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如流水般逝去,这几年来,嬴政再也没有见过唐雲和林刑,他被困扰在王宫大殿内,日复一日地看着大臣们勾心斗角,这一天,终于到来。
秦王政九年,即公元前238年,嬴政正式加冕执政。
仪式还未开始,嬴政着龙袍站在台前,从今天起,我嬴政便再无需受任何人的束缚,这天下,都将会是我的。
“当,当……”礼钟鸣起,嬴政缓步走入大殿,恭敬地朝秦国列代君王俯身下拜,吕不韦将冕帽小心地戴在嬴政头上。
“秦王政,时年22岁,正式执政,一统天下。”礼官呼道。
此时的嬴政并不知道,他那亲爱的母后正在和嫪毐谋划一场叛乱。嫪毐拿着军令,军队正朝着雍城进攻。
“报,大王,大事不好,嫪毐叛乱,正率军向雍城进攻。”
嬴政眼神一冷,看了吕不韦一眼:“众将听令,随孤迎战。”说完执剑跨出了大门。
一场平乱之战,嬴政的身上染满了鲜血,几滴血溅在了他的脸上,显得他更加阴暗和恐怖,而眼角的那几滴朱红,却又让他看起来妖冶无比,仿佛地狱彼岸盛开的曼珠沙华。
他面无表情,抬手,挥剑,身旁的鲜血飞溅,血肉被撕裂的声音,让他在嘴角扬起了一抹冷酷的笑,乱臣贼子,该杀,该死。
“报,大王,叛乱的官兵已被镇压,只是……只是嫪毐不见了。”
嬴政缓缓抬起头,拨开挡在他前面的士兵,手中的剑在地上划出刺耳的,令人心颤的声音,他一步一步地朝台阶上唯一活着的一个官员走去。
“大王,大王饶命啊,饶了小人吧,大王。”这个官员跪在地上痛哭着求饶,望着嬴政越来越近的身影,瑟瑟发抖。
“饶命?好啊。”嬴政偏了偏头,走到他身后,“只要你告诉本王,嫪毐去哪了,本王不仅饶你的命,还保你升官发财。”含笑的嗓音却透着无限寒意,手中的剑缓缓举起。
“小人真的不知道啊,大王┈”话还没说完,嬴政的剑便落了下来,“来人,即刻起,全国搜捕嫪毐,提供情报者,重赏,不过,要活的。”嫪毐,孤要亲手,将你撕碎。
咸阳宫。
“政儿,你听母后说,事情不是这样的。”赵姬一步步后退,惊恐地盯着眼前这个浑身充满戾气的君王。
“别叫我政儿,你配吗?身为一国太后,行为不知检点,与宫人私通,如今竟发动兵变,谋害本王,母后?呵,您这母后当的可还真是好啊,啊?”嬴政满眼寒霜,握剑的右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我。。。我。。。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你不懂你父王驾崩这么久了,我一个人深居后宫,我也是个女人啊。。。。。。”赵姬跪坐在地上痛哭流涕。
“。。。。。。”嬴政紧盯着赵姬,深吸一口气,“罢了,你走吧,从此剥夺你太后的身份,没有孤的允许,不许踏入咸阳半步,否则,就别怪孤不念亲情了。”手中的剑狠狠朝地上一掷,正稳稳地插在离赵姬头部不到半尺的地方。
嬴政缓缓转身,走出大门:“从今往后,你我恩断义绝,再无母子之说。”
嬴政抬头望了望天空,眼中添了些许落寞,如今的自己,便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啊。
不对,事情还没有完,吕不韦已不足为惧,接下来,孤便要这天下尽成囊中之物。
“大王,赵太后的两个儿子该如何处置呢?”王公公在一旁问道。
“儿子?与嫪毐所生的孽种?呵,去吧。”嬴政摇摇头,觉得有些累了,不是身体上的累,是心理上的疲惫。
“是。”王公公了然的退下。
若这天下皆在我手,是不是就没人敢背叛我了呢?是不是我就可以自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