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想跑?”
阿奴悲怨地看着肖宇,飘到他跟前,手捏着他的脸,目光很不友善,似乎失去了理智一般。
“你说,你是不是想像三年前丢下我那样自己继续苟活着,是不是?”
“我问你是不是?你是不是嫌弃我变丑了?”
“是不是?”
“一定是这样的,你不要我了是吗?”
“你不要我,那我要你呀。”
阿奴疯狂的抓着自己的头发,扯掉了一地,她满脸怨气,脸又慢慢变成了浮肿发白的模样,浑身滴着水。
“你不爱我了,不爱我了。”
“那你就不要活着了。”
阿奴疯狂似的掐住肖宇的手,眼睛瞪得很大,浑身散发着戾气,她就像还有一个疯妇抓住他,喃喃自语。
“咳咳……”
肖宇抓住那只掐住他脖子的手,那种呼吸不上来的感觉真的很难受,阿奴身上的水滴在他脸上,身上,散着一股臭味。
“娘……娘子,你听我……听我说,我……我……我爱你。”
肖宇艰难地说着话,脸色发紫,他目光里带着柔情。阿奴听到那句我爱你手松了一会,肖宇立马反应过来,抱住阿奴,在她耳边很郑重地说着。
“我这辈子爱过的女人由始至终都很只有你一个,我爱你,你不愿意见他们,没关系的,我有你就行,我不要她们,我只要你,好不好。”
“乖,娘子乖乖,为夫只爱你一个,别生气,娘子生气的时候就不美了,笑起来才是最迷人的。”
肖宇的花言巧语很快就驯服了愤怒的阿奴,看着阿奴慢慢恢复了貌美的模样,还柔声细语地对他说着情话,那颗死掉的心才慢慢地恢复跳动。
看到这个情景,我抓住那个遥控气得想要砸了。
“真没用,男人这三言两语就把人给骗了,气死我了。货不对板,我要退货,气死我了。”
我真的很怀疑,梧夜说得那个真人三倍的价格是不是唬我的,明明这就是不受控的玩具。
“咳咳咳,货物出柜,恕不退还。”梧夜冷冷地拒绝了退换货要求。
“你无耻。”我咬着牙,真是太便宜肖宇,明明就要掐死他了,还搞这个夫妻情深,气死我了。
“不如换个角度来想,把肖宇收入npc系列,不是又省了道具费吗?”梧夜没好心地提议着。
“他长得丑就算了,脾气还坏,人品又不咋滴,就这样想骗了我的阿奴,是不是想的太美,梧夜,你别跑,我要跟你算账。”
对于肖宇,除了嫌弃,真的喜欢不起来,那一鞭打在月黎哥哥身上我还没跟他算账呢。
“咳咳咳,你可以稍微设置一下阿奴的性情嘛,有些人很喜欢那个啥。”梧夜挑眉。
“哪个啥?”我有点摸不着头脑。
“就是重口味那个。”梧夜翻着白眼,说完就跑了个没影。
“这样也行?在哪设置呢?你这个不靠谱的梧夜,给我滚回来。”
我看着他们重归于好,还盛情拥吻着,内心就不平,凭什么占我们阿奴的便宜,太过分了。
“阿奴,不是说带你男人回来见姥姥吗?姥姥告诫过你,这男人不可靠,除非他能通过姥姥设下的三重考验,不然他就只能做姥姥的食物,你可记得?”
我这个姥姥npc风格可是随黑山老妖,呵呵,是比黑山老妖还要妖。
阿奴愣了一下,点头,回了句,“阿奴知道,这就带夫君回家见姥姥。”
“娘子,这姥姥又是?”肖宇很担心,什么考验?这姥姥又是什么玩意?会不会玩死他呀。
“夫君,姥姥就是收留我们三十个姐妹的人,姥姥人很好的,就是她从前受过男人的伤,才会对男人充满了敌意,夫君不用担心,只要夫君对我是真心的,姥姥定然不会为难夫君的。”
阿奴很有信心,夫君是爱她的,只有爱才能感化姥姥。
爱个屁呀。明明就是被逼的好么。肖宇苦笑着,他是不是自找的?现在逃还来得及吗?
“夫君不用担心,姥姥人很好的。”阿奴以为肖宇只是紧张,不断地安抚着他说。
“娘子,其实我爱你无关他人,为何要得到姥姥的认可?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呀。”
肖宇垂死挣扎那么一下下,他不想死得不明不白呀。
“夫君,这是我们鬼村的规矩,也是我们爱的见证,我们要拜堂必须得到姥姥的首肯,夫君是不是反悔了?”
阿奴反射弧有点长,想了很久才问到了点上。
“自然不是。”肖宇条件反射就是好话堆砌起来,他真怕自己见到阿奴真是模样会吓哭,他强颜欢笑,“为夫那么爱娘子,怎么会反悔呢?”
“那就好,咱们回家吧。”阿奴这才安心下来,拉着肖宇的手往那座最大的院子走过去。
“月黎哥哥,你觉得要拿什么来考验这个肖宇呢?美人计有用吗?”我绞尽脑汁也只想到了上刀山下火海,这样老土的套路。
“额,你觉得一个男人明知那些姑娘是鬼还会上当吗?他就真的不怕不举吗?”
林月黎想想都觉得蛋疼。
“额,那就吓到他不举自动离开阿奴?”我眼睛一亮。
“阿蛮,你觉得在这样的恐怖气氛下,有那个男人能有闲情逸致去享受美色?”
林月黎真想撬开这娃子的脑袋看看,装得都是什么。
“那就换个不那么恐怖的音乐,暧昧点的,这个怎么样?”
耳麦里传来嘤嘤嘤的女人娇喘声,林月黎听得脸红直接拽下了耳机。
“你这小姑娘怎么没脸没骚的,这是人能做出来的事吗?”
“很抱歉,她们都不是人。”我很真诚地看着红着脸的林月黎,看他吃瘪的模样真的好可爱。
“当我什么也没说。”林月黎这一个分神,那个恐怖的旋律再度入侵双耳,他看了一眼那屏幕,“能不能别搞我?”
“来点喜庆的嘛。”我切了一首嫁衣,听着那旋律,似乎有点恐怖。
林月黎放弃治疗了,他宁愿听那个女人的娇喘也不要被那些恐怖曲调洗脑,他可不想做下一个肖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