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1 / 1)

时光流逝,鑫宇几乎忘记一切,他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那种凄凉的感觉,仿佛从出生到现在只有一瞬间。可能还没睡够吧,但他不敢再继续了,怕再次醒来又到了若干年后。

冲着镜子提了提神,看到对面的自己,回想起当年的模样,十八岁,呵!虽然造型相同,却明显有些沧桑,胡子已经好几天没刮了,刘海盖着眉毛,鬓角也遮住了耳朵,该剪头了。才刚刚二十六岁的他,竟然一脸大叔的样子,悲剧啊!

鑫宇无奈地走进一家附近的理发店,一位店员问道:“先生,请问您有熟悉的发型师吗?”

“没有。”

“那可以给您推荐一位吗?”

反正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对此并不熟悉,鑫宇随便地应付了一下:“可以。”

坐在椅子上等了将近一小时,可发型师还没到,不知道他讨厌等人吗?鑫宇起身准备离开,发型师忽然出现在他的面前:“抱歉,让您久等了,今天实在是太忙了,预约的人真的很多。”

那之前都是假的喽?看来他对每位顾客都这么说吧,鑫宇不想跟他浪费口舌,“开始吧!”

“您想怎么剪?”发型师问。

“嗯……”思考良久,始终觉得无法表达,没有什么比直截了当更加简单了,“往帅了剪。”帅,有些太笼统了!这句话让发型师感到为难,看着他难堪的面孔鑫宇不禁垂眸,“算了,不为难你了,随便吧!”

没想到他却不高兴了:“嘿,难为我?就没有什么事儿能难得倒我,不就是往帅了剪吗,瞧好吧您内!”他说的是北京话还是天津话?鑫宇对方言无感,不过倒蛮亲切的。

他拿起剪刀,那娴熟的动作,一看就是个理发天才,“我跟你说小伙子,您内还真就找对人了,别说像您这么标准的脸,就算是沙僧,在我手里也能变成唐僧。”说着他剪刀一挥。牛吹得太大了吧,也太神话了!

看着一绺一绺的头发慢慢飘落,不心疼才怪!知道他用多久才留到这种程度吗!话说如果再不剪,过些日子就要披肩了。

发型师吹吹剪刀,表示完成,“这就是艺术。”

鑫宇看下时间,露出非常满意的笑容,果然是位不错的发型师,虽然让他等了那么久,不过头剪得倒蛮快的,时间竟然比预期要提前很多,而且剪得也非常令人满意,“谢了。”

鑫宇走出大门,发型师抻着脖子喊:“记住我,十六号,下次再来啊!”

换个发型换个心情。周一,鑫宇的容光焕发好像电到了楚丹,她看到鑫宇的发型惊呼:“这是谁啊?好帅!”

“是我。”鑫宇冷冷地眸光一闪。

“鑫宇?”她惊讶地用双手捂住了嘴。

那反常的表现触动了鑫宇,只是剪个头又没整容,至于这么夸张吗!“这发型跟你很搭呀,在哪儿剪的?”

面对楚丹的热情鑫宇冷漠地回答:“在理发店。”

她的表情瞬间硬化,“这不废话嘛!”

他居然忘记了对面的人是她,竟然没有思考就做了回答,还是在她发威之前赶快闪人吧!

傍晚,一位天生丽质的女子慢步在回家的路上,从背影看来,她是在孙的婚礼上与鑫宇擦身而过的女孩儿。那甜美的声音,依然令人陶醉,随着电话铃声想起,她停下了脚步。

“喂!刚才加班,不方便接电话。”已经好久没联系了,突然又打来电话,难道……“应该有。”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她竟然兴奋地瞪大双眼,“没有‘应该’两个字,我一定会准时的。嗯,拜拜!”挂掉电话,一种莫名的惊喜使她突然跑了起来,好像急着去相亲……

随后,鑫宇在回家的路上,接到了孙的电话:“明天有空吗?”

“什么事?”鑫宇无聊地问。不问清楚,是不会贸然回应的!由于之前的不问原因,已经被孙坑过N次了。

“就不能正面回答问题吗!”鑫宇半天没吱声,“算了不难为你了,明天在你家对面的KTV见,房间的号码我一会儿发给你,记住,晚上五点半不见不散。”

只听话筒里传来“嘟嘟”的声音,看来被他挂掉了。这么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鑫宇默念道:KTV?请问什么牌子的耳塞效果最好呢?

隔天下班,鑫宇准时到达。打开屋门,竟然是大包,他打算请多少人,鑫宇看着自己的着装,如果是聚会,他穿得太随意了。

孙看到鑫宇的发型惊奇地问:“看来你知道今天的情况了?”

“不知道。”他悄无声息地坐下,四处张望:“就你自己吗?”

“她马上就到,怎么,着急了?”

这么说,他只请了两个人!三个人竟然开间大包房,太奢侈了。

“不急。”只是有些担忧。

那个人,是谁?不会是宏雷吧!如果是他,为何搞得如此神秘,想到这里鑫宇快要被融化了。不,应该不是,一定是鑫宇既熟悉又不经常见到的人。重叠的人数实在太多,鑫宇的记忆有些混乱。

靠在沙发上不断纠结的鑫宇,回想起孙的歌声,简直可以称为音符克星,只要听过他的歌,原本的曲调,在一定时间内是找不到的。这还不算什么,其实他是个麦霸,两者叠加再喝点酒,所有的人都会成为他的听众,而那引以为傲的演唱会,每次听得鑫宇头都要炸了。

“跟你商量件事。”鑫宇无奈的语调,“等下唱歌咱们一人一首,你不许霸。”

没得商量,孙装傻充愣地挖起鼻孔,完全不把鑫宇放在眼里。

门开了,不祥的预感再现,鑫宇下意识地低下了头,闭上了眼睛,一种绝望不断蔓延。缓解一下,先阻止蔓延,然后再说。不知不觉缩成一团。

“嗨!”一位美女在向他们招手,她看看孙,又看看鑫宇,孙十分正常,而鑫宇就像受挫一样坐在旁边,十分鲜明的对比。

他,在干嘛?

甜美的声音,使鑫宇恢复常态,他慢慢睁开双眼,视线却模糊了,她是……

孙抬起手来回敬了她:“嗨!”

逐渐清晰的视线,鑫宇愣了几秒,是她……

没想到,居然会是,她……

※※※

好久不见!

“你终于来了,再不来人都要走了。”暗指坐在旁边的鑫宇。

根本没有的事。他不清楚孙的意图,于是狠狠地碰了他,用眼神与他沟通:胡说什么,既然知道是她,那你为何不早点说。

孙用眼神回敬:如果说是她,你还能来么……

“对不起,今天又加班了,所以……嘿嘿!”

“来了就好。”鑫宇幽幽地说。

“久别重逢,喝点什么?”孙起身,“我去买酒,你们先唱。”

鑫宇极力地用眼神挽留孙,他非但没留下,反倒冲着鑫宇飞个眼,这种做法很不负责,他知道吗?

没什么话说!紧张缠绕着他们的身体,无论怎样都无法挣脱。

就这样并着双腿,双手放在膝上,静静的坐着。互相偷瞄着对方,却不敢相互对视,总之气氛很冷。

她变化很大,好像成熟了也稳重了,话也不像当初那么多了。

他还是老样子,没有变,依然那么拘束。

孙拎着两题瓶酒,看到他们像雕像一样一动不动,颇为尴尬,他一脸茫然地说:“你们在干吗?”

“在等你!”他们异口同声地说。好默契!

鑫宇看到那些啤酒头痛不已,这是要灌醉他的节奏吗?

孙先是起开三瓶,然后干了一瓶,虽说只是小瓶,但他真的很厉害。

“少喝点吧,注意身体!”鑫宇关心地说。其实是在为自己做铺垫,同时也在为孙担心,怕他喝多了会发疯,凭让很难招架。

第一次听她唱歌,那歌声美得令人窒息,听着她的声音就好想去照顾她一辈子。鑫宇拍拍自己的脑袋,清醒了。胡思乱想是病,得治!

孙的歌声则完全相反,在他的字典里已经没有“唱”这个字,谦虚的说应该叫“嚎”,而且完全不在调上。如果她不在旁边,鑫宇真想上前狠狠地踹他一脚。

鬼哭狼嚎终于结束,鑫宇晕沉沉的陪孙走出房间:“不是叫你少喝点儿吗!二十瓶,不知道这里的酒很贵吗?”表面上这么说,其实无所谓啦!今天他没作,已经非常幸运了。

他搀扶着孙走出大门:“传说中的千杯不醉,还差得远呢,别说你今天不在状态。”

本以为他已经休克了,想不到他竟然出乎意料的坚强,“你在鄙视我?”孙醉醺醺地说。

“嗯!”鑫宇坦然地回答。

这感觉,不妙,孙有些不对头,他要吐!看来他今天真的不在状态,才喝了二十瓶,还是小瓶,鑫宇扶他走到一颗大树下,那种表情无法形容,鑫宇偏过头慢慢敲击他的背部,孙感到轻松很多。还好提前跟美丽通过电话,她也差不多快到了。

美丽开车来到KTV门前,鑫宇打开车门把孙扶到车上:“美丽姐,孙的两大死穴,一个是‘酒量’另一个是歌喉。”

美丽冷笑一下:“呵,我是叫他提前撤的,可他偏不听,还说什么为了兄弟一定要帮到底。”什么意思?提前撤?为了兄弟?“这位女士,需要我送你吗?”美丽对她说。

“不用了,谢谢,我家就在附近。”

附近?

“那我先走了。”

鑫宇抬起手来正要道别,美丽关上车门飞奔而去,只剩下他们孤男寡女。突然,鑫宇理解了美丽说的话,同时也领悟到了孙的意图。

为什么总是那么迟钝!孙……还真爱多管闲事呢!

鑫宇偏过头犹豫了一下,说:“……我送你吧!”她一定会拒绝的,等她拒绝之后,就可以溜之大吉了。

“好啊!”她回答的倒是干脆。

像这种情况,通常都应该先拒绝一下的吧!鑫宇失算了,她还真令人捉摸不透呢!

“你搬家了?”他们在路上聊天。

“嗯!”没想到,竟然能搬到她家附近,真倒霉!她不知道鑫宇这些年发生了什么,当然也不会理解。

“自己住吗?”

“嗯!”没必要跟她说那么多,反正她也只是个外人,不过出于礼貌,鑫宇提前开口,“真是好久不见了。”

“是啊,石大叔……”

时间早已冲淡一切,在记忆中消失不见的她,再次出现又有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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