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前文。上文书正说到,海帅登临大宝,一跃从海帅变身成为了海帝,而尘烟亦是被天意化身的国师收为了亲传的入室弟子,就这样,时光荏苒,一晃就是三十年,这一天,国师将尘烟招至国师殿前,与她道别,意欲云游四方去也!而就在这最后的道别中,也不知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这国师还偏偏就提到了尘烟深埋在心底的那个男人,太平!
“徒儿莫急,为师昨日正是为你那有缘人太平偶卜了一卦,从卦象上所示,上巽下坎,是支涣卦。为师平日里也教过徒儿你麻衣卦像之说,这涣卦你也是懂的,此乃交运之卦象!实乃否极泰来之意,而涣本身就代表着溶化涣离,所以,徒儿,天意已然定下,你与太平此生终还是会有再见之期的,只不过如想成事,还尚需忍耐克制一段时日,而且,巽为西南,坎为正西,所以为师断定,那太平必是在此地的正西稍偏南之位,而纵观吾中原大地的山川河脉,预符合这风水涣卦之处,舍秦岭终南山之外,别无他选!”国师见尘烟焦躁不安,忙道出实情,缓抚其情绪。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师尊,徒儿不肖,不知怎地,本已随师尊修习了整整三十载清静无为老庄之道的我,今天忽听得太平二字,徒儿我的心绪就是如此的难以平静!师尊,您说让徒儿忍耐克制一番时日,那您能再为徒儿道破一次天机,当今圣上,何时晏驾?”尘烟此刻已是有些不顾一切的追问国师道。
“呵呵,徒儿,你可知尘缘幻无踪,天定犹浮影!此事不可说,不可说啊!哈哈哈哈!”说完这最后的一段话后,国师就当着尘烟的面,化作了一道七彩云霞,迅雷般飞出大殿,直奔着海帝当下所在的金顶养心殿而去。
而随着国师的飞遁而走,尘烟自是第一时间跟到了国师殿外,搭凉棚稽首凝望着那道还在空中飞遁的七彩云霞。她只见,几乎就是一瞬之间,那道国师所化的云霞就已来在了海帝此刻所在的金顶养心殿之上,而后,随着云霞停在此处不断的神秘旋转外加释放出无穷无尽的七彩霞光整个笼罩住了这座大殿,如此片刻后,惊人的一幕发生!
此刻也不光是尘烟,但凡是在皇城附近的外出行走之人都亲眼目睹了这一奇景的诞生。他们见到的是,七色的霞光神秘的笼罩着金顶养心殿,之后,就是一阵惊天彻地的雷鸣虎啸之音从那之中传出,再之后,伴随着这道虎啸之音,众人眼见着这青天白日的,就在这养心殿之上,有一道影绰绰的呈黄色猛虎气劲极速飞入到了那道云霞之中,待得整个猛虎气劲完全的都进入到云霞之中后,那云霞仿若灵物般的,心满意足的并不再眷恋此地,收起笼罩着养心殿霞光,携着那猛虎劲气极速的直向上空飞去,转眼间,就消失在了众凡人的视线之中。
此时,别人尚还不知发生何事,但冥冥中,尘烟自是有所感应,此刻,几乎是下意识的,尘烟极速的奔到了养心殿前的台阶下,也不理会这时还在殿前站岗中的御林军们那如见鬼神般了的惊诧之情,此刻的她也顾不上那么许多了,一个箭步,尘烟就已跃过台阶窜到了养心殿门前,随后一个连贯的探手推门的动作,尘烟闪身入殿。
来到殿内,尘烟一眼就看到了此刻本应坐于龙书案前批阅奏章的海帝,此刻,他并没有如常般的坐于龙椅之上,而是趴俯在了龙椅边的地面之上,面色铁青,是人事不省!而这时,尘烟就已来到了海帝的身前,而就在她自然的蹲俯探身将海帝扶起,揽入怀中之时,很明显的,她就发现,本来神武飞扬的海帝此刻却是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恐怖速度在不断的衰老,顷刻间,海帝那原本都泛着宝色的面容就已是极深极密的皱纹叠垒,于此同时,通过肢体的接触,尘烟也清晰的感应到,此刻,海帝那原本健壮魁梧的身躯亦是在不断的萎缩,他的肌肉在消失!
很快的,下一个阶段也来了,那些个老年人常见的老年斑,橘皮纹也都一点不落的落在了他的面庞上,而也正在这时,殿门外的守卫亲兵们才如梦方苏的一股脑战战兢兢的慢慢蹭进了刚刚尘烟推开的正殿门,离着老远的在那边观望着这边的动静,他们那可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此地不详,再误了他们自个的小命!
书中代言,事实摆在眼前,这已经很明显很明显了,天意所化的国师在临走之时,也带走了这三十年来一直盘踞在海帝体内的那一道天神兵虎魄的凶魂残魄,而随着那兵灵的突然离体,一时毫无防备的海帝自然是立时昏迷倒地人事不知,而大家也别忘了,但凡是能和虎魄扯上一点关系的存在,那么吸收可以触及到的血肉精华,这一点都是它们的本能!
所以也是自然而然的,在国师,也就是缎绣所化的天意刻意的掌控下,残魄离体而噬,这一口就带走了海帝体内十之八九的生命精华,也正是因此,他才会一瞬间就衰老得如此之吓人!这,也正是缎绣所期望的局面。长话短说,自打虎魄归天之后,海帝在尘烟的怀抱中终于还是浑噩噩的勉强醒转了过来,这也就是他这辈子满身的武道内劲给此时的他撑了底儿,此刻要不是他,而是换了一个并无内劲傍身的凡夫俗子来的话,不消说,这一口下来,那位的小命一准儿的得留在这儿,而话又说回来,就算是这样,这位海帝这一下子也是被伤及了根本,所以,满打满算也就是三个月的光景,这边海帝的身子骨是一天不如一天,终于,正正好好是一百日,也就是在虎魄归天的百日之期,海帝留下了遗诏,抱憾殡天!
而他所留的遗诏了也写的清楚道的明白,一切都还是按照故老相传的规矩来办,海帝死后,帝位自然是传给皇后所出的嫡子,海拉苏·梦离。而自然的,就因为这恪守了帝王家的本分,所以这个结果满朝的文武也没有任何的异议。于是就这样,原先的皇后也就变成了皇太后,而我们这一世的女主,尘烟,由于缎绣赋予她那至情至性的性情,也搭上这些年来,尘烟并无所出,所以她待这位新帝一直也都是视如己出,比之他的生母皇后,亦是不遑多让。人心那可都是肉长的,新帝登基,第一件事当然是刷下圣旨昭告天下,老帝晏驾,新帝驾临。第二件事,就是册封他的生母,皇后升格为皇太后,而与此同时,尘烟也被她册封成为了皇太妃,更为重要的是,因为父朝的国师出走,作为前任国师的唯一高徒,尘烟在成为皇太妃的同时,也同时被新帝赋予了新任国师的使命。
至此,在这一世的凡间,尘烟的人生可以说是走到了最为高光亮眼的时刻!之前任谁人可想,区区一名青楼妓馆出身的花魁,居然可以有一天凭自己的本事坐到了一个繁盛无比的帝国的国师之尊位?这也就真不枉原先几十年前的天香苑那位老板那几年慧眼识珠般的悉心培养了,还当真是梧桐树引来了金凤凰,在这一世,尘烟,就是那人中的天骄,凤翅天翔一般的存在!
就这样,新帝登基后一晃眼又过了三个月,待得改朝换代之间的繁琐杂事都一一处理干净,新朝平稳过渡,一切大局之事都已风平浪静之后,每每回想起恩师离别时的赠言,尘烟是实实在在的忍不了了!这一天,尘烟跟新帝知会了一声后,素衣白马,她一路顺着官道奔着恩师预言之地的秦岭终南山就下来了。
到了此时此刻,还真得在书中代言一次不可,原来,这尘烟几十年如一日的专心致志的跟随着前国师修习道术,别的长进先不提,就单从女人最最上心关注的容颜一事说起,这尘烟此刻的面容身庭还是一如她与太平分离之时的二八妙龄之态是一般不二,看来,就算在这尘世之中,驻颜之术还真就存在!当然了,这也是缎绣的意思,她就是要尘烟还保持着与太平分别时的姿态,这也是她征服太平心防大计的一部分。
当日,太平被掳至终南山终身监禁是人马不停的整整走了三天,而这一次,在尘烟道术的加持下,白龙驹只一天的时间就带着尘烟来到了终南山之前。再说此刻的终南山入山之径的所在之地,尘烟片身下马后,抬凤目一眼就看到了一老一少,两名身穿当年海帅麾下最为精锐的虎豹骑制式战袍的军兵还在此地尽职尽责的把守。
“呔,站住!来者止步!何地乃是先帝命定之地,凡夫俗子不可擅入....”那边厢,那个年轻的见过的世面到底还是少,此刻,他还在那边对尘烟打着官腔。
“少奶奶?!!....您是少奶奶尘烟?!!我的老天呐,真的是少奶奶吗?太不可思议了,这都几十年过去了,您怎么还是一如当年般半分未变?!”那个老的,想来当年在帅府也是见过尘烟的,而我们也知道,尘烟那人样子长的还用说吗?完完全全就是倾国倾城之姿,也难怪这位老者就是到了几十年后的现在也是一眼就认出了当年的尘烟,没办法,男人嘛!对于这种可能是一辈子中都是见过的最美丽最娇俏的女人,他虽是不可能与尘烟有什么交集了,但私下里,刻骨铭心的将尘烟记在心中,这他还是很乐意做到的,也许对他来说,尘烟就差不多是他青年时向往的女子偶像之类的情感吧!
“不错,正是本国师,尘烟是也!看你们的装束,你们应该是当年海帅麾下虎豹骑中的壮甲?你认得我吗?”见那老者可能是识得自己,尘烟也不客气,亮明身份后,就单刀直入的直接对其问道。
“哦,对对对!少奶奶现在可不是凡人了,您乃是当朝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国师大人,小臣,瓜勒给亚·山岳,还有小臣的犬子,瓜勒给亚·山虎在此给国师大人磕头了,小虎子,快跪下,给国师大人见礼!”很明显,从这位老者的这一席话中,尘烟就明白了,他绝对是认得自己的,那接下来就好办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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