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转身离开了这修罗场。
…………
许负的枪伤没伤到要害,在医院休养了十来天,就可以出院了。
祝安好在他临出院前,去找了他。
“我们聊聊吧。”她坐在一张椅子上。
许负静静的看着她,可能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她的眼睛越越发明亮了,肤色不再是冷白,变成了淡淡的浅粉,甚至连说话的语气都温柔了。
“你确定,这一次,他能给你幸福吗?”许负问。
祝安好点头:“我一直都很确定。”
她从男人的眼底看到了嘲讽。
“那四年前他又怎么会轻易的放开你?”
许负很是不屑这种感情里的彼此信任,他觉得任何事情只有自己牢牢掌控,才是最靠谱的。
祝安好道:“或许,四年前我们之间有误会,可我也用了四年的时间证明了,或许我真的没有再爱上别人的能力了。”
好一会儿,男人没有说话。
“好,祝你幸福。”许负淡淡的道。
祝安好抬头,却无法从他淡薄的脸上分辨出任何情绪。
“谢谢。”她很真诚的说。
男人紧绷着下颌线,忍住了心头的怒意,平静的道:“集团那边,我会处理。”
祝安好点了点头,起身:“还有小昔……谢谢你救他。”
男人冷笑:“如果我没有去救他,你是不是连这一趟都不回来?”
祝安好低头,她必须得承认,或许因为他救了小昔,才抵消了他在缅甸的那些作为。
“抱歉,之前误会是你掳走了小昔。”祝安好很诚恳的跟他道歉。
许负摇了摇头:“你走吧,我要出院了。”
祝安好离开病房后,许负也跟着离开了。
时临渊倚在走廊看她,翻了个白眼:“怎么?同情心泛滥了?”
祝安好见是他在这等着,斥他:“你怎么跑上来了,萧医生不是说不让你乱动吗?”
“来看看你怎么跟前夫道别。”男人笑的道。
祝安好拉起他胳膊:“走了,午饭还没吃呢,回去吃饭了!”
“今后什么打算?”时临渊问。
“事情可多了,想想我以后的设计方向,我跟小昔回英国住还是在平城住……”
“怎么?还敢往英国跑,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
“哈哈哈,不信……”
“……”
两个人闲聊中已经开始规划未来,就像大街上两个普通情侣。
许负远远地站在楼廊的那一头,幽蓝的眸子将两人的背影逐渐浸淡,最后消失在电梯一角。
威尔逊站在他身后,低声道:“先生,我们要回国吗?”
许负点头:“回国。”
…………
时临渊的伤也好了七七八八,但他与祝安好之间,仿佛形成了一种天然的默契,谁都不敢细问过去的四年,彼此经历了什么。
好似一栋茅草堆出的楼房,经不起任何一点风吹草动。
“小昔是不是到了上学的年纪?”时临渊坐在客厅里,看着正在玩积木的小孩,扭头问祝安好。
祝安好点头:“嗯,等这学期开学就帮他办入学手续。”
“他什么时候生日?”男人漫不经心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