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乘风无可奈何的摊摊手,表示自己也一样。
这位叫余胜明的小孩使了一些巧劲,令全身燃烧起来,这样一来‘伏烟’便做的相当完美,不过他似乎有点控制不住心火的热力,身上穿得道袍在心火蔓延至全身时整个都开始燃烧起来,陆幼翎登时瞠目结舌,急忙拉着曲乘风躲得远远的,众人也是一样,都不敢上前。
约莫半柱香的时间身上的衣物才焚毁殆尽,只留下一个光着身子的男孩一脸茫然的问道:“我‘伏烟’做的如何?过关了吗?”
符于琼有点架不住面子,急忙呵斥道:“赶紧回去换身衣服再过来,真是丢人现眼!”这名男孩才意识到自己的衣物被自己烧毁,浑身一丝不挂甚是清凉,他急忙护住自己的关键部位逃也似的离开这里。
陆幼翎和曲乘风两个人从开始笑到现在就没停过,不过片刻后他们便再也笑不出来,因为符于琼已经点曲乘风的名字。
“曲乘风,你出来给执事大人演示一下‘伏烟’,好让大家看看你最近的修炼情况。”
曲乘风胆怯的站了出来,还没走两步便被陆幼翎给拦住。
“木司天,你有什么事吗?”
符于琼知道陆幼翎与曲乘风关系好,现在拦着曲乘风明显是出来打抱不平的。
“没什么事,不过是我站在他身前,理应由我先上才是。”
“既然木司天想排在前面,那好,那就请您先来。”符于琼做了个‘请’的手势,陆幼翎拍了拍曲乘风的肩膀,便走进校场中央。
他一上场,连白自赏都不觉来了精神,毕竟这个小子一直与自己作对,他到底有多少斤两其实自己有时候也琢磨不定。
“木司天,我知道你的修为不低,所以‘伏烟’对你来说信手拈来对吗?你随便表演一番就好。”
陆幼翎在台上酝酿了一下,便将两手抬到头顶,深吸一口气。符于琼一下子呆住了,在他印象中启用心火什么时候需要摆出这么诡异的动作了。白自赏也终于坐不住站了起来,他很想知道陆幼翎究竟在做什么。
可是陆幼翎就这样仰头呼吸了好一阵,才慢慢将手放下。符于琼惊愕到:“木司天,你这是在做什么?”
“这不是给你们表演‘伏烟’吗?”
“你这是‘伏烟’?你连心火都没有迫出来,哪来的烟?”
“所以说符大哥就有点照本喧空了,难道非要全身自燃跟刚才那个小哥一样才算‘伏烟’吗?我这一招其实掺杂了自己的观念,你看不出也很正常,我连‘炽焰飞凤’都施放的出来,难不成你还怀疑我说的话?”
“这……”符于琼看出陆幼翎其实根本做不到‘伏烟’,只是在满口胡吣,他连忙跪拜白自赏道:“执事大人,刚才木司天所展示的‘伏烟’动作实在闻所未闻,在下不好判别,还请执事代为定夺。”
白自赏心想,这小子又在这里胡说八道,他越是这样,我反而越摸不清他的底,也罢,不如让他蒙混过关,日后有的是机会探他的底。于是白自赏说道:“刚才木司天运功时,一点烟气也没有,心火之强实属罕见,收放自如、游刃有余,本座认为当属优异。”
符于琼没料到白自赏会这么说,正准备反驳,却见白自赏会意一个犀利的眼神,赶紧缄默不再做声。
“木司天,你下去吧,这一次算你过了。”
“那就先谢过符大哥了。”
陆幼翎长舒一口气,刚才一顿胡言乱语其实也是临时想出来的,反正自己曾靠着‘炽焰飞凤’打败贺甲一尊这件事人所共知,要说他连个‘伏烟’都做不到,只怕无人会信。
“曲乘风!最后由你上台演示‘伏烟’。”
陆幼翎给了曲乘风一个肯定的神色,曲乘风闭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便走上台。谁知他上台后也如法炮制,学着刚才陆幼翎的样子双手朝上,仰面大口呼气,陆幼翎在一旁大声鼓掌道:“哇,乘风,你的心火居然比我还有猛烈,天地都已笼罩在漫天火势之中了!”
符于琼瞪大了眼睛,可是什么也没有看到,反倒是陆幼翎在一旁不停的惊叫:“火势太大了,注意收着点。”曲乘风则听从陆幼翎的口号连忙微微收手,似是调整内息。
“这两个小鬼!”
符于琼心想,这两个小鬼真把我和白执事二人当猴耍了,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还真当我摆设。
想到此,符于琼一个箭步冲到校场中央,对着曲乘风的头就是一巴掌,登时将曲乘风给打蒙了。
“符于琼,你怎敢在执事大人面前打人!”
陆幼翎也冲了上去,一把护住曲乘风,符于琼恶狠狠的说道:“木司天,刚才让你蒙混过关就算了,现在这名弟子也在浑水摸鱼,难道我不该管教一下吗?”
“什么叫浑水摸鱼,刚才的火焰难道你没有看见吗?”
“哪里有火焰?你别在这信口雌黄了,我修行了这么多年,从没见过有你们这样催动心火的,你们分明是平时不用心修炼,一起串通好诓骗我和执事大人。”
“笑话,刚才执事大人还夸我的‘伏烟’做的好,你自己看不出来就算了,难道你还敢诬陷执事大人吗?”
“你!……”
“什么你?你难道不清楚准备之分吗?对本座居然称呼‘你’,何况执事大人还在这里,你是根本没把本座和执事大人放在眼里吧。”
陆幼翎与符于琼展开唇枪舌战,没想到陆幼翎反而占据上风,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陆幼翎接着说道:“本座是得到上一任极道执事的真传,而曲乘风又是得到我亲授,‘伏烟’本就使得不一样,你自己学艺不精,居然还敢指责我们的不是,我倒要看看你的‘伏烟’又能做的有多好?”
“白执事,木司天他处处与我做对,我要管教弟子他便横加阻拦,请白执事支持公道!”符于琼拜伏在地,他见自己说不过陆幼翎,便只好求助于白自赏。白自赏自然心里跟明镜似的,不过碍于其他弟子在场,他也不好公开支持符于琼,于是便吩咐道:“符于琼,木司天刚才说你学艺未精,你也展示一下‘伏烟’的功法,好让木司天能够给你指正出来。”
“是,那就请木司天指教我一点。”
“符大哥,你可要三思而后行啊,万一你‘伏烟’做的不好,岂不是连仙师的位子都不好坐了。”
“岂有此理,我能坐上焚香阁首席仙师之位,靠的是二十多年往来寒暑苦练的结果,区区‘伏烟’我若是都做不好,那这个位子我的确不用坐了。”
“符大哥切莫夸海口,我一直觉得你的授课方法有问题,否则我也不会另辟蹊径用其他方式修炼了。”
“说得好像我平日没有教你们一样,你睁大眼睛看好了。”符于琼正准备运功,谁知陆幼翎凑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符大哥,你不要太勉强自己哦。”
“岂有此理!”
符于琼怒火中烧,他还未运功都已经能感觉到自己胸膛似要喷出怒火,行吧,待我做完‘伏烟’看你有什么话说!
符于琼开始运气催动体内心火,他这个层次的修为已然不需要多余的动作,心火便可随心而起,一股纯阳之气登时在体内游走,不知不觉间便从丹田走向百汇,血脉也开始沸腾起来。
符于琼运功格外惬意,丝毫没有阻滞,他闭上双眼,如同享受阳光沐浴周身一般,谁知还未等多久,便听到周围一阵嬉笑之声,他才感觉到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于琼,你快看看你的后背起火了!”
符于琼这才意识到有股刺鼻的浓烟正灌进自己的鼻腔,他猛地一回头,发现自己后背燃起了明火。他急忙脱下自己的道袍,丢弃在地上,然后踩上几脚才将道袍上的火焰扑灭,不过为时已晚,道袍的背面已经烧了一个硕大的窟窿。
“怎么会这样……”符于琼呆若木鸡似得站在原地,自己对心火的掌控可以说是驾轻就熟,可是今天怎么会让心火溢出体外呢?没理由的,一定是哪里出的问题。
符于琼捡起自己的道袍,发现衣服的一些地方有些白色的粉末。自燃……符于琼突然想到陆幼翎曾拍过自己肩膀两下,看来他一定是把容易自然的白磷涂抹在自己背上了,绝对错不了,一定是这个小鬼搞的名堂!
符于琼抬头望去,见周围的仙师教头和弟子们都面露笑意盯着自己看,而陆幼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白自赏的身边,正在同他说些什么,白自赏脸色已经阴阳不定,似有触动。
“符于琼!”
“我在。”符于琼见白自赏厉声厉色的叫自己,顿时吓破了胆。
“你身为首席仙师,怎么连个‘伏烟’都教不好,自己也是弄得一塌糊涂、笑话百出,就你现在这个样子如何能教好门下弟子啊?辛亏有木司天提醒,否则迦礼寺的前程岂不是被你给毁了!现在先撤去你授课的资格,由焚香阁仙师谭之洞暂时接替你授课一事。”
“白执事,我……”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白自赏当着众人的面驳回符于琼的申诉,但是他同时传音入密给符于琼道:“今天的脸面都让你丢尽,还不赶快回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