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你这不是开玩笑了么?其实师叔,我不知道该不该与你讲,我确实喜欢琳儿,相信琳儿也是对我有情有意,然至于另外一个给琳儿施法术的那女子,严格说来她根本也不算阳间之人。不满师叔说,那女的我在阴间见过她一面,她根本也就是个女魔头,而看面相,鼻高目深,一看便知是个摩罗人,那时候我也是为了去救秀灵姑娘。”说着慕林秋叹了一口气续道:“有那么多人想要那袈裟,师叔你们一直都没有向我问起唐三藏袈裟的下落,仅在这一点上,我心里真的很是感激你们,我确实拥有过那袈裟,但是现在有人会相信它在阴间么?”随后慕林秋便向谷一飞笼统的说起了自己一开始如何在冥云殿中了魔道,又是如何得到那袈裟,最后自己又是在迷迷糊糊中回到阳间而袈裟却不见了,等等诸般经过。到最后慕林秋说了一句:“我一向不甚相信神魔鬼怪之事,然经过目睹由那玄奘法师的袈裟所衍生出的种种奇异怪相,我却相信了这一切,甚至让我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另外一个世界的存在。”
“林秋,你也算是个佛门弟子,佛家有云,一切皆是缘,存在既合理,不管你之前经历什么,以后还要经历什么,甚而有些东西可能是生命无法承受之重,请你记住师叔的一句话,甭给自己太多的压力,有些事情就让它顺其自然的生出结果。也许这更符合佛家仍旨意。”
“但愿如此吧,师叔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我不知道该不该去做。”
“甚么事情?你说吧!”
慕林秋叹了一口气,随后道:“等救师傅出来后,我想应该想办法去救琳儿,她是因为我才变成那样,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去救她,我相信她现在所做的一切都不是出自她本意。”
谷一飞道:“昆琳确实是个好姑娘,她现下那等模样,对她来说可能亦是种折磨,她的人生不应该是那个样子。不过林秋,这事看起来绝非寻常之事。”
“我知道师叔,一切等见了师傅以后再说。”话语方了,见谷晓艳跑进门来道:“爷爷酒菜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去吃了。”随后三个人来到楼下的客厅,坐着很多人,谷晓艳按着先前谷一飞的吩咐,酒菜都在桌上摆好了,谷相杰和廖春芳已经坐在那里相候了,五个人坐在那里大都聊一些后一天赶往黔州的事宜,
不知不觉间已吃了两盏茶时间,便在此时,见厅口进来一个**岁光景的男孩,他见厅中一角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在吃酒,便愉快的奔了过去,看着那男子笑言道:“慕叔叔慕叔叔!明天带小侄去山上追野鸡可好?小侄见山上有好多的野鸡!”那男子旁边尚有个女子坐着,她听见男孩的声音便温言道:“好好好!赶明儿婶娘也陪着小侄和你的慕叔叔去山上追野鸡,追好多好多的野鸡,然后给小侄炖野鸡腿吃,好不好!”小男孩愉快的应了女子的话,而那个男子却没有说话,只微笑着看着男孩饮酒。
旁边的谷一飞望着这邻桌叔侄三人,微笑着自言了一句:“巧的紧啊,难得遇到个姓慕的!”
谷晓艳接口道:“爷爷你少见多怪了吧?这天底下同名同姓的人太也多了,这有甚么好奇怪呢?”
“你爷爷我是鲜有见着姓慕的,所以才说的嘛!是是是,爷爷少见多怪!少见多怪!”
谷一飞几个人你一语我一言、饭也吃的差不多了。便在此时,见厅门处又进得好些人来,个个板着脸,手握兵刃,慕林秋看到其中有几个人原先是在这店铺里用餐,如此看来是这几个人于外面把其余人唤来复回店内,似要对付什么人。
那些人一路来到适才小男孩叔侄三人酒桌旁,把这三人围了起来,随后便听得有人道:“大哥,这便是姓慕的,先把他收拾了缚去禀报教主再说!”那个被称为大哥的汉子上前两步,看着那姓慕的男子道:“你是自行跟我们走还是要我们出手把你逮去,你若识相还是乖乖的跟我们走一遭,把事情交待清楚,否则今天你没有好果子吃!”
那男子站起来向对方抱拳行了一个礼道:“小弟实在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仁兄,事实上小弟也属本地人,只因打小离开这里讨生,这不才刚回来几日落脚,小弟从来也没招谁惹谁,仁兄何出此言?”
一旁的慕林秋等人正自凝神倾听这些人对话,却又听得另一旁洒桌上有两个青年男子窃窃私语:“这些玉皇教的人真是无法无天了,姓慕的便抓,那天底下姓慕的何其多,岂不是都要被这玉皇教的人逮去缚去了?”这说话之人身旁的另一个男子道:“听说最近玉皇教徒死了好些人,是被一个姓慕的男子下的毒手,他们玉皇教这般大张旗鼓,料想定是要揪出这始作俑者。”说着他起身对旁边男子道:“咱们还是甭在这儿吃酒了,换个地儿再吃去。”两个人便一前一后的迳自出门了。
这时候慕林秋身旁另一桌上几个人的淡话更是让他吃惊不小:“不说这姓慕的尚为成亲娶老婆么?那个女人分明是他媳妇,我们会不会弄错?那到底现在要不要动手跟这玉皇教的人干上一场,把那姓慕的抢过来。”这男人说完向边上酒桌上的人看了起来,从他们的眼神交流中可以看出来,这些人是同伙,埋伏在这里,显然是要找那个姓慕的了,
慕林秋等人早已在酒桌上愕然相顾了,那一刻慕林秋才明白,原来这些人都是要来找自己,只是现下张冠李戴把对向给弄错了。慕林秋正欲低声向谷一飞索问,若是这些人此番动起手来,他们要不要出手干预,话没说出口,忽见适才相互使眼色的好几个青年男子同向一众玉皇教徒乒乒乓乓杀将过去,那许多玉皇教徒面对这仓促起变,显然有些惊慌失措,被对方几剑劈过来,有三个人已经倒下了,然很快的,一群玉皇教徒众也是应变过来,纷纷拔出长剑与对方接架。这店内一会儿功夫便成了众人互相残杀的所在。
慕林秋眼看这阵战有些不知所措,想去出手干预此事,一时又不知该如何开场,若是这样置身事外好像也不太道义,这事情是因自己而起,既然在此撞见了,总得给他们一个说法。然又一细想,这事到底与自己有哪门子关系了?可是那姓慕的男子和他旁边的另外两个人不应蒙受冤情。慕林秋正自疑惑间,谷一飞的一只手抓住了他:“林秋,咱们回屋,事不关己,甭多管闲事,咱们于此地尚有要务在身,走吧!”
“可是师叔,我……”
谷一飞压低着声音道:“甭可是了侄儿,我知道你心里想甚,这种事情你管得了么?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快走,进屋!”
一旁的谷晓艳看着慕林秋些许欲走不忍,便道:“师哥,我们还要去救你师傅呢!这个时候可别生甚么枝节了。我们听爷爷的回宿舍里去吧!”
慕林秋几乎是被半推半就的回到了宿舍里,谷一飞知道他想着外边那姓慕的男子等三人的安危,然看看势态紧迫,若是慕林秋出手相救谁知道后果会怎样。那些人本就是找自己麻烦来着,那样冒然行事,万一有人真认出慕林秋来,当真是不打自招了。所以谷一飞就对他讲,不能冒此险着,而且谷一飞他知道玉皇教在云贵川一代名头响,势力大,一旦与他们缠上,事情就没个完。
最后慕林秋想到了一个计策,喜色道:“师叔,有法子了!我换一些装束,再蒙起面儿,保证他们认不出来!”不及谷一飞言语,慕林秋利索的于行囊间拿出一身新的着装,也不除去他身上原先的衣物便麻利的换上了,同时拿起早有准备的专以蒙面的黑色帕子,这东西虽然慕林秋极少用上,但是行走江湖,此类物件却是很多人的随身之物,以备不时之需。
谷一飞也是笑言道:“此举倒好,但是务必要小心谨慎,除非那三人直接身处了性命难保的境地,我们不要出手,免得横生枝节。”说着谷一飞亦自换上装束。本来谷相杰等人欲意来番改扮,是谷一飞劝阻了他们,说只要慕林秋和他二人便了,人多了反而会行迹败露,弄巧成拙。而那一刻谷晓艳却是怎么也没听爷爷的劝了:“不,我也要去!让我也去吧爷爷,师哥!我不会碍着爷爷和师哥,我要去嘛!”
“好孙女,爷爷和你师哥现在是要去救人,可不是去玩的,你和你哥哥还有孙媳春芳就好好的先待在这儿等爷爷和师哥回来。”
“不嘛,我要去!”谷晓艳口上反驳爷爷,眼睛却望着慕林秋。
“师妹,听爷爷的,你先待在这儿,我们很快就回来,好么?”
“那师哥你要小心!你和爷爷一定要安全的回来。”说话间听得楼下的斗打声渐渐响远,料想定是斗到大街上去了,慕林秋和谷一飞相互对望了一眼,便匆匆的奔了出去,而在宿舍里廖春芳却是看着谷晓艳闷笑,谷晓艳便即有点不服气的道:“笑笑笑,笑甚么笑!”廖春芳道:“没想到晓艳姐姐怎么听慕大哥的话。”说完便又低着头闷笑起来。谷晓艳也是轻嗔薄怒的跺了一下脚:“你再说我打你啊!这时候却是谷相杰说话了:“芳儿,甭跟她斗嘴了,人家现在是关心自己的意中人嘛!咱们坐一边去。”
“死相杰,你说什么?我今天要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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