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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句 医院的表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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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沈娟一定十分内疚,单从其一整夜无休无止自己没睡也没让我睡成的毅力即可看出。迷迷糊糊快天亮了好容易睡着还一句接一句的梦话说个不停:“元泽,你这个混小子,早不病晚不病偏偏这个时候病,你知不知道我还有堆积如山的作业?当我不努力的时候想着别人在努力,当我努力的时候想着别人比我更努力,为了你一天一夜不吃不睡。还有,死猪,昨天没收到你的情书,没有它的日子里我备感空虚。你的情书句式整齐朗朗上口情感真实中心突出主题明确言简意赅。常常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大作,更何况每天三四回。它如一剂良药,医治我心头的病痛;如一缕清风,吹散我忧伤的心绪;如一滴甘露,润泽我饥渴的心灵……”我实在难以忍受,便很夸张地“啊”了一声然后迅速闭上眼,如果这也听不到那她每次英语听力测验的满分成绩可就真值得怀疑了。

不出所料,她果然醒了,只不过不是突然被吓醒而是大叫着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并大呼救命。接着传来椅子倒地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她慢慢说:“吓死我了,还以为摔下了悬崖,原来是一场梦。”噢,那大概是她一直在床边趴着的缘故吧,“咦,刚才是谁叫了一声?不对,是我自己呀!”晕,真失败!我只能睁开眼,这下她总算变乖了:“阿泽你终于醒了,真叫人担心呀!”咦,她叫沈娟?那刚才那个又跳又叫的疯丫头是谁?“你不知道你要是再不醒,那些以几何级数不断增长的作业会让我熬几个通宵开几次夜车才能完成?”

“靠,我在你心中原来还比不过那些作业,我说你的话怎么突然了这么软绵绵。我还是头痛的很厉害,你不会也是一晚没睡吧?”

“当然了,你以为?”她还一点也不谦虚!

“我以为你偷睡了一夜,趁我没醒又装做什么也没发生——”

“瞎说!”她扑过来,抡圆了胳膊照着我便打,那感觉分明像是一群蚂蚁在挠痒痒。不知从哪儿涌来一阵冲动,促使我一把抓紧她的手,气得她不由大骂“放手”。

“不放!”我无比放肆地拒绝,“为什么?”

“明知故问!一放手就永远回不来了。”

“什么意思?你想干什么?”

我没有回答,看着她,只抓得更紧。

有些事应该早一点交代清楚,此时其实我和她的关系已经人尽皆知,很需要我这个勇敢的男生找个完美无缺的时间地点跟她以一种意料之外又属情理之中的方式顺水推舟般捅破这层窗户纸。

“你弄疼我了!”这句武侠世界里美女们的撒娇专利在现实原来也如此泛滥。

小时候我们家养鸡把它们都关在笼子里,每次它们从笼子洞口伸出头饮食,我那鹰爪似的双手也是这么掐向其脖子的,看到它们的脸变得通红,身子在笼中扑腾,一种于心不忍和由衷的快感便不可遏制地涌上了我的心头。鸡们不会说话告诉我疼不疼,那一定是一种要死的感觉,可沈娟我就不得不很怜悯了。她没理由不知道的,不然童周怎么会留她一人陪我自己到走廊里过夜呢?

我半坐着,一手扶床,一手抓紧她,一仰头,换上一张含情脉脉的脸,以一种纯情得近乎是哀求的口气说:“还要我为你写多少情书?”说这话时我有两个意思,一算求爱,二嘛,她成天只顾学习,我难道就一心只扑在玩上了?说这话时我注意到邻床睁开了惺忪的睡眼望过来,童周在窗户边望着我,连一只小鸟落在身上撒了一点粪便又转身离去也没有发觉。我于是正要担心他是否会亲自洗这件衣服以及未洗之前走在大街上诧异于别人投来的诧异目光而误以为自己长得突然帅了甚至会引诱一票美女上钩等等,却看见沈娟的脸一下子红了,这一点她自己未必会发觉,然而却休想逃过我的眼睛。

当时我并不知晓沈娟的身体内部正有源源不断的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液体从两肾冲向**,并且大大超过其可蓄量导致新陈代谢不能正常运行从而引发大量红细胞浮向皮肤表层可我毕竟不是人家肚子里的蛔虫,何况嘴巴长在她身上,我又没说一个女孩子在应付男生求爱时不可以去撒尿的。

时间似乎停止了一秒。

我只记得邻床带头鼓起掌来,童周在外面阳光灿烂地笑着,沈娟呼吸急促着,我的心扑咚扑咚跳动着,只见她很淑女的样子低下头去,身子也开始不住颤抖。

我这一攥就是四个钟头。

沈娟是哭着跑出去的,我以为她感动得无法抑制,因为我看见地上有一大滩水,我还很纳闷她怎么这么能哭,童周进来说她进了女厕,我一下子全明白了。

所以说我的这段爱情与其说是求的,不如说是逼的。

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可以让人咬紧牙关坚持不“泄”到无法再坚持。

6

沈娟没回来,童周在厕所外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她人。我担心她掉了进去。老实说女厕是什么样我也说不清楚,只是有次值周在女厕外就那么晃了一下,只见里面墙壁光滑洁白如绢毫无纤尘,弄得我以为自己在餐厅门口。真是的,好好一厕所怎么可以清洁到这种令人难以忍受的地步呢?圣人都有云:“孺子不可教也,粪土之墙不可污也。”这个”污”是“玷污”又不是“弄脏”的意思。这实在有悖于我们国人恪守古训的优良传统,万事万物有其名也要有其实,拿男厕来说,墙上球印、脚印、鼻涕、血痰,地面洗发水瓶子、方便面袋、烟头、废纸,大便丢在池子里,完事了不冲,这才是标准的厕所,打扫那么干净让人没了排泄**弄出个尿毒症前列腺肥大来怎么办?

可医院就不同了,听说抽水马桶能塞下好几个人,赶上下水道堵塞冲水龙头不关,人一不小心栽进去被淹得七荤八素等等。后来在约下午一点零四分四十八秒时还是我鼓起勇气进了去,我是这边藏那边隐啊左躲右闪啊好容易把个女厕翻了个底朝天压根就没沈娟这个人,哪去了?找啊!把个医院翻来覆去就是抖不出一个她,想想此地不宜久留,我俩正抬脚要走,一位自始至终盯着我们一举一动的五大三粗的医生早已叉腰站在了门口:“不许走,此地是我买,此院是我开,要想出此院,留下住院钱!”我正眼望去,不看便罢,原来此人目光如炬,音吐如钟,未闻其人先闻其声便让人胆寒三分魄飞千里魂散九天。我俩不想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浑身打着颤牙齿格格响着说:“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就看你有没有本事来拿。”那人真听话,举手便朝我们击来。

“有本事你就打呀!”不知从哪儿飞来一个声音,接着门“咣当”一声开了。只见一个小靓妹身着t恤外套夹克下穿白纱裙脚蹬休闲鞋披着一头散发随便在脑后胡乱别上一个发卡一双大而有神的眼睛忽闪忽闪一只小鼻子秀气地歪在下面一张略施了点什么什么什么的小嘴一撇:“哥!快来帮一把!”我这才看清是小妹一手拎水果一手提箱子胳膊下还夹着一盒饼干之类的尤物。

“什么呀?爸妈平时那么疼你。说,又做什么坏事惹他们不高兴了?”碰到这种情形,老爸老妈的负担肯定也少不了——实在没有第三双手才请小妹出山的。

小妹刚腾出手,照着我这个大病初愈的重点保护对象就是一拳:“你以为什么呀?”话音刚落,两只大箱子自己进了门摔到地板上,我定睛而视,原来是二老合力劳动,小妹那点东西比之果然是九牛之一毛、海水之一瓢。

“我说老爸老妈咱家什么时候决定搬来医院住了?也不问问我的意见!”至于后来两个姐姐拿了什么东西我已全无心思看了。悲夫,本想趁他们出去旅游一准搞定沈娟,这下可好全泡汤了,我一下来了气夺门而出,二老在后面追:“这孩子怎么了?小泽快回来啊!你病还没好呢!”病?我压根儿就没病,要不是为了沈娟,可现在——

“我出院了,你们买单。童周,还愣着干嘛?走啊!”

“这些东西——”二老的声音传来。

“再搬回去!”

可我马上就后了悔,前脚刚出门,沈娟后脚又迈进了医院大门,听小妹讲,她换了一身装备,以小妹身为女生特有的观察力来看,显然是经过精心打扮的。

穿给我看呀!这样。

7

晚上回到家,家人除了收拾来那堆东西外还有一大包不知名的药,末了丢给我一张医院开的证明:“病因不明。”

如果我能预料到上高中后就与沈娟告吹且三年后这张病历成为我不能报考招飞学校实现自己蕴藏了十几年的翱翔蓝天梦的关键障碍,打死我也不会上演这出非人的闹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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