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白月羽慌乱逃窜,林月黎嘴角不自觉扬起来,拿来林月笙手中的扇子轻轻打在他肩膀上,轻笑着。
“阿笙,你也是时候定亲了。”
这话如同五雷轰顶一般痛击着林月笙的小心脏,他头脑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皱着眉,全都是嫌弃。
“不要,这满大街都是肤浅又庸俗的女人,大哥求放过。”
这话一出,全场女性都向这位横行霸道的都督投来了杀人般的目光,感受到一道道来自深渊的凝视,林月笙陪笑着脸,他是真怕女人发起疯来是会砸臭鸡蛋的。微微解释了句。
“这好看的皮囊千千万万,如满大街的美女们,可阿笙喜欢那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呢,大哥,咱就别这样了,这娶不娶都无碍,这林家传宗接代也不靠咱俩。”
“阿笙,你该不会是喜欢……”最后那两个字硬生生憋了回去,林月黎嘴角抽搐,明显被自己的想法给雷到了,他的弟弟都二十三了,这个年纪,人家娃儿都四五七八了,难不成真好男风。
“喜欢什么?”林月笙挠了挠头,又摇头,“反正这些女人我是不喜欢的。”
林月黎重重地呛了一口,他咬着牙,许久激动的手才平稳地扶住把手,无奈的摇头叹气。
“好男风的大哥哥。”作为二十一世纪的新时代女青年,男风女风我都能接受,这林月笙倒也是秀气,佯装冷漠儒雅,性情倒是个活脱的小白兔,我八卦似地凑过去。
当然,前提是让楚尛辞提前上岗,这小男孩人长得有灵气不止,算术那也是不赖,刷刷刷地就上手了,还写得一手漂亮的楷体。
不得不说,这大家出来的就是文韬武略不输,都是钱烧出来的。
“大哥哥,这个不可耻哦。”我眨巴着眼,跳上凳子,托着腮目光停留在无敌最俊郎的林月黎大叔脸上,稚嫩的话丢下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的攻击。
林月笙一脸茫然,直到人群里窸窸窣窣地传来一片恍然大悟的惊叹声,他脸才黑了下来。
“原来林都督一直未娶,是因为断袖,真是可怜了这等了好几年未嫁的姑娘们,这彻底没希望了。”
一大叔直摇头,另一个相对瘦削的大叔猥琐地笑着说,“你说林都督是上还是下呢?”
“想什么呢,不过他这么阴柔,我想应该是下吧。”又一猥琐大叔凑上来,细声说着,“前几日我在凝雨阁看到林都督和阁主月霖泷甚是亲密,传闻他们还在一屋子里发出各种不可思议的声音呢。”
“真的?”凑过来的面相丑陋的大黑汉子八卦地眨着小眼,“就那个开青倌楼的凝雨阁?那阁主月霖泷可是妥妥的大美男,比明月镇第一美人还要美上三分呢。”
“真是可惜了月霖泷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一十来岁大姑娘捧着一把热泪,边说边抽泣。
“小月月怎么就给林月笙给拱了,我的小月月。”
“可不是嘛,哎呦喂,那场景还真是……妥妥地,比书上还精彩,这七十二招估计都用齐了吧。”那猥琐黑汉子啧啧的一脸淫~笑,嘴里还漾着口水,目光一直落在林月笙身上,“也算不上癞蛤蟆,老子看着还行。”
男人八卦起来,确实没有女人什么事。
林月笙脸色暗沉,我坐在他旁边都感觉到他浑身散出的冷气,那吃人的目光流转在人群里。
“那个,都督大人,你要撒气别整这桌子,不便宜。”
看着他那手指都快要戳穿桌子了,我是心痛这完整一根木材做出的桌子,梧夜可是说了,这桌子都是成套的,全都一棵树劈下来的,很贵,反正很贵。
“哼,弄坏了我赔。”
林月笙说着就要一掌抡下去,被林月黎呵止了,他说,“阿笙,空穴未必无风,那日,我也看到了你在凝雨阁与那月霖泷拉拉扯扯。”
“没事,只要你真的喜欢,大哥支持你,爹爹那边我可以压住。”
“帅气大叔,你这话真帅。”我不禁赞叹,这林月黎思想够开放,这别人家忌讳的,他还想着给弟弟娶回来,确实很有勇气。
我转而笑着对林月笙说,“瞅瞅你哥哥这气魄,不就是喜欢男人吗?这同性才是真爱,异恋只是为了繁殖后代。喜欢就要大胆去追求。”
“你胡说什么?”林月笙哭笑不得,撑住桌子,无奈地辩解说,“大哥,我真没有和月霖泷勾搭,我很正常我也喜欢女人。”
“喜欢哪个女人?”我几乎和林月黎同时开口,林月黎和蔼地冲着我一笑,我也回之一笑,然后特八卦地盯着被审的林月笙。
林月笙挠头抓腮的好久也没相处个所以然来,只能哭丧着脸,摇头,“大哥,这不,没遇上嘛。”
“咳咳……大哥知道阿笙是放不下面子。”林月黎微笑地把扇子递回去给林月笙,端倪起眼前精致得跟娃娃一般的小老板,好生精致可爱的小女孩。
“我真没有。”林月笙抓狂。
“哈哈哈,早听闻林月笙你这娘娘腔和月老板有一腿,果真如此,倒是可惜了月老板那一副漂亮的皮囊。”
一声粗犷却有着独特嗓音的声音落入每个人的心上。
“是尉迟梧玮。该来的还是会来。”
苏白心中一颤,抬眼望去,只见堵塞的人潮瞬间灵活地挪动,硬生生挤出了一条半米宽的小道来。
一高八尺,体型魁梧,虎背熊腰的男子迎面走来,脸上挂着豪爽的笑容,那脸虽谈不上清秀,五官却也端正,配上那爽朗的笑容,给人一直很清新的感觉。
“尉迟无为,你莫要嚣狂,别以为我打不过你就怕你,来打一架。”林月笙很是愠怒,他俩死对头见面分外眼红,这些年没少因为东西区市坊的事大打出手。
“你这么娘,和你打,有失男子汉气概,而且老子从不欺负女人。”尉迟梧玮大步向前走,停在了小摊前,瞥了一眼冷静自若的苏白,又看了看一身肮脏的楚尛辞,那飘香让他不自主地压制住了狂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