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原先的皇后又怎么办?”
“原先的皇后被称之为元皇后,寧嘉皇后离世后,唐暮皇帝就慢慢的颓废了,终日不理政事,将朝政拱手相让到宁国公的手里,萧阳公主也被太皇太后带在身边抚养着。”乔振将剩下的一点仔细的说了,尤其提到了萧阳公主是唐暮的太皇太后抚养的,就凭着这一点,太皇太后也会很喜爱她的。
“是我的皇外祖母?”她母亲的母亲不就是她的皇外祖母吗?原来这个萧阳公主竟然是这样的出身,母亲也是皇外祖母亲自教导的,这个公主应该并不是狂妄或无知,那就是故意为之。
“正是”
“冷炀看似对这一位萧阳公主十分的忌惮和忍让,就连她当着朝臣的面反对嫁于太子自己丝毫不改冷炀面子,他都一一的忍下了,你觉得这是为什么?”其实邵阳大长公主最疑惑的还是这一件事,冷炀最在乎的就是他的面子和权力,不仅被这一位公主下了面子,还丝毫拿她没有任何的办法。
乔振对这件事还是有自己的理解的,即使没有执掌兵权了,也知道天下大势是如何的,就为邵阳解惑说:“邵阳,这件事也是冷炀逼不得已的,靳国现在的情形并不乐观,不然为何多此一举的与唐暮和亲,且不说唐暮边境布防有多少兵力,就一个燕城守将韩骄麾下的十万精兵就让我们抵挡不住,更何况还有一个不知踪迹的信阳军,谁知道他们何时何地出现,给一个措手不及?”
乔振没有娶邵阳大长公主之前,他的生命里只有行军打仗,也和唐暮的人有过无数次交手,对韩家的人最是佩服了,只可惜自己后来释了兵权,再也没有机会和缘分无唐暮的铁面将军一决高下了。
“我们的情况真的有这么遭吗?”邵阳很少听乔振谈论军中事物,她知道乔振最喜欢的就是行军打仗,可是却为了自己渐渐的失去了他的最爱,自己也就很少在他的跟前儿提起战争和军务。
乔振所言并没有夸大其词,虽然暮瑀不理朝政,但是宁国公还是很有才能的,即使有野心,也是为了拥有宁家血脉的皇子,这唐暮的江山迟早是会落去暮熙的手中,他自然不会让唐暮乱起来。
“确实如此,听我那些军中好友说起过,燕城韩骄近来又有了心的动作,就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了,只是萧阳公主万万不可得罪,她的重要性,冷炀一个如此热衷权力的人,怎么会看不明白呢?”乔振虽然是武将,但是该有的心思还是十分的缜密,他对冷炀的心态一猜即中,如果换作是他,他也会选择把这一位是事关重大的和亲公主供起来的,毕竟影响实在是太大了。
“那就好好的结交吧,等母后回来后,让她看看再决定如何。”邵阳大长公主对太皇太后十分的敬重,既然这一位萧阳公主和太皇太后有缘,那太皇太后回京后一定会召见她的,到时候再问一问母后的看法就好了。
乔振点点头,冷炀盯得那么紧,即使要和萧阳公主结交,也要好好的看一看如何自然一些,想了想说:“小四那边就让他这样吧,能与小四投趣的人并不多,这是他的荣幸。”
“我明白”
短短的三个字,却令乔振倍感温暖,他们夫妻二人就是这样,不需要太多的言语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清月台外,冷嫣然已经连续两天堵在清月台外等着开门,可是昨日自己被王府中的人来请了回去,而今日来了,却被告知萧阳公主偶感风寒,闭门谢客,她都暗自埋怨自己这个倒霉运气,总是错过,自己还要和萧阳公主交朋友呢,自己可不能比不上乔预,下定了决心非得把萧阳公主等出来不可,直接一屁股怒气冲冲的坐在了府门口的台阶上,怎么劝都不离开。
“郡主,郡主,有事情呢。”一个略微胖嘟嘟的丫鬟朝着冷嫣然而来,边跑边说着话,冷嫣然也没听明白个什么。
冷嫣然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贴身丫鬟不耐烦的说:“云雁,你这么毛毛躁躁的做什么,有什么事情就快说,本郡主还有正经事情呢,别耽误了本郡主的正事儿,不然本郡主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郡主,是您的好友,益阳侯府的二小姐给您传了话,让郡主速速去益阳侯府找她,就当是帮她一把了。”云雁气喘吁吁的说着话,她这一路找来,废了老大的劲儿了,而且颜小姐那边好像又有些着急,她想着冷嫣然和益阳侯府的颜襄关系是挺好的,最近更是形影不离,就稍稍有点重视。
提起颜襄,冷嫣然就心中憋屈,如果不是颜襄在一边煽风点火,自己就不会那么丢脸,更不会被父王责骂了,着颜襄就是她的克星,冷嫣然是恨极了颜襄,哪里还会听她的话。
“什么颜襄,以后这些乱七八糟的人若是上府,直接打了出去,本郡主又不是京兆尹,哪有那么多时间来给她解决烦心事,本郡主从来不与那些低贱的人为伍。”冷嫣然是绝不会再上当受骗了,颜襄那个女人还真是心肠毒辣,竟然利用自己去对付萧阳公主,活得不耐烦了。
云雁听了冷嫣然直截了当的回绝后,目瞪口呆的看着冷嫣然,为什么自家郡主说话变了呢,对颜家二小姐的态度也从和善变成了嫉恶如仇,一切想通后才慢慢的一步一回头的离开了。
看着自己的婢女离开了,冷嫣然暗想,这颜襄难道是出事了,还让自己去帮一帮她,自己可没有那么傻,母亲已经交代了,以后最好不要和颜家的颜襄又来往,她肯定是决定了听从母亲的话。
独自沉思了一会儿的冷嫣然又继续坐在了府门口的台阶上,一点儿贵女应有的礼仪都不顾了,有什么比和萧阳公主成为朋友,不落在乔预的身后更为重要的事情,冷嫣然暂时还没有找到。
而齐国公府里听了自己的妻子李氏的话自己寻了老夫人之后的刘人匆匆的离开了齐国公府,往一个叫一品春的茶楼而去,他点了一个包厢后就慢慢的等候着,出府的时候是兵分两路,遣了自己的小厮去了成府传话,想来也应该是快了,他也不慌慌张张了,反正总是会来的。
约莫半个时辰的时间,成玏汶也是匆匆的赶来了一品春,两人都心中有数今日见面是为了什么,事情昨日就已经谈妥了,这应该是更具体的东西了,也是该商议商议了。
刘人执壶为成玏汶满了一杯茶水后忧心忡忡的说:“玏汶兄,我家筠儿和你家清沅的事情,还是早一点的定下来把,最好是快快的择期挑一个日子上门提亲吧,也最好在春天里把他们的婚事办了。”
“可是出了什么事情?”连刘人如此慌张、着急,成玏汶也直觉是出了事情,就问了出来,自己也好帮着考虑想想办法。
刘人想起自家母亲交待的话和妻子的焦急,也知道成家是真心想与自家结亲,便没有隐瞒低声说:“有了消息,当今有了选秀的想法,也不清楚是什么时候,反正我们两家已经定下来了,我的意思是快点正式的将清沅和筠儿的事情定下来,也让大家知道我家筠儿已经是有了夫家的人,就算到时候此事是真的,我家筠儿也就不在入选之列了,和你弟妹也以及家中母亲也就放心了。”
“兄弟请宽心,为兄已经吩咐了令人择期,既然兄弟你都如实相告了,为兄就选一个最近的时间上门提亲,府中一切事宜都已经准备好了,就差一个好日子,我也正好把成亲的日子也选出来。”成玏汶一听了刘人的解释,立马认真重视起来,刘海筠这个姑娘的品性不错,又是自家老爷子和清沅都满意的,他自己也是十分的满意,还巴不得早一点把这么好的姑娘娶回家,于是顺着刘人的意思就应下了。
“多谢了,这件事就这样定下了吧,你们成府没有女孩子也不必担心这些事情,我们筠儿的事情定下了,我倒是没什么担忧的了,不过我母亲最近依旧担心着,母亲寿辰将至,雅儿也要回京了,她的大女儿,也就是我那大外甥女儿和我家筠儿差不多大,也会跟着一起回来,兄长回府之后与嫂夫人说一说,也让嫂夫人帮着在清贵之家里物色物色,最好是像清沅那样才气过人。”刘人与谁都好说话,与成玏汶又是幼年相识的多年好友,现在又成了儿女亲家,自然对他很是放心,这样的事情也愿意与他说一说,对于自家妻子看好的武安侯府,刘人更看中像成家这样的清贵,侯门似海,里面的龌蹉能不少吗?南溪是他的嫡亲外甥女儿,自然是希望她能无忧无虑的生活。
不过成玏汶的注意点丝毫没有在刘人的重点之上,欣喜的说:“是啊,老国公夫人的寿辰将近了,到时候我可是要登门讨几杯酒喝,没想到这一次雅妹妹也要回来了,她离京有十几年了吧,南化羽那小子也该调回京城了,到时候你们就可以一家团聚了。”