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本书上说,爱情是人身体内分泌的一种腺素,一旦分泌完成,爱情也就随着消失。
可是,辰伊哥哥,你能告诉我,我体内的内分泌腺素什么时候才能分泌完成?
为什么想念你的次数一点也没有变少,反而每次想起来时,心总是酸酸的很想哭?我好想见你,不知道为了什么,就是好想。明明你的拥抱,只是失误,为什么我还是这么怀念你抱着我时的甜蜜?明明亲吻只是需要暂时的温暖,为什么我还是久久的留恋?
你可以告诉我,怎么样才能少思念你一点吗?
有时候我在想,那时候我的脸皮是不是应该再厚一点?你让我走,我是不是应该求求你?是不是那样,你就会心软,就不会把我独自留在英国?
英国没有你,我得了一种病,那种病,它的名称叫“寒冷”。
……
辰伊哥哥,你为什么要和她上床?
你知道吗?今天我本来好开心好开心,想告诉你,我得到了圣诞节最好的“礼物”,我真的很想急着告诉你……
但是,你为什么一直不回家?
好不容易盼到你回了家,却带了她……
她比我漂亮,高贵的样子,和你很匹配。
明明我应该祝福,可是,为什么我这么想哭?
是不是因为喜欢你的心,太痛?
你让我出去。
眼神里充满了厌恶。
你说,自己喜欢她。
你对她的温柔,你对她的体贴,是我曾经那么期盼得到的……
“哥,保重。”
只能这样喊你,只能这样不纠缠你,用手偷偷的捂住那个秘密。
希望,你对我的厌恶,能少一分……
能告诉我,怎么样,我才能不喜欢你?怎么样,我才能把你当成真正的哥哥吗?
……
辰伊哥哥,宝宝三个半月了,医生说宝宝很健康呢。
……
辰伊哥哥,今天,我觉得我的腹部好象有蝴蝶扇过一样的轻微感觉,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胎动……
……
辰伊哥哥,我们的宝宝五个月了,我的孕吐一点也不见好,反而一直折腾着。
……
辰伊哥哥,我真的很想哭,她们说宝宝不健康,患有严重的白化病,如果执意要生下来,可能宝宝这辈子都不能站在阳光底下,有正常的人生。
可是,我怎么能不生下他?
我已经失去了你,他是我的所有啊!
……
辰伊哥哥,我怎么这么笨?
为什么我做任何举动之前,都是凭着本能,而不思考清楚?!
宝宝被我害得有了流产的迹象,我躺在床上,动也不敢动,甚至连流眼泪也不敢。我每时每刻都不断的祈求安拉,不要夺走我的宝宝。
辰伊哥哥,你说安拉会听到我的哀求,显灵一次吗?
……
辰伊哥哥,生宝宝真的是好痛好痛的一件事情。
明明觉得痛到已经连喘息都没有力气,医生却说,还没有、还没有,还早着呢……
十几个小时……
再痛下去,我几乎以为自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但是,怎么办?
当带着一身血迹的宝宝,从医生的手里高高举起时,我幸福的哭泣了。
能拥有你的孩子,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
好多好多的信,而我非常确定,这些信,我从来没有收到过。
海拜哈依然用双手高高的托着手提电脑:
“我是你的‘海拜哈’吗?”他执意要一个答案。
仿佛如果答案是否定的,他会转头就离开。
我应该镇定的笑着对他说:“你当然是爸爸最好的‘海拜哈’。”
但是,我只会鄂住,整个人如被雷亟,丝毫无法动弹。
海拜哈、海拜哈……礼物……这是我最辈子收到最意外与美好的礼物。
我的掌,僵凝在空中,慢慢、小心翼翼、惶恐的搭向那一头柔软的银丝……
我的儿子……
儿子……
刚才他站在阳光底下,一定很疼吧?而让他那么疼,是因为原本他就不是被安拉祝福的生命。
但是,怎么办?我的心房好疼,他的银丝,他的白眉,让我的心,都好疼……
……
小家伙依然高举着手提电脑,仰视着我,只是唇角因为我的举动,慢慢有点紧张的上扬。
他很聪明,知道我的异常不是因为不喜欢,而是因为太意外、太激动……
……
“不要!”脸蛋涨得通红,永远慢一个节拍的纱缦冲了进来,慌张的夺走了小家伙手里的手提电脑。
她将手提电脑紧紧抱着,紧张、惊慌的样子,仿佛里面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最大“不可告人的秘密”正蹙着眉,对被打断的“认亲”一事,明显不悦。
“我、我、不是故意、故意……”她着急的对我解释。
“小哑巴”成了“小结巴”。
我突兀上前,一把搂住她。
生命里,有不可抑制的感动,在汹涌、在澎湃。
傻瓜!这个傻瓜,为了我,吃了多少苦?!
红着眼,一颗眼泪,顺着她的脖间,滑入她的衣领。
蓝色血液,完美的仪态,教育我,眼泪是不被允许的,但是,这个女人居然让我掉了两次眼泪。
一次,是分手。
一次,是“希望”。
她,惊慌失措的想抬头,象犯了很大错误一样,急着想帮我擦眼泪。
“别……”现在的我,很丢脸。
被我紧紧拥住的她,紧张到连两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摆放了。
慢慢的、她才小心翼翼的扯住我一点点的衣袖。
“不、怪我?……”她,很紧张。
怪?当然怪!
怪她这么柔弱的肩膀,居然扛这么重的担子……
“你们抱够了没?”突兀的一个声音,我们一起低头,白色的眉毛已经全部打结,老气横生,“大厅广众的,不怕让我长针眼吗?”
纱缦被训得整张脸,更加通红了。
我,动容的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