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还清晰地记得至今的最後一个殉难者遇害时候所发生的每一个细节:
当我们怀著某个致命的秘密渡过了喧哗的基训河时,福那一阵阵急促而深沈的喘息汹涌地游进我的第八对脑神经。他的骸躯瘦弱得显然,单薄的肌肤很险隘地贴在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脱颖而出的一根根骨头外,白皙、不见丝毫的血色,被搀扶著依於我的狭窄的肩膀,唇齿几乎紧挨耳廓,能清晰地感受到那阵阵滚烫的呼吸里隐隐约约弥漫著股股酥油般的芬芳。
像大多数的AsurA族人一样,我是出於对情爱欢愉的向往而投身革命的。
在这场史称[乐土事变]的残酷战火赫然爆发之前,edAn是一个被管理这个宇宙的伟大程序所宠幸的世界。关於这一点,不仅仅体现在它的物质文明比云层下面的另一个世界发达上亿兆京秭穰的一零八次方倍。我们都有一份安稳的职业,而且获得的都是同量的工资,大家平等地在管理这个宇宙的伟大程序的注视下一丝不苟地劳作,没有上司,没有下属,没有忧郁,没有怀疑,没有绝望,没有抱怨,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没有发生过丝毫的暴力事件,更没有**。我们无时无刻不──在言谈举止甚至思想上都──是循规蹈矩的。
edAn的人类并不跟云层下面的那些sodom居民一样需要依靠**这种极端落後的手段来进行繁殖。
**是以快感为饵利诱某两个个体为整个物种的繁衍履行部份义务的一次作茧自缚。它近乎必然地导致被利诱者的不得要领以及舍本逐末。几乎所有依靠**来繁殖的物种里的任一个体在每一次选择合作夥伴和从事制造过程中的视点都并非著重於即将出品的质量方面。於是,在人类(当然,并不单单是人类。仅仅出於本身作为一个人类的理由,让我们暂时忽略除此以外其它涉及这个区域的那些林林种种吧!)的繁殖史上,包括──并不为我所熟悉的旧宇宙时期,有不少次的**所出产的是:只有半个脑袋瓜子、鼻孔长在屁眼旁边、舌头生於其中一只脚板下、双眼分别和两手的掌心牢牢地连在一起、……──五花八门的畸形儿,而且他们大多都无法存活得太久──不是胎死腹中就是甫一钻出其老娘的生殖器立马咽了气。
作为一种极端落後的不再需要的繁殖手段,**,从一开始就已被edAn所摒弃,因为像这类没有用处的物事倘若放任,只会成为一个又一个负担或者骚扰。。所以,情爱欢愉(不仅仅**和**之间,也包括纯粹在精神领域里的)於我们这个世界里是不存在的,当第一个邪恶的觉醒者──明丧心病狂得空前地大口大口啃噬被edAn律法所牢牢禁锢著的香甜浆果之前。
我素来没有体验过这种由自己骸躯的某个特定的凹陷区域与异性**的某个专用的突出部位所共同开展的活塞运动。但对它的渴望却常常像高热散发的一种潮湿气息般在我那浑圆或者三角形的悬置的安谧厢房中难以抑止地倾力起伏,间或触著躯体的花园,时而又直抵思想的神殿。
我幻想著福的温润的唇印羼入近在咫尺的恭候的耳垂,遍布黏稠得迷乱的唾液的舌尖急促地翻搅并且缓慢地蠕移,项颈、腋窝、胸脯、肚脐……最後是──那只由我亲手打开的纤细而丰腴的盛满了散发著浓浓的热气的汁水的器皿。
当潘多拉开启她那个天赋的器皿时,里面冒出了铺天盖地的妖氛,但唯独没有被释放的是──希望。
我不知道自己的是否也会跟她一样。
我仿佛看见了一条珠玑般妖媚的莹白色水线。
它一端漩涡中心或者风眼般翻腾在紊乱的器皿中,另一端则亲昵地以欲滴的姿态缠绕著福的舌尖缓缓蠕动。
放荡的汁液们攀著这条鲜廉寡耻的水线逆流向器皿之外。
炽烈地燃烧著的潮湿滑翔在脉搏的错乱和瞳仁的含混之间。
我多麽想多麽想──将福搠倒在地面下,并且一屁股坐於他那孱弱得诱人的身躯,虽然我们身旁还有一个名为“康”的男人,但丝毫不必理会他的无论任何一种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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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dom──所多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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