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前文。上文书正说到,就在太平被海帅暴揍得气若游丝奄奄一息之际,尘烟拍马赶到,太平那可是尘烟的心尖,眼见爱郎已成这副模样,尘烟什么也都不顾忌了,直接和海帅翻脸,力保太平。
“....”尘烟神情激愤的放下狠话后,海帅一时间默然无语,只是就这么一眼一眼的看着尘烟和正被她紧紧抱于怀中的太平,随后,死寂般的沉静维持了好一会儿,终于,海帅转身欲行。
“烟儿,我会治好他,你不用死了,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你该做你的大帅夫人还是自做你的,我不会追究,但,这个小厮,我无法原谅他在你心中所占据的位置,从此之后,你不得再见他,这是我海拉苏的底线,如若不然的话,他的确不会死,他会比死更惨!好自为之吧!”说完,海帅出门,离开了柴房,将这整个现场都留给了尘烟和太平两人。
“太平,你有救了,你要挺住啊,大夫马上就来,烟姐就在这儿守着你,就算是为了我,你也要挺过来呀!”海帅离开,尘烟始终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了下来,回神深情凝望着此刻还在自己怀中体若筛糠般微微颤抖的爱郎,尘烟急切安慰道。
“嗯....烟姐....太平这条贱命....阎王爷不爱收的....放心吧....一时半会儿....我还死不了....”眼见着美艳万方的尘烟为了自己早已哭花了妆容,红肿的杏目,听着她此刻那嘶哑的嗓音,太平奋力的挺了挺身,就在这种糟糕至极的身体状况下,他还在勉力的释放出了一个勉强的笑颜,反安慰尘烟道。
“傻太平,你都这样了,还来逗姐姐,你说你这样,你叫姐姐怎么办才好?傻太平....”眼见着此刻太平那拙劣的表演,细细品味着太平对自己那无私无尽的纯粹的爱,尘烟嘴中唠叨着,眼泪又不禁再次滚滚而落,都说女人是水做的,从现在的尘烟身上来看的话,此言非虚!
就这样,尘烟就这么坐在柴房的地上抱着太平默默的哭泣,柴房外,围满了看热闹之人,这里面的每个人,无论是苑里的姑娘也好,还是小厮护院也罢,屋中的两人他们都认识,但,就在这个特定的悲伤环境的感召下,没人去打搅他们,屋外之人也都只是在默默的看着这对有缘无分的有情人,为他们的爱恋而深深的感动,默默的祝福。
果然,时间不大,就只短短一刻钟后,天香苑之外,马挂銮铃之声急响,片刻后,一位满身朝服的眉须皆白老者,带着两个年轻人就进到了柴房之中。很明显,这三人正是海帅找来医治太平的大夫,书中代言,这三位还真就是京城中有名有姓的高明大夫,就看那走在当先的老者满身的朝服就可知,他必是太医院之人无疑,而后面跟着的那两名年轻人自然就是他的徒弟了。
简短节说,三人那都是专门诊疗各种病者伤患的,接治太平后,很快就已经手脚麻利的用小刀破来了太平身上的淤肿处,放出了他体内淤积的黑血,又给他上了最好的金疮铁扇散,另外,那名老者又略施银针,令得太平暂时陷入到昏迷状态之中,趁此机会,老者三下五除二就扶正了太平肋下和四肢的错位断骨,接着又用最好的黑玉断续膏给他敷上,最后再对太平施以全身包扎,这一套完整的治疗流程才算是完满结束。
眼见爱郎的命已被这三名医者尽力抢回,尘烟自然对他们是千恩万谢,送走了他们后,尘烟也趁着太平还未清醒过来之际,直接招呼那些还在看热闹的相熟小厮护院们一起将他抬回到自己以前的那座绣楼之中休息,而后,尘烟马不停蹄的来到老板的房中找到他,直接以身份压人,强逼着老板应下照顾太平直到他恢复如初,随后,尘烟又再次回到太平身边,就这么守着太平,等待着他的清醒。
说书人有话则长无话则短,很快,太平就清醒了过来,尘烟见此自是欣喜不已,抱住太平是愧疚的不得了。而太平也是尽量耐心的劝导安慰着尘烟,就这样,这一整天,直到次日平明,尘烟亲手为太平煮了一大锅香喷喷的白米粥,又亲自喂他吃过了早饭,之后两人又互相述说了些这一年以来的思念之情,这一说就是小半天,将将午时,尘烟不放心,又再次找到老板,反复叮咛,又夹杂着一阵严厉的威胁后,再次回到屋中与太平洒泪分别,回归帅府。
各位试想,海帅大闹天香苑这事儿,又不是什么隐秘行动,多少双眼睛都看了个完完整整清楚明白,再加上这又是百姓之中最为喜闻乐见津津乐道的风月花边之事,所以,没几天,这个京城之内,九门四城中的老百姓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海帅这个人可真是从地上丢到了天边。
翻回头再说这位海拉苏氏,您别看这事闹的是满城风雨人尽皆知,但你要让他真心的去责备尘烟,他还真就舍不得,本来嘛,人家尘烟现在也回来了,这也就算是答应了他的条件,永不再见那个叫太平的小厮,能做到这样,私心里,海帅也就原谅尘烟了,没办法,谁让这位大帅就是喜欢尘烟呢?在这名为爱情的战场上,占据了被动的一方可不就这样吗?古往今来,皆同一理!
但他原谅了尘烟,这可不代表他心里就一点火都没有了,本来,这事要真就没几个人知道还好,现在倒好,就这一件花边丑闻简直就将咱们这位海帅彻彻底底的给打造成了一个全民笑柄,您说这事他能完吗?
于是,这事儿他是越想越憋气,越合计越窝火,私心里,海帅自然还是狠透了太平。只不过,说到底这海帅还真就有点中原汉人的中庸思想,他深知什么叫做过犹不及,现在太平伤势尚未痊愈,如果自己这边再暗下绊子使坏的话,弄不好真的整死了他,他太平蝼蚁命一条,死不死的自然无关紧要,但真要是牵连到了尘烟的身上,那海帅还不得心疼死?
所以,忍啊忍啊忍啊,终于,海帅是整整的忍了三个月,正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再加上您别看太平这一世并没有机会习武,但缎绣给他的身板还是挺结实的,所以,也就将将三个月的功夫,在尘烟费心费力不惜大把大把的花银子给太平吃着各种大补的珍贵药材的情况下,太平还真就恢复的差不多了,除了干重体力活儿时还有些动作迟缓之外,其他一切如常。
这边太平身体是好了,那边早有眼线将这一情报第一时间汇报给了海帅,海帅本来就已忍到了几乎就要忍无可忍之际,一朝听闻太平已经痊愈,好悬没给他乐的一蹦多高,当晚,他急召了几名手下得力的亲兵,让他们带着烙铁背着尘烟在午夜时分,利用高明的身手,直接潜入天香苑,掳了太平就走。
这一夜,可以说是缎绣精心安排的一场大戏,也是一场巨变,掳走太平的那几个人中,还有个海帅,也可以说是缎绣特意安排的一个长于模仿笔迹之人,于是很自然的,随便在城外找了个无人行踪的偏僻处,哥几个按照海帅所托,点起了篝火,烙红了烙铁,二话不说就对着太平的那张天生的俊面下起了家伙。
简短节说,在彻彻底底的毁掉了太平的容颜之后,这几位还强逼着太平在一张纸上写出了自己的名字,而就凭着这太平二字,那位模仿笔迹之人也是牛X,直接仿造着太平的笔迹,假造了一封给尘烟的诀别书,书中言道,太平这几个月以来一直深感此生不能给尘烟带来幸福,如今,身体已愈,为了不再让她牵挂,太平决定离开京城出外漂泊四方,以此来了却这段注定了没有未来的感情。大致上,就是这么个内容。
而后,仿笔之人带着假书回复海帅自是不表,单说剩下的那几位亲兵和太平,此刻,太平容貌已毁,人不人鬼不鬼,再加上那彻骨的肌肤之痛,在应激反应的作用下,他自然也就昏迷了过去。他身边亲兵早有备案,见太平昏迷,他们中的一人从行囊之中掏出了一瓶上好的金疮药胡乱的全都抹到了太平的脸面上。
抹完之后,又另有一人不知从哪掏出了一只透气的大口袋,几人合力,三两下就将太平装在了其中,而后这几人飞身上了事先早已在此安排好了的战马,双腿一夹马镫,马鞭声一响,这几匹马带着太平就极速的奔行了起来。
几人骑的都是千里驹,日行一千夜走八百,除了每天必要的休息养马那一两个时辰,这几人带着太平是一路狂奔,顺着官路奔着西面就下来了。这一跑就是三天,三天过后,在一座白巍巍的丛山峻岭之间,这几人停下了。
书中代言,海帅为什么要他们这么做?而他们将太平带到得又是哪里?很简单,这么做自然就是要让太平彻彻底底的离开他和尘烟生活的圈子,而毁掉了太平的容颜也正是为了忍了这几个月连本带利的一个教训,不要太平的命是因为他怕尘烟知道太平的死讯后,真的追随太平于地下长眠,而跑了这么远,也纯粹就是海帅在军事地图上以远离京城为目的,胡乱定下了一个地点。
而这里又是哪里呢?呵呵,说起这里,不偏不倚,正是陕西宝鸡境内的名山,终南山的山脚下。其实,海帅的这一次胡乱的安排说白了也是缎绣的一次深意而为。太平本姓南宫,这一世,将他安排在终南山终老,正是暗合天意,乃是一次顺势而为的妙笔。
而到了这终南山后,这几名带着太平到此的亲兵就不走了,反正太平不会武功也跑不了,这哥几个就一天一个班,轮流的看着他,其他人在山下的县城中定居了下来,有家眷的就都接到这里居住,没有的,也都慢慢的在此地寻了个婆娘安定了下来,这辈子,只要太平不死,他们在这里就算和太平靠上了。
终南山中,古木参天,树木茂盛,他们令太平每日里行樵夫之力以换得吃穿用住之资,人在屋檐下,无奈,堂堂的神魔之子,未来威震无尽宇宙星海间的神魔之主,南宫太平,这一世,积弱无能的他也只有听之任之,被几个最为普通不过的凡人小兵玩弄于股掌之间。由此可见,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追求武道的真谛,想要破空飞升以达到一个全新的境界,为此不断的努力奋斗,不断的挑战他人挑战自我,不断的突破突破再突破,说到底,为了不也就是这自由自在的自主权吗?没有能力,就如现在的太平,是龙,你得给我盘着,是虎,你得给我卧着,卑微的生命,念头完全得不到通达。
而反言之,都不用多,不用什么未来的神魔之主,就现在的神魔之子真神太平就成,面对这一个小小的凡人世界,真神太平都无需任何一个动作,还是只一个简简单单的神念扫过,别说这几个亲兵,还有那什么海帅,皇上,就是这整片世界,也只会在他的神念中寸寸崩灭,重归混沌虚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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