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一飞惊奇之余不由说道:“那前辈怎么说也有两百多岁了!当真是奇人一个,让晚辈大开眼界。”而谷一飞听得他说自己曾经是隋炀帝身边的伺医,便笑言道:“前辈是世外高人,晚辈失礼了,请前辈见谅。”随后转头望了一眼楼上又转过来看着眼前这位店家道:“前辈请帮帮忙,想来前辈已经知道了,楼上那个病危的年轻人。他是在下的师侄,他也是为了救人,才落的如此田地,希望前辈能够出援手救救他。”谷一飞本想着说一些异常感谢之类的话,然感觉此事干系重大,一句谢字实在太也轻了,更何况他现在尚未应承,所以他也就这样简单的要求对方。
“他救不活了,你们别白费心思了,他的疾病已经渗入骨髓和血液里,没药可治了。你们还是准备善后罢!”说完又提起那壶酒饮了一口。
谷一飞看着他说话全然是一幅漫不经心,不以为意的样子,心里不免有气,然他还是努力的控制。不过感觉再也没有什么话可跟他说了。最后自言自语似的说了一句:“既然前辈没有办法救他,那我还是另请高就。”说着便一个人朝门外迳行而去,刚走到门口,那个人又大声的朝谷一飞说了一句:“你去外面找也是白找,这方圆几十里别说是医生,就连一个像样的村落也都找不到,你上哪里找郎中去?”谷一飞听他所言,感觉这人是在有意刁难自己,便看了他一眼后往外走去。
走在路上谷一飞心里也是七上八下,乱的一团遭,感觉自己往哪个方向走都不对,适才那店家的一番话确实影响到了他。约莫走了一盏茶十分,谷一飞心里终于平复了过来,当下他自言自语道:“天下之大,我老谷就不相信找不着一个人来给我侄儿治病。”说话之间正欲提起内力飞奔而去,忽见前面不远处背朝自己立着一个人,谷一飞定睛一看,却是那个店家,这回他没有再控制自己,而是破口叫骂了起来:“你老是想消遣我来着是么,别在那里挡道,谷某我没功夫跟你这等闲人做理会。”话语方了,那店家哈哈的笑了起来,随后道:“原来那小子对你们那么重要啊,他都要死了,你们还那般极力相救,看不出来你谷某还是挺有情义。”
“少废话,我家的侄儿我不救难道你救啊?”谷一飞此时早已来到那店家跟前,他说完正欲离去,却听得店家道:“我不救,你救得了么?”谷一飞听出了对方的意思,心下暗喜,随后便问:“你答应救我侄儿了?”
店家点头道:“我可以救他,但是得有个条件,如若不答应,就是死了我也不会救!”
谷一飞听言沉默了一会儿,感觉这人有点古怪,若是这样冒昧答应他,恐怕事情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后果,但是不答应,那慕林秋的命危在旦夕,他心念一动便问:“你观在又跟我说,适才在店铺里有为何不说?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那时候没有想好嘛,现在想好了出来找你商量,就这样简单……”
谷一飞怕他说出什么离谱的要求来,而且他自我觉得对方的要求很有可能跟慕林秋有关,于是未等他把话说完便道:“好些事情我都要跟我那侄儿商量定夺,你我先回客栈里再商义如何?”
“这样正合我意,我们这就回客栈里去!”
不一会儿二人回到客栈里,当谷一飞与这老儿到得慕林秋房舍,在那里一直照看慕林秋的谷晓艳等人见谷一飞带着店家进来,谷晓艳不由问道:“爷爷,医生找来了么?”不等谷一飞开口,那店家走到慕林秋榻前道:“一时半会死不了,放心。”说完便转身往门外走去。谷一飞见状便望着店家道:“喂,店家,快给我侄儿看病啊!你刚才不是答应给我侄儿治病的么?”
那店家站在门口道:“你该不会忘的这么快吧?你都还没有答应我的要求,我不是说过么?如若不答应,就是死了我也不救!”
一旁的谷晓艳等人皆是奇怪的望着店家,谷晓艳心里暗忖:“难道这老头会治师哥的病?”然认真的看看他感觉有些不凡的气韵。随后谷晓艳问道:“什么要求,老伯你说,只要我们能做得到,只要你能救我师哥,我们定然答应!”
“这个要求太简单了。”店家说着眼光望向慕林秋道:“其实他答应就可以了,你们要作证。”
谷晓艳焦急道:“什么条件,快说老伯,别卖关子了,我师哥他现下病的甚重。”
“他死不了,放心,现在只是内脏受损严重,离死距离还远着呢!”说着店家便转身出屋去了。谷一飞随后跟了出去,很快谷相杰和廖春芳也相随而来,谷晓艳在房间里安慰了几句慕林秋以后也出屋来。
谷一飞走到这店家身旁道:“前辈什么条件,现在可以说了嘛!你还在等什么呢”他努力压制自已愤怒的情绪,想着在这个时候不宜动怒。
那店家道:“甭这么赶着急,我都说了,他现在死不了,怕我骗你们?”说着店家起身于旁边一个小房间里拿出一鸟笼子来,谷一飞见笼子里有一只鸽子,随后店家又从柜台处拿一张纸来,然后再用鸡毛醮好墨,在那张纸上写了两个字:“速回”,最后便把低条缚在那鸽子脚上放了出去。
谷一飞看着这店家奇怪的举动,难免要问:“你这般神神秘秘的到底要做甚?”
“你很快就会明白的,耐心一些,莫急!”
“你葫芦里到底埋得什么药?你当我们是傻子么?被你耍去耍来的,我还不认你这个帐了,这个店我们也不住了,走!”谷一飞说着正欲气冲冲的吩咐谷晓艳等人离开这里,却听得那店家道:“现在你们不能走,我信也送出去了,不能反悔了!”
谷一飞道:“反甚么悔,我们答应你了么?看你老儿一副铁骨铮铮的样儿,做起事来就这么婆婆妈妈,像个老娘也似得!”
“你说甚么?想在我地上撒野么?”
“咋地?我就不把这地儿放在眼里,不就是一个破客栈么,你神气什么?还状元客栈,你是状元么?是什么狀元?我看是挑粪的状元罢!”店家听得此番恶言再也忍不住了,便看着谷一飞道:“哼!你们以为人多就能欺负我是么?知不知道在太岁爷头上动土,在鲁班门前弄大斧是什么后果么?”
谷晓艳一直想着要上前劝阻二老,然心里还是想着,希望爷爷能够说服眼前这个老伯,让他说说为何做事这么神秘的样子。谁知两个老人越说越不着调,越吵越凶。待她要出面相劝的时侯却也来不及了。看那老伯显然是一副气极败坏的样子,看着谷一飞一个抬手,嘭的一声拍下去,把他前面的梨木方桌桌脚折去一支,随即店家左掌朝放于方桌上的水壶,倏地急探而去,那水壶立时受店家掌力所控,嗖的一声朝坐于店家对面方桌旁的谷一飞急撞过去,谷一飞亦是身形一动,急出一脚,身前的方桌尚来不及往地上倒去,被谷一飞踢出的右脚脚力踢的朝店家猛击而去。而那被弹飞出来的水壶刚到得谷一飞身前寸许,他左脚早已急运内力,脚趾往地上一点,整个人托地倒纵而起,身飞来到丈余外的墙板上,此刻谷一飞已抓住在墙板上横过的一根手腕粗的木棒,然那水壶却是余劲不衰,直朝谷一飞这边砸过来,乓的一声已在谷一飞身下半尺处的墙板上砸的稀碎。待谷一飞抬头望向那店家之时,对方已是安然无恙的立在他六丈之外的地面上,那方桌却在店家身前碎了一地。
此时站在旁边的谷晓艳踏步而出,先看看谷一飞又看看那店家道:“老伯息怒,我爷爷也是无心之过,并未想着要真正和你打,老伯息怒!”说话间谷晓艳又上前两步与这位店家多说两句,不料还未等他说出口,店家道:“你这小姑娘就知道说我,咋地不说你爷爷去?”谷晓艳尚未反应过来店家所言,他已经朝落回地面的谷一飞打过去了。只听得店家大喊一声:“卧虎藏龙”已跃近谷一飞身前,朝他身上诸路要害攻来,眼看对方手足并用,朝谷一飞的京门和魂魄两穴戳指而来,谷一飞横手一挡,对方的右手已被挡开,不等对方另一支手戳来,谷一飞急出左手,抢了先机,朝对方脸颊上回扫过去,这一着只逼的对方出手招架,否则那店主定要受谷一飞一扫之力,对方便即变了招数,于是缩手又挡谷一飞来招,进而这店家借着这一挡之力,以力借力,身板凌空飘起朝谷一飞猛出双脚,谷一飞见势亦自使起“踏雪无痕”中的上乘妙着,不及对方双脚攻到自己身体,便呼的一声,身体立时就地上翻来到这店家正上方尺许。这店家见谷一飞轻力了得,便一面和他接架一面道:“看不出来你这老顽固轻功倒是跟我有的一拼!”
“什么老顽固,我比你老么?看你医术好一点,什么武功轻功你差的远了!”说话间二人已斗了好几十招,这时一旁的廖春荣对谷晓艳道:“晓艳姐、你快些叫爷爷和那位老伯停下来罢,这样打下去若有是什么闪失,对爷爷和这位老伯都不好,更有可能对慕大哥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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