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辰洛时,他总能把纱缦的坏脾气挑拨出来。
我不用你告诉我,真相我自己会去找!
我气呼呼、一气喝成的做完手势,然后用力瞪他。
“纱缦,难道你对辰伊这几日去了哪里,一点也不好奇?”见我瞪他,他居然开怀的笑容绽放了,“如果我告诉你,他每天在酒吧喝得醉熏熏,扮帅吊马子,你信不信?”
骗人!骗人!
辰伊哥哥的生活态度很严谨,泡吧找*,如果对象换成是他,我还比较可信一点。
见我不以为然的表情,他作弄的笑容更深了,修长的双手潇洒的一摊,“好吧,我承认,我骗人。他是清醒着在吊马子,这样行了吧。”
无聊!
我又用力的瞪了他一眼,气鼓鼓的继续坐我的大马路。
他话题一转,“喂,你还没回答我,有没有被那个小白脸碰过!”他用擦得乌亮的皮鞋,霸道的点了几下我的肩头,力度没有控制好,差点一脚揣飞我。
我急忙稳住自己。
你小点力,不行吗?
我怒瞪他!
“谁叫你这几天不好好吃饭?!”他好看的手指,闲闲的敲着自己修长的大腿。
而且很脏耶!
“乱说!我的皮鞋干净着呢。”他居然把自己的皮鞋光洁的鞋面,秀给我看。
我被他气到简直无语。
辰洛除了和辰伊哥哥面容一样外,两个人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一个象行规导矩的天使,一个简直就是恶魔的化身!
“把话题转到小白脸那,今天晚上你不和我交代清楚,甭想我会放过你。”他的脸在我面前不断放大,一副不准转移话题,今天他不要到答案,誓不罢休的样子。
夏明哪点象小白脸?!
我抗议、怒问,不忘重重“哼”了一下。
但是,他原本调笑得神情反而慢慢的收敛了下来,形成一个严肃的表情,他也不嫌脏,坐在了我旁边,大掌用力的别过我的脸,霸道、独裁的宣布:“纱缦,除了这张脸,不许你的眼睛再看到任何人!”
在他的双掌惩罚性的一挤压下,我双颚发疼,连呼吸都不畅快起来,
痛、痛、痛!
我用力挣扎、抗议、重重拍了他好几下,他才只能不甘心的松开了我。
“把你让给辰伊,我也不甘心,但是没办法,谁让我归他管辖。”我在辰洛一向意气风发的眼眸里,见到黯淡一闪而过?不,是我的错觉,因为我看到只有恶狠狠的威胁了,“但是,如果你和那个小鬼在一起,我想杀人!”
我和夏明只是好朋友,没什么!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和他解释,或许那种感觉,就象小学生见了恶狠狠的教导处主任,一害怕,本能的替自己辩解,否认自己干过坏事。
我的答案,令他的怒容顿消,摸摸我的头,迷人的脸上挂着惑人心魂的笑容,“乖!~”宠爱的表情,简直象逗弄一只宠物猫一样。
我气结,却不知道应该气什么。
如果说我的心被辰伊哥哥抓得紧紧的,那么,我的人就被辰洛欺负得死死的。
“你喜欢那个小朋友,是不是因为那双眼睛?”辰洛也不管大马路上脏不脏,居然就这样直挺挺的把自己躺了下来,语调依然轻松愉快,只是细听下,居然有点紧绷。
他真是欺负人,老是喜欢用“小”字这么敏感的字眼来称呼二十岁还未满的夏明。小白脸、小鬼、小朋友……
我抱着膝盖,没有回答他的话。
因为,我无话好说。辰洛的目光太锐利,起初,吸引着我想与夏明成为朋友的,确实是因为那双和辰伊哥哥相似的眼睛。
“那个小朋友有一双还称得上能看的眼睛。”我敏感得觉得,辰洛一直在盯着我的后背,眼睛里的热度,能烧出一个大洞来。
我冷汗涔涔。
我不敢回头,因为那样的目光里,带着太多男人对自己看上的女人独有的独占欲。
“他的眼睛,和我……很象……”我的耳后,慢慢的吹拂一股滚滚的热气。
我屏住呼吸,不敢乱动,虽然,我很想很想反驳他,夏明的眼睛很温和、清亮,和他才不象!
据我以往的经验,只要我的一跳离,马上会被他拉入怀里,我小巧的耳垂马上会成为他的“盘中餐”。
“我的宝贝,学聪明了。”见我僵着身子,明明害怕到不行,却硬撑着不闪不躲,他性感的磁线低低的笑开了,一双邪侃的星眸,比星辰还要醉人。
“怎么办?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我真的不舍得又被关起来,又好久、好久以后才能见到你……”他柔亮的发丝亲昵的拂过我的耳垂,象顽皮的孩子向母亲赖皮的撒娇一样。
一股酥麻的电流,窜过我的全身。
这个可恶的撒旦!
我全身因为这不合时宜、不分轻重的过分亲昵一阵冷颤。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脑海却浮现了那一晚,属于辰伊哥哥的火热,入侵我的身体时的激狂颤意。
明明不是他?但是,为何我的身体有如此莫名的熟悉感?
见,我的耳廊全红了,他的眼,不知不觉,也迷漫着朦胧:
“纱缦,我们私奔吧!”他低哑、性感的嗓子,轻轻说着,“让沙国皇位、让巴国公主、让道德伦理,通通见鬼去吧!”
一句不按排出招,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却象暮鼓晨钟,吓醒了我的神智。
他发什么神经?
我和他?
私奔?
可能吗?
见我望着他,一副比见到鬼还可怕的神情,他动情目光顿时冻结住,一张俊脸僵硬的几乎近似痉挛,捏住我的肩膀的力度,几乎可以揉碎我的骨骼,他被受伤的情绪包围,失控的咆哮,“我不行吗?为什么他都决心推开你了,我还是不行?!除了他,谁也不行吗?你看清楚!我和他长得一模一样,不是一双眼睛!是真正的一模一样!”后面的话,受伤的哽在他的喉间,他瞪大眼睛,想说,但是,仿佛自尊却又不许他说。
被他一阵摇晃,我头昏目眩,胃液又强烈的翻滚着,只能狼狈的推开他。
一模一样的容貌又怎样?爱一个人,爱得是他的灵魂,不是肉体啊!
划完,我想划的手势,我捂着唇,好努力才把反胃压制下来。
“见你的鬼灵魂!我是和他哪里不一样了?!”他大声的咆哮,两簇火焰在他眼里熊熊燃烧。
哪里都不一样,辰伊哥哥从来都不会大声说话,从来不会强求任何东西,从来……
我的手,僵在空中,鼻子、心,都酸酸楚楚的。
他从来都很保护我,保护到甚至……
他是让我即使被伤得遍体鳞伤,依然连恨都无法恨,独一无二的辰伊哥哥。
“我改,我他妈的改,不再对你大声说话,不再动不动就欺负你,这样可以了吧?!”第一次听到辰洛居然怒火冲天到说脏话。
“纱缦,只要你一句话,我把我应得的都夺回来,让只会折磨自己的辰伊.阿卜杜拉.沙特见鬼去,这样,不好吗?!”
辰洛霸道的提议,让我心一惊。
不准你伤害辰伊哥哥!
话一出“手”,我也愣住了。
我不能听到一点点关于别人想要伤害他的念头,即使一点点的念头,也不行!所以,我才会这么冲动。
只是,我的冲动,我的话,象一把残忍的利刃,狠狠刮过辰洛的心。
“我见鬼了,才会喜欢上你这连话也不肯跟我说的哑巴!”他恶狠狠的瞪我,忿忿的跳上车。
轰天的油门一踩,红车跑车象箭一样,窜出了我的视线。
鄂然。
我被他扔在了这么偏僻,连个出租车也没有的公路上?
我惹怒他了。
叹了一口气,我苦笑的看了一下脚下毛绒绒的室内拖鞋,看来,今天晚上必须就这样走回家了。
唉,起码总比穿着咯脚的高跟鞋好一点。
但是,没走几步,“呜”的一声,红色的庞然大物以飞速的速度后退,吓了我一跳。
“上车!”车上,依然是那张紧绷,怒气未消的脸。
啊,他又回来了?
不可否认,我的心,有一点点的感动,有一点点的感恩。
可是,刚一坐稳,那一点点的感动,那一点点的感恩,马上消失尽弥。
天那!
三百多的时速!
他转过脸,面无表情的盯着我惊恐到毫无血色的小脸,“记住,下次再得罪我,我不会再这么客气!”
这还算客气啊?我膛目结舌。
油门,又嚣张的大踩了几下,让我赶紧害怕得低下了头。
直到发现我一声又一声干呕,不对劲到快要吐在车上了,他才不甘不愿的放慢了速度。
跑车,终于停在了一家餐厅门口。
我抬起已经目眩到满天星辰的眼睛,大脑还在罢工状态。
圣约翰餐厅
“这家餐厅在英国非常出名,走,我们去用餐。”他已经率先跃下了车,帮我打开车门。
可不可以不要?我不想吃东西。
我苦着一张小脸。
“不行!你在英国瘦成这样!”他一把就扯下了跌跌撞撞的我。
真是霸道得让人吃不消。
我跟着他,步入了这间乡村气息有点浓厚的餐厅。
餐厅的布置非常的简约与温馨,简单的花色粗布窗帘布,木质的桌椅,让人感觉特舒服。
“欢迎光临!”招待我们的是一位腰围粗得如同水桶一样的英国大妈,大妈的脸上洋溢着好热情的笑容。
原本,有一点牵强的我,在她胖胖、长满雀斑的大脸上,璀璨的笑容下,心情,顿时好转。
也发现,空空如也的胃,确实需要一点能源来补充。
“请问点些什么?我们这里出名的特色菜是烤……”大妈好热情的想把菜单拿给我们,但是,被辰洛利落的一挡。
“上你们出名的特色菜,记得切成细片,然后再加一点餐后甜点……”辰洛点的飞速,几乎我的头还没靠到大妈手里的菜单上,点餐已经结束。
很快,一道热呼呼的肉菜和可爱的布丁甜点,端了上来。
那道菜,飘着闻所未闻的香味,诱人的红色皮烧肉焦,诱人的色泽与香气,让人没有开动,就已经垂涎三尺。
“吃吧。”辰洛拿起刀叉,镇定自若的率先吃了一口。
我的全副注意力,被眼前从来没有品尝过的美食吸引走,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一边吃着,整个神情是有一点点的僵硬的。
我只知道,自己饿了。
我学辰洛,也叉起一块烤肉,送进了嘴里。
哇,真的好好吃,酥软的焦肉,马上软化的口腔里,香味留恋不已的停留在齿间。
辰洛见我露出了今晚第一个真心的笑容,他也开怀的笑了。
“多吃点。”他以身作则,孩子气的吃了一大口。
……
很快,一大盘的肉,被我们消灭一空。
“好吃吗?”结了帐,步出餐厅,他突然回头问我。
我点点头。
“不问我们刚才吃的是什么?”他的神情好古怪。
我茫然,刚才只顾得很饿,东西好香,根本没有细想,这没有尝过的东西是什么。
“是、猪、肉,烤乳猪。”
我的脸色,骤然,死灰一样的苍白。
真主!……
我们是圣徒,身体就是真神的圣殿,决定不能允许污秽的东西进入我们的圣殿。
但是,我和辰洛居然……
“我只想告诉你,如果有一天,你遇见了接受不了的真相,要相信就如同今天我们吃的污秽之物一样,只要吞下去了,它已经在我们身体里,那么有什么大不了的?真主,不过也只是狗屁!”
我的唇,一直在发颤,为他居然能面无表情的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
“纱缦,有一个秘密,我不想瞒你。”他摘下我的助听器,靠近我,对着我失聪的耳朵,对我说了一句我完全不可能会听到话。
纱缦,我和辰伊是你的亲哥哥。
话毕,他依然是一副似笑非笑的笑容。
“丫头,我给你们三年的时间,如果你们还是想不透彻、彼此折磨,那么,我会去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三年后,再见。”
他说完,对我摆摆手,转身离开,留下张口结舌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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