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目前的状况理了理,郭修横竖无事,便只能够无聊地等待自己伤势的痊愈。
武者的身体素质本来就是很强,更何况郭修本身就是三流中品的武者。虽然昨天受了重伤,但是经过那个老者的救治,还有自己本身超强恢复力,在时间到了下午的时候,郭修就感觉自己好得差不多了。
“梦语,我们要不要下去走走?”在医院的病床上,郭修呆着实在是有些烦闷,忍不住便向一边的小妮子提议,目光中是说不出的渴求。
丁梦语没有注意到郭修在说什么,此刻她的素手把着一一把小刀,安静地给苹果削着皮,细碎金色的日光透过医院的窗户洒进来,在小妮子的脸盘上都镀了一层薄薄的晕光。丁梦语削苹果的姿势很美,青葱的手指稳稳捏住果身缓缓转动,随着苹果皮片片落下,那青白色的果肉彷如青瓷,和梦语手上细腻的肌肤隐隐交辉。
郭修坐在病床上,正好对着小妮子温顺的侧脸,浓密的长睫毛顺势翘起,随着那泓清眸忽闪忽闪,无时无刻不在向外散发着诱人的光波。眼睛下方是一条挺直的玉鼻,鼻梁有如玉雕,巧妙地安置在那完美的俏脸上。大概是因为有些着急,郭修甚至可以看到那小巧鼻尖上渗出的细密汗珠,就连颜色都变成了可爱的彤红色。
丁梦语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那微微勾起的唇角带来绝色的一笑,只一刹那就让这天地也失了声。唇角的颜色是少女未施妆黛的粉红,像是三月里初开的桃花,即使只是看在眼里,都能感觉到那沁透人心的芬芳。调皮凸起的唇珠小巧而又饱满,在照进室内的阳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使人忍不住想要上去咬一口。
郭修也是人,所以……
轻轻地探过身子,郭修小心观察着丁梦语的神态,他的心砰砰跳着,蹑手蹑脚,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亲上了丁梦语的双唇!
小妮子明亮的双眼几乎是在一瞬间就睁大了,她僵直在原地,那肉眼可见的红晕从颈部一直烧到了鼻尖。郭修只觉得自己的唇贴上了两片清凉的柔软,小妮子的兰花体香充溢于鼻尖,那体香像是某一种独特的药剂一般,几乎要使自己的胸膛炸裂开来。
心跳的越发快速了,郭修情不自禁地吮吸了一下,丁梦语娇哼一声,身体便向郭修的怀中软倒过来。伸手抱住佳人的娇躯,郭修已经不再满足于在唇齿之外的逡巡,他试着伸出舌头分开丁梦语的双唇,舔舐那两排细密的贝齿。
丁梦语的脑海中一片混乱,刚刚还拿在手里的水果刀和苹果已经滚落在地,她想挣扎,可是内心却又盼望着这种感觉,鼻间浓烈的男子气味更让她忍不住地有些意乱情迷。终于,她不再反抗,伸出两条玉臂勾上了郭修的颈后,使劲把自己的身体往对方贴去,好似要将自己揉到郭修的身体中一般。
这一举动对郭修来说无异于强效的催化剂,他把丁梦语抱上到病床,放到自己的腿上,伸手紧紧揽住了佳人的纤腰。丁梦语脸色酡红,无意识地咿呀着,郭修趁机将舌头伸进了她的口腔,准确地吸住了那条丁香小舌。
丁梦语的身体不由得一阵颤抖,喉间发出了一声似是痛苦似是愉悦的哼声,勾住郭修脖子的手臂不由更加用力。口中的津.液在来回交换,丁梦语原先是有些生疏,后来渐渐开始试着将自己的香舌伸到郭修的口中不轻不重地挑逗着,二人沉浸在愉悦的深吻中不可自拔,体会着这一份独特的快乐。
“啊不好意思我什么都没看到!”
秦雁刚进门就正好看到这一幕,顿时羞得面红耳赤,啪一下就带上了病房的门。
丁梦语忙一把推开郭修,脸色更是红得要滴出血来。她嗔怪地看着郭修,眉目间还散发着淡淡的春.情:“都怪你!你让我怎么去面对秦姐姐!”
那娇俏的样子差点让郭修又忍不住扑上前去,幸好他还残存着几分理智,知道外面还等着一个秦雁。郭修把丁梦语小心地抱起来,放到另一张病床上,丁梦语像一只温顺的绵羊蜷缩在郭修的怀里,只是仍不肯抬眼看一下郭修。
郭修替小妮子把被子盖好,掖了掖被脚,柔声道:“我出去看看秦姐,你先休息一会儿。”
“可是你的身体……”丁梦语一听这话登时有些着急,忙转过头来,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担心和关怀的神色。
郭修宽慰地笑了笑:“我有多大本事,你还不知道么。”
“恩,那你小心点。”丁梦语绵绵地应了声,眼中柔情似水,主动地在郭修的脸上轻轻啄了一口。
微笑着抚了抚小妮子的脑袋,郭修抬脚便向病房外走去。
打开门,走廊里没有什么人,靠边的长凳上,将墨镜架在脑门的秦雁坐在那里无聊地看着天花板,但是郭修明显注意到她的耳根子还是有点红。
在秦雁身边坐下,郭修大大咧咧地倚在了靠背上:“秦姐,怎么不进去?”
秦雁一听郭修这话,脑海中顿时又想起刚刚那一幕,刚刚有些退下去羞意顿时又涌了上来。她瞪了郭修一眼:“你还说!我进去干什么?看你在里面耍流氓?!”
这句话说得相当大声,虽然走廊里没有什么人,但是郭修还是一阵心惊肉跳:“姑奶奶,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我什么时候耍流氓了,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大街上接吻的那些不多了去了么!还有大姐你进来的时候敲一下门不就行了……”
秦雁鄙视地看了郭修一眼,明显没有把他的辩解听进去:“就你这揍性,说你耍流氓都是轻的。”
郭修郁闷地摸了摸下巴:“我又怎么了,我要身材有身材,要外貌有外貌,怎么就不行了!”
秦雁听着郭修的话,瞬间又想到了昨天晚上郭修那赤裸的上身,不由得脸一红。她怕被郭修看出异样,忙转移话题道:“算啦算啦,这次就算我不对……诺,这是你的药,快喝了吧。”
郭修这才注意到秦雁放在长凳边上的保温桶,不由得有些疑惑:“这是药?怎么拿这个玩意儿盛?”
秦雁毫不客气地伸手给了郭修一个脑瓜崩:“笨!中药的药汤肯定要拿保温桶盛啊,不然凉了怎么办?”
“中药?”郭修闻言不由得有些诧异,他可不知道还有这个疗程,“怎么还要喝这个?”虽然郭修没有喝过药汤,但是据他多年的影视剧观察经验来看,这种中药药汤可没有一样是甜的。
秦雁一边打开保温壶把药汤倒进碗中一边说道:“这是昨天救你的那个老师傅给我的方子,跑了我好长时间才凑齐药材,据说很有效呢。”
“能不能不喝……”郭修弱弱地看着那晚棕色的药汤,怎么也无法将其想象成美味的样子,只能弱弱地抗议道:“我感觉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秦雁竖起了自己的秀眉,一双杏目里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杀气,郭修立刻识趣地低下了头,一口把碗中的药喝了个精光。
“味道怎么样?”秦雁搓着手,眼睛眨阿眨的,好似散发着期待光芒的小星星。
郭修用手背擦了擦嘴,豪爽地一笑:“味道不错!”
“那要不再来一碗?”
看着秦雁如同小狐狸一般的奸笑,郭修真想给自己两巴掌。
“秦雁姐……我真的好了……”郭修无力地举起了双手,虽然那药汤不是太苦,但是那股奇妙的味道绝对不会让人再想去尝试第二次。
秦雁皱了皱眉,放下了手中的碗:“这是为你好,别逞强行不行?不按时吃药的话,你怎么能够痊愈呢?”
“可是我真的好了啊!”郭修欲哭无泪,生怕秦雁继续说教,赶忙站起身来,对着秦雁说道:“秦雁姐,要不你跟我来,我下去打一趟拳给你看看。”
“你?打拳?”秦雁一脸古怪,想笑又不忍笑,生怕伤了郭修的自尊心。她自从习得正宗的武道,在平常的这些地方根本就很少能看到真正会打拳的武者,那些武馆里的人打得拳基本上和健身操没什么两样,所以她从来不看那些东西,生怕把自己的肺给笑出来。此刻听到郭修的说法,当下也不解释,只是忍着笑点了点头,她也想看看郭修打得是哪一套健身操。
二人先后下楼,在医院的后院处找了一块开阔的小广场。广场上还有有一些病人再缓缓地散着步,几个头发斑白的老者也在那里,慢腾腾地打着一套太极拳,神情悠然,自得其乐。
此时正值下午,金乌西吊,光影斑驳。晚蝉不知疲倦地振翅高鸣,飞鸟盘旋于碧天之上,小风微飒,气候倒是相当的不错。
“你要打的不会就是那个吧,”秦雁忍着笑,指了指远处慢悠悠打拳的老者,神情中说不出地揶揄。
郭修不可置否地笑了笑,他要练得可不是太极操,再说他自己又不会那些东西。虽然说是要打一套拳,但是郭修更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下来透透气,在病房里呆到现在连身子骨都快发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