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赤金巨龙,刚识海‘藏锋’剑之中的那条银白色巨龙团团围住,仿佛下一秒就要将这条独龙给撕裂吞噬了。
龙呤声不绝于耳,强大的龙气与龙气之间的碰撞更是地动山摇。
识海和云海上人以及雨林上人,哪里见过这么大的阵仗,三个风烛残年,前一刻还端着一副不出一世,仙风道骨的样子,现在已经吓的有后退想逃的趋势。
就在这里,两条赤金的巨龙,分别抓住了那条银白色巨龙的七寸之处,和最薄弱的腹部。
嚓嚓两声。
银白色的巨龙,龙骨断裂,身形迅速的缩小,最后变成一条,如发丝一般细长的虫了,飞回了藏锋剑中。
藏锋剑的剑光再也没有之前那么刺眼夺目,现在看上去,只不过是一把比普通的剑做工好一点的上层兵器而已,再也无法用‘灵器’两个字来形容。
剑回鞘中,识海想到的一招就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三位老者,脚底抹油,想逃。
“想跑,没门。”
出尘收起拂尘,飞身挡在了识海他们三人的身前,摊开掌门,说道:“师兄,掌门的物件交出来的吧。”
“出尘师妹你怎么能这样趁人之危,逼迫掌门退位呢?”
云海上人开始为识海打起抱不平。
“逼迫掌门退位?”
出尘笑了笑对着这位已经老的就像,半步黄土的风烛残年老头子,说道:“云海上人,你用逼迫这个词实在用的好,刚才你们逼着我们死,现在我逼着师兄让位,很配,对不对。”
“而且这样看来,我还算有点良心,只是请师兄让位而已,没有要杀了他的意思。”
“出尘,你……”
云海上人正想出手,被李斯文轻轻一挡,退了回去。
以云海上人现在的灵力修为,活了百余岁的人了,多少有自知之名,刚才被李斯文用雷芒困住而不能动弹的记忆还没有消散,他不想造次,于是自己退了回来。
“雨林上人,你有什么意见?”
出尘看着一真没有说话的雨林上人问道。
雨林上人后退了一步,摆了摆手说道:“出尘仙子,你说笑了,我能有什么意见,全凭你们作主就是,等出了这个伏岩洞,我就回我的云顶寺,继续做主持,这样一来与门派的纠葛也就少了,所以宗门的事,你们不用问我。”
出尘在心里暗骂了一声‘墙头草’。
“师兄,掌门的物件交出来吧。”
识海懊恼,也十分的无奈,看来今天在祖孙两人是不会放过他,一定要他交出撞门物件才行。
“行,给你,虎落平洋被犬欺。”
识海将藏峰剑,掌门令牌统统给了出尘。
出尘毫不犹豫的将这些物件收进了自己的衣袋里,拂尘一甩,背着双手对识海说道:“师兄,你接下来自己下山吧。
我会对外宣称秘宗掌门识海因病退位,回乡修养。这样一来给你留足了面子,但是你也别让我再看见你了。”
一道光闪过,出尘的身影消失不见。
李斯文与梁慕烟正想转身离开的时候,李斯文好像想到了什么,转身对着一脸郁闷的识海说道:“那个,那个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我也不知道你的法号,也没必要知道你的法号,就叫你秘宗前掌门吧。
你刚才说的那句,虎落平洋被犬欺。不对。
因为你不是虎而我也不是犬。”
李斯文冷笑一声,带着梁慕烟两个人速度的消失在伏央洞中。
当两个人离开洞的时候,李斯文看着这个只有半米宽的洞口,回想起在这里发生的事,张果儿和张成斌两个人都死在了这里。
那只巨大的黑虎也没有落着好修为被废去了六成,成遍的扑风草被损,谁也没有落着一株灵草实在可惜。
不过还好,超渡了十万英灵,也算是给自己积了一大功德。
到有所归处里,走了一糟,遇到了费云,得到了乌木牌。
说到乌木牌,李斯文把这块乌黑色,发亮的木牌拿了出来,虽然这个木牌算不上什么灵器,但是木牌上所承载的术法十分强大。
对敌的威力不错,如果能再提升一段,使它成为入品灵器还是很简单。
李斯文想完了事情,站在洞前叩拜了三下。
虽然他是一世仙尊只有人拜他而没有他拜人的说法,但是这个洞里关着的费云,还有以身化结界来保护自己的徒弟不受伤害的灵修上人,都值得尊敬。
当的起他的一拜,不为别的,只为如果有一天这个有所归处结界到头了,费云和灵修上人的灵魂还在的话,两个人能因与他这位上一世仙尊的机缘,找到一条上好的轮回道。
重新再世为人。
感慨之后,李斯文带着梁慕烟,拿着手里的木牌,一路再不其他阻力的来到了天山秘藏宗,宗门口。
宗门的两位守望山修士,见到了李斯文手里的木牌便不再阻拦,放他们入了宗门。
这个时候宗门出了这么大的事,出尘并没有空来与她这个亲孙子叙旧,吩咐下面人的修士为李斯文与梁慕烟安排好了住宿,一连两三天,李斯文也没有见到他这个长辈的面儿。
对于宗门粗茶淡饭的日子,李斯文没有什么不习惯,最让他担心的是梁慕烟,毕竟是梁家大小姐,粗茶淡饭,山中宗门,清灯竹瓦的,能不能住的习惯?
后来当梁慕烟换上了女修士的道袍,梳着道髻,与那些个修士有说有笑,甚至还认了一位宗门上人做师父的时候,李斯文彻底介怀了。
看了这位大小姐,享的了奢华,入的了山门。
在他们入秘宗山门的第五天,李斯文接到了霍云涛的电话。
霍云涛在电话里告诉李斯文,弑狼组织最近在泊宁市动静有些大,并且自从李斯文离开泊宁之后,镇国府泊宁分处情报这一项由霍云涛掌管之后,柳飞白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他几次去柳飞白在泊宁的府邸,请他回镇国府坐镇,但是都没有见到柳飞白本人,而是由柳家的管家带为传的话。
传话的意思只有一层意思,那就是,柳府主重病在床不能劳神,所以镇国府最近这段时间的事情,柳府主无能为力。
李斯文正要让霍云涛去查一查柳飞白是真病还是假病的时候,霍云抢先一步回答了李斯文的问题。
“我站在柳府门外,感应着柳府上下十六口人的踪迹,唯独没有感应到柳飞白的气息。”
李斯文知道,霍云涛说这句话没有一丁点儿自大的成份,他只是在叙述一个事实,以他超强的感知能力,又加上李斯文送给他以星辰石所做的吊坠。
只要霍云涛想,他能站在千米之外,清楚的监视到他自己想监视的人。
如此一来,如果霍云涛站在柳飞白的府邸门外,没有感受到柳飞白的气息,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柳飞白当真不在家,而且很有可能,柳飞白已经离开了泊宁。
柳家。
李斯文的嘴里细细的评着这两个字。
这时秘藏宗响起了钟声。
新任的掌门继任大典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