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余,慕林秋只好按着老农夫说的方向急奔,一时他脑海里千头万绪,心乱如麻。他在想那些追赶谷一飞等人的到底是些什么来头,按照慕林秋的猜测,这些人很有可能是玉皇教和唐门的人,或许是那天晚上与唐宗仁相斗的费康一伙人也未可知,他心下越想越急,越急越来气,当下便只顾朝一个方向提气急奔,足足奔了一个时辰也未感觉疲惫。
此刻旭日东升,阳光普照,然慕林秋的心里却没有丝丝暖意,这一路奔来也没有遇到任何人,一个人在这山道中面对四下里茫茫的林海山恋,草木深深,生平头一次感觉到前所未有孤寂落没,他来到一个山岗大树下,站在哪里不知何去何从,万般无奈之下便对着山野声嘶力竭的喊道:“师叔……晓艳……相杰……春芳……”最终传入他耳朵的却是阵阵回音,慕林秋一下子感觉万念具灰,因为无可奈何而变得怒火澎湃,便在那里手执长剑一阵乱劈乱舞,倾刻他的周身枝叶木屑横飞,也不知执剑劈了多久,这回他感觉疲惫了,六神无主的靠在一颗大树旁,只过得一会儿功夫竟自睡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慕林秋醒转是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给椋醒,他心下一怔,立时起身跃上树,向传过马蹄声的方向瞭去,见有六乘骑朝自己的方向奔来,到这种境地慕林秋也似乎只能是抱以侥幸心理投石问路。于是又跃下树下,当这六个人奔到近处时,慕林秋首先做好准备,一个人躺在一个显眼的路道边又装着睡觉,看那六人奔过来便急匆匆的跳将起来挡在路中道:“各位大侠这是要去哪里啊?前面有人在杀头,我大哥吩咐小的候在此地,教小弟今日正午之前莫要让路人在此经过。请六位大侠先回罢,等过了正午再来此路经过罢!”
“你说甚么小子?是活腻了不是?快给我滚开,坏了你大爷的事立马叫你上西天!”其中一个男子见慕林秋横在路中间便大发雷霆。
“各位大侠,小弟也是奉命行事,混口饭吃,前面真是有四个人被我家大哥逮住,要将他们弄死,莫非你们想去救这四人,那四人一个是老头,还有两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另外那个男的就长的比较英俊,跟我一样,不过他马上要死了。”慕林秋说这番话之时,其实心里还是感觉一片渺茫,因为他想事情根本也不会有这门子巧法,从他们口中打听到师叔他们的下落。暗想间后面又有两乘骑马奔来,到得慕林秋一干人近处,这二人看着先前那六人抱拳道:“各为兄弟你们可是玉皇教的门人。”慕林秋在近旁一听得此言,突然间内心为之震了一震,恨不得与他们问出个所以然来,若是谷一飞他们当真这路人所困,便立马手刃眼前这一伙人。然慕林秋担心这样会把事情弄得更糟,在没有真正弄清楚谷一飞等人下落之前,他不想冒然出手,否则事情越发会打草惊蛇。
当那二人问出那句话之后,六人纷纷点头相应,其中一人尚且抱拳还礼相问:“想必二位便是唐门弟子了,之前小弟见过二位,只因时日一长,有点面生了,失礼失礼!”
话到此处,慕林秋担心的事情还是没有发生,因为之前他也见过不少唐门弟子,所幸的是眼前这二僚同门弟子并未认出他来。
“这小子挡在这里说什么不让我们过路,大哥你看怎么着吧!要杀了他呢还是我们真要就此打道回府?”一名玉皇教的人看着一名唐门弟子似笑非笑的道。
不及他们开口,慕林秋心念一动道:“你们真要杀我么?我武功甚弱,你们放过我好了,你们这就过去罢!”
“少废话,看我怎么收拾你这兔崽子!”一名玉皇教弟子从马背上跳下来欲对慕林秋动武,正要抽剑上前攻来,却被他的同僚给劝阻了:“莫要生事,还有要紧事做,教主要我们把那四个人带到总舵来,快走!”八个人策马扬鞭朝路道一边奔去了。密码林秋适才于那六人谎言前面有四人被杀,本想试探着以此从他们口中套出谷一飞等人下落,然看情势却是另有生变,他只好顺势而为,改变计谋,而且听得适才最后一人所言,似乎谷一飞等人无故消失,与这些人有关联,便一路暗中相随。
慕林秋不敢稍做怠慢,一路往这八人后面提气急追。追得一顿饭功夫,慕林秋跟着那八个人来到一个叫银合殿的地方,很快这八人直往一个饮酒的店铺里去,开始慕林秋以为到了目的地,没多久便明白他们是到这地方饮酒来着,那八个人在酒铺二楼的一个厢房内,点上好些酒菜,海吃畅饮,慕林秋便悄然的在一旁隔壁的厢房里,只点了一壶酒,默不作声的坐于方桌旁的小凳子上自斟自酌,一面凝神倾听隔壁的那几个人所说的话。
只坐得一会儿,慕林秋便听得隔壁那八个人忙着相互介绍自己,其中有一个叫杨东鹏,一个叫洪金贵,还有一个叫赵一山等等,这些对慕林秋并不重要,然接下来于这厢房里传来的有些话他恐怕这一生无法忘却了。
听得赵一山道:“杨大哥,你说那四个人真的知道唐三藏袈裟的下落么?”
“他们只是诱耳,现在就是引一个人。”
“谁,叫甚么名字?”
“叫慕林秋,不过这人我杨某也没见过,我虽唐门弟子,然这几年到处云游贯了,很少回唐门务事,正好前几日我在南方与一位先师研习武学,收到师兄唐宗仁飞鸽传书,与我提及那唐三藏袈裟的事情,要我回一趟本门,帮忙献策,其实那袈裟有什么天机我也不太懂,当时我就与这位南方的先师随口提及唐三藏袈裟的事情,而这位先师的一些话着实让吃惊不小。”听到此处赵一山不禁问了一句:“那先师与你说了什么吗?”
“那先师说唐三藏的袈裟宫里的圣物,它最终的归宿是去布达拉宫,而且要有一个特殊身份的人送至布达拉宫去。”
洪金贵问:“甚么特殊身份的人,该不会是适才杨兄所说的那个慕什么的人罢?天下之大,我大唐人才济济我也能送啊,不过要给我许多金银财宝我才干这等苦差呢!”酒桌上传来阵阵笑声。
杨东鹏道:“送此物不当是武功高就可以,这是最初一级的要求,他还要是皇上钦点的,而且最重的是你们知道这姓慕的男子是什么来头么?”
“是什么?”洪金贵问。
“听说他的母亲是一只怪兽,身上有鳞,头上有角,长有四肢,恐怖的紧啊!”
慕林秋在隔壁听言情绪一下子变得激动异常,近乎要发作起来向这帮人杀将过去,然现下也是形格势禁,他还是努力的压制了自己。毕竟他还是觉得师叔他们的安危最要紧。
此时坐在杨东鹏身边的一位玉皇教弟子道:“那我们还敢惹他么?不过我不相信人间会有这等怪事发生。既然他娘是怪物,那他儿子怎么会成了人呢?好不荒谬!”
杨东鹏道:“这些缘由那个先师应该知道吧,只是他不便跟我讲。人们都称这先师为嵩明仙子。其实一开始我还担心这位先师不肯理我,毕竟我的明声在江湖上也不是甚好,然他的一番话还是有理,他说他与人交往看缘数,在他心里没有所谓的好人和恶人,只有因与果,这等玄理我是听得不大明了。这嵩明仙子不仅武艺超群,更令人称奇的是他有先见之明,当我向他问及我以后的人生境况,吉凶之事时,他却是笼统的一句,是非因果终有时,一心善念便好,我就把那唐宗仁师兄说与我的玄奘袈裟向他提及后,他便向我道出那怪事来,最后嘴里喃喃自语,该来的总会来,一切皆由缘起。我感觉这袈裟非同小可,师兄还在信中告诉我说,只要得到那唐三藏的袈裟和另外一个人便是慕林秋身上的一样东西,可无所不能!于是我放弃修习武学之念,与那嵩明仙子不辞而别,连夜赶来与师兄相会。倘若师兄说的真有此事,那修习武学之事可先搁一边,不过往后我亦不可能再回头去见那嵩明仙子了,我是不好意思第二次走同一条路,那晚我尚未走出半里,却见嵩明仙子立在前方路道上看着我走来,我以为他会对我下什么毒手,却非但没为难于我,还甚是对我温言道:'往后若想再参究武学,竟可来找老夫,你我能相识,也是缘数。你走罢!'”
赵一山道:“这嵩明仙子我也有所耳闻,听说这老头性情古怪,说话处事不按常理,他能接受你是不是在你身上看到了什么不一样的东西么?还有杨大哥你说只要得到唐三藏的袈裟和慕林秋身上一样东便可无所不,那到底是他身上的什么东西呢?”
“这一点现在尚不清楚,一切等到了目的地再说罢!”杨东鹏说着向大家举盏劝酒。
随后赵一山又好奇的问起杨东鹏:“杨大哥,这天下什么奇闻怪事我也听得不少,你说那姓慕的娘亲是一个畜生,听起来是不是一条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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