几岁一样,和五年前安然最后一次见她的时候,也是赶着安然去国外的时候那副贵气十足的样子截然不同。
那个时候林素秋就认为,安然绝对不会再回来了,所以才会大肆地整改了这个庭院,凡是夜清岚的东西,能扔的她全部都让人扔了。
可是没想到,这个贱-人这么阴魂不散,都离开五年了还能回来!怎么就不死在外面?!
“安然你别得意!你不就是仗着有司墨琛么,看谁最后能当上司太太再说也不迟!”安梨扬了扬下巴,一脸的势在必得。
“司太太?安梨,你是逗比请来的猴子么?你要是能当上司太太,我不在的五年早就当上了,我现在都回来了,你觉得你有什么胜算?”最后一句话安然说的有些没有底气,不过为了气气安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安梨突然笑了,离安然越来越近,脚上也沾满了泥土,不过却不影响她那抹笑的靓丽,“你不知道吧,你不在的五年里,你的墨琛哥哥早就是我的人了,安然,做人不要太天真。”
“这话什么意思。”安然蹙起清丽秀眉,粉唇紧抿,心里快速跳了几下。
“什么意思?意思就是你的墨琛哥哥啊,耐不住寂寞,于是啊就和我······”安梨说到后面捂嘴娇羞地笑了,不说比说出来还让人遐想非非得多。
安然的脸色有些僵了,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安梨试图想在她的脸上找出什么破绽,可是,除了得意还是得意,就如真的一般。
不,或许是真的。
“怎么,你不是挺能说的么,知道你的墨琛哥哥成为我的人了心是不是很痛啊?安然,你还真以为他能非你不可啊?美女这么多,他凭什么要为你守身如玉?”安梨勾着唇,娇艳的脸上充满着不屑。
安然眯起水眸,被食物消散开得失落在心底越发强烈,怎么也忽略不了。
“你的人?安梨,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司墨琛都不愿意在你身上挂上他的女人几个字,你凭什么认为,他是你的人?”就算心里真的不好受,安然也不愿意让安梨看自己的笑话,哪怕今天早上,司墨琛的确丢下她一个人走了。
输,她也要输的漂亮。
“你这种货色啊,还真是难为我的墨琛哥哥了。”说着,安然上下打量着安梨,在看到她脚上沾满的泥土之后笑了一声,转身直接走了。
安梨脸色铁青,这个死女人的嘴巴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安然你给本小姐站住!”安梨刚想迈动脚步却发现自己站在原地太久,以致脚上的泥巴和地上的泥巴黏在了一起,一个没留神就超前扑去,脚还黏在地上一动不动,样子就像摔倒的乌龟一样。
林素秋见安然走进了别墅里面,也顾不得自己还站着了,扯了扯安梨的衣服欢喜地问道:“小梨,你真和司总那什么了?”
安梨的额头都摔红了,眼泪就那样大把大把地掉了下来,没好气地说道,“那什么?要是真的我做梦都要笑醒了!”
“那你刚刚怎么还那样说?!”林素秋的脸顿时就拉了下去,空欢喜一场。
“我那不是为了气死安然么?!”结果安然没给气着,差点把自己气死。
林素秋可惜地叹息一声,随后想到,安然进哪去了?
安然走进别墅里,对着里面还是很熟悉的,走上楼梯到了二楼,来到夜清岚的房间。
里面的摆设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人进来打扫但是灰尘也不是很多,安然将房门给反锁了,然后在里面寻找起来。
她以为自己总能在这里面找到些什么,可是每一个地方都很正常,东西摆放的位置也没有被动过,看来安伯朗也没有找到,不然的话是不会让她回国的,更不会把这些东西留到现在。
也是,秘戒这么重要的东西妈妈肯定不会这么轻易让人找到。
安然蹲在地上想了想,这个房间里的每个地方她都找过了,还是没有找到。
她随手打开梳妆台下面的抽屉,用小手拨弄着里面精致无比的戒指,没有一枚是秘戒,她知道秘戒的样子,通体都是黑色,戒指内侧还刻着一个夜字。
安然仔细地翻找着自己的记忆,试图想起来些夜清岚生前跟她说过的话,很可能,某一句里面就掩藏着秘戒的秘密。
如果让安然知道,那枚秘戒早就被安小包给找到,并且找到了那原本是十人最后却变成五人的绝杀组织,安然一定会气得打他的小屁屁的,熊孩子,早拿出来她还来这里冒什么险,更何况,安伯朗还不知道,她的妈妈已经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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