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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看出你与众不同,想不到你竟凭一己之力破了一个匪巢。”
山道元顺利返回新安,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井俊公,井俊公自是十分惊讶,他还一直在犹豫是不是去打丘壑的强盗,现在已完全成了多余。
“城主,你过奖了,只是运气……还有,那伙强盗其实就是那三个匪首,其它人都是乌合之众,没有我们估计的那么强大。”
井俊公点点头,“如此说真是惭愧,就那么几个强盗,竟然让他们骚扰了半个东海岸那么久,我们早应该消灭掉他们的。”
“这也不能怨城主,距离实在太远。”山道元替井俊公开脱着,“现在丘壑是我们的了,如果把那附近的人都召去,应该也有几千人,也能建一个大城,这样就再也不用担心有强盗了。”
井俊公笑了笑,“这事你不必问我,我只是新安的城主,丘壑是你拿下来的,完全由你自己说了算,你可以自己当城主。”
山道元有些惊讶,“城主,这怎么行?我是你的手下,拿下丘壑也是你的安排,这丘壑无论如何都是你的,我可没有资格占有。”
井俊公犹豫了一下,“如果这是我的命令呢,既然你说你是我的手下。”
“城主的意思是……让我去管丘壑?”
“我一个人总不能分成两半,不管丘壑是谁的,我都不可能亲自去管,既然是你拿下的,就交给你好了。”
山道元犹豫了一下,“既然城主这样安排,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但有一点必须强调,丘壑就算建成也是属于城主,我仍然是你的部下,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和新安分立……也许,城主该建一个国家,这样就可以解决这些问题。”
井俊公惊讶地看着山道元,“你说的确实有道理,如果我们只有新安,强盗们会和我们绕圈子,跑了还能再回来,只有把整个岛都统一起来,才能彻底解决强盗……可是,我们没有这么大的力量。”
“城主,我会全力帮你,相信其它人也都会的,有所有人帮忙,一定能行。”
井俊公点点头,“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议,当务之急是赶紧把丘壑建好,那两个土匪头子逃了,早晚会再出现……你这些天也累了,先好好休息一下,我安排一些人跟你回去,以防万一……”
土名秀从外面匆匆走了进来,“城主,听说山道元回来了……”话未说完就看到了山道元,立刻上前热情地抓着山道元的胳膊,“怎么样?”
山道元还未开口,井俊公就抢着说了山道元击败强盗夺下丘壑的事情,把土名秀听的瞠目结舌,山道元倒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井俊公的话语里充满了褒奖,让土名秀心里酸酸的,他跟随井俊公这么久了,也很少这样被夸,当然他也没有像山道元这样的功劳。但土名秀心里不这么想,他觉得井俊公一直偏爱山道元,尤其山道元救过他之后,他也不能说什么了,毕竟人家用命来救他。
土名秀面上仍旧和颜悦色地和山道元交谈,别人自不会知他心里在想什么。鱼水清也来了,看到几个人都在,也没多说什么,就去忙着准备,难得大家都这么高兴,应该好好做些菜让他们喝一场。
山道元回去的时候有些微醺,喝酒的时候大家都很热情,轮番向他敬酒,这是自然,他做成了这样的大事,谁都得对他另眼相看,别人的敬酒他也不能拒绝,不能让任何人觉得不给人家面子,酒就自然喝的有点多。新安的酒可不是淡而无味的米酒,新安有人能酿酒,能酿出不比大陆差的烈酒。
山道元回到自己的茅屋,倒头就睡在床上,天色已暗,也是该睡的时候了。井俊公给他安排了二三十人,基本还是开始时他手下的卒士,明天一早他就带着这些人回丘壑,开始建设丘壑,与新安一东一西相互呼应。他们还商量着以后再在西坡口一带建城,这样可以接收从大陆过来的人,三个城形成鼎立之势,基本就能控制整个岛的北半部,让强盗在这里没有生存的空间。
喝酒总是比较费时间,散场后已经比较晚,其它的人早已经休息,山道元的茅屋附近也没有多少人家,这个时候更是静的出奇,只能听见草丛里的蟋蟀之类的虫子在时有时无的鸣叫。
这一次,山道元的头脑不再那么清醒,有人到了他的床头他都没有察觉。人还是那个人,只是这一次不是站在门外,不仅直接走了进来,而且没打招呼。
鱼水清站在床前,默默地看着山道元,这一夜,月如明镜,月色惨白,茅屋的缝隙很多,把山道元映照的清清楚楚,他的鼻子抽搐了几下,眉毛动了动,但眼睛还是没有睁开,也许他太累了,太紧张了,终于能放松一下了。
山道元是被惊醒的,他以为那是个梦,梦里母亲又回来了,坐在床头,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就像小时候一样。他想抓住母亲的手,他不想让母亲再离开,而母亲的笑容却渐渐僵滞,面容渐渐模糊,最后像一阵烟消散的无影无踪,他只能大喊一声“不要走”,眼睛一下就睁开了。
软乎乎的那确实是人手,山道元一时懵了,难道自己还没有醒吗,明明手里握着一只手啊?而且感觉也是女人的手,只是他终于看清了,那女人不是母亲,是鱼水清,她正坐在自己的床头,一只手被自己紧紧抓着,面色有些惊讶。
山道元像被蛰了一样急忙把手松开,人也慌乱地坐了起来,“你……你怎么会在这儿?这不是我的家吗……”说着忙四下看着,还以为酒后走错了地方。
鱼水清把手缩回去,有些尴尬,“我……吃饭时你喝了不少酒,我觉得你可能会渴,所以……来给你送些水,怕吵醒你,我……就直接进来了。”
“哦,是这样。”山道元松了一口气,原来自己没犯错。
“你现在渴吗,我给你倒……”鱼水清说着站了起来。
“不,不用,我不渴。”山道元急忙说着。
鱼水清站在床边有些进退两难,犹豫了一下,“你……你这次走了,应该就不会再回来了吧?”
山道元一愣,笑了一下,上次离开时,鱼水清不也是这样说的?
“这次更不会了,上次如果还前途未卜,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回来,这次则根本没有危险,我怎么会不回来呢?”
“可爹说,丘壑要交给你管理,以后你当了城主,哪里还有时间回来?”
山道元笑了笑,“我永远都听从城主的,所以肯定要经常回来向他汇报,等丘壑建好了,也许会让另外的人管理,你也听到了,我们要建更多的城,要统一整个岛,肯定还有更多的事情让我做,我不可能只待在丘壑一个地方。”
鱼水清点点头,“我知道,爹很器重你,没有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得到他如此的信任,我一直跟在他身边,我能看出来。”
“连土名秀也没有吗?”山道元问出口,才发现有些不妥,他一时竟然忽略了土名秀和鱼水清的关系。
但鱼水清似乎根本没有在意,反而有些不屑,“他怎么能和你比?”
山道元惊讶地看着鱼水清。
鱼水清咬了咬牙,鼓足勇气,“你还看不出来吗,我现在喜欢的是你。”
山道元立刻懵了,完全不知所措,他不是一点儿苗头也没看出来,再傻的人也能看出鱼水清的异常,只是他不敢相信,当这话从鱼水清嘴里说出来。
“你不相信,还是看不上我?”鱼水清仿佛看透了山道元的心思。
山道元尴尬地苦笑一下,这种时候已经不能回避,必须认真对待,“这……这我根本就没有想过,再说你不是一直和土名秀……”
“那又怎样?我又没有嫁给他,而且那都是他自己……还有其它人的一厢情愿,我只是和他的关系近一些,根本就没什么。”
“可……这……这我……这样总不好吧?”山道元真不知道能说什么了。
“我的事情我会处理好,你就说喜不喜欢我吧?”
山道元看着鱼水清,这个女人不能算是漂亮,可也不能说丑,尤其是在这岛上,他以前连自己能活多久都不知道,更没想过能娶妻生子,要是有这样一个媳妇,倒也没有什么不满足的,只是……
“你倒是说啊?”鱼水清有些不满,“我一个女人都这么直接干脆,你怎么连一个女人都不如,做事一点儿都不爽快。”
山道元被闹了个大红脸,所幸他背着月光,这种窘境鱼水清未毕能看清,急忙说着:“这……我对你倒没什么反感,你也知道的,只是咱俩认识的时间不长,交往也不多,而且……而且,我不想发生事端,影响到城主的……”
鱼水清突然扑到山道元怀里,山道元想躲都没法躲,这么突然距离又近。鱼水清并没有抱住他,只是把身体靠在他胸前,他现在躲也可以,但那样的话,鱼水清可能失去平衡摔倒在地,他不能这样做,只能尴尬地说:“你……这样不好吧,有话我们慢慢说。”
鱼水清果然站直了身体,只是仍旧紧紧靠在山道元胸前。鱼水清是女人中的高个子,即使站在魁梧的山道元身前,也不显得娇小,她抬起头,嘴角努力上翘时,几乎都要碰到山道元的嘴巴,声音充满了诱惑,“你不是不了解我吗,现在我就让你了解我,彻彻底底的了解……”
山道元还在惊讶的时候,鱼水清已经伸手开始解上衣,山道元慌乱地不知道说什么,更不能做什么,这种情况他的手如果乱动,很可能碰到不该碰的地方。但鱼水清就是要让山道元的手碰到不该碰的地方,他拿起山道元的手往自己身上放时,本来就被一股说不清的气息熏的有些迷糊的山道元一下子就崩溃了。
男人做事就得有男人的样子,大刀阔斧敢作敢当,一个女人都向自己这样表白了,如果自己还傻的像根木头,那孤独一辈子只能是活该。
山道元脑里闪过这些想法后,立刻抱住鱼水清,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把她抱起来放倒在自己的床上。茅草扎到了鱼水清娇嫩的肌肤,她的床可不会这么粗糙,于是轻轻的尖叫了一声,叫的仍是那么的充满诱惑,让热血已经上涌的山道元变的无比疯狂起来,然后叫声就更大了……
山道元轻轻抚摸着鱼水清的肩头,女人裸露的肩头,在男人眼里可能是一种别致的美。鱼水清紧紧贴在仰面朝上的山道元身上,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叠着,赤裸裸地躺着,互相间没有一点儿缝隙。
“你一会儿应该回去,现在最好不要让人看到。”
鱼水清悠悠地吐了一口气,“天亮还早着呢。”
“你真的不后悔吗?”
“你难道要后悔?”
“不是……我是觉得真的很突然,怕你没想好。”
鱼水清笑了笑,“女人想要幸福,必须有一个本领,辨别男人的本领,我相信自己的眼睛,更相信爹的眼睛,我不相信我们两个人都会看错。”
山道元犹豫了一下,“你很信任城主吗?”
“他从小把我养大,又做了这么大的事情,我当然信任他。”
山道元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么说,我连让你们看错的权力都没有了。”
鱼水清用力地拧着山道元肋骨侧的肉,让山道元不禁呲着牙几乎叫出来,她却恶狠狠地说:“如果你让我们错了,我就亲手把你杀了。”
鱼水清敢想敢做,既然看准了一个男人,就要立刻把他弄到手,不然山道元这一去丘壑,也许半年也许一年都不会回来,井俊公显然不会让她去那种暂时还不安全的地方,所以很有可能这一别缘份也就没了。
果然,山道元严肃地说:“我会尽快把丘壑那边建好,然后回来向城主提亲,正式娶你,我们就再也不分开了。”
鱼水清却板起脸,“谁说要嫁给你了?我还得再看看你的表现呢?”
“什么表现?”山道元突然嬉皮笑脸地去挠鱼水清的腋窝,鱼水清有些受不了,娇嗔地喘息着向一侧翻倒,山道元顺势翻身把鱼水清压在身下,“那我就再表现一次给你看看……”
茅屋内地动山摇,狂风暴雨,没有人注意到屋外有一双无比怨恨的眼睛,一直在悄悄偷看。晚饭后,土名秀一直在鱼水清屋外,鱼水清走出来后,他就悄悄跟在后面,谁都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