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杀”风波过后,仇千剑和杨柳儿两个人都得了重感冒,所以哪里都不能去。...
虽然感冒只是小事,可是它会传染,而且在古代却算是严重的传染病,他们两人只能被隔离在房间内。每天来给他们送药的人都只把东西放在门口就离开,然后他们打开一道门缝伸手去拿进来。
当然把他们两人隔离到这里地步完全是厉夫人跟李大夫的奸计。
休息了两天杨柳儿总算觉得好了一点,她觉得这房间真的很闷,门窗紧缩的连只蚊子也飞不进来。
“把窗户打开吧,这样空气不流通,就算好了也会闷出病来。”
“不行呀,大夫说了你不能吹风的,你的烧刚退,万一有着凉了怎么办。”仇千剑连忙给杨柳儿倒了一杯温水过来,“喝口水吧。”
“谢谢。”杨柳儿伸手去接杯子,可仇千剑却硬要喂她。
“柳儿,你答应过过我要跟我好好的,怎么现在却跟说这样生疏的话来?”
“我什么时候答应的?该不会是你趁我发烧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乱要我答应你这个那个吧?我现在一点印象都没有,就算答应了也不算数。”杨柳儿笑了笑,只是一句“谢谢”而已,仇千剑非得这么敏感吗?
“好。只要你不生我的气,我什么都答应你。”
“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仇千剑点点头,“两天多了。”
“难怪我觉得浑身骨头都好像僵硬了。”杨柳儿还以为只是睡了一觉而已,“扶我下床走走吧。”
“不行不行,你的身体还没有痊愈,快躺好别乱动。”
“只是一个小小的感冒发烧而已,没有那么严重,我这个病就是要保持空气流通和多运运动才会好得快。”见仇千剑不愿意扶,她便自己慢慢坐起来。
“哎呀,你小心一点。连生病了也不这么听话。”仇千剑怕她摔倒,连忙扶住她。
下了床,杨柳儿第一时间伸了伸懒腰,然后做个一套伸展运动,顿时觉得舒服多了,“对了,你呢?身体好点没?”
“我感觉没什么大碍了,只是李老头要我多喝两天药。”
“那么你投湖自尽这件事处理得怎么样?”
“我怎么知道,我一直都在这里没有出去过。”一不小心闹出这么荒唐的笑话,仇千剑宁愿不知道后果。
“婉清他们呢?”
“之前景言写信回去说要跟我们去游历,结果景岳堂那边的人连夜过来,昨天把他们给押了回去。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就出发。”
杨柳儿把窗户打开,一阵秋风吹进来,带着些凉意,仇千剑连忙将杨柳儿往里面带。
“少爷。你们的药。”丫鬟端来两碗药,敲了敲门之后把药放在门口便离开了。
仇千剑扶着杨柳儿坐好才出去把药端进来,杨柳儿看到两碗黑乎乎的药就绉着一张苦瓜脸。
“哎呀,一醒来就要喝药,早知道这样我宁愿继续睡。”
“就算你睡着的时候还不是一样喝,乖我们一人一碗看谁喝得快。”青色碗是自己的药,蓝色碗是杨柳儿的药,他把药放到杨柳儿手中,自己也端起碗。
杨柳儿看似心不在焉地周围看,想找个地方把药给倒了。
“收起那些小心思,药一定要喝,病好了我们就可以去游历了。”
“哦。”心里面的小计谋被识破了。杨柳儿任命地端着药,不用靠近就已经闻到苦涩的味道,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宁愿打针。
“来,我数一二三就开始,输的人要答应赢的人做一件事。”
“不要。”杨柳儿才不跟他玩这样的游戏,因为不用比她都知道输的肯定是她。
“一、二、三,开始!”
豁出去了,杨柳儿一鼓作气地端起碗,大有将士一去不复返的气势,可是碗才到嘴边就停下来了,她始终没有勇气张口。
仇千剑三两口就把自己的药给喝完了,他放下自己的碗便伸手去拿了杨柳儿手中的药,接着仰头就喝。
“是药三分毒,你一下喝这么多好吗?”
很快杨柳儿知道是自己想多了,因为仇千剑一下子就将她拉到怀中,低下头把口中的药送到她的嘴里面。
“呜呜……”杨柳儿努力地想要挣脱仇千剑的钳制,可是徒劳无功,毕竟她根本就没有仇千剑那么大力气。
药在口中逗留多一秒,苦涩就多一秒,最后杨柳儿还是无奈地把药给吞了下去。
“原来不肯喝药是想要我这样喂你,我们再来一口。”仇千剑拿起碗打算继续。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好。”怎么说得人家好像一个色女一样,杨柳儿端着碗大大地深呼吸了一下,然后逼着眼睛把药给灌下去。
苦!喝完一碗药杨柳儿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现在胃部非常不舒服,有一股想要吐的感觉。
不行,不行,不能吐出来,这么辛苦喝进去要是吐了那就前功尽弃了,杨柳儿用力地拍了好几下胸口,总算把要吐的感觉给硬生生地拍下去了。土狂豆圾。
“真的有那么难喝吗?”
“有的人吃不了辣,有的人吃不了酸,我多辣多酸都能吃,就是吃不了哭!”
“你放心吧,我以后一定不会让你吃苦的。”仇千剑轻轻地把杨柳儿拥入怀中。
“怎么突然就说起这么煽情的话来?”杨柳儿乖乖靠在他胸膛,“不过我喜欢。”
趴在屋顶上偷看的厉夫人看到这样的画面,总算心满意足地把瓦片放回原位,既然知道他们两个人现在和好就好,免得等一下看到不宜观看的画面。
轻轻一跃厉夫人便从房顶跳下来,拍拍身上的灰尘,一转身发现仇狂云就在她身后,吓得连忙后退了好几步。
“做了什么亏心事?”
“我……哪有,我只是来看看千剑而已,倒是你,无声无息地站在人背后,我被你吓了一跳!”
“需要躲在屋顶上看?”
“这个……李大夫不是说了不能靠近他们嘛,我要照顾两个宝贝孙子,更加不能够跟他们接触,只是千剑也是我的心头肉,不去看看他我的心怎么放得下来?”这个借口如此完美,说出来之后连都厉夫人佩服自己。
“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跟李老头那把戏?”
“哎呀,别乱说话。”厉夫人紧张地看了一下周围,“别在这说,你跟来。”
厉夫人这么做完全是因为不杨柳儿跟仇千剑被打扰,所以才会逼着李大夫说这样的谎。如果不是这样,段玲珑总是赖在仇千剑哪里,他们两个人哪有机会和好?
段玲珑看到厉夫人他们原本想要过来跟他们打一声招呼,结果厉夫人却神秘兮兮地拉着仇狂云走了,她觉得有古怪便跟着过去看。
厉夫人把仇狂云拉进房间里面,迅速把门给关上,“现在没有外人,我也不怕跟你说,千剑跟玲珑的婚事我不同意。”
“这事已经定了。”
“你没看到千剑已经被你逼得都要自尽了,你还想要怎样?”
“哼,我才不相信那小子会为了这点小事自尽,那只是景言的胡言乱语而已。”
“喂,现在到底谁才是你亲生的?这件事摆明了就是玲珑设的局,你反而还在站在她那边来逼你的亲生儿子?柳儿说的没错,就是你这样的纵容才会令玲珑变成这个样子。你依旧这样执迷不悟,等到百年归老之后我看你怎么面对青云!”
“好啦,玲珑还小不懂事,你也跟着不懂事吗?竟然这事情已经发生了,就得给玲珑一个名分!”
“然后呢?你有没有想过成亲以后玲珑会是怎么样生活?千剑全副心思都在柳儿身上,那玲珑岂不是要守活寡?我就怕这一点,所以才反对他们的成亲。”
“感情可以培养的。”
“别再自欺欺人了,如果他们两人认识了这么多年,能够培养出感情的话早就培养出来了。”
“好啦,这件事我会好好地想一下。”
“好。”看到仇狂云的态度总算有点软化,厉夫人觉得大大松了一口气。
躲在门外偷听的段玲珑握紧双拳,一直都站在她这一边的人都开始叛变,现在她只能靠自己了。
现在堵上自己的清白也不一定能够顺利嫁给仇千剑,看来只能母凭子贵这一招了。只是她得好好想一想,究竟去哪里找一个孩子来,仇千剑绝对是指望不了,现在他看到自己都会绕路走,更别奢求会给她一个孩子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段玲珑思想了一个晚上总算想到一个办法!第二天一大早她就收拾好包袱跟厉夫人和仇狂云道别。
“玲珑你这是怎么了?”仇狂云看她拿着包袱便紧张地问。
“我要回老家一趟。”段玲珑瞄了厉夫人一眼,看来她的离开最高兴的是厉夫人。
“回老家一趟?”意思就是还会回来?厉夫人才知道空欢喜一场。
“成亲这么大的事当然要回去跟亲朋戚友说一声。”
“也对,我安排两个人送你回去。”仇狂云说。
“不需要了,我哪一次不是独来独往的?我习惯一个人,喜欢去哪里就去哪里,真的不用担心我。爹,娘,告辞了。”段玲珑当然不会让人跟着她,这样岂不是坏了她的大事?
段玲珑把目标锁定花城,花城的由来并不是因为它以鲜花命名,而是因为这里有着一条花河。所谓的花河就是白天跟普通的河一样,有人打鱼、有人运渡,可一到了晚上这河上面都是大大小小的花船。花船上的姑娘头戴鲜花的卖身,没戴的只卖艺。
段玲珑租了一条小花船,她蒙着面坐在船上弹古筝,她弹奏的是一曲凄凉的《梨花落》,跟周围热闹的欢歌笑语格格不入。这首曲子是她现在的写照。她为了那个人努力地绽放,而那个人却由始至终都没有抬头看她一眼,直到芳心尽碎,直到青春不在,直到凋零,直到脱落;在落下的时候她依旧卖力地随着风起舞,只为他会回头看她最后一眼,最终她无力地躺在地上也等不到他的一个回眸……
“姑娘看来遇到伤心事。”
不知道什么时候船舱多了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他已经倒了一杯酒不客气地喝了起来。
段玲珑连忙擦掉眼角的眼泪,她想不到这么快就有人上钩。
“既然公子不以真面示人,那么肯定也不介意我戴着面纱吧?”段玲珑继续为那个男人倒了一杯酒。
“既然是出来卖的,就算我长得奇臭无比,你也没有挑选的权利不是吗?”面具男拿出一袋银子直接丢到桌子上。
钱段玲珑不是没有,只是她现在依旧表现得很贪财地连忙把银子收入怀中,毕竟这样才符合青楼女子的风格。
“灯一灭还不是一样。”段玲珑也给自己倒了杯酒来壮胆,她怕自己豁不出去特意准备了几瓶烈酒,她猛地喝了一口呛得眼泪都流出来。
尽管如此,她并没有停下来,稍微调整了一下就继续灌自己。
面具男直直地盯着段玲珑看,她头上戴着的月季花实在碍眼,这一朵花就代表了她现在的身份一个以出卖身体来赚取银两的低贱女人!
段玲珑从来都不缺钱,她之所以会这么做,肯定是因为仇千剑成亲的缘故,才会跑来这种地方作践自己吧。
一想到如果不是自己早就派人到处寻找段玲珑的下落,现在在这条船上的就是其他男人了。
秦永祺一生气,手中的杯子便成了牺牲品。
“看来公子不喜欢这酒,还是想再听一听曲子?”段玲珑连续灌了好几杯,现在已经有点醉了。
秦永祺继续不说话,伸手从段玲珑的发髻中把那朵月季拿下里,发髻散开一头乌黑的长发落下来,披在肩膀上,更显得段玲珑妩媚。
段玲珑以为带着面具的男人想要直奔主题,她便大方地动起手来解开腰带。
忽然那男人伸出手抓住她,“你不后悔?”
秦永祺在给段玲珑最后一个机会。
段玲珑索性直接就躺下,让男人主动,“我钱都收了,不会退给你的,如果你只是单纯只是想要找个人聊天,那就请出去吧。”
“我给你过你机会的。”说罢秦永祺就压了过去,一把扯下段玲珑的面纱,狠狠地吻住她。
段玲珑可以接受跟陌生的男人交合,可接受不了亲吻!
她疯狂地推开他、闪避他,殊不知她越是这样就越激起秦永祺的占有欲!
明明这些年来一直宠着她、爱着她的人是他,可偏偏她的眼里从来就只有仇千剑!
“不要……不要……救命……救命呀……”段玲珑害怕了,她大声地呼喊,可是在这里根本不会有人来救她,因为这样的戏码经常会上演,大家都习惯了,毕竟总有一些客人会有特殊的癖好。
段玲珑再也没有机会呼喊,因为秦永祺已经把她的嘴严严密密地堵上了,她用力地咬他,可他也不甘示弱地咬回去,直到两人口中充斥了满满的血腥味,也不知道这血究竟是谁的。
良久之后,秦永祺总算转移了阵地,疯狂地啃咬着段玲珑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他知道这样会弄痛她,可是他这样做,自己的心更痛!
秦永祺明显感受到段玲珑是第一次,可他不但没有温柔,而是更加粗暴、更加疯狂地折磨她,他是在惩罚她的不自爱,惩罚她以为仇千剑这样作践自己!
终于段玲珑承受了不这样的折磨昏了过去,秦永祺才停止了粗暴的行为,他摘掉脸上那半张碍事的面具,面具下面的他早已经泪流满面。
今晚秦永祺的行为不是折磨段玲珑,而是折磨他自己。
这一次他温柔地亲吻着刚刚被他啃咬过的地方,“玲珑,不要再做这样的傻事了,世界上不单单只有仇千剑一个男人,还有我在你身边,为什么你却一直都看不见呢?”
替段玲珑穿好衣服,秦永祺一直坐在旁边盯着她,心疼地擦掉她眼角的眼泪。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伤害你的,对不起……”
秦永祺很后悔把段玲珑折腾成这个样子,如果刚才他不是那么生气的话,或许就不是这样的结果。
天已经亮了起来,河中现在就只剩下这一条花船,外面嘈杂的声音把段玲珑吵醒。
看到段玲珑动了一下,秦永祺知道她要醒过来,便连忙戴上面具,离开了。
痛!头很痛,全身也很痛!
因为醉酒的关系,段玲珑以为昨晚发生的事情只是一个噩梦,可是尽管现在自己穿戴整齐,可身体的痛告诉她昨晚的并不是梦,而是真真切切发了。
只是为什么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明明就这么粗暴,却又在仔细地替她穿好衣服,还守着她到天亮呢?
段玲珑努力地坐起来,看到身下那一抹真实属于她的落红,她却哭了,哭得撕心裂肺。
她竟然把自己的清白交给了一个陌生人,连一样子都没看到的人!
哭,只是祭奠那失去的清白,可她并没有后悔这么做。
尽管这一晚是一个噩梦,可是她并不会放弃,她担心这么一个夜晚不能够成功怀孕,所以她决定来三个晚上。
第二天夜晚,秦永祺以为经过昨晚段玲珑不敢再来,可是他错了,尽管换了一艘花船,可她依旧还是来了。
这一晚的段玲珑依旧谈着悲伤的曲子,头上依旧带着一朵鲜红的月季花。
而秦永祺依旧跟昨晚一下,无声无息地上了船。
“我以为经过昨晚,你不会再出现。”
段玲珑认得这个面具,还有这声音,经过昨晚她已经没有人很东西可以失去了,为什么不来?
“公子如果只是想找人聊天,请离开吧,奴家没有心思陪嫖客交心。”
一方面段玲珑是害怕这个男人,而另一方面又有点希望她的第二次还是他。
这一次秦永祺直接拿出两千两的银票放在桌子上,“这些钱够你生活一辈子了。”
“突然给我这么多钱做什么?想我跟你一辈子?”
“昨天不知道你还是个处子,处子的价格比较高,觉得你值这个价,拿了这些钱,以后就别做这种交易了。”
“我的事不用你管,这里船大把的姑娘等着你来做善事呢。”段玲珑掀开帷幔,示意面具男离开,她怕自己会不小心暴露,不想跟这样的人有所交集。
秦永祺走过去,一把将段玲珑抱起来,然后轻轻地把她放到船板上,这一次他依旧从一个吻开始,只是相对于昨晚,他温柔到极致,仿佛段玲珑是一件无价的瑰宝。
不过对于秦永祺来说,段玲珑就是一件无价的瑰宝!
欢爱过后段玲珑沉沉睡去,秦永祺依旧替她穿好衣服,守着她直到天亮才离开。
第三个夜晚,段玲珑依旧来了,只是这一晚她并没有弹琴,但是秦永祺依旧能准确地找到她的船。
这一次段玲珑什么话都没说,看到面具男来了就直接解腰带。这一夜两人都疯了,疯了地缠绵,仿佛要把毕生的力气都放在欢爱这件事上面。
终于两人都精疲力尽,段玲珑躺在秦永祺的臂弯中,她伸出小手轻轻地勾勒着秦永祺露在面具外面的面容。
“想知道我的样子吗?”
“不想。”
秦永祺此时此刻真的很想告诉段玲珑面具下的人是他,这样的话她会不会愿意跟他回去呢?还是掀开了面具之后,他们两人以后就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放在面具上的手正在犹豫要不要掀开的时候,段玲珑伸出手阻止了他的行为。
“这种露水姻缘真的没有必要,我一点都不想知道你的样子。”
“其实我并不丑。”秦永祺这一次并没有压低声音,他故意想要看看段玲珑的反应。
果然段玲珑像触电了一般飞快地坐起来,开始穿戴衣服。
“你怎么了?”秦永祺还是用自己本身的声音说。
“天亮了,是时候离开。”很像,真的很像,现在段玲珑才发现这个男人不但声音像、连身形也跟秦永祺很像!
穿好衣服段玲珑飞快地离开花船,秦永祺只穿了一条裤子,他光着上身走出船舱的时候已经不见了段玲珑的踪影。
他自嘲地笑了一下,还好,没有把面具掀开。...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蓝色书吧”,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