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荆尘双眼一改昨夜的无神,渴望的看着零灵儿,似乎有什么请求,一双眼睛水灵灵的看着正轻轻吹着石碗热气的零灵儿,一身素白衣裙,端庄坐在椅子之上的零灵儿有些诧异的看着荆尘。
对于荆尘想要干嘛,零灵儿一笑置之,汤勺拿起,轻轻吹了吹,慢慢移到荆尘的嘴去。
对于零灵儿无视自己请求的某人一双眼睛猛瞪,眼珠子一晃,嘴巴紧闭,故意不去理会那香气喷薄的灵汤。
一旁的零灵儿倒是有些好奇的看着他,很少闹脾气的他今天倒好,像个三岁小孩一样,还不吃东西。
闹了许久,好脾气的零灵儿都有些嗔怒的看着荆尘,放下手中的石碗,一双水灵的眼睛看着荆尘。
“你今天想要干嘛?怎么这样?是饿肚子饿习惯了是吧!”
听到零灵儿有些生气的话,荆尘眼睛一颤,有些不好意思,默默的张开了嘴巴。
看着荆尘一幅好像受了多大委屈的样子,零灵儿微微一笑,轻声开口道:“想要做什么,喝完录汤再说,好不好?”
……
一碗灵汤入肚,零灵儿看着荆尘刚要说话,竹屋之门却是发出轻响之中,一个人走了进来,是紫姬仙子,她走进屋中,看着零灵儿。
“灵儿,今年年试,你还未报名,今天最后一天,切勿过了期限!”
听到紫姬仙子的话,零灵儿一愣,立刻起身,跟荆尘说了一声,便匆匆走了出去。
可是这一去,便是整整一天,直到晚上,零灵儿才一脸疲惫的走进荆尘的竹屋之内。
“真是的,师父也不跟我说一声,太麻烦了,竟然还要我做那些麻烦的事务……”一进屋里,零灵儿有些烦恼的说着,躺在床上的荆尘对于一进来便大吐苦水的零灵儿微微一笑,到了现在,忍着些许痛苦,荆尘还是能够轻轻动一下的,至少不在像先前那样,一痛便是全身动弹不得,冒着冷汗,现在似乎是对这种痛楚有了一点习惯,所以平时间,荆尘倒也不像原先那样面无表情,不敢轻易动身就连呼吸也是控制着,现在想要动一动也不会那样痛苦。
零灵儿刚找到一张椅子坐下,还没开口,脸色一变,有些无奈的看向荆尘。
“师父又叫我了,真是的,明天就要开始年试了,也不让我休息一会。”
零灵儿嘟囔着,站了起来,慢慢向屋门走去。
床上,荆尘一双眼睛明亮,看着走出屋外的零灵儿,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之间,与零灵儿从洞宝之内来到这外界已经有一段日子了,这外界的些许事物跟石之轩在记忆之中所说也有了天差地别的变化,也许是在洞宝之内的岁月与外界发生了什么变化吧。
再过二天便是大晦之日(大晦日也称除夕,大年夜。)看来,这一习俗到了现在倒是没有什么变化。
往年,到了这样一个日子,荆尘与梦爷爷便是会呆在家中,梦爷爷会拿出家中仅剩的一些腊肉出来,在外采的野菜,炒了数个小菜,和一瓶珍藏的血酒,两人一起呆在家中,小小年纪的荆尘每到这时,在爷爷的允许下,会喝上一小口血酒,这酒略带腥味,入肚之时有一股热气在喉中散发,荆尘的一张小脸在这个时候总会憋得通红,在爷爷的笑声中,说着胡话,迷迷糊糊中,荆尘便会看到梦爷爷脸上的笑容,一张满是皱纹的脸也是舒展开来,每当看到梦爷爷的笑容,便是荆尘最高兴的时候,仔细算算,现在的荆尘,过了那大晦之日便也已经十七岁了,也许是环境的问题,荆尘的身子挺拔,看起来不像十七岁的少年,倒像是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人了,只是其黑发之中不时有缕缕白发出现,甚至在眼角处有皱纹出现,看起来更是苍老了许多,只是这一切,现在的荆尘都还未发现。
到了这个时间,荆尘也是有些想念那两个在石之轩口中与他同样来到这外界的聂云与步惊风,经常嬉笑,想法最多的聂云不知现在是否依然是那幅面孔,脸色平淡,安静如一块冰石的步惊风是是否会开朗许多,想到这里荆尘内心一黯,如若按石之轩记忆之中所说,那陪伴了步惊风十几年的父母只怕全都是石之轩以奇异之力做出来的虚幻之像而已,到了现在,荆尘依然有些疑惑,石之轩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要这样做?整个先前村几乎全部都是虚幻之像,早已名存实亡,想要给荆尘聂云等人一个家?以石之轩所给的记忆之中,荆尘可不认为石之轩会那样做……
也许是大晦之日已经接近,众多出外历练的弟子都已经回归,许多平时修炼不出关的弟子也纷纷出关,整个剑仙宗到了半夜依然有嘈杂之声,直到了清晨,倒是安静了少许,整个晚上,荆尘都没有休眠,双眼看着屋顶,想了许多,没有了任何修为,就连一个正常的普通人身体都没有,自己就这样躺在这里渡过余生吗?就连紫姬仙子那么强大的人物都无法为其找到治疗方法……
荆尘紧咬牙齿,体内有一股气流在涌动,护照着燃兵诀的运行之法缓缓运动,还未行走一圈,一股强大的疼痛之意袭来,荆尘双眼一暗,就要晕迷过去,颓废的双眼看着屋顶,依然不行,荆尘体内的伤势太严重了,现在也是在每天的灵汤之下,荆尘才敢尝试修炼,不管是燃兵诀,还是普通的修炼口诀,全都不行,一修炼,体内的伤势便会必做,要是不控制好,及时的停下,只怕会造成可怕的后果。
太阳升起,随着九声浩大光明的钟声响彻整个剑仙宗后,整个剑仙宗又开始沸腾起来了,接着又安静少许,一股股强大的气息从剑仙宗之中升起,最后,一声惊天的清喝声出现,一股凌厉的气势就是躺在竹屋之中的荆尘也是感受到了,整个剑仙宗上方的天空都出现了空洞,白云消散,只留那蓝蓝之空。
这气势,就是安静躺在竹屋的荆尘也是不禁头脑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