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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半截手指头(1 / 1)

一连两日都没再见到骆玉湛,江意澜心下暗暗恼悔,定是她发现了他的秘密,所以惹怒了他,才会使他不愿再帮她,这下可完了,见不到父亲了,她一肚子的疑问都找不到人询问了。♀

她急的在屋里来回转圈子,一圈一圈的转个不停,嘴里还念念有词。

月笼站在一旁也跟着心急,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开口问道,“奶奶,您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您跟奴婢说说,奴婢虽然不一定能帮上什么,但好歹的您也别总闷在心里,伤了身子。”

江意澜知她是好意,也不隐瞒,“月笼,我想见见父亲,可是又没办法出去,原本求了二爷的,可二爷到现在还没来,八成是指望不上了。”

月笼眨眨眼,想起那天晚上的事,觉得奇怪,有心再多问几句,却不敢出口,只劝道,“奶奶别着急,咱们再慢慢想办法。”

“既然指望不上了,那我就走了。”门外传来骆玉湛的声音,门帘挑动,他迈步进来,一身青衫,身材俊挺,眉宇间却夹着一丝不满。

月笼心下大喜,忙上前迎了过来,“二爷啊,您可来了,二奶奶可天天都盼着您呢,您快坐下,奴婢马上去沏茶。”听听这话说的,她盼着他来呢,来干什么呢?

“不喝。”“不喝。”

两人异口同声道,相视一眼,都别扭的转过头去。经了那一晚上,两人心里都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月笼一头雾水,两位主子这是怎么了?不喝茶就不喝茶,还这么强调。可能是急着说正事吧,遂道,“二爷二奶奶,你们先说话,奴婢先下去了。”说着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又见骆玉湛,江意澜顿觉有些尴尬,伸了伸手。“二爷。请坐。”

骆玉湛似乎很不屑,只站在门边,一步也不往里走,“我站站就走,既然指望不上了,多坐无益。”

江意澜知他听到自己方才说的话了,可她说错了么?自从那日说完之后,他再也没露过面,谁知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她原想着指望他来着。可她上哪里找人去啊,现在还嫌她不指望他了。

她心里这么想着。脸上却带着笑意,“爷,那您今天过来时来告诉我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呢?”

骆玉湛却沉下脸来,冷声道,“没有消息。”

江意澜撇撇嘴,小声嘀咕,“二爷海真是小气。我不过是跟丫头说着玩的,您也当真,我若真不指望您,又何苦跟您说来着。”

骆玉湛也跟着撇撇嘴,“你们不是要自己想办法吗?那就自己慢慢想。我小气不小气又跟你们什么关系?”

江意澜眸光流转,站起身走到他跟前,放下身段,颇有些讨好的意味,“二爷。我想到的办法还是找您,您就快告诉我吧。”

她站在旁边,清淡的香气扑进鼻间,他忽然又想起那晚的事,脸上登时火辣辣的热,忙侧了侧身子躲开她的目光,“我已经约好了岳父,等会我带你出去见他。”

“真的啊?”江意澜开心的咯咯笑起来,朝骆玉湛福身行礼,“二爷,谢谢。看来以后有事还得多指望您。”

她忽然这么客气,骆玉湛还真有些不适应,不自在的偏过头去,沉默片刻才道,“那个事,不要跟别人说。”说完转身挑开帘子出去了。

江意澜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那个事应该是指他生病的事,果然是他故意假装瞒着众人的,不过这个小秘密现在被她发现了,她忽然觉得心头一乐,忽又想起还没问什么时候出去,忙着追出去,院里哪里还有骆玉湛的踪影。()

她甩甩袖子,低声嘀咕,“跑的还真快,跟兔子似的。”

“二爷人还不错吧?我瞧着挺好的。”沈妈妈不知何时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她身后站着。

听沈妈妈一说,江意澜脸色微红,不好意思的道,“妈妈怎么走路也没声音的,吓我一跳。”

沈妈妈呵呵笑,“哪里是我走路没有声音,是你看的太专心了,我刚才看到二爷回东院了,要不奶奶也跟过去看看?”

江意澜急的跺脚回屋,说一句,“妈妈,你再取笑我。”

沈妈妈便嗤嗤笑,也挑着帘子跟着进了屋。

江意澜在椅上坐下,“妈妈,你怎么过来了?可有什么事?”

沈妈妈看看她,“我听说大姑娘要做世子侧妃了,所以过来看看奶奶,茶镜在府里打听这件事呢吧?”

江意澜点点头,“我也不知道文江侯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只是觉得有些不太正常,大姑娘的脾气你也知道些的。”

沈妈妈嗯了一声,又道,“奶奶,您知道边关打仗的事吗?”

江意澜大吃一惊,看着她,“边关打仗?哪里?”

沈妈妈面色沉了下去,“桂朝的西边边境上在打仗,大平国与边境的几个小国家在打仗,大平国是靠近桂朝的一个小国家。“

江意澜哦了一声,随即有些奇怪,“妈妈,你怎么知道这些事呢?”

沈妈妈脸上似乎有些不自在,“我听出去采买的人回来说的,他们打仗,很有可能会殃及到桂朝,或许桂朝也会参与其中。”

江意澜微微点头,“是啊,如果真打起仗来,总要有人去战场的,打仗对于老百姓说是一场灾难,但愿不要波及过来。”

从内心里,她十分抵触打仗,曾经看革命电影,她每每都会对战争恨得咬牙切齿,现在听说打仗,心里亦是愤恨的,同时心里也多了几分担忧,战争真的会毁掉很多人的幸福。

她抬头看沈妈妈,很意外的沈妈妈眼里已满是泪水,面色沉痛,似是带着某种无法形容的痛苦,她轻轻的唤了声,“妈妈。”

沈妈妈醒过神来,慌忙擦了擦眼角的泪,“奶奶说的对,遭殃的还是老百姓。奶奶,这几日您没事儿吧?”

江意澜摇了摇头。她直觉沈妈妈心里应该埋着一段极不愉快的往事。这段往事或许正是跟战争有关,“我没什么事,左右也不关我的事,至于大姑娘,走一步算一步吧,这种事谁也帮不了她。”

“您没事就好。我还听说老侯爷病了,并无大碍的,您也不要太过伤心了。”

“妈妈放心好了,我现在也回不去,就是急死也是没有办法。还不如安安稳稳的好好过日子。”

“奶奶……”井桐着急的奔进来,累得气喘吁吁。“奶奶,快,肖妈妈,肖妈妈……”

江意澜心下一沉,“出什么事了?”

井桐擦擦脸上的汗,焦急的道,“奶奶。不知怎么回事,肖妈妈躺在床上睡觉,过了一会子,竟然吐起了白沫沫,这会子一张脸都紫了,您快去瞧瞧吧。”

江意澜与沈妈妈对看一眼,忙掀帘出门,急忙忙的奔进肖妈妈住的小屋里,只见肖妈妈身子直挺着躺在床上。嘴里不住的吐着白沫,一张脸青紫交加,嘴唇发紫发黑。

江意澜顿觉手脚冰凉,这很明显是中毒的症状,肖妈妈定是吃了什么东西中毒了,她忙吩咐,“井桐,快去让人叫大夫,沈妈妈,茶镜,快去拿几盆水来。♀”

茶镜端了一大盆水进来,江意澜忙走到床前坐下,伸手掐住肖妈妈的下巴,用尽力气将她嘴巴叩开,吩咐,“往里面灌水。”

月笼也忙上前,使劲掰着肖妈妈的嘴,茶镜拿起小勺子往肖妈妈嘴里灌水,江意澜一看,急的大叫,“直接倒进去。”

茶镜吓得一跳,端了盆子往肖妈妈嘴里灌,可哪里能灌得下去,大半都倒在床上,只急的她额头冒汗,“奶奶,不行啊,灌不进去。”

江意澜同样着急,如果不把她肚里的东西吐出来,很可能立马就死了,她大声喊道,“快拿个竹筒子来。”

沈妈妈迅速找来个竹筒子。

江意澜把竹筒子插在肖妈妈嘴里,又命茶镜接着往里灌,这次好多了,虽然仍有很多水出来,但进去了也不少,又过了一小会,肖妈妈似乎动了动,摇着头想把嘴里的竹筒子甩掉。

江意澜吩咐暂时拿开,又将肖妈妈的身子反过来朝下放着,脑袋搭在床边上,肖妈妈肚里咕噜一下,登时便有一滩东西吐出来,但接着便又吐起白沫沫。

“快放下她,别动了。”骆玉湛从外头进来,面色阴沉的看一眼肖妈妈的脸,“别救了,救不过来了,她中的剧毒,必死无疑。”

江意澜一下怔住了,愣愣的半蹲在床边,当她看清地上那滩乌黑的东西时,忽然觉得胃里一阵翻腾,捂着嘴从屋里冲出来,沈妈妈吓得一个激灵,随即也跟着从屋里奔出来,“奶奶。”

江意澜却不管不顾,只站在一棵树下呕吐不止,只差点把苦水给吐出来了。

沈妈妈一边给她捶背一边焦急的问道,“怎么样?奶奶,您没事儿吧?怎么样?”

好半天江意澜才反应过来,愣愣的看着沈妈妈,眼瞪得很大,喃喃道,“沈妈妈,沈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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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妈妈上前轻轻揽住她,“奶奶,别怕,别怕,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您什么都没看到,您看花眼了。”

江意澜忽然从她怀里挣出来,“妈妈,您怎么知道我什么都没看见?您怎么知道我看花眼了?一定是您也看见了,对不对?您也看见了的,是吗?”

沈妈妈眼里的泪滚下来,“二奶奶,您不要这样,即使您真的看到了什么,您也不要放在心上,奶奶,您不要害怕。”

江意澜将头埋在她怀里,身子微微颤抖着,她确实看到了,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看到一个小东西,那是一小截手指,还带着手指甲,虽然已经完全变了形,可她还是看清了。

骆玉湛站在她们身后,朝沈妈妈使个眼色,沈妈妈松开江意澜回到屋里,肖妈妈身上已经渐凉了。

骆玉湛走近江意澜,伸手将她揽在怀里,轻轻抱起来,朝正房里走去。

江意澜将头缩在他怀里,他身上的暖意隔着衣服传到她身上,令她感到一阵心安,她看见那截手指。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恶心,那截变得乌黑的手指像是在说着什么,令人心生惧意的不是手指,而是背后的事。

骆玉湛将她轻轻放在床上,给她拉上被子,坐在床侧看着她,抬手在她身上轻轻拍着,“不要害怕,现在没事了,知道吗?我会帮你处理好的。”

江意澜忽然伸手扯住他衣角。“不要走,不要走。”

骆玉湛心下微动。伸手握住她的小手,柔声道,“别怕,我不走,你想说什么?我都听着。”

一股热流传进手心,她顿时觉得心安。

他目光柔和的看着她,看进她眼里。带着些许怜惜,她还太小,真的被吓坏了。

而在江意澜心里,她想的却是肖妈妈无缘无故的死了,在她死前,她嘴里藏着一截手指头,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谁也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只是莫名其妙的死了一个人。

终到现在。她都未完全弄清楚肖妈妈到底是什么人,她真是文太夫人的娘家陪嫁吗?

她紧握着他的手,“你知道肖妈妈是什么人吗?”

骆玉湛缓缓摇了摇头,现在这个时候,他什么都不想告诉她,只希望她能安静的睡一觉,“别想那些事了,乖乖睡一觉好吗?”

他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宠溺,令她有一瞬间的晃神,仿佛坐在跟前陪着她的是爱她已久的恋人,她真希望这种感觉能一直延续下去。

她摇摇头,“我不能睡,我还要去见我父亲。”说着就要起床。

骆玉湛按住她,“明天再去吧,今儿个你先睡会。”

江意澜强压下心头不适,强挣着坐起身,“二爷,我不能睡。您放心,我不是害怕,现在我院里的人死了,整个武骆侯府的人都会知道的,老夫人也会知道的,她们马上就要过来了,我必须出去。”

骆玉湛皱皱眉角,“你不用担心,还有我,等会儿我出去。乖,听话。”

这声音太柔太暖了,她真想照着这声音的吩咐去做,躺在床上好好的睡一觉,可她知道她决不能睡,这些事她必须去面对的,不管她愿不愿意面对,都必须站出来,勇敢的面对,这是她必须要过的坎。

她手指在骆玉湛手里动了动,勉强挤出一丝笑意,“爷,我没事的,麻烦您送信给我父亲,就说我今天不能去了,改日再去,这里的事您告诉他无大碍,如果他听说了肖妈妈的事,一定会为我担心的。”

骆玉湛看着她坚定的眼神,知道再劝她亦是无用,遂揽着她肩头扶她下床。

江意澜抬头看他,柔声道,“爷,谢谢您。”

骆玉湛看着她脸上勉强挤出的笑,心底一阵心疼,他真想替她做完所有事,只希望她能带着一个轻松的笑看着他。

他们刚出里间,何氏就先到了,扯着嗓子大声训斥,“江意澜,你院里居然出了人命,你怎么说?大夫说那肖妈妈是中了剧毒死的,中了什么毒还看不出来,她临死前咬了一小截手指头,你说,那手指头是谁的?”

一听到手指头,江意澜胃里一阵翻腾,又差点吐出来。

骆玉湛揽着她的手紧了紧,不满的看了看何氏,“母亲,意澜也被吓倒了,您能不能等会儿再问怎么回事?”

何氏惊讶的从骆玉湛脸上扫过,视线落在他紧紧揽着江意澜的胳膊上,她不能接受儿子何时与这个女人这么亲近了?她不耐烦的看了看骆玉湛,“玉湛,你还在这里,还不快出去看看怎么回事,一会子你父亲也要回来了,我看用不了多长时间,整个桂城就都知道咱们侯府出人命的事了。”

骆玉湛冷声道,“谁若敢将消息放出去,谁就是想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何氏愕然,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儿子,只恨不得上前拉开他与江意澜的距离,可她偏偏又不敢上前,儿子脸上的冷冽让她有些胆怯。

何氏又转过头看江意澜,“你倒是说话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肖妈妈无缘无故的怎会中毒呢?”

她这边还没问完,老夫人就来了,进屋便先看到何氏的咄咄逼人,后又看到江意澜苍白的脸,再见骆玉湛一直紧揽着江意澜。遂走到屋内坐下。“都别说话了,把大夫请过来。”

那大夫被请过来,一进门便感到这屋里剑拔弩张的气氛,暗暗后悔这次进府看病,怕是有什么辛秘事,这种大院里的事,知道的越多,倒霉来的越快,但他已经进了这侯府大门,想再退出去。那是不可能了。

他上前福身行礼。

老夫人双眼射出利光,看着他问道。“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那婆子是怎么死的。”

大夫在心里稍稍掂量一番,思量着怎么说才能将自己保护的好好的,“老夫人,她是中了剧毒而死,至于中了什么毒,恕小人愚笨。不知道她中的什么毒,至于那截手指,应是她在挣扎间咬下含在嘴里的,也被剧毒沾染,所以才变形变黑。”

老夫人锐光一闪,“那你的意思是,只要能找到掉手指头的人,那便是找到下毒的凶手了?”

那大夫眼珠子骨碌碌转几圈,“按理说应是这样的。掉手指之人应是那凶手。”

老夫人拍掌打在桌上,桌上的杯子砰砰乱响,“查,先把这院子里所有人都拉出来,一个一个的查。”

大夫撇撇眼,小心翼翼的问道,“老夫人,那我是不是可以先走了?”

老夫人撇她一眼,“你暂且留下,等会子再看看怎么回事,或许这一会子就能找到凶手。”顿了顿,音量提高,一字一句的道,“传令下去,谁将今天的事传出去,杖毙。”

那大夫身形一僵,额头上立时冒出汗来,他就知道这种大门户里的钱不好挣,稍不留神还会丢了性命。

说完这些,老夫人转过头看看江意澜,“意澜,肖妈妈是你院里的人,你好歹也要给个话,不然你也脱不了干系。”

骆玉湛眉角紧皱,抬头看看老夫人,“祖母……”

老夫人摆摆手,外加了一句,“不用多说,整个侯府的人都脱不了干系。”

何氏见老夫人这次站在自己这边,心头微喜,忙走到老夫人身后站好,悄声道,“母亲,您身子骨不好,还是先回去吧,等会子查出人来,直接给您带过去,您在这里实在太累了,累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老夫人瞪她一眼,冷声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怎么回去?你带人先去各院里看看,让她们都查查今天院子里的人,看有没有掉了手指的,查完回来禀告。还有,把我的话转告给各院里,谁敢将这件事说出去,即刻杖毙。”

何氏亦知道事情重大,亦不敢再多说话,带了人便出门去了。

江意澜身子还在微抖,扶着骆玉湛的手坐在一旁的椅上,脸上满是疲惫,小声问道,“祖母,肖妈妈的尸首怎么办?”

老夫人稍一沉吟,“等你父亲回来再处置吧,这虽然是后院内宅的事,但也是人命关天,听听他的意思吧。”

江意澜微微点头,不再说话,时不时的抬头看看骆玉湛,骆玉湛都会投给她一个微笑,示意她不必害怕。

外头有低低哭泣声,也有小声嘀咕的声音,低低传进来,江意澜都觉得心底微颤,肖妈妈与她并不亲近,可她这么奇怪而且这么突然的就死了,一时间让她难以接受,肖妈妈究竟是什么人?又有谁会这么狠毒用剧毒害死她呢?

何况这些日子,肖妈妈一直很低调,几乎足不出户,除非她叫她,基本上不会主动出门,这是不是也是一种不正常的行为呢?但她却并未多加注意,如果多注意了,或许她今日便不会死了。

仔细想想,一直以来,肖妈妈对她还都好,偶尔会给她提些建议,不如沈妈妈贴心,却也着实为她想过。

她们不过是半路的主仆,肖妈妈能如此,亦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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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头鸟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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