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紧张的新婚之夜。
为什么明明不是第一次,我却比第一次与他发生关系时,更要紧张?!
一直僵直坐在床头的我,僵了又僵,不断的搓着双掌,还是紧张到快要窒息。
浴室是传来“哗啦、哗啦”令人紧张到心脏快要跃出心房的淋浴声。
我已经洗好澡,现在就等他了……
我抓紧了自己白色浴袍的襟口,深呼吸,深呼吸,不断的命令自己别紧张。
纱缦,别紧张,又不是第一次。
水声,一停。
我的心跳几乎麻痹到停顿了好几秒,随后放肆狂窜。
浴室的门,一拉。
“我洗好了。”地板上一片湿禄禄。
【怎么又不擦头发?会感冒的!】我蹙眉,好心疼的说。
“有你会照顾我,我怕什么。”他说的好理所当然,一头不断倘着水珠的湿发朝我靠了过来。
“啊!”我尖叫一声,他的湿发弄得我的前胸濡湿一片。
抿着唇,他的眉宇在笑,唇角的弧度更象是在笑。
分明是恶作剧!
二十八岁的男人了,怎么还是这么幼稚?
我忍不住在心里嘀咕叹气。
幼稚?!
但是,如同一道闪雷,雷进我的脑海。晴天霹雳,辰伊哥哥从来就不会幼稚的啊!
只有一个人,老喜欢戏弄我……
我急忙甩了一下头,拒绝自己去想象脑海里离谱的设想。
【来,我帮你】温柔的拿过毛巾,擦拭着他的湿发。
蓦地,他舒服的闭着眼睛,乖顺的样子,就像可爱的小男生。
现在的他,看起来比BB还像小男生,我忍俊一笑,思考着在接下的蜜月旅行里第一站是否应该去英国,让他见一下自己的小老头儿子?!
“呜、呜”帮他用毛巾擦干了头发以后,我拿着吹风,帮他吹干。
“不要,好烫!”他居然笑得咯咯笑,大掌别开了我手里热气的来源。
就象一个任性的孩子,偶尔会露出撒娇的神情。
我,承认,我看呆了。
为了这一面,从来没有见过的他。
“喂,回魂!”大掌在我面前晃了几下。
“扼?!”回神,不好意思的羞涩一笑。
但是,这一回,呆住的却是他。
渐渐的,他的眸越来越火热,写着很强烈的一个信息。
他要我,马上!
他火热的唇覆上我,辗转在我的脖间细腻的肌肤。
如火焚身般,火热。
我被他火热的身躯完全包围着,滚烫的男性的气息,紧紧缠绕着烫遍我的肌肤。
不知不觉,我们已经倒在了身下软绵绵的床榻。
。
接下,要发生什么,我很清楚……
“接着可能会有一点痛,但是,我保证,不会痛太久!”粗梗着声音,他极力压抑着嚣气狂咆的欲望。
为什么还会痛?不是女人只有第一次才会痛吗?
我不太理解的眼神,看着他。
不懂。
“女人的第一次都会痛的!你多忍忍!”
女人的第一次?!
象一头冻彻心扉的冷水,突然泼下,浇的我一身冻寒。
【什么会痛?】我慌乱的推开他,急忙抓过自己的睡袍,狼狈的遮盖住自己已经*的身子。
老天,别这样对我……
他的欲望折磨着他,让他浑身撕扯着一样痛,“纱缦,我知道你是处女,但是会痛,我也没办法控制,任何女人都会经历第一次。”焦躁的解释完,他就想抓回我,狠狠的再压到身上,马上继续刚才未完之事。
处女?我怎么可能是处女?……
而辰伊哥哥,又怎么会不知道我早已经不是处女?!
我想流泪,为了瞬间知道的残忍真相。
我被戏弄了……
一场假猫王主持的婚礼,注定我的婚姻第一天开始,就象一场虚假的闹剧。
但是,为什么这样戏弄我?幸福感,就象从天下白云跌落到地上的泥泞,这样的滋味,戏弄人的那个人,可懂?
“辰洛……”
我喊他的名字。
“恩……”本能的,他应了我一声,然后,脸色倏地发白。
目光,与目光对视,清清楚楚的写明,真相已经摊在空气里。
为什么撒谎?为什么冒充辰伊哥哥?
慢慢的,他的眸里温柔不再,眼眸闪过讥诮,嘴角硬是微微上扬,扬出不在乎的微笑。
空气里,骤然僵凝到象结了冰一样。
连他火热的欲望,也逐渐的冷却了下来。
他起床穿衣服,慢条斯理的扣着纽扣,酷冷的模样,仿佛刚才着了火般的欲望,从来不曾发生过。
“想问我什么,问吧?”转过身,他的神情很冷淡,带着些许嘲弄的问。
我看清楚了,那么样的冷淡,是和辰伊哥哥的清冷,完全不同,辰洛的冷,带着霸气与跋扈。
“辰伊,在哪?”我心慌意乱的问。
在游艇下,那个房间里根本不可能存在第二个人,那辰伊哥哥在哪?如果他在,他不会任辰洛胡作非为!受了情伤的辰伊哥哥,到底在哪?
辰洛唇角的讥诮更深了,“我以为,你会先问,我为什么要冒充他!”他的话语很冷淡,依然的漠不在乎,但是,细听之下,有隐忍的怒意。
我是很想问他为什么要冒充辰伊哥哥,但是目前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辰伊哥哥在哪里?!只要一想到他那日离开时,孤寂,心灰意冷的背影,我的心房就因为焦躁而心痛不已。
“辰伊、在哪?”我再次追问。
辰洛望着我,一脸想大声嘲笑,却始终笑不出来的神情,终于,他还是紧抿着唇,冰冷的说了出来,“他有一个坏习惯,受了伤就喜欢待在安静、黑暗的角落。独自舔着伤口。”
“他,在哪?”我急迫的追问。
我要去找他!我不要他这麽寂寞!
辰洛不答,反而说,“八岁那年,他被人侵犯杀了人,苏坦国王命人把他扔在一个暗不见天日的黑屋子里,没有食物没有水源,但是几天后,苏坦国王命人将他从‘鬼’屋里带出去,他反而说,他不想走,他就喜欢待在那里!”
【如果他要待在黑暗的地方,我陪他一起!】冲口而出。
瞪眼,辰洛仿佛不愿相信自己见到的手势,“我们已经结婚了!你是我的妻子!”突然,他咆哮。
但是,咆哮以后,眉宇间落下的是不甘。
影子是没有身份的,所以,新郎那栏的名字只能是:辰伊?阿卜杜拉?沙特。
“我按照他自己的要求,把他关起来了,锁在一个没有人会知道的地方!从此以后,辰伊?阿卜杜拉?沙特的一切,都是我的!”辰洛挑衅的扬高下巴。
辰伊?阿卜杜拉?沙特的一切?江山?还有傻瓜一样的我?
我莫名其妙的想发笑,为了辰洛?阿卜杜拉?沙特的自大,但是笑声只落寂的顿在喉间,便已消逸。
“都是、装、的吧?!”
利用外貌,把自己伪装成另一个人,温柔、浪漫通通都是装的吧!
甚至……我看向他裸露在外的大腿上,那些与辰伊哥哥相似的白色痕迹。
都是装的吧!
顺着我停顿的目光,他看向那些疤痕,眼瞳有两簇怒火在熊熊蹿烧,“对,都是装的!该死的伤痕是假的!该死的身体也是假的!我对你该死的温柔,该死的死心塌地,都是假的!”他不怒,反而冷笑。
他的冷笑声中,我的心房,一颤。
我,伤到他了?
但是,我没有办法,我必须知道辰伊哥哥被他锁在了哪里!
【对不起!】我低头,道歉。
“想讨好一个人,把你的诚意拿出来!”但是,他不吃我的这套。
“对、不。起。”我强忍羞辱,低声下气,开口道歉。
“说到底,你还是想知道他在哪里?!”辰洛看穿了我,满不在乎嘲弄的笑,气定神闲的坐到沙发上,翻着旅游杂志,头也不抬,语气却郁悒、阴鸷,“我的小妻子,想要知道他在哪里,首先,作为妻子必须得把我伺候开心了!”
伺候?
我心一惊。
“让我看看,我们的蜜月下一站去哪里游玩。”他摸着下巴,仿佛真的只是在专心思考游玩地。
“去埃及吧!”他不疾不徐的说出自己的决定。
其他,绝口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