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却微微勾起唇角,无奈的笑了笑,抬手用指腹帮她把眼角的泪擦了:“刚才不是说好了,不生气,也不准哭的么?”
“我没听到!”
祝安好一把推开男人的手腕,低头看着男人胸膛一道道五六厘米长的伤口,密密麻麻,好像被人小刀密集的割过一样,哭得浑身发抖。
她还是鼓起勇气,伸手去脱男人的衬衫。
“安安,只有这些,都是小伤口。”
时临渊拽住了她手腕,轻声哄着:“不用再脱了了。”
祝安好满是泪光的眼一抬,狠狠瞪他:“松开我的手!”
时临渊:“……”
终究还是如了她的意,让她把整个衬衫都给脱了下来。
祝安好哭的更凶了。
时临渊身上,除了领口和手臂上,整个上身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口,有的长有的短,有的深有的钱,简直像被人演算过的草纸,没有一块皮肤上是空着的。
这些伤口大概是被钝器划伤的,伤口粗糙,又在结痂状态,更放大了伤口的宽度,看上去触目惊心,像受到了某种酷刑。
若是密集恐惧症人看到了,可能会吓晕过去。
祝安好哽咽着,咬牙抬起头,红着眼质问男人:“这些是秦歌凝干的?”
男人嗤笑一声:“不是,她应该没这种癖好。”
祝安好又瞪他:“你还笑!这么多伤口,谁弄的?”
时临渊收了笑意,安静的回:“我自己。”
祝安好睁大眼睛,再一次确认男人身上这些密密麻麻的伤口,“你疯了?”
男人倒是老老实实回答:“秦歌凝骗我喝了带药的醒酒茶,是烈性药,我需要保持清醒。”
祝安好抿唇,看着他平静的眼睛:“可我明明在外面听到她……她叫了……”
男人道:“我把自己反锁在了浴室里,根本不在房间里。”
祝安好瞬间明白了,原来秦歌凝那些浪叫,都是故意让她听到的。
她心里有隐隐的愧疚升起,在此之前,她竟然不信时临渊。
目光再次落在那些狰狞的伤口上,“这些伤用什么弄出来的?”
时临渊动了动手臂,从西裤口袋里掏出一枚小小的耳钉,小钻石在灯光下闪着璀璨的光。
祝安好瞬间明白,那晚跳舞的时候,这男人跟她玩笑,拿走了她一枚钻石耳钉,银针处很尖锐……
她拿起那枚耳钉放在手心,莫名的眼泪又忍不住往下掉。
时临渊抬手给她擦,眼泪却越擦越多,怎么都擦不完,只得低低笑着哄她:“再哭下去,我一会儿要不忍心欺负你了。”
祝安好打掉他的手,又凶又气:“你是傻子么?不知道疼的吗?”
她哪里是嫌弃难看。
时临渊却淡淡笑着:“药太烈,我冲了冷水也没用,只能不断制造疼痛才能让自己一直保持清醒。”
其实这些伤不过看上去触目惊心,远不如被人捅一刀严重,更是要不了命,只是疼了些。
可女人大多是感性的。
祝安好猛地想起来,那晚时临渊一直抱着她上楼,昨晚还抱着她去浴室帮她洗澡……
“那天你还抱着我出来,昨晚你也……你是不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