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交给刘才先和郑贤靖去打理,一个攘外一个安内,相辅相成,十分合适。
刘才先本来就是在市场上的人,对于市场动向最能够把握地清楚,让他去找寻研发产品、设计图稿,这是最合适的,何况有他的一个四百八十平方的店面做加持,可以随时准备试手。
而郑贤靖本来就是玉秀的老总,在现阶段没有太大人事调动之前,他对公司内部的人的熟悉可以让他直接开战工作,何况他可是笑面虎,一直笑吟吟的,滑的如泥鳅一般,邵文骏这种人在他面前可不够看,做内部调整是最好不过。
但我也并不把希望完全放在他们身上,所以我打算在公司里培养几双眼睛,于是我找到了胡德镇。
胡德镇见我的时候,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一脸挤眉弄眼地猥琐表情:“你真成股东了?早知道以前开玩笑的时候就将你拿下,这可少奋斗好几年啊!”
“滚犊子!”我笑着打了他一拳,然后正色道:“我需要几双眼睛,你帮我。”
胡德镇轻咳一声,皱了皱眉:“可我只是一个销售,不大合适吧?”
“新公司会在接下去一个月里逐渐调整岗位和人事任命,采购部经理、销售总监助理、总裁秘书、总经理助理等等,这些岗位都会面向全部员工开放,不管是生产的还是坐办公室的,只要有想法都可以去竞选。”我说。“我不保证你一定可以成为领导者,但我可以保证给你一个绝对的公平。”
果然,胡德镇有些雀雀欲试。他也是被邵文骏扣过无数绩效和奖金的人,甚至前年的开发客户奖励的一万多都莫名被扣没了,他找邵文骏说了好几次,连拍桌子都拍过。
“当然,这并不是什么很好的差事,毕竟站队是职场里最令人厌烦但不得不做的选择。”我说。
胡德镇闻言一笑:“这有什么好考虑的呢?与其选别人,当然是选你了。你需要我做什么?”
“暂时不需要做别的,只帮我留意公司内部即可。”我说:“但是有一点,邵文骏和钱芳芳都不许离职,郑贤靖会带头,你私底下送送风就行了。”
“哈哈哈!你这是准备整他啊!”胡德镇笑得格外开心,一下子就猜透了我的目的,当即拍着胸脯保证道:“我可等着这扬眉吐气的时候,放心,绝不让他们辞职!”
又交代了几句,我才回了家去。
翌日一早,我就前往嘉成市机场,与苏楼汇合,一道飞去闽南。
当晚,我们在闽南省赤河市找了一家五星级酒店,一人开了一间套房,反正苏楼有钱,我乐得享受。
我刚洗完澡,趴在床上与阿颖聊天,这妮子发了无数的信息,生怕我出了事。我连忙给她打电话,她这才放心下来。
“小白,谢谢你,谢谢你这样帮我,有你在真好。”聊了半天,阿颖忽然十分感性地说。
我的心底一下子软了:“傻丫头,对你好是应该的呀,谁让你是我最好的闺蜜呢,别胡思乱想。”
“恩,知道了。”阿颖轻轻笑着。
我想了想,说:“阿颖,你这几天在家帮我找一找有没有风景秀丽,人烟稀少的地方,面积大一点的。”
“恩?你要做什么?”阿颖疑惑地问。
我看着自己的指甲,涂了个红色的指甲油,我的手虽然胖乎乎的,可也很好看。“当然是有好事啊,你直接找郊区就行,乡下也行,主要是环境好,土地多,房子少,尤其是工厂要少。”
“好,我帮你留意一下。”
“笃笃笃。”这时,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我一听那节奏就知道是苏楼,马上对阿颖说:“好阿颖,这件事你上点心,苏楼敲我门呢,我先挂了。”
“好。”
我挂了电话去开门,果然是苏楼这个妖孽。
此时的他穿着一身灰蓝色真丝的浴袍,不是酒店的浴袍,应该是他自己的,反正他也有储物的法宝,带多少都可以,我也是一样,都扔储物戒指了。
他的浴袍只用腰带简单在腰间系了,有些松垮,脚下穿了一双人字拖,那脚得有四十四码吧?脚趾和他的手指一样,都修长得很。他的头发也湿漉漉的,凌乱得随意在脑袋上顶着,看样子也是刚洗了澡过来。
“嗨!”苏楼一手撑着房门,摆了个十分骚气的姿势,与我打招呼。
我看着他,鄙夷之中居然不可否认他的性感。“进来吧。”
苏楼还当真不客气,进门之后直接将房门带上,三两步走在我前面,直接躺在我的床上,摆出了一个“大”字形,真丝的浴袍将他的身材勾勒得一清二楚,胸是胸,腰是腰,腿是腿,连某处都凸显得一清二楚,亏得他穿了底裤,不然……
我挪开眼睛,脸上一红,直接一脚踢在他的小腿上,口中不饶:“死开,这是我的床!”
“可这是我付的钱啊!”苏楼“哎哟”一身,翻过了身子,趴在床上看着我,就像是一只刚出水的海豹。
“老娘也可以付钱!”我抓起一个枕头丢向他,狠狠说。
“好吧!”苏楼应了一声,接住了枕头,直接放在胸口下压着。这样的姿势,浴袍当然低垂了下来,那坚实的胸肌就这样暴露在我的面前。他简直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那胸肌就和两个馒头似的,一些女孩子都未必比得过他。
我咽了口口水,忙别过头去,直呼妖精。
我忽然想,他要是去做嘎嘎,应该会很受欢迎吧?毕竟又帅又有型,优雅之中有带着痞帅,阳光之中还有些媚态,估计得是个花魁了!
这样想着,我的嘴角就忍不住挂起了笑意。
“笑什么?你终于打算收了我了?”苏楼朝我直挑眉,或者说是暗送秋波。
我剜了他一眼,然后走到外面的客厅里,倒了一杯这酒店提供的柠檬水。苏楼无法,只好从卧室走了出来,躺在我旁边的懒人沙发上,姿势慵懒极了。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我喝了口水,问。
“没事就不来找你了?好歹这也是我们两个第一次出游啊。”见我直拿眼睛瞪他,他连忙改了口:“好吧,是有些事。”
“说。”
“老秦给我发邮件了,说赵平安跑了。”苏楼从浴袍口袋里拿出手机,点开邮件页面后递给我。
我一看,果然是秦逸的风格,直接说赵平安在今天上午跑了,怀疑他会到闽南来找邪道人报仇。
我将手机还给他,很是奇怪:“老秦不是说特殊部门的手铐化神境界之下都铐得住吗?而且外面还有那么多结界,赵平安怎么跑出来的?”
不知不觉,我也随了苏楼的叫法,直接喊秦逸作老秦了,而我自己却还没发觉。但说起来,我和他都是三品,喊他老秦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苏楼摇摇头:“不知道,但是老秦说赵平安会来闽南的可能性很大,你怎么看?”
我手指绕着头发,很是想了想,才说:“我觉得有问题。第一,还是那个问题,赵平安为什么会从特殊部门逃出来?虽然说赵平安很厉害,还有特殊的毒性,但是特殊部门又不是一般的地方,没道理连一个三品都困不住。”
苏楼以手扶额,两指敲击着太阳穴,微微蹙眉,并未言语。
我接着说:“第二,赵平安虽然是修真者,但他身上的东西早就被特殊部门收缴干净,所以他不应该有法宝在身上。而一个没有法宝、无法在太阳下行走、又面容丑陋到无法靠近任何人的湿尸,要如何从几千里之外的嘉成市到闽南来?”
“你说的有道理。”苏楼回了一句。
“如果无法解决第二个问题,那么就会衍生出第三个问题,如果赵平安不是来闽南,他一个湿尸,会去哪里?”
苏楼马上拿起手机,给秦逸打了个电话,电话内容无非也就是我刚才所说的问题。秦逸在电话那边沉吟了一会儿,随即挂了电话。
苏楼说:“他应该去调查第三个可能性了。”
我点点头,将头发甩到脑后,又说:“我倒是有一种猜测,你听听看有没有可能。”
苏楼看了我一眼,示意我说。我则道:“赵平安从本质上来说,是邪道人以养蛊的形式炼制出来的毒人,他会不会去吞噬别的毒人,来增加自己的修为?”
“你说得不无道理,但邪道人在闽南,他如果这样做还是要来闽南。”苏楼身子微微前倾,从躺姿改为了坐姿。
我闻言摇头:“不对,邪道人在闽南,说的一直是一种高概率的可能性,而非确切消息。而且,更加无法肯定的是其他毒人的下落,赵平安供出来的是全部吗?就算是全部,都被邪道人带到闽南了吗?”
苏楼沉息一声,不语。但是他的眼神已经承认了这样的可能性,于是脸色有些不好。
我看他拿起手机,就知道他要打电话给秦逸,我连忙拦住:“苏楼我问你,你和特殊部门到底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