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这间房一共有8个卧室,1个豪华浴室,2个迷你浴室,一个书房。一间艺术画廊,两套客人套房,以及一个能停放3辆汽车的车库,还是比较豪华的一个别墅,王洋的爷爷叫王文清,精通国画,书法,目前是蓉城大学历史系的教授,不过只有空的时候去讲课,一般在家里研究写字画画。
父亲叫王云,是外江市下一个小县城的县长,也是学习历史出身,学习历史的人一般三个选择,第一当公务员,第二继续研究历史,第三就惨了,和土木系的抢饭碗的也有,历史这个专业很难对口。
老妈张慧,在中学教书,不过目前已经退休在家相夫教子。
嗯。。没事的时候才打麻将。
王洋这一家人到是王家里面很有学问的一脉了,当年的变动后,一些人无家可归,只得去经商,这些人后来或多或少都得到些回报,另外有些知识分子后来被重用,那也是爷爷的父亲一辈的事情了,钱没留下来,书倒是留了一堆。
王洋在这里显然是有一间房子的,虽然很少来住,但是每周都会有人来打扫,倒是很干净,进门就是一个书桌,上面摆放的基本都是小说,神话之类的,还有就是爷爷书房抱出来让书桌填满的一堆历史书了。
那一堆历史书抱过来是什么样子,现在还是什么样子,根本就没有翻动一下,而且是很久之前的书了,整个书全成了黄色,放在卧室逼格倒是很高。
坐在书桌前,随手抽出一本二十四史翻看起来。
“王洋,快出来,找你有事儿。”
门口传来悦耳的女声,咚咚咚的敲打着房门。
“干嘛呀,李颖,这可不像你,二十五了,难道脾气收回去了?”
李颖是王洋的姐姐,今年25岁,是王洋二姨的女儿,两人从小一块玩,感情很好,对李颖的性格那也是相当的了解,在外人面前很淑女,但是对王洋这个弟弟来说,女汉子的一面就毫不掩饰了。
书桌旁边就是门,用脚踢了一下地面,让椅子滚到门口,小心的把门打开。
王洋怕这姐姐搞什么恶作剧。
门外站着两人,一个是王洋的姐姐,齐肩的头发,包子脸,肤色很白,很标准的古典美女。另外一个王洋就不认识了,一米八几的大个儿,寸头,长得很壮实,带着个黑框眼镜。
王洋一看乐了,认识李颖这么些年了,领回来的男朋友都有三个了,不知道这位最后到底什么结果。
“哟,谁啊,带了个姐夫回来?”
李颖瞪了王洋一眼,自顾自的坐上王洋的床,然后从兜里掏出一些巧克力丢向王洋。
“那个,你好,我叫毛鹏涛,是渡口市的。”
王洋眨巴眨巴眼睛:“我叫王洋,是……”
“是探险家,我知道,我知道。”
他的脸有点黑,一脸的横肉,但是看起来也不吓人,两眼里也很干净,心思没那么深。
这姐夫看起来挺憨厚的,不知道以后会被李颖整成什么样。
李颖打开自己的苹果手机,递给王洋:“你看渡口市多漂亮啊,蓝天白云,离云南又近,多美啊。”
王洋拿着手机嗯嗯说了两声,随后问道。
“啥意思啊,让我去渡口?”
李颖对着渡口一阵猛夸,是什么心思自然一下就能瞧见,但是渡口在王洋看来真没什么好的,现代化比不上蓉城,绿化比不上外江,而且渡口是个工业市,什么火箭发射基地,西南第一钢铁,煤矿什么的多不胜数,自己找了个哪里的男人就算了,干嘛拉着我去啊?
“哎哟王洋,这不是我爸妈不放心我嘛,让你陪我到渡口待几天。”
王洋浑身一抖:“你把手撒开,恶心死我了,说话好好说啊。”
他倒是明白了,姨夫和二姨担心自己看走眼,想让王洋跟着姐姐去观察下这个姐夫的家庭情况。
这不闹腾吗,那有小舅子去做这个的啊?
“这事儿以后再说,至少得过了大爷爷的生日对吧,少来烦我,刚下飞机,我要睡了。”
王洋找了个借口拖延,把两人都赶了出去。
关上门,刚想上床休息,却在书桌上发现了一张名片。
渡口矿业集团,毛鹏涛。
是个矿老板啊。
……
寿诞礼,俗称“做寿”。做寿和做生日,既相同,又不同。相同的都是庆贺生日,所不同的是其中包涵的意义有了根本性的改变。做生日大都是长辈出于对小辈的爱怜,而庆寿诞则是小辈对长辈应尽的孝道。
而且古代做寿很讲究,做九不做十,具体在红楼梦贾母做寿那一段记载得很清楚,寿诞礼在民间都比较重视,大户人家更是有着比较隆重的庆典礼制,不过到了现代规矩没那么多,但是其中很多精要的却是一点没删减。
早在一个月前,太爷爷的儿女们就向亲戚,朋友,同事等人发出去请帖,“谨詹于8月10日为家严杖朝寿诞,略备薄酒一盏,敬请赐教,恭候。”
父母早在八月初就来了,准备什么呢?
寿袍、寿袄、寿衣、寿桃、寿面、寿糕、寿酒、寿烛、寿杖、寿画、寿屏,凡是寿庆用的礼物,一律冠以“寿”字,象征长生不老,长命百岁。
这是个王家的大聚会,不是平常家庭祝寿,选个酒店就完事的。
大爷爷身体不是很好了,最近几年都经常进医院,现在虽说依然头脑清醒,但是走路都得要人搀扶。
寿堂设在大爷爷屋子的正厅,这间屋子是大爷爷修建的,仿古建筑,打开门就是正厅,摆放着一座太师椅,大爷爷就坐在上面,旁边是一幅红纸金字寿屏。寿屏是由王洋爷爷书写,内容都是大爷爷的德行、业绩等。
王洋和一帮兄弟们站在一堆,年纪都是差不多大,最大的一个也才27,都已经站了两个小时了,王洋看见好几个人都在揉腿。
“烦死了,以前还觉得挺好玩的”
“就是啊,我们又不能动,站着还不能摆臭脸。”
“看王凡那德行,啧啧”
“安静!”
大叔小声的说了句话,但是一帮年轻人再也不敢开口了。
门口又敲了两下锣,有人喊了一句:“贵客到。”
然后请来的乐队开始演奏,客人直接走到太爷爷前说了句:“祝寿”
大爷爷的资格是在太老了,很少有什么贵客需要他起身相迎的,一般都是大爷爷的长孙代为回礼,这也算是让王凡自己拉拉人脉,以后这王家祠堂还是需要一个站得住脚的人。
亲戚好友都来齐了,然后司仪介绍大爷爷简历、功绩、子嗣情况。家中晚辈按辈分顺序和亲疏远近,依次向寿星行礼,到了王洋的时候,说了句“福禄双全,长命百岁”然后太爷爷笑呵呵的给了王洋一个红包。
王洋下意识的捏了一下,很薄,但是是张卡。
吃完饭,还有一场戏,专门请的戏班子,整个贺寿过程很是繁琐,但这还是精简过一些的,不然规矩更多。
戏班子要连续唱三天。
寿宴也是连续三天。
但是今天还有一件比较重要的事情,那就是祭祖。
女人全部回避,大爷爷,王洋爷爷,三爷爷三脉人中有血缘关系的都在祠堂来了。
桌上供奉肉、鸡、鱼“三牲”点上寿烛香火、焚烧元宝,请祖宗羹饭。
然后太爷爷的长子从那间被王洋小伙伴们称为密室想要去探险的房子里面拿了一个箱子,箱子是木制的,大小和一般的行李箱差不多,打开后是厚厚的书,几十本。
太爷爷虽然不方便走动,但是手还是很灵活,他从中拿出一本比较新的,在上面写下,王云强之子,王嘉平,癸巳庚申戊午壬戌。
王云强是爷爷最大的一个孙子,27岁,有个2岁的孩子,正是王嘉平。
原来这一箱是族谱。
王洋从来没见过这么完整的族谱,几十本厚厚的书,这得明代以前了吧。
卧槽,我家这么牛逼,有没有出过什么出名的人物啊。
大爷爷叫所有人轮流对着族谱跪拜。
等王洋拜过之后,大爷爷出声叫住了王洋。
“王洋,你和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